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速之客!和嘴贱男的再次重逢!
“顾昂,为什么桑桑来了又要提前走?”项洋坐在顾昂旁边,双手捧着小脸,上面写满了不解。
“大概是觉得,她跟我们不一样吧!”
顾昂将擦汗的毛巾搭在头上,扬起唇线轻笑道。
“不过,鉴于她的有头没尾,我们就当她没来过。”
“哈??”
已经走出q大校园的聂桑桑在府城江边漫无目的的游晃。
今晚不用去摆摊,冷不丁闲了下来,但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消遣时间的项目。
透心凉的江风直往人脖子里灌,但聂桑桑并不觉得有多冷,仿佛刚刚被感染到的热血还未退散,耳边依稀还能听到欢呼与呐喊。
其实不止是大学,她的整个学生时代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在期盼与未来中掺杂了太多对金钱的焦虑。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看球赛也好,去加油也好,觉得什么都很新奇。
手机响起,是顾昂给她发了一张他捧着奖杯的照片,后面跟了个求夸赞的表情。
照片上的他洋溢着骄傲四溢的微笑,眉毛偏上挑起又带了点桀骜不驯。
“是帅的!”聂桑桑不吝给出赞美。
“聂桑桑,你太没义气了,居然真没来看我球赛,害我还认错人了!”
顾昂回的很快,霹雳吧啦的在控诉。
“嗯,工作结束要赶过来时发现应该早就结束。”
片刻间,聂桑桑已经想好了说辞。
“那你就需要请客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小心脏了!”
“知道你会这么说。”
顾昂随即推给她一个微信名片。
“这是我们社团经理,正准备为所有成员挑选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圣诞节礼物,你尝试自我推荐试试?”
“好,事成后请你们吃饭!”
“不愧是聂老板,一听到赚钱整个人都精神了!”
“大好青春用来赚钱最合适了。”
已经回到寝室的顾昂躺在床上,噙着笑将她发的表情包一一收藏。
虽然,没了她在现场的庆贺让他的胜利并不完美。
但,正是因为有遗憾,才能顺理成章的为下次见面制造机会!
第二天周六。
早上,聂桑桑特意早了半个小时去开店面。
却没想到,她到时候,一个穿着西装彬彬有礼的老头已经等在了门口。
她赶紧将人请进店里,又给他泡了一杯热茶。
老头自称叫陈管家,是经熟人介绍找到游弋买画,说完他递了一个清单过来。
聂桑桑接过一看,上面指定的几乎都是偏贵的画,前后加起来总金额快上百万了。
这么大的单,自认经验不够的她可不敢碰,于是招呼着陈管家用些茶点等游弋亲自来谈。
很快,游弋来了,客客气气的将人请到贵宾室,没多久就敲下了合作,签了销售合同还把订金都收了。
“啧啧,上百万呢!我就说得你出马吧!”
聂桑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怎么?想分一杯羹吗?”
赚了大钱的游老板心情很好。
一般来说,只有聂桑桑自己卖出去的东西才有提成的。听到游弋这么一说,她顿时来了精神。
成功被逗笑的游弋用笔在名单上勾勾画画。
“我标记的这些是有现货的,原本这些应该由我亲自送过去,但很不巧我今天有事,对方又要得急,装好之后应该有人还要来检查,就只有把重任都交给你了!”
“收到尾款给你分一个点!”
乖乖,那不就是一万块?莫说等人来检查了,就是让她腿着走八个来回都没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哦!”
“这么不信任我?是需要我给你写保证书吗?”
“不用,如果你不介意我把刚刚的话录下来!”
“行啊,聂桑桑同志,都学会对老板起心眼子了!”
其实,像这种金额的单子又是在熟人介绍的情况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
而且也不是说一定要游弋出马才能谈下。
事实上,游弋从来没对她的销售范围设限,因此只要聂桑桑敢,她其实可以白嫖很高的提成。
但她却很好的守着自己的本分,从不逾越,也不贪。
所以游弋对她总是很放心。
下午,装好画的聂桑桑看了看地址上明晃晃的金樽府邸四个大字,特意打了最贵的豪华专车。
只因为那里不仅寸土寸金,据说几乎全城的顶级豪门都有在那边置业。
也包括傅锦州。
不过,那里的别墅也仅仅只是个身份的标识而已,傅锦州只带聂桑桑去过一次,自己也几乎从不住那边,所以她也不怕会突然遇到。
只是,似乎她光想着尽量避免和傅锦州再遇了。
却忘了她不想在撞见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半个小时后,凝望着别墅大门口那个龙飞凤舞的薛字,聂桑桑挣扎了不下五分钟才按了门铃。
这个薛,不是薛让的薛吧!
很快,陈管家给她开了门,因为这边还没正式住人,所以现在别墅里就他一个人。
于是聂桑桑给了司机师傅一些小费,请他帮忙把画搬进去。
然后陈管家找来梯子,让聂桑桑把画挂到指定位置。
别看陈管家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他是重度强迫症。
在他的指挥下,聂桑桑爬上爬下忙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把弄好,胳膊酸的抬一下都费劲。
“聂小姐辛苦了,你先坐下喝口茶,我上去叫我们东家下来。”
一般来说,如果主人是年轻人的话,管家一般会尊称为先生或者少爷。
但他叫东家,说明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不是薛让。
谁知,上一秒她刚松掉紧绷的神经。
下一秒,一个穿着深灰色毛衣的男人缓缓走下楼梯。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阴郁森冷的气质,极具攻击性的五官,还有看人时那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散漫倨傲。
不是薛让那个嘴贱男是谁?!!
瞬间如坐针毡的聂桑桑恨不得原地消失,有多远离他多远。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的薛让整个人都透着股病态的深沉,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更与上一次他那弯酸刻薄的样子截然不同。
更诡异的是,看到她的瞬间,薛让笑了,普通又随和的笑意,不带任何嘲弄的成分,
“聂桑桑?”
截然不同的表情,上扬的声线,几乎让聂桑桑恍生一种错觉,那个对她总是挖苦讽刺,话多又嘴贱的薛让,仿佛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