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正目的不是拜寿
姬柯儿对萧云锦要出使瓦剌这件事很是不开心，这一去少说一年半载，这怎么受得了？
尽管山高路远，那也必须跟着去，米青青决定一同前往。
姬柯儿很是通情达理，她们四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的任务：给这个男人生一屋子的娃，自己和米青青倒也算了，出去也还有机会，留在京师这两个要照顾，都不给机会的话，生娃无从谈起。
萧云锦可忙开了，做妾室，家中地位不高，财政大权、祭祀、生儿育女，这些都不归她们，即使生了一儿半女，嫡母也是主母，自己只能是庶母，管自己的儿子也要叫主人，但生儿育女的过程，妾室和主母的权利是相当的，每一个男人都要将安抚好家中女人当做自己的责任。
窦音儿没心没肺，所求不多，萧云锦来与不来她都在那里，侬瑟则不同，得知萧云锦要出远门，心中惆怅，便一刻都不舍得萧云锦，春宵一刻值千金，男人最终恋恋不舍的就是那个视他如命的女人，连续两天，萧云锦都留宿在侬瑟房间。
临行的最后几天，萧云锦像个勤劳的农人，只管播种，但求秋后能结个仨瓜两枣。这事他真主宰不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地不肥，再好的种子也没用。
给瓦剌国王贺寿使团的副使，是太子太保陈窦。
皇上姬桓在勤政殿召见陈窦。
“驸马家务缠身，无暇顾及差事，你深谙外交门道，此行，朕将主要目的说与你知道，你当多做谋算，辅佐好驸马。”
“待招大人虽年轻，经验不及我，但临场应对及做事魄力远在我之上，皇上命我辅佐于他，我心服口服，保证尽心尽责，毫无懈怠完成使命。”陈窦说得真心话，几件事下来，萧云锦在他心目的形象已经非常了不起。
“朕看中的就是你的度量，更看中你两次与其共事都深得朕心，此次瓦剌之行，以贺寿之名出使，实则要探明国王归西之后谁能一统瓦剌。”皇上姬桓的用意这个时候才说出来，朝堂之上，关于瓦剌国的讨论这段时间不少，但这么核心的内容只在宰相、各部尚书这个层级形成过决议。
“瓦剌国太子去岁来朝，看起来温良仁厚，瓦剌交与他治理百姓有福，而他也必然会延续老国王的国策，睦邻我大圣朝。”陈窦想到了皇上担心什么，瓦剌国王子颇多，最凶狠的是其六王子，王室争权，很多时候越是凶狠残暴越是占有优势。
“瓦剌宰相与六王子沆瀣一气，权倾朝野，谗害忠良，乱杀无辜，太子势力弱，八成会被败给他们，朕要求你们便宜行事，能助力太子登顶最好，如不能则要保护好翎公主，接其母子返回大圣，朕挂念她们。”皇上说到这里，声音低沉，像有很多的话要让陈窦带去给他的爱女。
“翎公主到瓦剌五年了，皇上该是非常想她了吧，我们这次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那些反贼的阴谋得逞。”
“告诉她，出身在帝王家，为朝廷为社稷，无论前路多么凶险，她没有理由埋怨父皇。”
“既然是待招大人出使，莫不是还是调用狼兵？”
“是的，前几日已经急调他们回京师了，等他们到了，你和驸马再走不迟。”皇上说了个谎话，藏兵于京师是他和萧云锦两个人的秘密，不到关键时候，绝不能给外人知道。
雍人堂胡掌柜带着新做好的酒瓶给东家看，四种酒瓶，每个瓶身都拓上了石虞山和相以坪两人的墨宝，看起来果然辨识度高了很多，细分产品品质更利于商品定价和制造噱头，萧云锦很满意。
能不能将酒瓶生产放在雍州，让雍人多一个创收的产业，况且小瓶运输更加方便。
萧云锦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告诉胡掌柜，胡掌柜表示赞同，答应在下一批进货时让他们回去和莫掌柜说，让他筹备落实一下。
“此番离开京师，时间很长，我给你留下一百士兵看家护院，但切记不可让他们惹事，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世子，如果是大事就拿我的名帖去找骁骑将军，他会帮你。”
“雍人堂目前正开展的就是桂酿进御厨和在京师开专营店的事，目前进展都很顺利，只要罐装好了，举办个剪彩仪式就好了。”
“专营店开在哪里？”
“柳巷东头，铺面已经找好，双开门三进间。”胡掌柜说。
“柳巷的价格不便宜，都给钱了吗？”
“三十万两纹银全部已经交付。”
“规模搞大点，要一炮而响，剪彩的人可以请太傅相大人，顺便把上次的润格费用送过去，石虞山世子那边也要送过去，按照一样的标准就好，每人五十万两吧。”萧云锦说。
“二公子，我没有听错吗？五十万两，就那几个字？”胡掌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心疼？心疼的话把这个话题炒作一下，光瓶身设计都花掉了一百 多万两，这酒卖三五两算不上贵的。”萧云锦不想讲的是，这都不算钱，几幅字好好留着就是了，到了前世，它们的真迹在万字后面还要加万的。
“都说 二公子出手都是大手笔，果然，花起钱来比谁都狠。”
“花钱是挣钱的动力，努力挣钱就是了，该花的地方半个子都不要省。”
“有个钱我还真想问一下二公子该不该花，雍州盐政使这个缺我们要不要捐。”
“不捐，谁做这个官都行，我们自己做不见得比别人做得好，不过谁做都要按规矩来，雍州的盐必须保证供应，价格要稳定。”
“杨将军的大公子三年知县了，这次想补上这个缺，这几天都在京师活动，想见上你一面，被我挡了。”
“为何？”
“二公子行事一直高举高打，不喜欢干预朝政，要是为了这事到处打点求人，坏了二公子的形象，也会授人以柄，要不活动，告诉你又没有意义了。”
“胡掌柜真是我的知音，好多人就是这样陷入泥坑而不自知的。不过，杨公子这人我还略知一二，官做得还算有点政绩，我给吏部写封举荐信，成与不成由吏部考核。”
“嗯，这个肥缺，盯着的人那么多，成事的机会不大，一封举荐信只能算尽乡党情谊，作用不大，人家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就知道肥缺，花大价格买来的缺，再大把地贪，走入死循环，忘记前任盐政使怎么倒的了吗？”
“富贵险中求，都这样，大圣国现在不行贿还能办成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