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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香港,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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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棠喜睁眼就是十点半,昨晚折腾到凌晨5点才入睡,把她的生物钟都给搞乱了,她严重怀疑有人背着她偷偷嗑药,但没有证据。

    极致的欢愉过后,还得面对人生的现实。

    掀开被角下床,找了一圈儿,裴复洲不在,看手机,他发了条微信,说还有点事要处理,海城见。

    棠喜坐在梳妆台上擦水乳,乔琪打来电话,滑动接听,开了扩音。

    乔琪声音急切:“姐,朝歌爆了。”

    棠喜昨晚收到威胁短信,本就芒刺在背,一听这话,更是惊慌,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忙问:“什么爆了?说清楚点。”

    乔琪大口喘气,三秒后才说:“爆满!好多人从全国各地过来,吵着闹着要定包间,可咱们一共就50个包间,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就堵在门口不肯走,昨晚片警都出动了,我以为能消停点,没想到今天又来了,跟疯了似的,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棠喜蹙眉道:“下次说话别这么大喘气。”

    乔琪,“姐,我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人越来越多,我怕闹出事故来,搞不懂这些人,不用上班吗。”

    棠喜闻言,思忖片刻后开口,“关门,不营业,叫姑娘小伙们想干嘛干嘛,放假七天,工资照发。”

    乔琪惊讶,“不营业?这么好的营销机会,确定不营业吗?昨晚有个大哥一口气充了2000万,我粗略算了一下,朝歌这个月的营业额环比涨了12倍。”

    棠喜淡定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段时间大家都休息一下,风浪过去后再恢复正常。”

    乔琪还是很不理解,“姐,秀水湾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本来准备朝歌这边进账,腾出一点放到项目上的。”

    棠喜语气笃定:“秀水湾现金流够了,朝歌必须立刻关门。”

    乔琪见状,也不再坚持,“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棠喜顿了顿,提唇,“我还有事,晚几天回去。”

    乔琪狐疑,“姐,您不是去给叔叔阿姨扫墓了吗,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棠喜不想多说,吩咐道:“两个事情你帮我办,第一,曲灵儿弟弟器官移植的事情我安排好了,美国医院找到匹配的器官,你帮她安排机票,明天去美国。第二,朝歌不营业期间,安排保镖24小时巡逻,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

    乔琪嗅到一丝紧张的气息,“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棠喜暂时摸不清对方的目的,不想给身边的人徒增烦恼,沉声道:“没事。”

    挂断后,手机调到短信页面,威胁短信的号码是个空号,查不到机主,只知道归属地是:香港。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跟徐皓有关,可转念一想,按照裴复洲的尿性,徐皓会不会已经挂了?

    为了确认,她拨了电话过去,那边秒接,裴复洲低沉着嗓音:“老婆,午饭吃了什么?”

    棠喜开门见山,“徐皓死了没?”

    裴复洲好整以暇的开口,“老婆,我是良民,杀人犯法,犯法的事情我不干,跟有些人不一样。”

    棠喜追问,“他人在哪?”

    裴复洲听出她话里的焦虑,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坦白道:“他惹我不高兴,我就请他去玩了把蹦极,谁知道他胆子这么小,吓疯了,在精神病院呢。”

    说是玩蹦极,其实是玩命。

    在一只脚上绑上绳子,其他不做任何措施,人从千米高空上掉下来,绳子弹两下,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咔嚓”一下,剪断。然后在他以为要死的时候,再“咻”的一下,掉到距离地面仅有两米的安全网上。

    如此往复,循环………108遍。

    麻烦是麻烦了点,架不住裴复洲喜欢玩儿。

    棠喜:“留着他,我还有用。”

    裴复洲忽然话锋一转,声音浪荡不羁,虎狼之词来的猝不及防:“老婆,光是听你的声音,我就yin。”

    棠喜耳垂一热,想起昨晚的种种激烈,她觉得自己浪过头了,得往回收一收。

    于是,啪的一下,挂了。

    ……

    当晚9点,香港,兰桂坊。

    喧闹的酒吧内,充斥着各种口音的粤语,蒸腾的暑气,加上人头攒动,让棠喜有些烦躁。

    进了酒吧最里面的包厢,服务员端来一杯breakfast fizz,咖啡基地,上层是绵密的泡沫,入口是略带苦涩的清新感,棠喜抿了一口,冰冰凉凉,顿觉平静许多。

    一个穿着黑色羽毛抹胸紧身裙的女人笑着走过来,五官立体,中德混血,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

    “阿喜,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棠喜咧嘴笑,“花姐,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花姐32岁,身材圆润丰满,举手投足皆是万种风情,右耳的耳垂少了块肉,是被子弹擦掉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惊心动魄的少妇风韵。

    花姐红唇勾起,笑道:“说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要不是你替我收留那些十几岁的姑娘们,我会一直愧疚下去。”

    棠喜垂眸:“是我该谢谢花姐,铤而走险救我一命。徐皓被抓那天,我差点以为要死了。”

    花姐随手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敲出一根递给棠喜。

    “我顺手帮你而已,那种钱赚的我不开心啊,去庙里拜佛,佛手掉下来就算了,我一出来就摔断手!吓得我吃了三年素。前阵子又去抽签,上上签!说明金盆洗手后,佛珠旺我了,睡觉都踏实不少。”

    花姐早年做器官买卖,赚了笔黑钱,是徐皓在国内的上级。

    之所以没被抓,是因为她懂得适可而止,抽身时甩的干干净净,如今在香港开酒吧为生。

    酒吧男服务员推门进来,端上一碗蛇羹,一份咖喱鱼蛋和一碗陈皮红豆沙,都是当地的特色美食。

    棠喜下了飞机就没吃过东西,看见都是自己爱吃的,惊喜的拿起筷子,笑说:“花姐,你还记得我最爱吃这些!难怪当时他们都夸你最周到细心。我惦记这口红豆沙很久了,海城最好的餐厅也做不出你这里的味道。”

    花姐翘起手指弹了弹烟灰,一瞬不瞬瞧着埋头吃饭的棠喜,凤眸微眯,出声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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