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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 章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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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邱竹在风中站了会儿,纪淮安才拿着斗篷从柱子后面出来。

    “明明身体不好,非要站在风口。”纪淮安将斗篷披在谢邱竹身上。

    谢邱竹用掌心拍了拍额头,驱散一脸的迷惘,“喂鱼呢!你这池子里的鱼好呆。”

    纪淮安看着残红枯荷,也笑了,“它们从小没遇过天敌,生活得太过安逸,自然看着呆些,回去吧!”

    当谢邱竹看也不看,撕碎那封信的时候,纪淮安就知道,他选了谁,也知道他这个决定,到底放弃了什么……

    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三日后

    “报报报——”

    “雁回关传来急报!”

    前线战报通过驿使,一路快马加鞭,通畅无阻地传来雍都,直接送进皇宫陛下御案,到了梁深的手里。

    梁深拿着奏折,脸色阴沉。

    送往雁回关的粮草被吉利半路拦截,所有粮草具备人付诸一炬。

    眼下冬日将临,前线拼杀的军士没有粮草,如何挨过边境的烈烈寒冬。

    这还不算,青州也送来了加急奏报。

    岑大监接过奏折,送到梁深手里,“陛下,青州总兵也有紧急军务。”

    梁深拿过去,立刻就将折子摔在地上,“他们南齐,居然想趁火打劫!”

    南齐突然在边境厉兵秣马,南齐大将秦书臣整备以待,似要趁着契丹进犯之际,背后夹击北梁,以报去年战败之耻。

    腹背受敌,梁深一时怒气翻涌,眼前有些发黑。

    “陛下!”

    岑大监惊惧,连忙扶住身形飘忽的帝王。

    中午,梁深难得没有去九华殿去找纪逾白吃饭,而是一个人疾步去了肖美人的承欢殿。

    承欢殿里,许久没见到皇帝的肖美人盈盈福了福身子,便想要像往常一样扑过去撒娇扮媚,只是这次没有得逞。

    梁深脸上满是怒气,看也不肯看她一眼,就错身坐在那里。

    他就是想做些什么,来缓解内心的焦躁与暴怒。

    纪逾白肯定是不能见到自己这副样子,明明皇宫都是他的,他却感觉自己没有地方可去。

    梁深叫肖美人陪他喝酒。

    酒席上,梁深紧紧攥着酒杯,骨节都因用力而开始泛白。

    肖美人想劝酒,顺便将他留下。可梁深他不喝,他眼神飘忽,没有焦点,只虚虚地看着肖美人喝。

    他不喜欢放纵的自己,从小的不安定感让他随时保持理智清醒,所以他从不会放纵醉意麻痹神经。

    哪怕上次,也只是想得到纪逾白,装出来的。

    一切都可以装,温柔可以,爱可以,喜欢也可以,所有的人都是可以算计的,所有人都是可以踩在脚下做巩固帝位的踏脚石。

    所以肖美人叼着酒杯,含着酒,眼中含媚地将涂满唇脂的红唇送上来时,他也可以笑着接受。

    纪逾白坐在桌子旁等梁深回来吃午膳,这次送来的菜品里,有他在冀北常喝的羊汤,味道十分鲜美,是他特意嘱咐人做的。

    正好马上入冬,喝一碗热腾腾的羊汤能暖身子。

    可他坐在桌边等了好久,梁深都没有来。这是从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今早梁深还笑着说中午要陪他吃饭,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纪逾白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忍不住想要去找他。

    这几日梁深放松了对他的控制,但纪逾白依旧觉得后宫女子众多,他一个男人,也不好出去,生怕冒犯,就一直委屈自己待在殿里。

    才起身,岑大监就进来传话,“陛下今日有许多奏折没批完,就在书房用过午膳了。”

    “这样啊!”

    纪逾白客气地说道:“那多谢岑大监告知了!”

    纪逾白态度十分温和有礼,是大家族养出来的从容不迫,哪怕是武将,依旧有文官的儒雅。

    他像是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地。

    岑大监眼神复杂,瞧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既如此,奴也回去伺候陛下了。”

    等再次坐回位子,纪逾白想给自己盛碗羊汤,可桌子上的羊汤隔着碗壁都摸到凉透了,鼻尖也有些膻气。

    “凉这么快!”

    纪逾白也对羊汤没了胃口,拿着筷子碰了碰菜,就让宫人给端了下去。

    梁深在承欢殿与肖美人厮混了一天,但依旧不开心,那股子烦躁甚至愈加强烈,更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日头越来越短,窗外的日头就剩下一半,这是快黑的样子,也不知道纪逾白怎么样了。

    一想到纪逾白,梁深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肖美人这时裸着身子,从身后抱过来,脸贴在梁深的背上,说:“陛下~,马上就要用晚膳了,今晚,就歇在妾这儿吧!”

    肖美人声音又娇又软,梁深面色冷淡地推开她,“今晚寡人还有奏折没批。”

    梁深这是拒绝的意思。

    他刚想捡起地上的衣服,就闻到上面那种不属于他的浓郁的脂粉香味,是肖美人身上的味道。

    肖美人爱美,身上自然都像是浸在胭脂水粉里。

    可是这味道太冲,纪逾白一定能闻得出来。

    梁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直接叫来了岑大监,“去,给寡人拿套新衣服,寡人要沐浴。”

    等身上都是龙涎香的味道后,梁深才抬步出了承欢殿,去找纪逾白。

    纪逾白这时正在后院耍枪。

    院中栽了颗硕大的百年银杏树,金灿灿的叶子落了一地,日日让宫人晨起洒扫,如今树上还是有好多叶子。

    伴着橙红的落霞,一枪扫过,带起的枪风裹着漫天的银杏叶,有一种宫里少见的豪放不羁在里面。

    梁深找过来的时候,银白的枪尖刚好从他眼前扫过。

    “好俊的枪法!”

    纪逾白收了枪,苦笑不得地走近,摸了摸梁深的头,说:“阿深,下次别离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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