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夫妻
厉挽晴起身,现在客栈里位置有限,给人让个位置何乐不为。她看了一脸阴沉的君业莲,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厉挽晴往君业莲身边靠靠,空间本来就不大,她现在身子又有些丰腴,厉挽晴挤过去确实费劲了些,几个燕云城的弟子在那儿暗暗发笑,厉挽晴衣服勾到桌角眼看就要摔了。
君业莲赶紧拖住了她的腰,往身边带了带,厉挽晴一屁股坐在了君业莲大腿上。瞬间所有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厉挽晴赶紧起身,她很清楚刚才那一下着实不轻,君业莲腿估计得抖三抖,过来借坐的燕云城弟子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君业莲脸直接黑了下来,厉挽晴一脸无奈她不想啊。“在下燕云城慕容卓,请问二位仙友哪里人士?”
“我们………”厉挽晴刚欲开口,君业莲拉住了她的手,“我们无门无派,只是途经此地的皮草商人。”
慕容卓,“原来是这样,二位是夫妻吗?”
厉挽晴,“我们是……”
君业莲又不等她说完,“是。”
厉挽晴一脸震惊,不是嫌弃地要死吗?现在直接承认是夫妻了,这小子口是心非不成。同时落座的燕云城女弟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低语了几句,厉挽晴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无外乎君业莲这朵鲜花被她折了,切,以貌取人。厉挽晴来气了反握住君业莲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夫君,这鸡腿太腻了人家不想吃了。”
君业莲怒瞪了她一眼并未抽离被她握着的手,一副强忍作呕的样子,“不想吃就不吃了。”
厉挽晴抱住君业莲的手臂,“夫君人家口渴。”
君业莲已经有想拿业火烧她的冲动了,默默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嗔怒的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厉挽晴才不管呢,“夫君你喂人家。”君业莲整个人抖了一下,良久之后真端起茶杯送到厉挽晴唇边。
慕容卓尴尬地笑笑,“二位真是恩爱。”
厉挽晴,“那是,夫君素来宠着人家。别看我长得胖,夫君啊他就喜欢我这个样子。”厉挽晴故意说给那几个暗自笑她胖的燕云城女弟子听,“人家胖是胖了些,不过早早嫁了个年轻俊美又知道疼人的夫君,有些人自认窈窕,还不是闺中黄花一枝。”
燕云城这几个女弟子敢怒不言,从进门起就嘲笑厉挽晴胖,说得那么大声真当她是聋子吗?君业莲黑着一张脸听她在那里阴阳怪气,不过也算配合由着她抱,“吃好了吗?吃好了回去休息了。”
“人家吃好了,夫君等等我。”厉挽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朝她们翻了个大白眼。
君业莲要了一间房,燕云城弟子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何突然说到了厉挽晴,这个骄奢□□的女魔头表面嫁给了君业莲,可是后宫美男无数,君业莲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攻城略地,落得一身伤,厉挽晴夜夜笙歌,都说君业莲这个夫君当得窝囊,头顶上的绿帽子都够他开间衣帽馆了。厉挽晴死后,觊觎君业莲美貌的人数不胜数,偏偏君业莲还对这个抛弃他前妻念念不忘。
君业莲攥紧了拳头,厉挽晴端起一碗茶随手一扬,洒了那些人一身,“哎呦,刚才小酌了几杯手抖了,不小心洒了诸位一身水,都说燕云城弟子宽厚仁慈,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吧。”
几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跟厉挽晴过不去,不过看她身边站着君业莲,“你家娘子洒了我们一身水你不该替她赔个不是?还是说你跟那女魔头的窝囊废夫君一样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厉挽晴抬手一巴掌,一击响亮的耳光响彻大厅,所有人都看向厉挽晴,“一口一个窝囊废,谁不知道一统六界的是君业莲而不是那女魔头,你们这些仙门弟子个个自诩救死扶伤,碌碌数十载,可修出了个名头,悟出了济世之道?倒是生了个刻薄恶毒的嘴脸,只敢对别人暗地里评头论足,若那君业莲真站在你面前,你们一个个早就像落水狗一样跑没影了,还敢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你!你这个粗鄙的乡野村妇还敢妄议我们仙门,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
厉挽晴冷笑,“我就是个乡野村妇也知道自己身上长了几斤几两肉,不像你们一个个只长了张不知天高地的硬嘴!”
“你!”那人抬手,不等他触到厉挽晴就被君业莲握住了手腕,“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心惊,“你刚才说我该替她道歉,这就是我道歉的方式,你接受得起吗?”君业莲手一挥,那人直接飞出门口。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君业莲拉上厉挽晴的手上楼去,燕云城其他人不敢上前,君业莲没有使用任何法力就轻而易举拧断了一个仙门弟子的手腕,可见绝非一般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他们此来是为了水月镜,不能在这个时候生事端。
君业莲关上门,赤瞳森森地望着厉挽晴,厉挽晴马上开始装可怜,“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确实冲动了些,可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他们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仙门弟子自认高人一等,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嘴脸。”
君业莲,“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厉挽晴乖乖在地上打地铺,君业莲蹙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厉挽晴,“您是主我是仆,我打地铺睡觉啊。您总不能和我睡一张床吧?”
君业莲耳尖有些泛红,“床给你,我睡地上。”
厉挽晴,“不行不行,哪有让自己主子睡地上的?”
君业莲,“在楼下的时候你一口一个夫君叫得不是挺顺口,现在知道我是主你是仆了。”
厉挽晴,“您要喜欢我叫您夫君,我以后天天叫您夫君可好?”
君业莲耳尖更红了,“住口,我不是你夫君。”
厉挽晴乖乖躺进被筒,“是是是,我何德何能让您做我的夫君。”厉挽晴已经合上了眼睛,君业莲只得乖乖躺回床上,夜里风很大,窗外几个绰绰人影,厉挽晴猛然睁开眼睛,她早有预感那几个燕云城弟子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一脉相承,在记仇这一块燕云城真是无人能及。
君业莲还在睡,厉挽晴悄悄爬起来靠在窗边,一条吐血猩红信子的蛇爬进来,有够恶毒的,这种蛇咬上一口你就是仙门中人也得当场毙命。厉挽晴抄起凳子,狠狠朝蛇头砸过去,不成想这条蛇身法灵活躲了过去,朝君业莲爬过去。
厉挽晴什么也顾不上冲过去,一个泰山压顶趴在君业莲身上,被蛇狠狠咬在肩膀上,君业莲赤瞳瞪了一眼毒蛇,那蛇瞬间被烧成了灰,厉挽晴感觉头晕晕地。“我感觉有点晕……”
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冬季,大雪覆盖了整个普罗门,厉挽晴刚返回门中,君业莲在扫雪。他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只是不喜欢与人说话,唯有看着厉挽晴的时候眼睛是有光的。“小君!”厉挽晴轻声唤着他。
君业莲放下手中的扫把奔向厉挽晴,她银发紫衫宛若神明,清冷的样子即便是那天上的月亮也得失色几分,“师尊你回来了。”
“小君想师傅了?”厉挽晴笑着,她觊觎的只有少年的美貌和身体,即使这并非她心中实际所想,可是天咒加身一切由不得她。
君业莲像只乖巧地小狗跟在她的身后,“嗯,小君想师傅。”
厉挽晴笑着,“想师傅什么?”
君业莲跟着厉挽晴走入浮云阁,门一关,厉挽晴褪去衣衫坐在床上,妩媚地朝他勾勾手,和方才清冷的样子截然不同,“小君不是想师傅吗?现在师傅就在你眼前不过来吗?”
君业莲不懂,木然地望着她,厉挽晴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师傅现在就好好教教你怎么伺候师傅。”厉挽晴手上多了一条长鞭,“把衣服脱了——”
厉挽晴冰冷的声音让人害怕,君业莲无法拒绝默默地褪去衣衫,“爬过来!”
君业莲懵懂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温度的紫眸,缓缓曲下膝盖慢慢地爬过去,厉挽晴大笑,“这才是师傅的乖徒弟,就这样乖乖地听师傅的话,师傅会好好地疼你。”
那天是君业莲迈进深渊的第一步,痛楚和欢愉交织着,她需要一个泄欲且听话的工具,而君业莲就是那个最佳的人选,没有自我的思想,乖巧听话,不管怎么被对待他都不会抱怨,久而久之,厉挽晴都忘了他也是个人,会痛会难过。
厉挽晴感觉肩膀刺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香肩半露,君业莲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血放出来了,但是蛇毒发作的实在太快了,喂了一些我的血,本以为没救了,没想到你竟然醒过来了。”
厉挽晴嘴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她想吐,却见桌上摆着个血碗,她昏迷着应该不好灌血吧,君业莲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干的血迹。厉挽晴笑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会不会气到发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君业莲收起匕首,“你已经欠我三条命了。”
厉挽晴,“那公子想我怎么还?”
君业莲,“先记着,等我想好了再说,你若觉得无大碍我们该上路了。”
厉挽晴穿好衣服,门外一阵骚乱,好像有人在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