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物的真身
红色密网越来越近,酒思思手中凝出一短剑,抛射过去,试试这密网究竟有何杀伤力。
只见那短剑朝着密网刺了过去,刚要触及,那密网如同粘性极强的胶水一般,死死的粘住短剑。
酒思思凭空一收,想要收回那短剑,使了蛮力,额头微微涔了一层薄汗也未曾将短剑拔出,紧接着密网忽的一下,似想开了大嘴,吞并了那短剑。
“我去,竟然可以吸食灵力和剑气。”酒思思一惊,“主君,快想想办法啊,这招来的很是凶猛啊!”
见他不答话,酒思思眸光一转,对着那黑皮骷髅架斟酌道:“那个,你不是还要拿我献祭嘛,我若被这东西所伤,好像会坏了你的计划吧!”
那头雌雄难辨的声音传来:“哈哈,兽鹿已经将身心全都奉献,拿来与我做了交易,什么献祭不献祭的已经不重要了,我都已经复活了,你也就不被需要了。”
“况且,现在吃了你们,你们的法力也会增长我的修为,何乐还不为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只有杀出去一条道路了,这个帝喾还在闷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好的办法啊?
正焦急之际,酒思思感觉周身像是渡了一层蓝色的光,皮肤传来清爽冰凉的触感。
转头一看,帝喾正垂眸诵经,她轻触一下手上的光芒,眸光大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护身罩?”
帝喾幽幽的说了一句:“不是。”
酒思思差点跌倒,呢喃道:“是感觉颜色不对,那这有什么用,你可以劈开那红的天罗地网吗?我们要死了,你知道吗?”
看着他一丝波澜未起的绝美容颜,酒思思虽然着急,但还是压低了她的三分火气。
“花仙子,他护不住你,到我怀中来!”兽鹿的声音从那骷髅架腹部发来。
帝喾眸中寒光大盛,一张淡然的脸上增了些薄怒。
“兽鹿,竟然还没死呢?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魔不魔的鬼样子,谁要到你怀中来,你个浪荡子,呸!”酒思思一副嫌弃的模样。
那黑皮骷髅突然又变换了声音,像是同自己说话一般:“我就同你说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真心,所有人不过拿你当棋子罢了,你有用之时,高抬你奉承你,你无用之时,你连屁都不如,好好的成为我身体一部分,我会让你感受到所有人的诚服,哈哈!”
酒思思冷了眸,咬破手指,凝出一长剑出来,将血涂抹于剑上,向地面猛的一插,登时大地抖动,密网收缩也顿了一瞬,随即加快了收缩的速度。
“废话真多!”她邪魅一笑,倏尔望向黑皮骷髅,一声大叫,气息荡向周围,摧枯拉朽的将草木山石碎成齑粉。
岿然不动,是那棵大树及黑皮骷髅架。
红色密网依旧在眼前,酒思思拔出剑来,将剑抛至网上,那密网瞬间一震,破成漫天红星,漂浮在空中。
帝喾一个瞬移来到了那红衫树之下,对着树干隔空一抓,只见红衫树扭曲了树干,发出痛苦的怒吼声,黑皮骷髅惶恐的飞过来,口中念道:“怎么可能?”
他想阻止帝喾隔空取物,帝喾侧头,眸光一凝,一股灵力凝成百十只箭,刺向来者。
黑皮骷髅顿了一瞬,许是被酒思思的内息之气所伤,速度大不如从前,他祭出魔毯,在空中挽了花,将百十只箭尽数收于魔毯之中。
帝喾淡然一笑,只见那些箭纷纷裂开成更小的箭头,穿过魔毯的空隙,直直的插中黑皮骷髅,刹那间,他便被万只小箭戳成了筛子。
黑皮骷髅看着胸前的密密麻麻的小孔,笑得极为放肆:“笑话,这等攻击也想伤我?”
只见他身上的被箭刺穿的小孔正慢慢愈合,没留下一点痕迹。
酒思思趁机也瞬移到帝喾身边,拥有不死之身,确实棘手。
“那么它呢?”帝喾手中持着一物,圆尾尖头,有些像织布用的梭子。
“住手!”黑皮骷髅,褪去笑容,他皱皮的脸上都掩不住他的惊恐之色。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的真身的?啊,怎么可能?”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接受他隐藏如此隐蔽的地方,竟然被人察觉。
“只怪你自己没将那根提线木偶的线藏好罢了。”帝喾眯起眼睛,手掌一握,梭子顿时裂成两半。
黑皮骷髅,伸出手,不甘心的说道:“不,不,我还没有完成大业,不。”
他顺势倒地,还未落地,便化为一缕灰烟,被风吹散了。
酒思思有万般疑问在肚,但想到之前的种种,还是没有问出口。
此刻,但是帝喾开了口:“红衫,你可知罪?”
那红衫树倏尔下挑了所有枝丫,就差跪下了,它也就是没腿,不然已经跪在地上了。
“子不教,父之过,你任由他如此任性,酿成大错。”帝喾眸中生出了不少怒气。
红衫树闭口不语,是以酒思思以为他不过是还未修成的精怪。
松懈之时,无数树叶化成的利刃朝着他们狂袭而来,犹如下了一场平行于地面的剑雨。
这一击凝聚了红衫怪的全部灵力,算是拼死一搏。
酒思思化利剑挡在胸前,虽护住心脉不被其所伤,身体其他部分却传来皮肉被割破的剧烈疼痛。
帝喾掐了诀,护她在身后,那利刃堪堪的全都打在了他的护身结界之上。
擦身而过的利刃在空中顿了一顿,又掉了头,往反向袭来,酒思思背部受敌,察觉之际已晚,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帝喾将自身的护身罩传到她身上。
他则瞬移至红衫树顶上,刚站定,利刃又追踪而来,他集全力,手掌往下一击,任凭那利刃刺身。
红衫树咆哮道:“你个该死的天帝,天魔大战竟然还未将你彻底杀死,跑到别人的地盘说三道四,活该被偷袭,活该打败仗,天界已毁,你还端的哪门子架子!天地不仁,你才最该死!我儿,为父过来陪你了!”
刹那间,红衫树树干从中间裂开,旋即爆炸开来,激起重重的尘埃。
酒思思扇了扇眼前的尘埃,登时瞅见帝喾落在她面前,淡淡的问了一句:“伤势如何?”
“属下来迟,主君,酒思思,你们没事吧?”耳边倏尔响起左思的声音。
她正要开口挪榆,心里却道:“左思如今怎么这般懂礼节?”
不好,一招不慎,又落入圈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