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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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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邱竹眼眸深邃地望着阿纪离去时,有些颓唐的身影,狭长吊梢的凤眸缱绻着无尽深情,隐约闪着暗芒……

    谢邱竹抬手唤道:“十七。”

    “陛下。”

    “跟花弄影去查查,阿纪最近遇见了什么人,都跟谁说过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通通查清楚。”

    “诺。”话落,十七立刻走远了。

    他既是谢邱竹的暗卫,也是负责情报、巡查、逮捕、刑讯这些阴私不见光的事。

    而花弄影则是谢邱竹手里养出来的蛇蝎美人,近年就待在齐国皇都城里开了那家极乐阁里,为谢邱竹汇总监视邺都所有大臣的消息。

    明面上,她是周游于各个男人之间的绝色花魁;私下里,折磨审讯男人的那套流程她都十分擅长,而且十分熟手。

    往往她出现在暗牢,氛围之阴冷,场面之血腥,连十七这种见惯生死的男子都要畏惧三分。

    烟花之地,她混得风生水起,石榴裙下迷倒的恩客无数。

    美丽又冷血,可以说是世间最毒的那朵美人花。

    陛下让十七找她,十七自己都有些害怕。

    除了谢邱竹,花弄影似乎很不待见男人,所有的男人。

    谢邱竹低头沉思自己这两日的行程,一面觉得阿纪情绪不对,一面又觉得与自己有关。

    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是最近太忙,忽略了他

    嗯,有可能。

    阿纪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桌子上的放着的香炉发呆。说是累了,倒不如说他脑子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邱竹。

    莫桑的话,他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

    九分真,一分假,真真假假,真假掺半的事情往往最令人头疼。

    但是纪淮安这个人,他是有名有姓,有爵有官的大家子弟,梁国定远侯家二公子,的确比他自己一个在兽园为奴的人更出名。

    不如问问别人……

    他的手捏着腰上玉佩的纹理摩挲,朝一旁做绣活的镜心问道:“镜心,你知道纪淮安这个人吗?”

    “纪淮安梁国人。虽知道些,但不多,只是皮毛。”

    镜心说话时没抬头,只顾用手细细地将绣帕上的褶皱抻平,好半晌,才问:“公子没事讲他做什么?”

    镜心平日只用贴身照顾阿纪一个人,阿纪事少好说话,还让她没事做些绣活。如今外面阴了天,索性没什么事了,她就拿出昨天没绣完的山茶手帕拿出来补线。

    阿纪看着阴云密密沉沉的天色,心上有些压抑,有些不大喜欢下雨。

    “就是听人说起陛下当年在梁国做过质子,好像与他有些渊源。反正现在下雨出不去,就给我讲讲,当做咱俩唠唠小话,解解闷。”

    听到这,镜心捻着红色绣线的手也停了下来,她抬眼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道:“公子,陛下的事情,奴可不敢随便乱讲的。”

    阿纪见镜心眼睛躲闪,便见缝插针,在边上说:“那咱们小声点,悄咪咪地说,谁也不会知道。”

    “这……”

    镜心一脸为难,阿纪便趁热打铁,“哎呀!镜心,你看这外面刮着风,马上就要下雨了,谁还来呀”

    那可不一定,万一陛下……

    “你只管说你知道的,这个宫里我也不认识其他人,不会说出去的。”

    “嗯……那咱们只说,一点点。”镜心最受不了别人求她,而且求她的人还是自己主子,就更没理由拒绝。

    阿纪手指比划着,连声道:“好好好,一点点就一点点。”

    镜心放下手中的针线,道:“其实奴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前几年进宫早,大都是在以前的老嬷嬷手中做活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陛下。”

    阿纪偏头,道:“是谢邱竹没当皇帝那会儿”

    镜心:“……”

    “不能直呼陛下名讳的,这是大不敬。”

    阿纪敷衍地‘哦’了一声。

    那日在床上,谢邱竹就跟疯狗似地,自己差点以为要死在床上。他还巴不得自己唤他的名字,更何况……更何况他逼着自己叫的更多……

    他可太喜欢了好吧

    看着他真心实意敷衍的嘴脸,镜心一阵心悸,真想捂住阿纪公子的嘴巴。

    “快说,快说,然后呢?他是不是在梁国做质子”

    “是啊!”

    镜心叹了口气,语气艰涩地说道:“恰逢当年齐国败于梁国,不得已陛下在梁国做了质子,先帝本意是想让他与梁国长公主结姻亲,希望两国联姻,以结秦晋之好。

    谁知最后阴差阳错,与当时的定远侯家二公子结了亲。”

    阿纪:“就是纪淮安吗?”

    镜心点头,“好在最后陛下还是逃回了齐国,不过在床上病了半月,不吃不喝,发着高热。

    老嬷嬷说,当时陛下嘴也撬不开,药也喂不进,几个太医急得直抹汗,都说‘熬不过去人就没了’。”

    “秦太师你知道吧!陛下亲外祖,他去殿里劝了劝。出来后,陛下才慢慢吃进些药下去,好好将养月余,才慢慢养回些元气。”

    “……欸!也不知道陛下造了什么孽,前半生十分不顺遂。”

    “不过现在好了,想来也没人能伤害得了陛下。”

    ……

    “是啊!他现在是皇帝了,自然什么都好。”阿纪撑着脸,看着窗外斜斜雨幕低声絮语。

    镜心一边感慨,一边收拾针线。

    “对了,公子中午没吃,晚上想吃什么”

    阿纪哑声问:“陛下他今日还忙吗?”

    镜心想了想,回道:“不忙。不过今夜陛下会宿在自己殿里,应该不会来。”

    阿纪握着玉佩的手一紧,问道:“为什么”

    “这些都是听王大监说的,陛下雨天从来都是自己宿在殿里,不让人进去伺候,连他也不行。”

    镜心将一块新做的蟹粉酥塞进阿纪手里,“公子先等等,饭好了,奴再给你端过来。”

    “嗯。”阿纪攥在手里,没感情地往嘴里塞了块蟹粉酥,外酥内软,散黄盈香。

    不一会阿纪便痛苦地捂着脖子,涨红了脸。

    他连忙起身抓起旁边茶壶,就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一整壶,苦着脸把嗓子眼里的点心咽下去,然后猛砸胸口。

    “咳咳咳……咳……”

    半晌,他单手撑着桌子,看着手里空了的茶壶,笑了会,自语道:“你……你可长本事了,差点……咳…差点搞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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