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疯言疯语!其实我也分量十足!
“真是无处不在的巧合啊,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你说是不是?”
尽管他的语气没有了之前那种毫不掩饰的尖锐,但这并代表着聂桑桑会放下心中的戒备。
虽然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蓄意,但聂桑桑不由庆幸,还好陈管家端上来的茶一口没喝,要不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作弄她。
“东家,送来的画已经挂好了,入境处那边通知您上周定的古董也到了,我现在去海关盯着,稍后聂小姐会负责配合您检查。”
年纪轻轻的让人一老头叫东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哦?是吗?”薛让似笑非笑的看着聂桑桑。“但她好像不是很情愿!”
“聂小姐,别忘了质检流程是在我们合约里有规定的!”
陈管家顿时换上了严肃脸。
“我知道,我会配合的!”
聂桑桑暗中握紧双拳,一遍遍麻醉自己不要跟即将到手的钞票过不去。
陈管家一走,大厅里就剩她和讨厌的薛让。
“请问你要从哪里开始检查?”
聂桑桑板着脸,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分一秒的折磨。
“别着急嘛,怎么我们也算老熟人了,先聊聊天如何?”
“抱歉,我不觉得跟你有超出工作以外的内容可聊。”
“呵,听说你离开傅锦州自力更生了,那你应该学会要尊重你的客户吧?”
薛让视而不见她的冷脸,转而带了几分威胁。
“您请说。”
聂桑桑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情绪外露。
“我就想知道,离开傅锦州,放弃养尊处优的生活你后悔吗?还是其实这是你的欲擒故纵,想要借着傅锦州对你的情分想要的更多?”
薛让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但等了半天也不见聂桑桑有回答的意思。
“哑巴了?”
“作为我们的客户,你是有权利可以说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但我也有权利选择不回答。”
“”冷不丁被她的话堵住,薛让抽抽嘴角,楞了半分钟说了句。
“真无趣!”
“看把你吓的,我能在这里吃了你?”
他随即起身,走向挂画的地方。
“开始吧。”
聂桑桑跟在他后面,又顺手将防狼喷雾装进了口袋。忍着浑身的不适,陪薛让游走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逐一确认。
来到宴会厅,薛让突然指着最中间的那副画。
“挂中间那个好像有点歪,是角度问题还是画的质量问题?”
挂画的梯子还没收,聂桑桑径直拿过梯子放到指定位置爬了上去。
此时的她费力又专注的调整着画框的角度,并没有看见,薛让的目光瞬间又变得阴鹫起来。
泛着冷光的眼神锁着她单薄却动人的曲线,他勾起嘴唇,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开了口。
“聂桑桑,你做这个能赚多少钱?”
“与你无关!”
“那,不如你跟了我怎么样?”
“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聂桑桑真的以为自己的幻听了。
“我说的不够直白?”薛让笑着走到她面前,双手撑着梯子的边缘,封住了她下来的路。
“即便离开傅锦州,你还有选择的不是吗?何必仗着心高气傲处处受累?”
“薛让,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居高临下的角度让聂桑桑觉得此时的薛让仿佛被什么顽固的执念绊住,一字一言都透着病态的违和。
“哈哈!”
松开手,薛让笑出了声,在聂桑桑下来时又猝不及防上前一把拉出她的手。
“聂桑桑,傅锦州能给你的我也能,虽然我长的没他那么好看,但其实,我也是分量十足!”
十足暧昧的暗示,他抓着聂桑桑的手逐渐下移。
靠!!
这个钱不是这么赚的!
“薛让,你是不是有病!!”
聂桑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手腕甩开薛让的手后她猛的后退几步,不过说也奇怪,按照薛让的体格,她应该是要费些劲才能将他甩开的。
但她挣脱的时候并没怎么用力。
所以,他到底是那来的脸说自己分量十足的!
“哈哈哈哈,我有病?”薛让突然激动的放声大笑。
他是有病,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病了。
在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女人试图在一堆混蛋里面找寻救世主的时候就病入膏肓,准备拼上所有带她离开。
生平第一次开口找大哥借钱,被家人指责是色令智昏又如何?
他就是要当她的救世主!
只是,他没想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攀上了被他带来的发小。
她成了傅锦州的女人,也成了他心里的肉刺。
明明是他最先看到她的,但她却早就忘了他们曾经见过面。
多么凉薄又虚荣的女人!
既然她看不上他,那就恨他讨厌他吧!
因为他无时无刻的在被刺痛,也想要让她一起痛。
所以,他选择了很糟糕的方式,对她大肆贬低,成了她讨厌的嘴贱男。
是的,他生病了。被她没选他的那种不甘充斥着发了疯!
“聂桑桑,傅锦州没那么无所不能,我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我们薛家虽然比不上傅家势力大,但我也没有一个会把亲生儿子赶出家门自力更生的混蛋老爸吧,而且我还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作为家族的次子,该享有的利润丝毫不差。傅锦州能有我这么闲适?什么北城首富,不过是傅家那几个老古董的工具人罢了,你信不信,只要傅氏在他手中股价一旦开始下跌,他立马滚蛋一无所有。”
薛让喃喃自语的走了过来。
眼见他的行为举止都透着不正常,聂桑桑口袋里的防狼喷雾蓄势待发,只要他敢再靠近动手动脚,她就把他喷成筛子!
“你别过来。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呵?不客气?那我今天非得尝尝被傅锦州抛弃的破鞋是什么味儿!”
奔涌的情绪到达制高点!
薛让一步一步朝前走,身上的力道却诡异的被寸寸抽空。
视线中的聂桑桑似乎有了重影,他两眼一黑,就这么在聂桑桑面前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
碰瓷?
她还没开喷怎么就倒下了?
摔在地上的薛让声音很大,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苦肉计的聂桑桑从门口拿了跟高尔夫球棍捅了两下薛让的心窝。
但他却一动不动,眼皮都不带动一下。
摊上事了!
心里腾升起不好的预感,聂桑桑连忙上前一看。
面色异常惨白的薛让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气若游丝。
此时的聂桑桑陷入了挣扎。
她是很讨厌薛让不说,但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凡他出了任何的差错,最后的锅都可能会算在她的头上。
她用力掐着薛让的人中,怎么都镇定不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令人意想不到的男声响起,聂桑桑回头,慌乱无助的看着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傅锦州。
“我,我什么都没做,他自己晕倒的!”
然而,这样的话在她紧握的球杆还有薛让那几乎快被掐出血的人中面前,显得那么没有说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