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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 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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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殿内。

    “你们是寡人的耳目,是寡人在这天下的手脚。但是……”

    盘金龙座上,梁深气得将青州奏章扔在地上,一众大臣噤声跪地。

    “但是你们看看你们做得好事,要不是纪爱卿发现异常,朕派李大人去青州查探。这青州水灾的事,你们还要瞒着朕多久”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李大人送来的奏报。家家有强尸之痛,户户有号泣之哀,有些近乎举族而丧。你们说,朝廷养你们这些臣子有何用有何用”

    “陛下息怒——”

    梁深气得浑身发抖,“查,给寡人查!看看这欺上瞒下的到底是谁”

    他本以为做了皇帝,这天下就是自己的。结果才多久,就被人打了脸面。

    他气得不是青州发水,而是气臣子欺瞒地方奏章,把他这个皇帝当傻子糊弄。

    如何青州灾民四窜到皇城,自己才从旁处得知。这让他感觉手中所握的权力,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中。

    这些日子果然乱套了,皇城墙根底下陆陆续续多了许多乞讨逃荒的人。偷窃抢劫的事频频发生,雍都治安都成了问题。

    最头疼的要属京兆尹和大理寺了,每天带着人到处跑,不是去抓贼,就是去抓贼的路上。因着人手不够,薛义还特意找了常贺州那里借人。

    常贺州常将军统领的卫戍营常年驻扎在皇城外,日常只负责皇城巡检。

    常贺州这人是个混不戾,只听陛下旨意行事。薛义去找他,还要去找皇帝要手御才能借到人手,麻烦得很。

    纪淮安带着谢邱竹离开后,把极乐阁里的薛从兴给忘了。

    两日后,忙了一天回来的薛义看着极乐阁进门要账的管事,脸都黑了个彻底。

    薛义问道:“我儿子欠了多少钱”

    管事的捧着账本道:“三千两。”

    薛义换了口气,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怒气,指使道:“老秦,带管事的去库房支银子。”

    “诺!”

    等人走后,薛义又抽出身上的白玉腰带,骂道:“薛从兴呢?那逆子又跑去哪儿了”

    ……

    …………

    宁远侯府。

    小花厅里,薛从兴正坐在纪淮安身边哭闹,“怎么办啊!怎么办我爹要是知道我欠钱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纪淮安正捏着话本瞧得正兴,翻页时头也不抬道:“薛伯父每次都想打死你,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薛从兴抠着手指道:“我赌钱了,一夜赔了三千两。”

    纪淮安翻页的手顿了顿,道:“那薛伯父还是打死你的好。”

    薛从兴:“……”

    青州的事果然没想象中的简单,经过半个月的发酵,水灾的流民逐渐上山成了多股匪寇。

    他们凭着地形地势,利刃磨刀,拿着锄头柴刀成了与朝廷对抗的逆贼。

    朝廷派过去赈灾的钦差李长平李大人才到青州地界,就被当地匪寇打劫了身上财务,陛下震怒,正要重新考虑前去协助李大人赈灾的人选。

    三日后调令下来,纪淮安成了协助剿匪的将军。

    “文臣不行,那便与武将一起出。”

    纪淮安拿着圣旨,将它递到谢邱竹手里。

    谢邱竹看了一眼,道:“时间还挺急,三日后出发。”

    纪淮安没说话,薛从兴从里头出来,好奇地探头过去,“陛下让你去青州协助李大人平匪寇要不带我一个!”

    “你去做什么?”

    薛从兴道:“我爹正捉我呢!我不敢回去。正好陪你去青州公干,回来我爹的气就该消了。”

    薛从兴还是那一副混蛋样,到底是怕薛义的,所以这段日子便一直赖在纪淮安这儿不走了。

    纪淮安不搭腔,转头看向谢邱竹道:“你也收拾收拾,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我也要去”

    “当然!”纪淮安想起那夜的事没头没尾,心里很不放心,“你太浪,留你一个人在家,我怕等我回来时会有几顶帽子等着我。”

    谢邱竹叹了口气,“你还揪着这事不放,不说了是去找你”

    “我不信!你不老实。”

    谢邱竹:“……”

    薛从兴见没人理他,便坐在一旁吃点心,瞧着二人打哑迷。

    三日后。

    纪淮安跟着谢邱竹轻装简便地骑着马,薛从兴死皮赖脸地跟在身后一起出了雍都往青州赶。

    路上陆厌一直走在前头开路,走到一半回来禀报,“公子,再往前行二十里便进了青州地界,前头比较乱,属下已经找好了客栈,今晚先睡一觉再赶路。”

    纪淮安自然不敢托大,如今青州情况不明,他们又需低调行事,打下手的,可不就要摸清状况再进去。

    “走吧!”

    一行人到了客栈,路上遇见不少骨瘦如柴的流民,他们红着眼,看着纪淮安一行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们活拨了皮肉。

    薛从兴受惊不小,迟疑地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要吃人”

    那些倒在路边饿殍遍野的流民身上带着腥煞之气,若不是有陆厌拿刀走在前面开道,或许是真有人食人的恶行……

    纪淮安心下不安,看来青州的水灾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

    纪淮安没回答薛从兴,只说夜里不要出门,熬过今夜与城中的刺史太尉会合。

    谢邱竹自然明白纪淮安口中的未尽之意,越往青州,灾民越多,怕是青州早已成了人间烈狱,那些上山为匪的贼寇大半也都是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进了客栈,小二带着他们往楼上去,“到了,你们就住这几间。”

    随意推门进去,纪淮安打量一圈,见床上的床褥很是陈旧,甚至还有跳蚤,脚气。貌似隔音也不大好,另一间的人打鼾声都清晰可见。

    纪淮安问道:“这可有新的床褥”

    小二耷拉着眼皮,捻着手指奸笑道:“想要新床褥,就要加钱。”

    薛从兴这时偏头插话进来,道:“可以可以,多少钱”

    小二一听,精神头也上来了,“新床褥一床就要一吊钱,你们是都换新的吗?”

    薛从兴对银钱没有概念,连忙掏出荷包道:“都换,都换。还有再上些酒菜热水,到时候咱们洗洗干净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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