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御赐糕点的储帝
包扎完的公孙止候到边上,神色认真的对着我说“王爷,近来您最好老实养伤,您的情况我会如实告知陛下的,切记您真的不得饮酒了,您的旧疾臣想您心里明白”
“知道了”我慵懒的躺在摇椅上。
“过段时间臣会过来换药,就是,就是”
公孙止扭捏起来,就是了个半天,还把头低下去了。
“你说”
我突然就来了兴致,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他怕看见我俊美身姿,把持不住之类的。
“王爷您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扇的”
我抚上脸被扇的地方,看向公孙止,这人问就问,作甚一副扭扭捏捏不敢言的模样。
“这可不叫巴掌,叫爱情,晓得不”
“臣觉得有必要给您再开服利脑的药”
“呵呵,开开你随意,咱公孙太医满意就行”
“药材过后会托人送过来,一次两包,一小一大,每日三碗,王爷可记住了”
“记住了,不就是喝了三碗不过岗吗”
公孙止似乎是听明白了其中意思,笑着告退了。
我在酒楼老实疗伤了两天,就入了宫,绕了条密道,直达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络晟衣明黄龙袍加身,坐在一盘围棋前,屋内提神醒脑的香味弥撒,显然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周边伺候的,同样只有淮公公一人,这个公公可不是男子,而是女子,至于女子怎么变公公我就不知道了。
书籍里从不会出现有关污秽事物的描写,在储国发现了就要掉脑袋的。
这就令人不解了,过去满大街都是污言秽语,直接行事的都有,偏偏就是不能出现在书籍上。
我也不想看这种女上男下的真人片,所以女子如何让男子怀孕,真就成了我所好奇的事情。
“来了,身子恢复得如何”
我撩起衣角,坐到垫子上“还不错”
络晟衣抬手落下一枚白子,“上次那事可查得有眉目了”
我两指夹起一枚黑子,落到棋盘上“没查出来,近来打算去趟青楼”
边上的淮公公看了过来,欲言又止。
络晟衣的白子握在手中,不落子抬头看我“是朕疏忽了,转眼,小十一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真快啊,可是十一,青楼这种污秽之地,去不得,皇家法定上,你更是去不得,朕可以下旨,给你招小侍的”
我勾起嘴角“招小侍就不必了,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去青楼不是寻花问柳,这不是替您查案去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还跟青楼有关,难道不是言宏伟”
“言国公不过是是个类局外人,没有他行事证据,身份摆着,动不得,其意图立场易不明确,改天母皇可以试探下她”
络晟衣点着头,落下一子。
“那我去青楼可批了,我可不爱禁足或皮开肉绽什么的”
“准了”
我同她聊起了朝堂上的小事情,聊着又聊她的后宫纷扰,储皇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任何事情,都能拿出来同我说道了。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这局我赢了,国内敢下棋赢她的,也许只有我了。
“好棋”络晟衣称赞道,起身到了塌上,接过淮公公准备的茶水,悠哉的喝起来。
“十一今晚可要留下来用膳,陪你父后一块,咱们也好久没一块用膳了”
我收拾着棋子,“母皇的好意儿臣心领了,过会我去看看父后,便要出宫去”
“小虎,去把梨花糕端过来”
“是”
我收完棋子起身,淮公公就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进来了。
“十一这是你父后最爱吃的糕点,你给他送过去吧”
“谢母皇”
我接过淮公公手中的糕点,向储皇告退后,绕了条小路,来到了后宫我父后的住处。
在齐嬷嬷的带领下,来到屋内,今日的苏荧一袭紫罗兰构图的白袍,三千墨发盘绕在玉钗上,修长的手正忙碌着,在绣图。
“父后,这是母皇托我带来的梨花糕”
“放着罢”
苏荧自我进来,就未曾看我一眼,自顾着绣着手中的布。
我把糕点放到了边上的桌子上,走过去看他在绣什么。
那是一张绣了一半的鸳鸯图,见他绣得认真我也就在一旁看着,没出言打扰。
“本宫最近从李大牛那听说,你如今本事不小,却很忌讳同男子发生关系,外头人都说你那方面有隐疾,是如何一回事啊”
“李大牛长年住在宫内,又怎么知道事情真伪,多是宫中人嚼舌根听来的,当不得真”
这个李大牛身为宫内御林卫,以为在宫里,就敢背后说自家上司了,胆子不小。
李大牛和林北牙,是分掌宫内外的御林卫小头目,以前的御林卫都是听从李大牛,李大牛听从皇帝的。
现如今都便是听我差遣了,被人夺了大权,难免对主子不敬。
“如此,十一可有心仪的人”
我看着眼前人的后背,顿了顿。
“有,不过没问到人叫什么,谁家的”
苏荧转身,神色诧异的打量了我一番“你看上的小郎君,没看上你”
“额,对”
苏荧回头,有些用力的扎着绣布。
我看得心慌,他这怎么就被点燃了,忙道“下次,找到他,就把人带回来,给您瞧瞧”
苏荧放缓了手“不行就算了,人家要是眼高于顶,你也就别再去招惹”
“好”
我示意了下边上的嬷嬷,就告退出了宫。
几下跳跃,就一把钻进酒楼五层的窗,进来就见到了坐着的公孙止,和候在一旁的林北牙。
两人见我到来,都起身行礼。
“公孙太医换药时间记得还挺清楚”
“事关王爷身体,又怎能不上心”
我站好身,敞开双臂,大大方方的给他换药“来吧”
公孙止这次换药换的很麻利,一下就好了,而后他又拿出了一盒桂花糕来。
“这个就当给你配合治疗的小礼,还请王爷收下”
我手拿了一小块,吃进嘴里“嗯,还有小奖励,公孙太医有心了”
“王爷不嫌弃就好”
我示意了下林北牙,她便伸手替我接过了那盘糕点。
公孙止送完东西也就出去了,我见他走就一把躺倒在摇椅上。
“坐,吃”我对着林北牙道。
林北牙也不客气,坐下吃起手中糕点。
“嗯,这味道,我说王爷您看公孙太医多好,要不考虑给人家立个王夫,瞧这糕点做的,真香”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这玩意可不是他公孙止做得出来的,你把糕点背过来瞧瞧”
林北牙闻言伸手背过一个糕点“御赐的,他怎么敢把这个,哦,也就是这个其实是陛下给您的”
“有长进,今晚准备下,去趟青楼”
林北牙直接被噎着了“水”
我白了眼,给了他一壶酒。
林北牙喝完,是不噎着了,龇着牙,直呼辣。
“行了,走找柳师傅吃饭去”
我下了楼,到四楼一间雅间内,这间雅间是我的个人专属,一个靠窗,绝对不会被打扰的地方,众多雅间的中间是大厅,为客人们奏乐,说书,提供服务的场所。
我点了房上的花灯,外头人就知道这间有客人来了,便会上来提供服务。
但我比较特殊,因为我只吃柳师傅做的饭菜,所以花灯的色也与常人的火黄不同,是蓝白色的,像团妖火,一般服务员看见,都不会上来接待我。
林北牙跟在我后面也进了雅间,不一会拿着菜单的柳师傅就上来了。
“王爷今日怎么有兴致到雅间来了”柳川把菜单给了我
我接过菜单“人向来琢磨不透,想来就来了”
“是该多走走,年轻人天天赖在那摇椅上,不废才怪”
我咳了声,继续点菜,点了一盘炒白菜就没点了,拿给林北牙,林北牙大概见我都没多点,也跟着点了一盘炒豆就收了手。
柳川看着菜单,也没多说什么,收了单就下去了。
“这柳师傅的手艺很绝吗”林北牙问,她以前只带过饭,却从未吃过。
“本王这家酒楼的活招牌,就说他绝吗”
“绝”
柳川是我当年外出打战的时候遇到的,在边境处一个摆摊卖伙食的中年人,是个寡夫,日子过得并不好,偶尔还会受人欺辱。
其膝下无子,他说他的妻主是名将军,早年战死在这片地上,为此他也来到这里,为这里的将士们煮上一碗而腾腾的饭。
他希望他的妻主,有机会也可以尝尝。
我在军营的一年里,都是去他那吃的,总觉得他的饭做得很香,回想他说他妻主时两眼落泪的模样,这饭也叫人吃出了情感来。
后来劝他了了心结,就跟我一道回了皇城。
他的手艺也在我开了酒楼后,渐渐上涨,这家酒楼就此名声远扬。
不一会菜就被两名侍男端了上来。
我和林北牙吃得差不多就回了楼上,我穿着一身花花公子才会穿的衣服,站到还在纠结的人面前。
“爷我衣服都让你动了,你还在想穿什么”
林北牙皱紧眉头,直接拿起了一套画青云野鹤的穿上,衣服长了些,不过整一整还是能穿的。
我吹了下口哨,“分头行动查找那天奏乐的人”,抬脚跃出窗外,自打我会轻功后,就不怎么爱走正门。
林北牙也紧跟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