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永生禁足
吴雅连夜请了康熙过去一事在后宫引起了一阵波澜。所有人在知道这是之后都纷纷私下说起吴雅的酸话起来。
这德妃平日看着是个不争不抢, 但是还不是借着龙胎把皇上请过去了？什么胎动不安这话骗鬼吗？不就是争宠吗？
没有人真的相信吴雅的龙胎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以为这不过是争宠的把戏罢了。
但是接下来皇上的举动，却让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皇上把浣衣局封了！
不仅如此, 所有浣衣局的奴才也通通压入了慎刑司。
而太医院那边负责德妃龙胎的太医也突然开始一天三遍的往永和宫跑了，全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虽然这些太医全都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 别人无从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种种迹象表明, 德妃的龙胎的确出了问题。
一想到这，后宫每个人又是高兴又是好奇。
高兴的是德妃的龙胎若真出事了，定然可以狠狠地打压一下德妃的气焰, 说不定德妃至此一蹶不振都未可知。
好奇地是, 德妃是因为怀相不好才三天两头请太医，还是有人动手？可皇上如此宠爱德妃, 这后宫还有谁敢对德妃出手？这不要命了？除了……
一时间,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可承乾宫。
承乾宫中, 佟佳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脸上尽是惶恐之色。
“怎么办、怎么办, 她发现了她发现了！这怎么可能呢？本宫的计划天衣无缝, 德妃是怎么发现的？”佟佳氏慌乱道, 完全没想到德妃会发现混在香皂里的麝香。
佟佳氏紧紧地抓住吴嬷嬷的衣服,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嬷嬷, 这怎么可能呢，那麝香被调和的极好, 可以说完全都被兰花的香气掩盖了, 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闻出来的。
而且德妃根本就没有用过麝香, 她是怎么可能发现四阿哥身上的麝香味的？这不可能, 不可能啊！”
她当初甚至因为担心麝香的效果太厉害了、引起德妃的警觉, 甚至都没敢在德妃的衣服上做手脚, 而且选择了在四阿哥衣服上、这虽然见效慢、但是却最稳妥的方法。
可是现在才不过一个月的、麝香刚刚发挥作用的时候，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一想到皇上可能查到她的头上，佟佳氏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浓了。
皇上已经对她只剩下面子情了，要是在皇上查到了真相，怕是要真的厌弃她了。
“娘娘，您别着急了，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虽然吴嬷嬷此时也慌得很，但是看见佟佳氏这样，也只能先尽力安慰她。
“皇上就算查到了浣衣局又怎么样？给四阿哥浣洗衣服的那个宫女可是先头卫氏留下的人，她为自己的主子报仇和咱们有什么有关系？皇上也不能因为娘娘您抚养了十四阿哥就认定这事跟娘娘您有关啊！”
“可是如果她供出咱们……”
“她要是真的念着十四阿哥，就绝不会供出咱们！”此时吴嬷嬷的声音异常狠厉。
想到手上的十四阿哥，佟佳氏心里暂且安定了些：“嬷嬷你说的对，十四阿哥还在咱们的手上，她……”
就在佟佳氏自我安慰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佟佳氏本来就心烦，听到这声音立马大声呵斥了起来。
“什么声音这么吵，还有没有规矩……”
“规矩”两个字刚说出口，紧闭的大门就被推开了来，然后在佟佳氏惊恐的眼神中，她看到了逆着光进来的康熙。
“皇、皇上，您、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看到康熙的那一瞬间，佟佳氏的心脏骤然停住了，脸色更是“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但是强作镇定，但是发颤的语调却出卖她此刻慌乱的心情。
康熙面无表情：“朕为什么会来，你心里没数吗？”
佟佳氏握拳的手紧了又紧，强笑道：“皇上这话，臣妾就不明白了？皇上是有事找臣妾商议吗？”
见佟佳氏到这个时候还在装傻充楞，康熙冷笑了两声，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东西扔给了她。
“这个东西，你应该很熟悉。”
看着在地面上打转的香皂，佟佳氏瞳孔骤缩。
皇上果然查到了！
“这、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香皂吗？有什么稀奇的？”佟佳氏咽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普通的香皂？”康熙眼神一眯，“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香皂，这可是一块加了麝香特制的香皂。
佟佳氏，你说，如果有孕妇经常接触穿用麝香香皂洗的衣服的人，那会怎么样？”
康熙看着佟佳氏惊恐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会像德妃现在那样！”
像是再也受不了的康熙眼中的压迫，害怕到极致的佟佳氏反而镇定了下来。
佟佳氏毫不回避地看着康熙的眼睛，语气中带着被冤枉的悲愤和委屈，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认为这香皂是臣妾特制的，特意用来害德妃的吗？
皇上是拿到什么人证了还是物证了，单单就凭一块肥皂几定臣妾的罪？
不提这麝香虽然名贵，但是若真想用银子买也还是能买到的，不能因为臣妾有麝香的份例，就说是臣妾给人调制的吧！就是浣衣局那些人，臣妾虽然管着宫务，但是有人若真的想要收买她们，也是容易的很。皇上为什却偏偏认定了臣妾？岂不是太有失偏颇？
是，臣妾承认自己是和德妃不对付，但是稚子无辜，臣妾怎么可能对德妃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臣妾真的有此心，直接在德妃的衣物上面动手脚就好了，何况多此一举，非要通过四阿哥来害德妃？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说着佟佳氏就委屈地哭了起来，就像是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一般。但是却让康熙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康熙点了点头，神色冷漠：“你说的不错，不能因为一点麝香就认定这事和你有关系。再说，给胤禛洗衣服的那个宫女在被抓到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现在也算是死无对证了。朕要以此定你的罪，也的确不应该。”
听到说人死了，佟佳氏浑身一震，眼中顿时爆发出明亮的光来。
“那皇上……”
“但是朕从来就没有说过这香皂是用在胤禛衣服上面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佟佳氏愣了一下，脱口说道，“你是皇上您刚才自己说的……”
话说到一半，佟佳氏的脸色倏然惨白起来。
她突然想起来，从头到尾，皇上都没有说过德妃是因为接触胤禛而动的胎气。是她自己先提到的胤禛！
想到这里，佟佳氏的脸色彻底白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康熙慢慢地走到了佟佳氏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朕曾经数次警告你，不要找德妃的麻烦。但是事实证明，你从来就没有把朕的话听进去，一次又一次地让朕失望。
朕看到佟相和朕额娘孝康章皇后的面上，三番五次地饶过了你。但是这次，朕已忍无可忍了。”
“忍？”佟佳氏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康熙，“到底是谁在忍？”
就像是已经被判处斩立决的死刑犯一般，此时的佟佳氏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顾忌，脸上的绝望也慢慢地变成了愤怒。
佟佳氏的眼中满是恨意：“臣妾的孩子被那个贱人害死，就连臣妾也无法再有孕，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臣妾，臣妾当初没有一剑杀了德妃，都已经是臣妾咬着牙在忍了。
如今臣妾不过是给德妃一点小小的教训，皇上就说对臣妾忍无可忍了？皇上你扪心自问，你对臣妾公平吗？”
佟佳氏本以为自己的话会让康熙愧疚，就像以前一样。但是让她恐慌的是，这次康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康熙平静地看着一脸恨色的佟佳氏，淡然道：“你说的不错，朕之前的确没有做到公平，但是不是对你，而是对德妃。
让她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接二连三地承受你的恶意，是朕对她的最大不公。”
“皇上？”佟佳氏愣住了。
她没想到到现在，皇上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朕现在决定结束这样的不公。”康熙没有解释的意思，径直宣判最后的结果。
“放心，朕不会降你的位份，你还是这大清唯一的皇贵妃，但是你终身不能再踏出承乾宫半步。今后余生，你就在这承乾宫好好养病吧！”
说完这一句，康熙就踏出了承乾宫的大门，任凭佟佳氏在身后怎么呼喊，他的脚步都没有丝毫地停留。
佟佳氏病重这一消息传出，举宫哗然了。
倒不是说佟佳氏没有病过，实际上佟佳氏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这两年更是三天两头的请太医，众人也都习惯她那副病怏怏的身子了。
但是这次佟佳氏这次病重的时间实在是太凑巧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佟佳氏是让皇上给“被病重的”。
不然何以解释，德妃才动了胎气没几天，这佟佳氏就病重了，而且还是在皇上去过承乾宫后才病重的。甚至就连刚出生不久的十四阿哥都被皇上交给宜妃抚养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见不到佟佳氏了！
现在她们去承乾宫，都被拒之门外，理由也很简单，就是皇贵妃病重，需要静养，不宜见人等诸如此类的话。
而且伺候佟佳氏的人几乎都被换了一遍，几乎没几个熟面孔。这让人不得不细思极恐——皇贵妃怕是已经被皇上软禁了起来。
想到这里，每个人心中都有数了。德妃龙胎有恙一事，可以肯定和皇贵妃脱不了干系了。不然皇上不会下这样的死手。
众人在感慨皇贵妃这下彻底栽了的同时，更是对皇上对德妃的偏爱感到格外的心惊。
当初德妃害得皇贵妃小产，皇上也不过是冷落了德妃数月罢了。但是现在轮到德妃这边，这龙胎还没掉呢，皇上就直接软禁了皇贵妃……
这等的偏爱，怕是也只有当年世祖皇帝对孝献皇后才有吧！
当年的世祖皇帝为了孝献皇后董鄂氏，废了一个皇后，冷了一个继后；现在他的儿子怕是也不遑多让啊……
想到这里，众人是越发的心冷了。
原本有些妃嫔还想着正好趁着德妃有孕，把皇上的心从德妃那里抢过来，现在看到这个情况，也尽皆灰了。
慈宁宫
“咳咳咳……”
自皇贵妃病重的消息传到慈宁宫之后，太皇太后就开始拼命地咳嗽了起来，唬得苏麻脸色都变了，连忙过来顺气。
“太皇太后，奴婢知道您心里生气，但是再怎么生气也要顾忌自己的身子啊！太医说了，您这病不能动气，要静养才是……”
“就皇上那个样子，哀家还能静养地起来吗？咳咳！”太皇太后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因为生气的缘故，本来蜡黄的脸色变得又红又黄，看着格外的诡异。
“哀家知道皇上看重德妃，但是却不成想他居然为了一点小事就把堂堂的皇贵妃给软禁了，全然不顾外人怎么看。
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来越像他那个好皇阿玛。早知如此，哀家当初就应该选择福全做这个皇帝！”太皇太后怒道。
“太皇太后！”苏麻被太皇太后这话彻底吓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劝谏的话都不敢说了。
换皇帝？这话也只有太皇太后敢说，换了谁谁还敢非议？不要命了吗？
但是就算是一手抚养了皇上长大的太皇太后，这样的话若是被皇上听到了，怕也是要生出芥蒂的。更何况这个皇上已经是长成独当一面、不再是那个做什么都需要太皇太后扶持的君王了。
太皇太后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见太皇太后总算冷静了下来，苏麻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忙道：“太皇太后那时真的不满皇上的所作所为，不然就把皇上叫过来劝劝吧！
皇上是太皇太后您一手□□出来的，待您又一向亲厚，您老人家说的话，想必皇上是听的进去的。”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脸色阴沉：“没用的，劝诫的话哀家不是没有和皇上说过，甚至连警告的话都说了。但是皇上真的听哀家一句劝，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甚至皇上为了不让德妃着了别人的暗算，把自己的人都安插进了永和宫。呵呵，这到底是在防其他妃嫔呢，还是在防哀家呢？”太皇太后笑得一脸讽刺。
她的好孙子，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连她都防起来了，还真是和他那个阿玛如出一辙啊！
“那太后您打算……”苏麻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太皇太后的语气格外冰冷：“之前，哀家是想着让皇上慢慢地自己醒悟过来的，甚至连他冷落后宫、漠视一朝的皇贵妃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哀家一直想着，这男人都是爱新鲜的，这德妃又这般骄狂，这皇上早晚会厌弃德妃的。但是不成想，这皇上不仅没对德妃又任何厌烦，反而越发地宠爱。现在更是为了德妃连皇贵妃都软禁了起来。
皇上的此番种种，已经不是宠爱了，而是疯魔了！
哀家若是还在的话，尚且还能弹压住德妃，但是一旦哀家不在了，这后宫里谁还能制约地了她？”越说太皇太后的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此时的太皇太后眼中的杀意大盛：“与其等哀家走后，让这等狐媚惑主的人迷了皇上的心智，干出什么有害大清江山的事，还不如在哀家死前，彻底了结了这个祸害！”
“可、可是德妃肚子里的龙嗣……”
饶是伺候太皇太后多年，苏麻还是有些被此刻的太皇太后震惊到了，明白太皇太后是真正对德妃动了杀念，只是龙嗣……
“所以，德妃应该感谢她肚子里的龙嗣，让她还能多活一段时日。但是等龙嗣诞下那一刻，她也该走了。”太皇太后眼睛眯了一下，眼神尽是冷漠之色。
一个皇帝，不应该有能如此影响自己的人。
此时的吴雅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她还在为康熙让佟佳氏“病重”一事不满。
不过她也知道中国人向来讲究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且现实条件也不容许康熙真的杀了佟佳氏。
软禁了佟佳氏，还把十四阿哥从她身边夺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康熙能做的极限了。
所以再不满意，吴雅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一结果。
“皇贵妃落得这个下场，红袖的在天之灵，也勉强得到宽慰了。”锦珠感慨道。
看到那个毁了红袖一辈子，又害死了红袖的罪魁祸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锦珠的心总算好受了点。
“改天奴婢就去给红袖烧烧纸，把这个消息告诉红袖，想必她一定很高兴。”锦珠笑道。
提到红袖，吴雅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勉强笑道：“嗯，顺便也帮本宫告诉她，小十三也很健康，有本宫在，让她不要担心。”
“娘娘放心，这个奴婢自然会照办的。不过说到十三阿哥，奴婢就想到了四阿哥，听苏培盛传来的消息说，四阿哥在宫外很担心娘娘您，每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吴雅心情不好，锦珠连忙转移话题道。
因为四阿哥身上的衣物全都沾染了麝香味，皇上找了个理由让四阿哥出宫到庙里祈福半个月，现在就是想回来都回不了。
“还是让他安心祈福吧！”吴雅笑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本宫也不敢让他回来。不过他没发现什么吧！”
锦珠摇了摇头：“娘娘放心，四阿哥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估计四阿哥也知道娘娘出事和皇贵妃有关。现在听别人提到皇贵妃脸色就难看地很，每天都躲在禅房里不出来。”
吴雅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你让苏培盛好好开解开解胤禛，让他不要想多了，这事和他没有关系，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孩子一向心思敏感，又爱多想，保不齐又把这责任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身上揽了，到时候还是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早晚要闷出病来。
“这……还是等四阿哥回来娘娘您自己开解吧！”锦珠的神色有些为难，“四阿哥那个性子，娘娘您还不清楚？最是牛心左性了，旁人哪还劝的动？”
“……罢了，等他回来，本宫自己和他好好说说吧！反正再过几天他都回来了。”想起胤禛那个性子，吴雅头疼地按了按脑袋。
“对了，佟佳氏被皇上软禁了，太皇太后那边有什么反应？”像是想到了什么，吴雅突然问道。
“太皇太后那边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请皇上过去问话，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锦珠也知道娘娘一向很关心慈宁宫那边的动静，不敢怠慢，连忙把自己打听到的都说了。
锦珠皱眉道：“虽然皇上没有明着软禁皇贵妃，但是在这后宫里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了。虽然碍于皇上，没有敢说什么，但是太皇太后又不是一般人，可她老人家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娘娘，奴婢怎么觉得这事有些不正常吗？”
“连你都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事还能正常地了吗？”吴雅神情凝重道。
“娘娘也不用太担心，不管太皇太后过不过问皇贵妃一事，也和咱们没关系，娘娘又何必操这份心？”见娘娘脸色不好，锦珠连忙安慰道。
“就是怕和本宫有关系，我才担心啊！”吴雅叹了一口气，神情忧郁。
“要知道，害得佟佳氏如此境地的人，可是本宫啊！”
锦珠不解：“娘娘是担心太皇太后会因为此时对娘娘您不满？可是这是皇贵妃咎由自取！再说了，这是皇上的决定，又不是娘娘唆使的皇上？
奴婢平素也没见皇贵妃和太皇太后有太深的交情，太皇太后会因为此事而为难娘娘您吗？”
吴雅摇了摇头，眼神越发地凝重：“不只是为难，怕是会……”要命！
虽然在她们看来，佟佳氏落得如此下场是个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吴雅心里个清楚，若是换成宫里其他任何一个其他妃嫔经历了和她同样事，康熙绝不会如此重责佟佳氏。
而让康熙如此“特殊对待”的她，怕是已经成了太皇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但是看着锦珠担忧地眼神，吴雅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罢了，也许是本宫想多了，太皇太后就算对本宫再不满，本宫现在还怀着身孕呢！想来太皇太后也不会真的对本宫做什么。”吴雅摇了摇头笑道。
这种事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制造恐慌。
“是呀，娘娘你还怀着身孕呢，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就算真的不喜娘娘您，也得看在您肚子里的龙嗣，娘娘您只需安心养胎就是了。”锦珠笑道。
吴雅叹道：“是呀，本宫只需安心养胎就可以了。”
起码在生产之前，她的小命暂时还是安全的。只是有些事，也不得不防了。
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最坏的后果，吴雅的心不由得紧了紧，但是眼神却越发地凶狠了。
她穿越过来，可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