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瓦剌风波暗涌
“那么我呢?”萧云锦反问。
胡掌柜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半天说:“你是特例。”
“那么你呢?”萧云锦又问。
“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能一边骂着风气不好,一边又想在歪门邪道中获得利益,人要走得远,靠的是实力和品性。”
“我说不过你,你是东家,你说什么都对。”胡掌柜走后,萧云锦也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是白户,能到今天的地位吗?
鲁一琅这天来见萧云锦,说起鲁家刀法在队伍中的习练情况,刀法的娴熟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加上这些天的力量练习,队伍的战力值提高不少。
“这次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京师和商道这边都需要一个人看着,我走后,你的压力不会小,当心太酿的人暗中使绊子。”萧云锦担心的有理,好好的国酒这块金字招牌像变魔术一样被抢走,御厨房的供应也与他们无关了,换了谁都是非常难受的。
萧云锦在,无论阴招阳谋,暂时还不会用出来,面对这颗耀眼的新贵,谁也不想第一个站出来与其交锋,大家都在暗中观察,等着他打盹,等着他生病,此刻,机会来了,他要离开京师,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恐怕谁也无法预知。
“京师水太深,我根基太浅,我就没有根基,我斗不过任何人,商道那边抽空我还跑一趟,上次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全部扫清。”鲁一琅对萧云锦的托付无可适从,战场上玩点小把戏可以,官场上那一套,他门都没摸过,京师就是官场文化和官场套路,这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你不用怕,遇事先稳住,保住人最重要,等我回来什么都好了。”萧云锦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这个时候的萧云锦念起了莫掌柜的好,如果有他这个老江湖在,这一个大摊子会是他手里的好牌,玩起来得心应手,反观现在,牌越多越复杂,谁都顾不过来了。
“王兄,你不能每天都在吟诗作对,抽空也打理一下自己家的事,看我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临别之际,萧云锈来送行,萧云锦抱怨自己的老兄。
“天塌不下来,那点生意,谁做不是做,把钱看淡点,我在文坛上呼风唤雨,不也是光宗耀祖,为萧家争气吗?老弟,你格局小了。”萧云锈一股云淡风轻的样子。上有朝廷发的优厚俸禄,下有雍人堂财力兜底,逍遥公子当得美美哒,哪有心情管你这些俗事?
“王兄,雍州的豪情壮志都去哪儿了?你不是立志要为桑梓做事的吗,来京师几个月,怎么斗志全无了?”
“我哪有什么斗志?我不过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多花点心思罢了。”萧云锈整理了一下马缰安慰老弟:“安心去做你该做的事去,雍人堂没有你的时候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好吧,你就安心地去做你的太平公子吧,需要钱了雍人堂去支,那是萧家的产业,有你的份。”萧云锦想说服王兄管点事,帮他分担些责任,没想到反被萧云锈洗了脑,难不成自己错了?
萧云锦这次出行,心里牵挂的事情特别多,这可不是他喜欢的状态。装备全靠一个人打,这还穿越个鬼,累都累死了。
队伍出发,陈窦喊了声,带着队就往前走,陈窦做使臣有过几次了,对这种分别的场景太熟悉,无感了,出一趟皇差而已。
“夫君,路上当心。”侬瑟泪眼婆娑。
“好了,好了,我们的夫君有主母和十一妹照顾呢,怎么还哭上了。”窦音儿拉着侬瑟,劝萧云锦出发。
女人多了真累!萧云锦于是上马,姬柯儿和米青青随后,龙城十八鹫前面开路。一行人沿着官道往瓦剌国进发。
此时的瓦剌国,已经油尽灯枯的老国王,躺在病榻上,身边重臣只剩下宰相洛索突一人。
“陛下,你现在可以拟遗诏了。”洛索突的话更像是在下令。
“太子……”老国王艰难地动了动嘴,想要说一句话。
“太子现在很好,但能好多久就不知道了,太子太弱,撑不起整个瓦剌,朝中大臣和我都建议你另立六王子为太子,这样对大家都好。”洛索突的话透着一份杀气。
“你们这帮乱臣,瓦剌国要毁在你们手上。”老国王憋出一口话,说完咳嗽着喘粗气。
“各国使臣这几天就要到了,陛下,好好撑着,大家都想听你在寿宴上立新的太子。”洛索突阴笑着离开。
“宰相大人,陛下身体怎么样了?”太子带着群官候在宫外等候消息。
“皇上身体很好,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大家都请回吧。我和六王子会照顾好陛下的。”
“宰相大人,太子在此已经等候两天了,可否能见陛下一眼?”中郎将禹拔是护卫国王的重臣,但此刻却没有机会接近国王。
“陛下现在只想见六王子摩弟儿,其他王子和太子他都不想见,大家都散了吧。”洛索突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看见了吧,洛索突狼子野心,不知道会搞什么阴谋,太子必须去见皇后,想办法见着国王。”中郎将禹拔说。
“见着又如何?六王子的三万边军驻扎在城外,随时可以进入内城,这不明摆着要逼国王废除太子后退位于他吗?”太尉歧宕满脸忧虑。
“太子,凶多吉少,你还是带着太子妃早些避开,以免有血光之灾。”
太子摩楚听着大臣们的建议,不为所动,天道昭昭,自己堂堂正正一国太子,怎么能毫无担当,在危难之际,只考虑自己的安危呢?
“我现在还是太子,只要我还是太子,瓦剌就还是原来的瓦剌,谁也别想剥夺瓦剌百姓的福祉,我不走,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三天后就是国王大寿,各国使臣都在,让使臣们为我瓦剌国说句公道话,我想六王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所有使臣的。”太尉歧宕自欺欺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