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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玻璃糖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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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哈哈哈开玩笑啦医生,”我当场笑出声,算是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至于有没有真的缓和到那还是有待商榷。

    反正我努力了不是?

    “不过有些太过于超前的东西确实还是早点封印起来的比较好,”我看着没有挂上对敌专用假,反而更加阴沉的森鸥外的脸,心有余悸的说道,“比如不要再让太宰治画人物肖像画了。”

    “就算真的想让我死也不至于先吓疯传信员。”

    “那种艺术对人类来说还为时尚早。”

    太宰治的克系画风实在是……就算是尸体可能都长不了那么离奇。

    或许是“笑话”取悦到了森鸥外,他十分欣慰的笑了出来。

    并且想让我滚。

    “真的是在开玩笑啦,不好笑吗?”

    我笑了笑,带着嘲笑的意味。

    “那也请您不要再对我开玩笑啦,”从兜里掏出一包辣条,我丝毫没有觉得这个掉在地板上就会使地毯陷入报废状态的危险食物有多么的可怕,撕开包装我将它们倒入嘴里。

    “万一我真的因为对方的好处而变成了一个‘药物生产机’那多不好意思。”

    我随地乱扔了垃圾。

    当然我想这点垃圾对于伟大的森首领来说应该毫无负担。

    人类是有同理心的,但是森鸥外没有。

    “我想复曲小姐不会成为他们的工具不是吗。”

    “谁给了您这样的想法呢,我吗?”

    “前代首领。”

    “嗯……好吧。”

    我舔了舔口腔中的牙齿。

    甘甜的辣味在口腔中蔓延。

    “那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但说无妨。”

    “我讨厌太宰治,所以和他有关的任何事物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好吗。”

    森鸥外忍俊不禁。

    却说出了讨人厌的话。

    “那可做不到,毕竟他有望成为‘另一个我’,”说话间,他摇了摇头,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那我要是现在宰了你是不是就有望成为‘三朝元老’了。”

    我面无表情的瞪着森鸥外。

    他总是穿着纯色的衣服,以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绝望的表情看着别人。

    就像是并不高高在上的死神那样。

    凝视着垂死挣扎的人类,看着匍匐在荆棘地刺上人类无助挣扎的样子,以此为乐。

    好与坏的界限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真的有这种界限的话,那又是谁去定义的这条界限呢。

    真是无聊。

    “好麻烦,”我扯了扯嘴角,内心平静的升起了烦躁之情。

    “我不想和太宰治成为姐妹啊可恶。”

    我明白太宰治不会成为森鸥外,就算他真的要得到港口黑手党的最高领导权限也不会像森一样杀了当任首领。

    但我就是觉得烦躁。

    就没有那种简单的通关方式吗。

    “放心,你和太宰成为姐妹这件事……噗哈哈,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对吧太宰。”

    森鸥外抬手,从侧门中,走出了一个我完全不想见到的人。

    单从对比上来说说不定面色比我还阴沉的太宰治从侧门之中走了出来。

    他抬起右手,蜷起中指以关节部位敲了木质的办公桌两下。

    紧接着,一个穿着血红色可爱小裙子的金发萝莉从那扇门后面走了出来。

    “哇哦,我尊贵的太子爷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呢。”

    太宰治很敷衍的冲我笑了笑,完美诠释了皮笑肉不笑的这个词汇。

    如果不是他打不过我,光看这个笑容我还以为他要生啃了我呢。

    “没有人会被可爱的孩子讨厌了还很开心吧,是不是,”森鸥外这么说着,然而看的根本不是我,是那位名为爱丽丝的金发萝莉。

    “对,”太宰治有气无力的发出了一个声。

    这直接震惊到了我的视网膜。

    我开始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太宰治了。

    “我不可能和你有任何亲属上的关系的,”太宰治补充道。

    “那不一定,万一那天你走投无路叫我一声爸爸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是当即嘴臭的我。

    这是瞪大了眼睛的森鸥外。

    只见太宰治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ooc我只能说这个白眼翻得颇有技术含量。

    毕竟人类要做出这种惟妙惟肖的死鱼模样还真是非常的难办。

    “好了,”眼见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森鸥外眼疾手快的制止了我和太宰治这种就算打起来也不会死人的“斗殴”。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太宰君。”

    森鸥外笑的像个面具一样。

    “分开吧,我也不想和她再产生任何的关系了。”

    太宰治把话说的像个渣男一样。

    虽然我很明白这大概是他的心声。

    但就是有一种我莫名其妙被甩了的迷惑感。

    “那可真是难办了呀,”森鸥外面上带了经典式的“老板的为难”表情。

    似乎是妄图逼迫我们这对完全看不对眼的同事直接当场和好。

    就差发下指令让我们喜结连理了。

    “完全不难办,”我学习太宰治刚刚的表情也翻了个白眼。

    “我会将现任的所有带实权的职务统统交给你觉得比较信任的人。”

    我淡定的开口。

    “只需要你把我的工资翻十倍就好了。”

    我打了个哈欠,为了这场无聊的鸿门宴做着最后的收尾。

    虽然说是森鸥外比较信任的人,但我的心里想的却是森鸥外会挑选哪个比较好操控的人。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将名头也交出去。”

    “我无所谓,”我努力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面朝着太宰治,“只要你保证太宰治不会烦到我就好了。”

    “以及,给我自由。”

    我说出了唯一的需求。

    森鸥外快速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如梦初醒的说道。

    “那是当然。”

    “我觉得这不公平。”

    沉默的太宰治突兀的开口,企图为宴席加上了腻的发呕的甜点。

    “一切的活儿都交给我来干,我还在被嫌弃。”

    他的样子有些委屈。

    “哦那确实,”我低头,扣着指甲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辣椒油。

    “啧,”他朝我呲牙,面上的嫌弃展露无疑。

    我们像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六年级小学生一般的在森老师的面前针锋相对。

    “去处理一下后续吧,太宰。”

    森鸥外下达了命令。

    一切的表演只是为了可笑的权力。

    我便是森鸥外成功掌握整个组织的计划里所剩余的,最大的那块绊脚石。

    即便从未表现出过多么强大的武力值,我也仍旧是一个该死的象征,我活着便是借口。

    而这个借口根本不需要拥有任何力量。

    真是,麻烦死了。

    我看着森鸥外,以眼神询问我是否接着留在这里。

    他很宽宏大量的摆了摆手。

    我点头,转身,跟太宰治一人一边站在门框边缘“挤”出了门。

    我们中间的空隙至少可以塞下三个成年人。

    即使在过道上也是如此的站位。

    直至电梯口。

    看着升到最高处打开的电梯内部空无一人。

    我们面无表情的同时抬脚走进了里面。

    这是从进入这栋大楼之后我们距离最近的三秒。

    我们并肩而行。

    我听到了和我一样目不斜视直直走进电梯的太宰治的声音。

    “希望你不要后悔,我想你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吧?”

    电梯内部扶手不锈钢的部分扭曲的呈现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们一同踏入这相较世界来说,过分狭隘的金属囚笼。

    是自由活下去的权力,我在内心回答道。

    趁着还没有直接面对着电梯内部的摄像头,我开口。

    “没关系,好戏即将要开场了。”

    我只是装扮你们故事的可怜小丑而已。

    给我一个可以在夹缝之中生存的空间就可以了。

    反正也逃不出去。

    “再怎么努力,人生也只是从一个牢笼去往另一个牢笼不是吗?”

    转过身,我面上带了丝丝嘲讽。

    具体的表现方法就是让左边或者右边的嘴角上扬个几度。

    眼神再轻蔑一点。

    按完楼层,我和太宰治牢牢占据着小小电梯的两个对角。

    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着任何能和平共处的可能性。

    夸张点说,要不是我俩的异能力太过“无用”。

    或许我们已经在打架的路上了。

    所以没有人知道看似气愤的我和看似烦躁的太宰治,我们的内心是多么的平静。

    “真是奇形怪状的人生感言。”

    “比你画的画要好。”

    互相怼了两句后,直至出电梯分道扬镳,我们之间也没再说一句话。

    或许不用到明天,“公司”里的众人就都知道我和对方的不和了。

    毕竟我讨厌他几乎早在几天前就传遍了。

    人或许不需要关心普通同事之间的八卦,但一定会需要知道两个上司之间的问题。

    而新任“太子爷”当然不会和我一般心慈手软的留下那些想要整天想着“前朝”,或许还想控制“前朝公主”的愚忠之臣。

    至少新皇是这个想法。

    不是从一开始就本地土生土长的组织是这样的。

    不伦不类的让人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忠义”这种东西在一个内部成员有很多都是外国人的地方……说什么屁话呢。

    走出大门,我伸了个懒腰,看着骑着我们家通用电驴一脸兴奋的把头盔递给我的重明鸟,我感慨到或许当只宠物也不错。

    至少没有什么麻烦事。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最多烦恼一下今天的窝不够软,树枝不够新鲜。

    反正这3kb的大脑也装不了太多东西。

    “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重明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而我因为知道她说的绝大部分是废话所以根本没听。

    “嗯嗯。”

    我敷衍的爬到了后座站了上去,完全不管交警叔叔看了会不会逮着我批评教育。

    这里不得不说一件事。

    那就是或许火拼的时候,我被警察逮到了的话,其他的成员绝对会拼命救我甚至是做一些恐怖事件。

    但是如果是因为违反交通规则这种事,是绝对没有人会为我说一句好话的。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因为一些小事或者一些其他事去炸警局什么的这种事,应该只有一些脑子不是很好但是武力值绝对很高,并且很容易被当作棋子控制的人才做得出来吧。

    我在心里碎碎念着。

    反正我面前这只鸡只要被忽悠了肯定做得出来。

    当然忽悠的水准至少得是森鸥外亲自忽悠。

    不……按照森鸥外这个怪叔叔的外表,够呛。

    我坐在后座上,跟着重明进了家门。

    下了车走到门口,重明突然一反刚刚激动的样子,她以一种过去从未展露出的复杂表情和平静口吻问我。

    “你说实话吧,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我快速回答道。

    “并没有。”

    “如果真的是,我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个总有一天要杀掉你的人而做出退让,”她将钥匙插到了锁孔之中,“那样你终有一日会后悔。”

    她并没有将我的回答听进耳朵,就像刚刚的我并没有听她在说什么。

    而我也重复出了今日第二句相同的话语。

    “没关系,故事即将要开始了。”

    “而我们全部都是台上演戏的疯子。”

    “区别只是会不会在死前露出狰狞的面孔罢了。”

    “我不会后悔我做过的任何事,虽然这句话在各种作品之中最后都会被打脸。”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能到那种地步的我怎么可能做出相应的改变。”

    “无论如何主角都不可能是我。”

    “如果是的话那这绝对会是一部可以打负分的烂剧。”

    “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并没有拖累我,甚至可以说是我拖累了你。”

    “停留在这个没有价值的地方。”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我握住把手,推开门。

    走了进去。

    抱起了应该是假装路过,实际上监控早就拍下它总会在门口的鞋柜上等我回家的黑色皮毛小猫虞姬,回头看过去,我看到重明正逆光站在门口。

    她声音无比平稳的说道:“你真是一个既自负又自卑的人。”

    我看着说完之后就不说话装高手的重明,挑眉,挠了挠怀中小猫的脖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能跟她说在我知道的未来里,太宰治真正的好基友中原中也就要到了吗?

    不能,因为说了也毫无意义可言。

    那才是真正要上演好戏的人,我们在其中只是可有可无的配角罢了。

    就算中原中也未来会因为能力过强而被作者封号。

    但属于他的故事还是会上演,除非我现在就冲出去冒着可能会毁灭个世界什么的风险给他丫打死在未成年。

    但谁会苛责美人呢。

    他们是那样耀眼而灿烂,即使是追求着死亡的太宰治,也美丽的如同一颗充满摆放在柜台里等着众人围观赞叹的钻戒一样。

    他们英勇无畏的活着。

    即使并不知道未来的发展也一往无前。

    “你知道吗,我很钦佩那些想要知道未来的人。”

    “我做不到。”

    “别说不计代价寻求预言家了。”

    “我连知道我有未来都会觉得很恐怖。”

    我将猫咪从怀中放下。

    看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如同喃喃自语般的开口。

    “懦弱吗,不是的,我过去并非这种性格,我可以确信。”

    “过去的话最多也就是拖延一下作业觉得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不用做作业的程度。”

    “现在的我在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无法察觉出来,随着死亡次数的逐渐增多,就越来越明显了。”

    抬头看着走进屋内,轻轻关上门的重明,我以可悲的神情快速的说着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语。

    “现在是我自己在束缚自己,我的潜意识在害怕着什么……”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会想‘死’吗,很简单。”

    “我想现在的我和你说过之后明天我就会忘记这段对话。”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别生气,我不是在耍你。”

    笑了笑,看着神情平静的不像她的重明。

    我继续开口。

    “原因就是‘我’不知道,活着的我无法知道,即使想通了也无法知道。”

    “因为很快就会忘记,说不定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会很快忘掉,当然我觉得你这个脑容量本来也不可能记得。”

    “你不觉得这很像个笑话吗。”

    “无论是我的努力,还是我的人生,都如同一场令人无法发笑的笑话一样。”

    “活着的我无时不刻感受着痛苦,即使别人只是在正常的活着没有对我有任何敌意,也像是在嘲笑我。”

    他们的死亡是有意义的,至少不会再度出现。

    而我渴求着无法得到的东西。

    “我不知道死掉之后的我是什么情形会不会还有思考这件事,但我想或许比如今还要痛苦。”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每次‘复活’我都会发自内心的感觉到轻松。”

    “就好像刚做完一场噩梦醒来,然后你家最可爱的猫走过来蹭蹭你一样轻松。”

    “我怕疼的,重明。”

    所以只有正戏开场,我才有机会顺着它走下去,才有机会触及到世界的核心,才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让我从无尽循环的噩梦里逃出。

    不,或许根本逃不出去。

    那……只要能轻松一点也好了。

    放过我吧,我在恳求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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