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是夜，我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家门口。
凉爽的风吹拂在我的脸颊上，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而就在门口，有一只老母鸡，在忧心忡忡一脸猥琐样的看着着踱步回窝的我。
“咯咯哒？”
“咕咕哒！”
像是能够准确猜中我心中所想一般的，重明挑眉，朝着走向她的我咯咯哒了一声。
而十分擅长接梗的我也瞬间反应了过来然后直接对着她就是一阵鸽子叫。
“你还舍得回来啊，”重明怨声载道。
“拜托，不要用怨妇的语调这么说好吗？我们可只是单纯的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我叹了口气，敷衍道。
虽然这个说法似乎更加具有迷惑性了。
“是啊，一切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重明轻巧的说道。
还好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梗。
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走进屋里，我将明显大一号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衣架上。
而重明则是一脸小媳妇模样的扭捏着走了进来。
她倚在墙边，嫌弃似的用一边的鞋拔子挑起了那件明显就不是我的衣服。
“怎么？跟谁幽会去了？那个叫中原中也的孩子？”
重明那一副可以表现出的模样……不得不说，十分欠揍。
“你不是都看到了？”
“看到是看到了，就是有点不敢置信。”
重明夸张的手舞足蹈。
“不是说是一个小组织的头目吗？居然送你回家诶，还怕你冷到给你披了外套，我的主人魅力就是大啊。”
我斜眼看了一下这鸟。
“你不觉得，一个外套换我的住址是一件很划算的事吗？”
“倒也是。”
我淡淡道，“而且，给未来的同事适度的关心也是一件很必要的事。”
“就像很多公司都是先发广告吹嘘自己这边的给的工资和福利有多好多好。”
“结果最后一了解才知道，实际的收入待遇差距总会被克扣掉不少一样。”
当然，虽说会是同事，但是最后的结果，我敢肯定和中原中也想的不一样。
“说的也是，我当初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选择了你。”
重明如此说道。
“难道不是我选择了你的错吗？”我坐到了沙发上，抱起仿佛永远都会悠哉悠哉的躺在沙发上的黑毛猫咪虞姬。
它抬眼瞧了一下，发现是我后，只是动了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擦了擦我的小臂后，又合眼眯了回去。
“你可不要搞错，在伯爵的宠物店里，向来只有我们选择客人的权利，客人是没有选择我们的权利的。”
“就算对我们哪个一见钟情了，就算是愿意花费天价，也是不可能跟不喜欢的客人走的。”
重明一副自己很有排面的样子。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咯？”我歪头。
“你就是用这种说法方式才拐到那位名为中原中也的大人的吗？”重明反问。
“并不是，”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脖子，重复道，“并不是我拐他。”
“与其说是我拐他，不如说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我低下头，看着在我腿上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又趴回去的虞姬。
手下的毛发并不柔软，但却足够细腻，并且顺滑。
应该是它有勤劳舔毛的缘故吧，我如此想着。
“我怎么可能做出诱拐未成年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呢？”
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玉片嘎嘣嘎嘣嚼着吃的重明也翘着二郎腿十分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干的还少吗？”
“不少了。”
我实实在在的说道。
“……”重明鸡一时语塞。
“我还在寻思怎么列举几个例子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认罪伏法’了？”
看着某鸡瘪嘴q萌的模样，言之凿凿的说道。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你是不是说反了？”重明疑惑。
“没有，比起被‘回家催婚’，我还是觉得‘喜提不动产’一套比较好，”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重明点了点头，“嗯……好像并没有什么道理的样子。”
我挑眉，“那你还点头？”
“顺势而已。”
“好吧。”
“对了，你近期在寻觅的死法是什么？”
“啥？”
“最近你不作妖了我都不习惯了，生怕你给我憋一个大的，内部人员，透露一下怎么样，我好做好相应的准备。”
不得不说，鸟嘴里确实是吐不出象牙。
但是它说的也没错，是事实。
“我最近在思考黑洞能否把我毁灭掉这件事。”
按照道理来说黑洞能吞噬一切物质，包括光。
但是按照这个世界，以及我的身体的魔幻程度来讲，还真不好说。
“怎么你终于要思考怎么毁灭世界了？”
重明一脸……欣慰的看着我。
啊这，你欣慰个毛线？
我纠结中带着鄙夷的看着它。
“我就知道，你总算是认清现实了。”
“说说吧，打算怎么办？”
重明兴奋的看着我。
我挑眉，神色淡淡道。
“你觉得是寻找暗物质还是去弄个粒子对撞机靠谱呢？”
重明挠了挠头，“彗星撞地球不行吗？”
我抽了抽嘴角。
“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要太高估我啊！”
我做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没高估你啊，这还是低估了呢。”
看着我疑惑的模样，重明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看你，身居高位就算了，还没有一点点人类的良心，道德观念也败坏的不成样子，比较起来，我甚至都比你更像一个正常人。”
“你说，我刚刚对你的预估，不是低估了是什么？”
重明咂舌，甚至自己对自己的观点表示了认同。
“那也不能把我想的如此丧心病狂吧，还彗星撞地球，我到底是奥特曼还是小怪兽啊。”
我咆哮。
重明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你和小怪兽相比，不能说是一模一样……”
“但可以说是毫不相干！”我直接插嘴接上了它的话。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这么觉得！”
重明义正严辞的说道。
“你但凡有点常识都不会这么觉得。”
我也义正严辞。
“唉，说吧，你到底是想怎么制造黑洞？”重明嘎嘣嘎嘣的嚼着玉片，仿佛嘴里说的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
“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玩笑话。”
我笑了笑。
“如果说是别人，我大概还会觉得是玩笑。”
“但是你的玩笑话，其中当真的成分，比你平常一脸严肃的时候所说的，还要多得多。”
重明掏了掏布袋子，在掏不出玉片之后，终于放弃了这种宛如东北大娘坐在炕头上磕着瓜子唠嗑的说话方式。
“嘛……现在黑洞的制作方法是有的，需要思考的就只是如何不去毁灭世界和如何不让他死掉这一个难点了。”
我有些苦恼。
“黑洞”中原中也已经有了，但是，他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都需要有好的回报的，而我并没有等同于他性命的东西能去交换。
虽说要是努努力，制作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是生命很可贵……的吧。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重明眉飞色舞的说道。
“咋了，是人话啊。”
“再怎么说我也还是有最基本的良知的。”
我眨了眨眼睛。
“你确定那是你的良知？”
重明一针见血。
“怎么，还能是你的良知不成？”
我反问道。
“嗯……大概吧。”
重明说道。
良知嘛，学一学总会有的。
世界可是公平的，只要你努力去学□□会能学到点什么的，尽管可能没用。
……世界真的是公平的。
我垂眸，看着仍在我怀里没心没肺的睡觉的黑色猫咪，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世界上有了一个好孩子，那么对应的，就有坏孩子啊。
现在只需要找出坏孩子所在的地点就行了。
嗯……让我想想。
按照时间推算，现在的中原中也并不认识太宰治。
因为在我并不怎么清晰的记忆里，好孩子与坏孩子的相遇似乎是在……
啊，是在那个老头死掉之后。
明明他们一直都在一个相近的地点，却一直没有相识相遇。
或者说，只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遇不到中原中也的，除非他找到家里来。
世界明明那么大，但是他又那么小。
大到和重要的人相遇的时候是那么的晚，小到无论把自己缩成什么形状也还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重明，帮我找个人吧，”我对着闲着无聊看着窗外天空的鸟儿说道。
“又找？这次又要找谁。”
重明回过头，看着我，问道。
“什么叫又，我最近也没有让你再帮忙找人吧，帮我找一个……”
我冥思苦想，因为如果我对着重明这个脑子只有一根筋的鸡说让它帮我找一个名叫太宰治的男孩的话，那么它的寻找方式大概会变成，贴无数张大字报。
到时候估计全世界都知道我要找太宰治了。
这种找人方法对于找一些不太聪明的人来说是一种简单快捷的方法。
毕竟就算是知道了自己被人寻找，除了做贼心虚的人之外，大概也没人会当场制定一套反过来找到对方并且利用对方，知道对方的目的并且以此要挟的方案。
而太宰治会，至少我理解里的太宰治会。
不仅会，还会藏起来，让我根本无法找到他，并且说不定会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我的老底暴露的一干二净。
啊，如果我是孤身一人的话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但是我面前这个鸡……
想到这里，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电视，目不转睛的看着博物馆展品图片的重明。
这货绝对会把它知道的我的一切都暴露出去。
因为这玩意信奉的就是绝对的实力为尊啊。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的别说使用了，它根本不屑一顾啊。
“可以了，别再看你的美食节目了，”我对着由于我半天没下句所以直接转移注意力的重明说道。
“什么嘛，你都把‘菜谱’收起来了，还不能让我在电视上过过眼瘾嘛？”
重明埋怨道。
“你可知道你的‘菜谱’要是上交给警方可是绝对够组织喝一壶的，”我对着重明说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那份名单。”
鬼知道它是从哪里把那份走私名单弄来的。
“啊……说到这个，加上这个因素的话，”我揉了太阳穴。
“近期我的活动限制大了很多，所以尽量不要再打着我的名头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了，我会被约去谈话的，”我对着重明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号，打了多少人，欠了多少帐。”
可以说，我之所以让很多人‘闻风丧胆’，在丰功伟绩方面，重明从来功不可没。
“咋了，我也没做啥啊，你的信誉积分咋突然下降了，”重明一脸疑惑。
“那你还记得你前段时间吃的‘大餐’吗？”我盯着重明的鸟眼。
“……”重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痛苦的扶额。
“好像也没过去多久吧。”
无奈的□□出声，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是指，上次的那个……那个什么吗？”重明一副我有印象但是这个印象得你说了我才能有的样子。
“对，就是那个什么，”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实际上我十分明白，重明根本不记得是哪个什么。
“哦哦那个什么啊，”重明一脸的恍然大明白的样子。
“就是那个被我比作‘龙吟草莓’的东西，还记得吗？”我说道。
“啊！那个啊！”重明疑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已经吃过好久了，几个月了吧。”
“没有，就在前段时间！”我重复，不要给我吐槽现实世界的流速啊。
“就是因为那个东西，虽然我将蓝宝石追回这件事弥补了一部分，”我叹气，“但是玉石也是我拿走的，所以没有办法。”
“你懂了嘛？”我微笑着问道。
“好吧，”重明点了点头。
“说吧，”只见它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要找谁，我争取这个星期就把它给你弄过来。”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动物，重明还是很明事理的。
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我想想要怎么说，”沉吟片刻，我想到了最为形象的形容。
当然实际上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形容。
毕竟谁知道太宰治那玩意到底穿的什么衣服。
不过寻人启事上常说的“碎花裙”什么的肯定没有穿这是确定的。
“你可以往‘孤儿’方向寻找，啊不是说打游戏里的孤儿这种，”我重申。
“你需要找的这个人，应该是那种，性格很不合群，虽然长相不错，智商也挺高，但是本人看上去非常弱鸡，属于那种，狡猾类型的，擅长的大概是利用人这点你要记得，防止你被他利用到。”
“是那种你被他卖了也会帮他数钱的那种。”
我点了点头。
没错，排除外貌上的条件，太宰治确实就是这样一个，很难让人喜欢的上的死小孩。
啊当然，还得排除声优上的原因。
重明思考一阵，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感觉见过？”
我歪头，“是吗？”
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对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重明严肃脸。
闻言，我也严肃的，直接将手边的抱枕抡起来糊到了它的大脸上。
“那玩意，性别男，爱好……”我思考了一下，因为根据我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年，蚂蚁竞走不知道多少光年的记忆。
太宰治喜欢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来着？
我怎么记忆里和他有一腿的都是男人？？？
“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吧，大概，”最终，我不是很确定说道。
“还有什么信息吗，这种人感觉实在是太多了点吧，”重明十分老练的说道。
明明就是一只根本记不住多少人的脸的鸟，装什么明白人呢。
“长得帅，长得清秀还不算吗？”
重明摇了摇头。
“那就加上中二这一条吧，虽说他应该并不是因为中二所以才会缠满绷带的。”
“擅长的嘛，除了玩弄人心之外应该还有自杀？”
我绞尽脑汁说出了我记忆之中的太宰治。
“听起来更耳熟了，”重明说道。
“性别男，”我重复。
“而且如果你真的见到了他，那么你会发现，我们绝对不一样。”
“尽管从描述上来说，确实有点像啦，但是我敢肯定，我们的差别绝对不只有性别这一栏。”
毕竟我还没有见过他，又怎么会去下意识模仿他呢。
“我建议你性别这一栏卡的不要太死。”
听到这不知怎么形容但是感觉有点奇怪的言论，我抬起头，然后就看到。
重明不知从哪儿拿了个小本，拿了一根钢笔，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戴上了眼镜，俨然一副学者模样。
“去你的吧。”
我看着重明抽风的德行，说了一句相声里捧哏常说的经典台词。
“如果你真的要找命定之人，也不一定非得找一个和你很像的人啊，就算不像，应该也是会有共同语言的吧。”
重明语重心长。
于是我明白了它非得把我说的话记在本上的原因。
“不是相亲啊混蛋！”我气急。
“我也没说是相亲。”
“嗯？”我疑惑。
“你这么想找个命定之人，不是因为你要去找那位‘次元的魔女’吗？”重明合上小本本，如此说道。
“我知道你只是想找个牵挂，想找个入店的工具嘛，”重明老生常谈的说道，“我看那个中原中也就不错。”
“好骗，好利用，而且能力很强，责任感看上去也不弱的模样。”
“就是太善良了，你没有办法狠下心利用而已，”重明歪了歪头，摘下了眼镜。
“但是要去重新培养一个‘入店门票’太麻烦了吧，不像你的风格啊。”
重明用它那拥有两个瞳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而被这样与众不同，又或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异常的眼眸盯着的我，则是面色不改。
甚至有点摸不清头脑。
“你是说，你知道那位‘魔女’的店在哪里？”我问道。
确实，在我为数不多的“前世记忆”之中，的确是有这样一位无所不能的魔女。
不过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腿长一米八还长得贼帅的人，所以我一直没有往那边想。
但是想想也是，这个世界上都有怪盗基德之类的其他“漫画”世界的人了，多一个“次元的魔女”也不多。
而且说不定，我还能看到萌王小樱？
啊那可以算的上是非常强大级别的“异能者”了吧。
不过又或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小樱。
我记得那两个漫画虽然有联系但是他们的联系似乎是通过什么其他高深的东西联系起来的。
并不是通过电话什么的。
不过这一切，只要找到那家店，或许一切就都能有答案了。
“知道是知道啊，”重明一副它知道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的模样。
“但是我也知道，以现在的你来说，根本没办法进去。”
重明下定了结论。
“你的‘因果’还不够深，所以即使我带你去了那边，你所能看到的也只有可能是一片大楼后面荒废的空地而已。”
“虽然我挺想让你带我去试试，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还是按照步骤来吧。”
我收起了想让重明带我去的心，因为我倒是确实的明白。
他说的是真的。
就和伯爵的宠物店一样，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愿望”以及能付出一定“代价”的“有缘人”，有很多隐匿于世俗的地方是去不了的。
就跟我到现在也没找到记忆里太宰治后来叛变去的武装侦探社在哪儿一样。
当然说不定是那东西还没成立，也有可能是被什么“机构”隐藏起来了。
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时间去等待的。
除了真心。
“啊对了，我记得你有个手下，那个一直给你送饭的女孩子吧，那个怎样，看上去也很好骗的样子，你可以试试她啊。”
重明一副“我脑子很灵光”快夸我的模样。
“……你说的对，她确实很好骗，”沉默片刻，我扯起嘴角，在感觉自己笑了一下之后，我说道，“所以我不久前才给她收过尸。”
“啊是这样啊，这样就没办法了。”
重明点了点头。
看着平静的评论这件事的重明。
我有些莫名的，生气了。
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这气愤从何而来，也并不知道要如何消退。
顿了顿，我开口。
“就是那个胸前戴了个玉坠的那个，”
或许这句话能让重明想起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明白了，就算记住了，对于已经死掉的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只能在旁边说一些事不关己的话而已，我所做的最多也就只能感动自己而已。
算了吧。
我闭上眼睛。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还是白炽灯冰冷的光，以及在这灯光下，闪耀着圣洁的白色光芒的，重明的发丝。
“重明。”
“诶？”
“你说过会帮我找的那个，杀掉我下属的男人对吧。”
“嗯，对啊，怎么了。”
“若你找到他的话，记得先不要着急，记得叫上我。”
“诶嘿？”
“我也想要看看，算是作为参考吧。”
“参考？”
“对，参考。”
我想要看看，看看那位只在文字之中出现过的男人，究竟有何等魅力。
毕竟她说过的啊。
她说过的……
那是她会共度一生的男人。
是她的……“命定之人。”
那么那位先生口中的“一生”究竟对他来说，有多长呢。
而那花言巧语之中的“命运”究竟又是什么呢。
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完美解答吧，素未谋面的先生。
因为若是不合心意，我或许会做出一些，并不符合您心仪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