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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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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完会之后,程树安和黄玟蕊、周岩拦住了刘一鸣。

    “有事?”刘一鸣看着三个人。

    “我的平安符。”程树安说。

    “你有毛病?”刘一鸣摊开手。

    “我跟你去拿。”周岩说。

    “我现在不回宿舍。”。刘一鸣说。

    周岩轻笑一声,来了兴趣,“正好我也没事,你去哪我就去哪,师哥,这么偷东西还拖着不还,可就差点意思了。”

    “你们在说什么?”刘一鸣笑着问。

    “装什么黄花菜?”周岩往前走了一步,他个子比较高,185的个185的体重,随便站在哪都是压迫感十足,“装傻好用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了。”

    “怎么,”刘一鸣有事无恐,“你还想动手?”

    周岩拧了拧手腕。

    程树安拦了一下周岩。

    “呦,都还没走呢?”一个人从拐角拐过来。

    “学长。”

    “学长。”

    来的正巧是社团负责人许泽言。

    “我正寻摸着去校监控室截点校园生活片段,北校区的花开得好,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许泽言笑说。

    刘一鸣的脸一僵。

    黄玟蕊笑了笑,“好呀,北校区欢迎学长莅临指导。”

    “哦呦,今天怕是不行。”许泽言说,“明天?明天下午我有时间。”

    “啊?”黄玟蕊遗憾,“我明天下午满课。”

    许泽言笑了笑。

    程树安知道许泽言是暗搓搓的帮忙来了,看着刘一鸣说,“学长只能自己去了,我明天也有事,刘一鸣估计也有事。”

    刘一鸣看了一眼许泽言,“对,我明天也有事,不能陪学长了。”

    “好说好说。”许泽言边说边往电梯间走,“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学长再见。”

    “再见。”

    程树安看着刘一鸣,“你想要证据,学长能查的监控,我也能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那走的,但是想来,无非就是五楼,教室,食堂。”

    程树安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你想要我去查吗?”

    刘一鸣笑了一下,转身就想走。意思很明显:我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可以任性,如果你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眼里的你是什么样子的话。”程树安说。

    刘一鸣看着她,“行啊,不光会扒男人了,还扒了好几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耐。”

    “你说话注意点!”周岩指着刘一鸣。

    刘一鸣看着他们,“程树安跟你们说我什么了?没说什么好话吧,能让你们这么义愤填膺的看着我。”

    “放屁!”黄玟蕊骂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程树安不想跟刘一鸣讨论她又多坏这个话题,“行了,把东西还我,我不跟你计较了,我劝你也抱好台阶,见好就收”

    “装什么好人,背地里……”刘一鸣说了一般被打断了

    “哎呀呀,忘了拿东西了。”许泽言从楼梯间拐过来,人未至声先到。

    “学长!”黄玟蕊大叫,“你看这个人!”

    “啊?啥?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上来等个人。”许泽言说,说完就靠在墙边,真的在等人。

    周岩看着程树安,“刘一鸣,你要是个男的,就别他妈的老学村口大妈磨磨唧唧,你要是想骂人,我陪你尽兴,走,去宿舍!”

    刘一鸣的耳根开始红,“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眼看又要吵起来,程树安想管,许泽言叫住了她。

    “树安你考研学校定了吗?”许泽言问。

    “还没。”程树安说。

    “谨慎一点是好,但是也要尽快定下来,每个学校的教材都不一样,尽早定下,复习也有个章程。”许泽言说。

    “好的。”程树安说。

    “你俩也别吵了,周岩你不是有课吗?还不去吃午饭,小心迟到。”许泽言说。

    “可是……”周岩看着程树安。

    程树安摇摇头,“回去吧。”

    “那他呢。”周岩不死心的指了指刘一鸣。

    “一鸣应该忙着去教务处吧?”许泽言说,“毕竟查监控需要老师同意。”

    刘一鸣直勾勾盯着许泽言。许泽言是大四的,马上就毕业了,但是已经保研,所以闲来无事应大三一众人的热情邀请,还是在社团里主事。

    刘一鸣不是他带出来的,但是社团里的人就没有不听他安排的。人牛,就是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造次。

    “哼。”刘一鸣转身离开了。

    “他还哼,他哼个屁呀哼。”周岩指着刘一鸣的背影惊叹道。

    “行了。赶紧吃饭去吧,你还有二十分钟上课。”许泽言说。

    “你们呢?”周岩问。

    “我们也走,但是我们不用急着吃饭。可以慢慢走。”许泽言说。

    “哦,”周岩说,“我我走了,学长,学姐,玟蕊,我走了。”

    程树安捏了捏兜里刚才许泽言偷偷给她的平安符。

    “行了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许泽言说,“一起走吧。”

    “谢谢学长。”程树安说,她大概猜的到,应该是刘一鸣用这种方式把小木符给了许泽言,许泽言下楼发现兜里多了东西,又上来了。

    “毕竟还是同班同学。”许泽言说。这话自然指的是她和刘一鸣。

    “我知道。”程树安说。她也很庆幸许泽言没当着大家的面把东西拿出来展示,那样刘一鸣才真的是狠上她了,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行了,你们坐校车回去吧。”许泽言把俩姑娘送到楼下站牌处。

    “学长再见。”

    “学长再见。”

    许泽言笑了笑,挥挥手朝宿舍楼走了。

    这个时间等校车的人不多,站牌底下只有程树安和黄玟蕊。

    “师姐,那咱今天不是白堵着刘一鸣了,闹半天,还是让他跑了。”黄玟蕊说。

    程树安拿出小木符在黄玟蕊眼前晃了晃,笑着眨眨眼。

    “哎?这就是你的平安符吗?”黄玟蕊拿过来平安符看了看。

    “哇塞,好精致。”黄玟蕊说。

    “嗯。”

    “学长给你的?”黄玟蕊问。她记得学长第二次上来的时候站得离程树安很近。

    “是。”程树安说。

    “学长深藏不露哈。”黄玟蕊说道,“怪不得能当这么久的校草。”

    程树安笑了,“这两者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帅的人都牛逼。”黄玟蕊说。

    程树安摇摇头。

    “不过我想知道学长是怎么拿到的。”黄玟蕊说,“哎,可是我不敢问他。”

    “那就保持点神秘吧。”程树安说。

    “你问问呗。”黄玟蕊说。

    “你不敢,我也不敢啊。”程树安说。

    “可是我觉得你和学长关系挺好的啊。”黄玟蕊说。

    “学长如果想说,刚才就告诉我了。”程树安拉了拉黄玟蕊的手,“既然刚才没说,那就是不想说,不想随意评价任何人任何事,如果不是因为刘一鸣把平安符放到他的口袋里了,他可能都不想管这事。我们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离他远一些,背后嚼舌根搞污蔑也很没意思吧。”

    黄玟蕊仍然生气,“那至少我们告诉别人了,别人也能提防他一点啊。”

    “他只是对我坏,又不是对所有人都坏,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有取有舍,万一他就是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呢?万一那个人因为我们片面的评价疏远他了呢?”程树安说,“那样他恐怕就更偏激了。”

    “师姐,你这样很容易被欺负的。”黄玟蕊说,“伤害你都不用付出代价的。”

    程树安笑了笑,“有代价的,比如他在我手里永远有一个把柄。”

    “你脾气真好。”黄玟蕊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程树安说。

    “那他要是报复你怎么办?”黄玟蕊担心地问。

    “今天许泽言没给他难堪,我们也没有咄咄逼人下他面子,他还有什么好报复的?”程树安说。

    “万一呢?我说的是万一。”黄玟蕊说,“毕竟他连偷东西都做的出来,恕我直言师姐,他要是懂这些道理,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说这些事了。”

    “嗯。”程树安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还得再想想。”

    黄玟蕊拍拍程树安的背,“师姐,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他既然选择对你不讲理,你就不能对他讲理。”

    程树安笑了笑没说话。握了握手里的平安符。

    方延郴已经在杭州开始培训了,每天跟上学的时候一样,有时有晌的,到点还能去员工食堂吃饭。

    上周没有去东宁,算来已经十几天没有去看程树安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他的近况,他问她才有答,他说她才有应。从来不会主动分享遇到的事,不论好的坏的。

    方延郴姑且就当做是她就是这个性格。

    上课本身还是很枯燥无聊的。不过也有好消息,陈冬和谷舒若已经招聘了两个木艺师,文案策划、摄像兼剪辑也有不少来应聘的,他们还在考虑。

    方延郴都不用想,木艺师肯定是谷舒若直接从学校拉来的,要不然照着陈冬那老抠,肯定也是货比三家,再给他半个月,能招完就不错。

    方延郴在这里也碰到了一个熟人。原本想着天地之大,有些人只要你想要分开就很难再见,但是,缘分,就是这么操蛋。

    “你怎么也在这。”一个比方延郴矮十公分,但是长得很不错的男孩冷冷问道。

    “学习。”方延郴说。

    “我还以为你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来呢。”男孩说。男孩到了变声器,嗓音很低很沉,就这么一句话,声音劈了两回岔。

    “我为什么不敢。”方延郴叹气。

    “你和我姐……”男孩说。

    “我不想提过去的事了。”方延郴说完就要走。

    “她要回来了。”男孩说。

    “跟我没关系了。”方延郴头也不回。

    每个人都有过去,程树安有,方延郴也有。只不过程树安的过去简单地一眼就能看到底,而方延郴的过去有些混乱了。

    男孩的出现让方延郴恍恍惚惚想起了最混乱的一段,男孩叫许谦义,他姐姐叫许卿语。他的初恋。

    以前的时候,他会回避这些事,是因为他一想到这些事心里便像刀绞一样,怎么都不得解脱。

    现在,他不会害怕这些事。或许是因为时间冲淡了一切,也或许是因为他长大了,回看过去的自己,觉得不过如此。

    把该放下的从心里放下,方延郴自觉自己已经做得很好。

    方延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程树安的照片——方延郴的屏保。

    把该珍视的打心眼里珍视,方延郴觉得自己也做到了。

    程树安有种很特别的能力,一看到她,你的心不自觉地就放松了。就像方延郴第一次在高铁上遇见程树安的时候,心里的安静是一种其他人代替不了的熨帖。

    方延郴突然感觉,程树安安安静静、恬然静好的长这么大,好像就是为了静人心的。

    插曲也就如此了,见了那一面之后,方延郴再也没有遇到过许谦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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