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大礼
潘谨齐嘴角恶意的一笑。
这是欠收拾！！
他煞有其事点点头：“十几年没有见，大了好多哦，看起来满有弹性的！
不客气的样子，女人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再抬头看着一脸戏谑的男人。
“啊！”抱着毛娃娃就跳下床，跑到门口。
“我是你姐姐，你在干什么！”脸红的潘蕊玉不敢看对面的人。
“你刚不是说小时候嘛！还记得以前我们玩的最多的游戏吗？”潘谨齐半躺在床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过家家，我做新郞，你做新娘！”
“那是小时候，现在都大了。”她皱眉对弟弟说教。
“哦，长大了！”他恍然大悟，好像此时才明白一样。“那你还不快滚出去！”怎么有这么笨的女人。
话说都十几年了，还穿着这么保守的睡衣。上面一个一个小白兔图案，不要太多哦。直对她翻白眼，有这种智商的姐姐真是拉低了整个家族。
“我怕打电雷！”潘蕊玉还是不敢出去，但也不敢靠近什么都会做出来的弟弟。
“你！你到底出不出去！”
“我在这房子里有安全感，你不要撵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出去！马上！否责别怪我什么都做的出来！”他开始挽起自己的袖子，做个打人的样子。
潘蕊玉落慌而逃，身后人终于吐了一口气，往后面的床上倒下去。
“轰隆轰隆！”耳边传来了雷鸣的声音，他想起小时候。
…………
“姐姐，我怕打雷！”
“我也怕，弟弟！”
“那怎么办！”
“不要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它打不到我们。”
“真的吗？”
“真的！以后打雷，姐姐我都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明明是自己说都在我身边，怎么变成我都在她身边？这女人都记错了。
潘谨齐一看到她就想到母亲。因为自己不懂事，让人哭着跑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货车撞倒卷到车底下，当场死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到亲人惨死在眼前，死不瞑目的样子。
男人把被子盖在头顶上捂着，外面一阵阵的雷声还在作死的响，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套开门出去。
“啊弟弟，啊弟弟。”抱着头的潘蕊玉全身发抖在房里大喊大叫。
有人在开门，但打不开。摇摇晃晃了半天。哐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
她飞奔出去抱住，情绪激动：“弟弟，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就知道！”
“蕊玉小姐，我是张婶！蕊玉小姐，你看清楚点！你没事吧？”矮胖矮胖的她觉得对方肯定吓坏了，自己和谨齐还是很不一样的，这都能认错。“你怎么来了？”潘蕊玉吸吸鼻子问。
“先生告诉过我，你怕打雷。我过来看看，门反锁了半天没有打开。”她拍拍蕊玉后背，示意不要再害怕。
“弟弟，呜呜”小姐哭叫着。“
谨齐这会已经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张婶扶着她回床上。以前就把蕊玉当亲闺女，每次发作都心疼的很。
房间外潘谨齐单脚立着，依靠在墙上。随着里面安静下来，他慢慢地走回去，想这女人真烦，明晚说什么也要送走。
第二天，他肿着一双眼下楼，潘蕊玉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一声“弟弟”
潘谨齐抬眼看一下，皱起了眉。“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吗？怎么还穿这个衣服。”
“我跟爸爸说了，我不去。”身上围着围裙是防止颜料弄脏衣服，虽然弟弟对画画这事特别反感。但是，下周仲锦有纪念会自己要帮忙。所有准备工作得提前弄好。
“不准备去，上次差点被人怎么样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喝了一口牛奶，“有病就知足，别整天搞七搞八的。去公司！”
“可是”
“啪！”玻璃杯一声碎响，顷刻间里面的牛奶全都流到了桌上。
蕊玉扑过去查看弟弟的手有没有弄伤，责备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下午我让小刘去接你。”不耐烦的抽回自己的手，好像她碰他一下，身上会长东西一样。
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咬咬嘴角，脱掉身上的围裙。潘谨齐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脑子里想到什么，边走边拿出电话。
虽然已经10月份了，但气候反复无常。一会热一会冷。鲜仲远正在办公室享受着舒适的空调，检查下属交上来的文案。手机又开始嗡嗡地响个不停，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决定不理睬。但是对方很有耐心的一直打下去。
“鲜总，一号线。”助理小李通过内部呼机告诉他有电话。
“喂？”不以为然接过电话。
“仲远，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呢？”潘谨齐抽泣状：“你能感觉到我捂着心口的疼痛吗？”
鲜仲远停下手中的活，淡然问：“之前的女朋友有没有怀疑过你性取向？”
“没有，她们都说我晚上不消停，哈哈。说正事，昨天不是感谢你帮忙吗？说了，今天送你一份大礼！”
“人不是没有接到吗？”
“哪能这样说，让你老人家出动了。都淋湿了吧。怎么能不送份大礼呢给你！”顿了顿，潘谨齐神秘地说，“你下午来我公司吧。”
“送大礼，还要我上门？我不要了。”
“不是，正好一起喝个下午茶嘛”死皮赖脸是自己的看家本领，不信你不来，嘿嘿，这头不发音的贼笑。
鲜仲远退伍军人，在父母安排下，接受了家里服装生意。是远近闻名的‘老干部""，不近女色，但偏偏工作又和女人相相有关，生平除了一些老队友，走得最近的就是爱折腾女人的潘谨齐。
和对方这人逞口舌之争，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赢。望了一眼桌前堆起来的文件，他定了定神“这两天很忙，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吧！”
“哎，别急啊。我”潘谨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这小子敢挂我电话。“小刘，你先把小姐送到刚说的地方。”
这边鲜仲远摇摇头，昨回到家失了兴致。洗完澡倒头就睡，没多久母上打电话问情况。又是好一顿唉声叹气，念叨自己还没抱孙子。
说隔壁的朋友的亲人的同学都结婚了，或者那谁谁才20岁都抱孩子聊天了。而他30好几，女朋友影子都没有。
鲜仲远还是老规矩哄啊，最后说不能让我去街上随便拉一个给你做儿媳吧。结果，他老妈说：只要是你能给我拉一个女人回来，明年这个时候抱孙子。怎么样都无所谓，她不见意。
幸亏最后，老爸出手机智的抢过电话。问了几句天气情况，就挂了。一物降一物，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用座机打父上电话。
通了就挂，让对方烦，才请得动！
窗外雨终于停了，鲜仲远把文件处理的差不多。琢磨约人，这样就可以和某人错开。毕竟有些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静观其变或者躲开。
刚掏出手机，就有人打进来。仲锦画社是和潘谨齐一起合伙开的，但基本不过问。对方也很少找自己，想也知道原因。
“喂。”鲜仲远接通电话，坐久了起身动动。
齐怡是仲锦负责人：“鲜总，打扰了。这边有事需要你过来处理下。”
“一般情况下不是找潘谨齐吗？”他活动活动腿，来回弯曲。
“潘总前天说，从现在起。所有事务由您处理，没事别烦他。”考虑再三，她还是原话说出来。
电话来头死寂般的安静，齐怡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但不下重药不行。谁叫这位，就只在过开业那天出现。社里的同事只知潘谨齐，不知还有一个老板。
鲜仲远心情复杂，这不会是他说的大礼？告诉助理兼秘书李萝莉，下午不在公司有事就联系。
仲锦画社位于随城东边，和鲜仲远家相反的方向，但和潘家很近。路有些水坑，许多人看到车就避开。公德心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特别有的人开的溜快，就为洒行人一身。
近中午的时间人多，他开的慢。停稳后转头开车门。窗头外一个娇小的年轻女人站在原地像是等人，对方掏出皱皱巴巴的10元钱买了几个包子。
鲜仲远看到她跟着老人进胡同口，觉得奇怪，又说不出来。这里离画社有几步路，这个点过去正赶上吃饭。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不想吃饭干脆吃几个包子吧。反正，在家吃泡面是常事。
人来人往的路口，吃包子不好看。进胡同里，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那个年轻女人匆忙出来，还撞他一下。
同时，里面传出着急的老人声：“我兜里除了找的零钱，应该还有一百元。是我刚领的老人钱，怎么没了！”旁边传来咿呀咿呀小孩跳跳声和高声的责备。
鲜仲远明白为什么刚刚觉得不对！哪有明知老人不利索，站在旁边等。一句话也不说，保持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