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饭认邻居
五点半下班，曹平德五点二十就开溜。
斜挎包塞满，萝卜，白菜，一条鱼，带点自己家种植炒制的葵花子，齐活！
提前到了南锣鼓巷95号大门口，等着傻柱跟老张过来。
傻柱和老张还没回来，倒是等到了下班回家的阎埠贵。
阎埠贵家也不回，先瞄着他的挎包跟他聊了起来：“同志您找谁！是找我们大院的人吗”
“阎大爷您好，我是轧钢厂的，来找下傻柱。”
“有印象了，上次您是不是来过我们院里，我记得你们采购科是有位同志要住进我们院吧？是哪位来着？”
“阎大爷，要住进来的是我！”曹平德有点小尴尬，分房子也要看是不是嘴上没毛？
“您那，年轻有为啊！今天轧钢厂有人去学校找我，说是让我明天去你们厂里找马科长商量换房子修缮房子的事情，怎么回事？”
“阎大爷，这个我不清楚，您还是得明天去找后勤科长聊过才知道。”曹平德赶紧甩锅。
“这事闹得，我教学任务还是很重的，明天还得请假！”说着阎埠贵一推眼镜，又低头扫下曹平德斜挎包。
你大爷！咱俩第一次见面，你不会是让我给你补上请假的钱吧，而且你是小学任课老师，有这么忙？
“嘿！曹采购员你到的够早的啊。”正在想话题怎么跟阎埠贵尬聊的曹平德听到傻柱声音，看到老张和他肩并肩走过来。
曹平德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尬聊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跟阎埠贵还是有点相似之处的，就是出门不捡东西就算亏。但他有外挂，知道哪有好东西啊！
“三大爷，今儿收获怎么样？”
看傻柱拎俩饭盒，阎埠贵兴致上来了“傻柱，今儿伙食不错啊，这是带的你们中午吃的羊肉？三大爷那可是有瓶好酒，你带着肉来我家，咱爷俩喝点？”
“不是我说您，三大爷您上班时间不好好教孩子怎么算计爹妈，惦记我们厂里午饭干嘛啊，我这可是给我妹妹带的，我自己中午都没舍得多吃！”
说着拿饭盒得右手在背后转一圈，递到左手“回见您那！”
“我什么时候教孩子算计父母了，我是教他们计算！”阎埠贵在后边有点急了！
和傻柱老张走进四合院，前院无故事，中院无事故。1961年的四合院这么和平的吗？
中院秦淮茹还在洗衣服，贾张氏在自己门口小凳子上做针线活，棒梗和小当绕着他奶奶转圈跑。
易中海家门关着，不知道是在吃饭，还是今天捞到加班了，在厂里挣加班费呢。
何雨水从易家旁边出来“哥你回来了，大老远的我就听到你给我带肉了！”
“忙着呢秦姐，贾大妈您今儿可不用给您儿子做饭了，中午我可看到贾东旭那是吃肉吃到饱啊！”
“您二位看我这妹妹，也没心疼我一天颠大勺累不累，先惦记有没肉吃！”叁人笑笑，进了何雨柱房间。
进房后曹平德把自己准备的羊肉、鱼、萝卜、白菜从斜挎包里取出“何师傅您辛苦，主菜就这个了，调料配菜看您了，您看着掂对！”
又从挎包掏出一纸包瓜子“我跟张哥还有你妹去旁边磕瓜子，给您把施展空间腾出来？”
“嘿，你们是嗑瓜子看我耍猴戏啊！得，瞧好吧几位。”傻柱把何雨水做好的红薯稀饭端一边空出灶，接着开始烧水、切肉、剐鱼一系列操作。
曹平德老张何雨水在桌前坐下，互相介绍了一下，接着就嗑瓜子，听老张在那说自己跑车出远门，遇到劫道的怎么跟他们斗智斗勇打跑他们等等。
半小时左右，大葱羊肉、白菜烧羊肉、鱼羊烩萝卜、萝卜鱼骨汤，傻柱炸了个花生米，又把中午吃剩的白菜烧羊肉热了下，又拿个碗出来，再加上俩饭盒均分三份。
“这什么菜系？我记得您是川菜跟谭家菜的传承啊！”
“家常菜系，调料难得啊，料不齐，对付着来吧！”
“雨水，你拿俩饭盒去前院中院送下，我去给后院送下，回来咱就开饭！”
看着老张迷惑眼神，曹平德替傻柱解释“这大院前中后三个院子烈属军属五保户各一家，何师傅这是心善，给他们送点肉！”
几分钟后，傻柱兄妹俩回来，老张也从自己挎包里摸出来一瓶白酒。
瓶身什么也没贴“您二位出肉出菜出地方，我这出酒，也甭嫌弃，就这还是在乡下淘换的老酒呢！”
“有酒就不错了，有酒有肉，还有人陪着喝酒，就这日子，多少人家过年都未必能有！”
四人正说说笑笑吃喝的开心“砰砰”，有人砸门。
“谁呀，吃完饭了去外边溜达消食去，砸别人家门算怎么一回事！”傻柱扯着嗓子喊。
接着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拉开，是贾东旭带着棒梗在门外，棒梗这时候俩手握拳还没放下“呦！贾哥跟你家兔崽子啊！”
贾东旭：“傻柱没你这么说话的啊，什么叫贾哥和他家兔崽子，我们爷俩哪个是你哥，哪个是兔崽子啊！”
“得，我说错了，我该说是贾哥带着他儿子，或者说小兔崽子带着他爸！”
贾东旭被傻柱说得眼圈都红了“傻柱没你这样的！回来就跟我妈我媳妇说我中午吃肉吃到饱，现在又骂人！中午吃饭哪个人是吃肉吃到饱的！”
“贾东旭，我这待客呢，你非得在这跟我掰扯这些？”说着傻柱就想撸袖子，虽然穿的是短袖。
“傻柱，你又在这闹事呢！东旭上一天班在车间忙活的够累了，你这还胡闹！”
“爸爸我要吃肉，傻柱在偷偷吃肉呢！”棒梗真是从小聪明，还知道转移话题让人不再吵架。
“傻柱，我们大院是团结友爱的，是互帮互助的，你怎么自己关起门来偷偷吃肉！这行为太恶劣了！”
“一大爷，中午食堂吃肉，您没带回来给一大妈晚上吃？那您太不应该了吧！”
“嘿，你个傻柱子，没看到棒梗在闹了，你就不能心疼下孩子！”
一看傻柱又要骑脸输出，曹平德赶紧打断“何师傅，匀点过去吧，这儿还等您呢。”
卧槽，我棺材本你要不要，只要你不恶心我，我立马给你！曹平德都想掏枪请易中海师徒吃五毛钱的花生米套餐了！
“得，你是主家，你说了算！”
傻柱拿个碗，夹了几筷子白菜、肉片，又挑了几片肉放白菜上边，递给贾东旭。
“对不住了傻柱，本来是过来想让你去跟我妈解释下中午吃肉到饱的误会，谁知道棒梗也跟我出门了，你看这闹的，您几位吃着。”
说着冲易中海弯下腰“师傅我先回去了。”接着把坐地上岔开着腿拍地板的棒梗拉起来。
“对不起两位了，傻柱跟雨水这俩孩子，哎！以前都挺好的！”说着易中海也走了。
曹平德要疯了“何师傅，交浅言深了哈，您跟这二位是有杀父仇还是夺妻恨啊。就这几句说的，嘶！我牙酸！”
傻柱何雨水老张一听都乐了。
老张开口：“您这话说的俏皮，还到位，还是您有文化！要光听刚才两位那话头子，我要是没见识的小年轻，听完第一反应就是把傻柱师傅骂一顿，问下傻柱你为什么这么伤天害理！”
傻柱笑呵呵的：“您这话我听着痛快!这院子你要说坏人，还真没什么坏人!当初我爹扔下我们兄妹俩走了，这家一个窝头，那家一碗稀饭的，也帮我们不少，这也算住四合院的好处。可就是这些人的嘴啊!”
“厂里分我间倒座房给我结婚用呢，让您这一说，我有点肝颤啊何师傅！我得来杯酒压压惊！”说着曹平德举起酒杯跟俩人碰杯。
“恭喜啊，这刚中专毕业就要结婚，新媳妇人肯定不错，到时候我得讨块糖吃！”
曹平德一听“穿三，我记得我看过一本书，里边好像是有主角用农村的甜杆还有其他带甜味的野草熬糖的，这个你能教我不？”
“能教，但是你熬出来是不是糖我也不知道！”
“那你把甜杆子里的水分采集出来可以吧？到时候晾干，没准就变成糖了！”
“你觉得可能吗？”
“试试又不花钱！还有那个地瓜烧，我记得也有书里写过，这个可以有吧！”
“这个真有，好多小说有写酿酒，有的步骤特详细，我看了也分析了，没问题的！”
傻柱也搭腔“倒座房的话，去跟街道申请下，开几扇窗，也挺好的，住进来相处的时间长了，这院子都什么人，您也就知道了！”
“您这院里的称呼我怎么有点不懂啊，一大爷二大爷阎大爷，还都是大院管事！”
“嗐！什么大院管事，说白了就是小事调解员，大事联络员。这不是院里按照他们级别、年龄、威望什么的，给排了个一二三出来。
前院阎老西是三大爷，他觉得被俩没文化的工人压头上不乐意，故意让人叫他阎大爷，不乐意别人叫他三大爷！”
“嚯！这么热闹啊你们院，不像我们那小院，住着五六户人家，就一个管事大爷！”司机老张也开口了。
“我们家当时都没分到屋子，直接给我们地方，我家自己垃饥荒盖了几间屋，这两年才把院墙什么的给配齐了！”曹平德也哭穷。
穿过来之后，他和穿三总结了下，这年头，钱就是命，粮食比命还重要！跟外人聊天，第一时间就要哭穷，堵他们借钱的路，堵不住的话，那就反过来找他们借钱！
几个人刚要喝最后一杯酒收尾，院里又传来声音：“爸我再也不敢了！”
接着脚步由远及近，跑到傻柱门前“咣当！”傻柱家门被推开。
俩小伙背靠着傻柱家门，使劲用后背抵着“傻柱救命！我爹要打死我们哥俩！”
曹平德跟老张都愣住了，曹平德知道是哪两位， 又是哪一出，但老张不知道啊！
这算看了半个名场面？刘海中训子未遂版？
傻柱又傻乐了“后院二大爷家二小子三小子，刘光天，刘光福。老头两口子偏心老大，这哥俩没事就嘴贱吃皮鞭炒肉！”
“傻柱，你这回说错了，这回是竹笋炒肉，我爸要拿着竹凳子砸我俩啊！要不是跑的快，明儿你吃我们哥俩两顿席！”
“今天又是为什么！”何雨水问道，这哥俩经常挨揍，关键每次挨揍的理由都不一样。
“我妈那人你们也知道，每次淘换了好东西都说给我大哥留着，没我哥俩的份。
这次又是不知道从哪弄来几个鸡蛋，说是给我大哥留着，把之前留了俩月的鸡蛋给我爸煎了喝酒吃。”大点的刘光天背抵着门，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下外边。
“我二哥跟我妈说，让他给我们哥俩也煎一个，哪怕是水煮一个让我们分着吃。
别什么都留着，我大哥外边吃香的喝辣的，才想不起来他们老两口呢！
然后我爸就拎着凳子要打我们！”小点的刘光福气喘匀了，也补充道。
“得，别看了，二大爷也是要面儿的人，你俩都跑我屋了，他不会饭点拎着凳子追进来。
我这煎蛋没有，红薯稀饭一碗，高粱面玉米面的二合面馒头一个，吃不吃！”傻柱问道。
“谢傻柱，谢雨水，谢二位大哥！”哥俩乐美了，躲挨打还有饭吃，有这好事！
哥俩拉凳子坐下，端起碗拿筷子就夹菜往嘴里塞。
看着这哥俩这状态，吃喝差不多的四人也不跟他们抢，喝完酒闲聊起来。
歇了几分钟，曹平德跟老张也提出告辞准备走人。
出门就碰到小胡子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刚回来“傻柱，哥们快结婚了，要娶一特有钱的大美妞，你丫接着单身，接着惦记别人家媳妇吧！”
“嘿！许大茂，你丫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站那别走，看我等下回来收拾你！”
傻柱把俩人往大门口送。这会儿估计都吃饭呢，中院前院都没什么人。
“菜挺香，酒挺美，戏也挺好看，今儿何老板您辛苦！留步不送！”曹平德借着那半杯酒的酒劲，跟傻柱拱拱手！
“好家伙！我这四合院大剧场谢您两位捧场了！二位慢走常来！”傻柱也拱手。
四合院这阶段的活跃份子，今天一天算是全接触过了？曹平德想着。
跟老张一路走了一段，接着俩人分开，一个回家，一个回厂集体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