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刺客
龙舟赛上除了获得胜利的萧寒等人，齐帝也是大有收获，长公主输了与他的赌约，所以最近一直在府里向顾菀学习琴曲。
“殿下，不是这样的，手应该这么拨……”
可惜长公主是个不通五音的人，上阵杀敌还行，叫她弹琴可是太为难她了。
“阿菀，算了吧，母妃根本就不会弹琴，你就是教她一个月她也学不会的！”明华郡主坐在旁边，吃着糕点看着长公主的窘态，不停偷笑。
“没良心的，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给你相看夫婿，我哪里会去那劳什子龙舟宴。”长公主一边大力摧残着琴弦，一边埋怨一旁的明华郡主。
明华郡主不乐意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母亲又不是为了我与舅舅打赌的，是母亲自己赌输了。”她又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嘴里，甜滋滋地吃着。
长公主最后还是学不来弹琴这件雅事，“罢了罢了，我学不会，还是不学了！”
她两手一摆，“若是皇兄要听琴，就辛苦阿菀帮我弹奏一次吧，我是学不会了。”
“殿下聪慧，只是对琴技不太熟悉，多多练习，假以时日定能学有所成的。”顾菀柔声安慰。
长公主摆了摆酸软的手，“不必了，本来我只是想要皇兄的那把古琴罢了，他不愿意给我，才想出来这么个法子来整我，哼。”
“天色不早，既然长公主今日不学了，那臣女就先告辞了。”顾菀拜别二人，离开了长公主府。
出了长公主府，却不想抬眼就遇见了刚刚看望四皇子归来的五皇子萧寒。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我在等你。”
“等我？”顾菀疑惑，她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教长公主弹琴，等她做什么？
“殿下，找我有事？”
“跟我来。”
顾菀随即上了萧寒的马车，感受着马车移动的方向是出城，顾菀疑惑发问，“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
“今日春季多雨，黄河汛期提前，多亏有你提醒我，我才能尽早提醒工部。今日早朝工部的人上奏的时候，父皇才知道黄河大堤加固了，没有造成伤亡，而工部的人也没将我的意见隐瞒，所以我也被父皇夸奖了。”萧寒琥珀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顾菀，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宝，
“所以我也要感谢你的提醒，不仅是因为你让我在父皇面前再次立功，也因为你的一时提醒避免了黄河下游的百姓流离失所。”
顾菀被他的眼神晃了神，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殿下不必说谢，身为大齐子民，这些都是应做的。何况我只是一时提醒，还要多亏了殿下能重视这件事情。”
其实是因为顾菀请萧寒帮忙教训林昊宸时，想要以此作为对萧寒出手帮忙的感谢。所以思索良久，终于在自己上一世可怜的记忆里想起了黄河大堤今年会提前决堤。
彼时顾菀决定送林昊宸一份大礼时才三月多，正是春季雨季来临的时候，所以顾菀就在萧寒耳边多提了一嘴，告诉他往年自己在江家时，若是春季多雨，往往黄河上游就会决堤，那是江父江母就会带着自己和哥哥准备好充足的物资，躲在山中，不知道今年会是何情境。
她也没想到萧寒会对此事如此上心，她一提出，他便付诸行动，找来工部的人询问黄河大堤的加固情况。
“殿下的功劳都是自己应得的。”顾菀看着萧寒认真地说道。
虽然她并不是常在萧寒身边，但是经常能在落十一和落十三兄妹二人‘感情交流’的时候听见一些萧寒在大理寺的事迹。今年他确实十分卖力，多次立功，终于在齐帝面前有了足够显眼的位置，不再是别人用一句‘珍妃娘娘’便能让皇帝将他遗忘的了。
“臣女今年多次在他人口中听说殿下屡破奇案的事迹，殿下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顾菀停顿一下，思虑再三，“只是殿下也要小心行事，臣女近来也听说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对殿下的后军突起极为忌惮了……”
顾菀的声音在看见萧寒嘴角的弧度变得越来越大的时候悄声变小，萧寒看了眼顾菀，语气中带着些许满足，“你是在关心我吗？”
顾菀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咳，臣女只是正常地告诫我的救命恩人要时刻注意自身安危……啊……”
“咻——”
一只利箭突然从窗外袭来，顾菀被反应及时的萧寒一把按在怀中。
“咻——咻——咻——”又是几只利箭袭来，萧寒一边护住顾菀，一边从腰间抽出软剑抵挡。
“有刺客，保护殿下和顾小姐！”
车外传来落十一的声音，随后便开始了刀剑相击的声音，顾菀被萧寒牢牢的护在身下，周身笼罩着男人的气息，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听着外面的打斗似乎还要很久才能结束，顾菀尴尬地开始找话题，“这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二皇子的人？”
萧寒惊讶于她在遇刺时还能平静地问出这个问题，欣慰于她没有被吓坏，带着她藏在马车的软塌之下，“二皇子是个文人，他身边也尽是一群文弱书生。”
“哦，那就是大皇子的人了。”顾菀缩在软塌下，看着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你最近得罪大皇子了吗？”
“我想，应该是吧。”萧寒砍断一只羽箭，“父皇今日早朝将巡视护城军的任务交给了我。”
又踹飞一个杀上马车的刺客，补充道，“往年一直都是交给大哥的。”
顾菀点点头。
明白了，萧寒这是动了大皇子在军队的权利了，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自己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像是知道顾菀此时在想什么，萧寒再次刺中逃出落十一封锁的一名刺客，“我今日本是想带你去一处地方看看风景，以表示谢意的，没料到会让你陷入如此危机。”
顾菀闭紧了双眼，不敢多看一尺之外的血腥画面，不住摇头道，“不关殿下的事，不关殿下的事。”
是我自己倒霉，出门没看黄历。
萧寒见顾菀几乎将心中所想全都表现在脸上，不由失笑。
“咻——”“噗嗤——”
便是这一分神的功夫，萧寒的肩上便被一只飞箭插中，顾菀听见萧寒的闷哼声，急忙睁开眼睛。
“殿下，你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