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帮我接个人
大雨已经连续下了几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火车站等候室内有个修长的男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黑色西装被浸湿后显得狼狈不堪。地面脚步杂乱无序可以看出他有些着急。
是在找人。
如果不是潘谨齐关系铁,鲜仲远说什么都不会在这种鬼天气来接人。最烦的就湿透一身,衣服挤在身上难受。
那时乌黑乌黑的天空马上就要下雨。因为天气的缘故不能去打cs,只能在家里悠哉的品着朋友送给自己的‘上好的’二锅头。觉得人生幸福就是如此,但偏有人打搅你,电话响了。
“喂,仲远啊,帮我去火车站接一个人呗。”靠在椅背上的潘谨齐嘴里正在吃翠绿小葡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不去!”欲挂断电话,通过往常经验这小子指不定正在家舒服着了。
“仲远啊,我这会真的有事,我腿抽筋了,哎哎呦呦,好疼。”潘谨齐憋着笑意,故意夸张地叫,“完全不能动,经脉估计受损。”
“对…不起,”有人唯唯诺诺,很害怕。
是的,是有人抽筋了。不过不是男人,是个女人。半蹲着的她身下有一排点燃的香烟,明亮的火星燃的正旺。已足足蹲一个小时,平常养尊处优的人何时吃过这种苦。
潘谨齐千禧金珠宝公司的年轻老总,风流潇洒,一对桃花眼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女人的心。但他只对模特有兴趣,于是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层层关系,爬到他床上。
呜呜呜呜呜
“谨齐,我错了。我不该攀亲,不该在媒体面前乱说话。”她带着哭腔求着面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自己只是在记者面前透漏出昨晚他们一起共度良宵,然后穿着泳衣到这里准备卖乖,想着男人都禁不起诱惑,不会怪她自作主张。
结果现在蹲马步!蹲马步!这都什么年代了,之前听说潘谨齐半路回家管理公司。以前是在当兵,看样子是真的!
“你看,我真的不舒服。这会是抽筋,难道要我一瘸一拐的去接人?你太不够意思了!您老就帮我去接一下嘛。她叫潘蕊玉!”嬉皮笑脸的他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不自觉皱眉。
对面女人还以为是自己惹他生气了,漂亮的眼睛更是惊恐不安。穿着三点式的她以这种不雅的姿势半蹲。之前精心准备的泳衣也白费,一对玉兔因为布料挤压特别的波涛汹涌。
“啊!”女人惨叫,因蹲的久而发麻。“嘭咚”,地面发出响声。
“什么声音?”鲜仲远瞧着手机,好像听到了尖叫女人声。
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他?每月可以换几次女朋友的家伙。
“没有,是张婶想拿今天刚买的葡萄过来,结果脚拌了下,整盘子掉地上去了。”他正经的胡说八道,示意佣人看看这个晕在地上的女人。
鲜仲远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我会骗你吗?今天帮我去接下,明天送你一个大礼,怎么样?”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毙了!
火车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他赶过来时,只听到一长一短鸣笛的声音。“哐当,哐当”启动的火车慢慢在男人眼中消失。
出站口除了工作人员,其他一个人都没有看到。鲜仲远浓眉皱起来,往回走踩到一张已经被雨水浸湿的纸,颜料已经完全化开。
找了一会没找到,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告诉潘谨齐了。
“喂”懒散的声音传出来,明显是刚刚睡醒。
“人没有接到,不知道去哪了!”鲜仲远补充问:“你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会打石膏住拐杖。也不会残废,依旧可以和你赛跑。”潘谨齐心情很好,编起话来完全没谱。
楼下就传来“哐哒”开门的声音。他起身说:“可能已经回来了!”
鲜仲远说:“那就好,我挂了。”这家伙搞什么,心情好像不错。
一楼客厅里原本干净的发亮大理石,已经被细小的脚印打湿。女人抱着手中的画板就像湿透的石像,一动未动。
“弟弟!我终于见到你了!”落汤鸡似的女人漂亮的眼睛似乎诉说着姐弟应有的重逢。
“看看,你可是我们潘氏集团的千金,那人的心肝宝贝。像被人怎么样才回来似的!”潘谨齐厌恶的表情,走到她旁边的真皮沙发坐下,干燥白净的手分开与肩同齐随意的搭在上面,教训人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半天没有等到你,又没有看到别人”头一直低着,湿透的长发紧紧地贴着她脸边,直线状的水顺着流下来,在身边滴成水滩。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病,还非要去那什么鬼地方画画,出什么乱子也是丢我们家的脸!”他不依不饶的说着,最讨厌这楚楚可怜的样子。
潘蕊玉低声说道,“是因为那是妈妈最喜欢的地方,这次回国我就想去看看,想”
“啪嗒”原本翘着二郞腿的一只脚突然放了下来。拖鞋重重回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不敢说话了,在弟弟面前是不能提妈妈的。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虽然弟弟一直没有叫过,但是小时候两人玩的那么开心。自己相信,他的心里是承认姐姐这个身份的。就像小时候爸爸对她说,弟弟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是想他做人谨慎,还有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对面的人站起来了,走到她跟前。一张黑的脸居高临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这个家里不能提这个人,你不记得了吗?”
潘蕊玉全身发抖,不敢说话。使劲的把头低下去,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诚意。太紧张反而手滑,“啪”手中的画板就这样掉下来,响彻了空旷的房间。
“我让你画,让你画。张婶!”情绪失控的潘谨齐大叫,“把这块木头给我劈了丢到火里!”
“对不起,对不起!”潘蕊玉只会重复这几个字。
“张婶,怎么还不过来!”他愤怒地看向厨房的方向,心里很生气,气…这个女人的懦弱,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佣人看到这种情况,想为小姐求情。但就算在这工作了几十年,也怕男主人发火。没办法,她只能拿走地上的东西,回厨房。
潘蕊玉眼泪和雨水掉在水滩里,溅起点点波浪。
“如果以后你再提这个人,我保证你以后都没有画画的能力。”恶狠狠的目光直接盯在她那双嫩白的手。
“是”她后怕地缩了缩手
“还不滚进房里换衣服,别回头感冒了,明天怎么跟我去公司。”不想再跟这女人说一句话,看着就讨厌!那人还想着让她一起跟我回来,慢慢接手公司的事。就她这个自闭症样的人,能不能和别人说话还是问题,之前就想好的计划明天晚上就可以实施了,呵呵。想想就开心,眼不见为净!
潘蕊玉连忙上楼洗澡换衣服。知道自己再不闪,又会遭殃。回身关上门看到弟弟的笑脸,她心里下定决定。
自己要乖乖听他的话。
毕竟她的责任就是让一家人整整齐齐,开开心心。虽然自己在母亲过逝不久换上了他们所谓的自闭症,但这点简单的要求还是可以做到的。
“轰隆隆,轰隆隆”傍晚竟打起了雷。潘谨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生物钟还没有适应过来。在雷鸣电闪中,他睁开眼。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闹鬼?”他彻底醒了瞌睡。
……
“潘蕊玉!”
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震怒了!这女人半夜不睡觉,是来吓自己的吗?看样子,白天还是没有教训够!什么样的女人就会生什么样女儿。想在男人床上干嘛,欠收拾!
“你给我起来!起来!”双手想推开赖自己身上的女人,却怎么都甩不掉!
“弟弟,我怕打雷,我从小都怕打雷的,你忘了吗?”抱着毛娃娃的蕊玉挤在潘谨齐的身边,不论对方怎么使劲推攘都不起来。“小时候,你说打雷不怕,你会永远在我身边!”
他停止了拉扯,看着面前这个有碍的女人。还敢提小时候。如果不是她的妈和那个人私会的时候被自己撞到,而年幼的人又傻不拉叽的告诉母亲,妈怎么会心灰意冷的离开这个家。想到这里更是怒火冲天,不由分说的夺过对方手上的毛娃娃,凶巴巴地看着蕊玉。
“你再不松开,我就把它撕成碎片!”
“不要,这是妈…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求你了不要!”她害怕了,连忙坐正,想要拿回对方手上的娃娃。
可没有这么简单。
潘谨齐手一抬高,女人再怎么也够不着,快急哭了。因为激动,潘蕊玉的睡衣有所松所,雪白的脖子在那使劲的朝上够着。
他突然有股恶做剧的念头,拿娃娃的手放下来。马上就被对方抢走,就像毛娃娃和自己一样受到了刺激,她一直摸着它的额头,反复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