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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红了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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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丹妮给他按完后,立即用手机在京东网上寻找床头壁灯,原来的灯虽然没有坏,她确实不太喜欢,很早就想换,现在正好找个由头换了。

    她搜索了好一阵,才找到由中山市发货的金铜背景现代轻奢大气高端水晶大壁灯,1528元,下单成功,特注明明日上午到贷。

    江丹妮清早起来,上菜市场买两个自己的拿手好菜,她要亲自下厨露一手,另外又加点了几个外卖。

    刚到10点就听到门铃响,她到门窗一看,果然是云昂,赶紧开门,只见他手上还提了几种水果。

    “怎么还买东西来啦?”

    “第一次上门,空手总不好。”

    “请进,请进,你也太客气。”她心下说他还真懂事,是个好男人,越发的喜欢上他了。

    “怎么,下厨的样子?”云昂看到她的打扮,不由的发问。

    “你中午就不走了,尝尝我厨艺。”

    “你还会弄饭,没听说过,我们的老板真是个能人,样样都会。”

    “又来了,昨天是怎么说的?”她佯嗔地瞪着他,深情的眼睛一动不动。

    “哦,是我们的丹妮姐。”

    “把姐去掉,把人叫老了。”

    “好,好,丹妮小姐,丹妮小妹。”

    “这还差不多,你歇下,我只弄两个菜,其它的点外卖,”见他惊愕地望着偌大的房子,“你随便点。”说完她就进厨房去了。

    云昂还真从没有见过如此宽敞华丽高大的房子,平时都是在别墅外面踮起脚向里面瞧,想不到这时面竟是这样的豪华,家具全是实木,都黝黑发亮,照得人见。

    他用手摸一下,脂滑冰凉,用力地抬抬,一把椅子都丝纹不动,好像是铁铸的,他瞧了瞧,望了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紧张,她又不是生人,她在他面前几乎是□□的。

    是见识、是贫穷差距约束了他,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原因,之后他定定神,壮起胆把头探进厨房看她做事,这里也是金碧辉煌。

    “你先歇着,我马上就好。”她忙得头也顾不上回看。

    “我想各处走走,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先随便看看,等下我再介绍一下。”

    江丹妮只做了自己拿手的红烧牛排和粉丝清蒸鲍鱼,做好后就放在锅里盖着,然后她解下围巾到梳洗间,稍微打扮一下,就到三楼找到各处看的云昂。

    他站在阳台上,见有脚步声,他回头见江丹妮慢步走来,这时的她换上了白色西装短裤,蓝色短袖衫,整个人儿上紧下松的搭配,高高的腰际线,看起来又瘦又高,明明是一位时髦又妙年的少女,看得云昂眼发直。

    “怎么,就不认识了?”把她得意的不行。

    “我从没有见你这么穿着,真是不一样,在街上突然见到,不注意还会认不出来。”

    “没有这么玄乎吧,平常在会所,穿着不好太随意,管理人员就要给人于庄重的感觉。”

    “你对穿着还挺讲究的。”

    “为人处世,总要考虑他人对自己的感受,这里的环境如何?”江丹妮让他瞧了个够,幸好她是过来人,不显一点尴尬,然后便与他并排站立,看向远处。

    “想不到闹市中,还有这么一片宁静仙境。”云昂直羡慕得咋舌。

    “你觉得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舍不得走。”他说出心里话的同时,觉得脸上一阵热,他摸摸面,怕她见笑。

    “我就欣赏像你这样直爽的人,不做作,喜欢就常过来走走,反正我一个人也闷得慌。”

    “谢谢你看得起我,哦,这里的房子还尽不相同啊,你看,你的小高楼外墙是黄色的,那边又是白色的,还有高层套房,建筑风格年代都不一样吧?”

    “你观察的还真细,这里是深圳最早的别墅园区,有年代感的花园式别墅,有新旧更替的洋房,已有30多年的历史,它一边记录着旧岁月,一边与这座城市温柔相存。它嵌于华侨湿地公园中心,与世界之窗、锦绣中华为邻,有种大隐隐于市之感。”她边说边指着方向。

    “真好,还有草坪、椅子可以休闲坐卧,跑步段练都不用去外面,自成一个小世界。”云昂看着开阔的草地不转眼,那是他们青年人恋爱躺卧的好去处。

    “人少了,有时觉得太安静了。”江丹妮转而望向他。

    “外面太热闹,正好需要它来调节啊,晚上一定睡得又香又甜,外面一天24小时都是车子人声的嗓音。”

    “要不哪天你来试试?”江丹妮神秘似的看着他。

    “说笑了,江总,不,丹妮,我哪有这个福分,想都不敢想。”云昂低头不敢对视她。

    “要想才会有呀,不想哪能行。”为避免他难为情,她也看向下面成荫的树林。

    “会所的人,听王总说,这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家业,你这么年轻轻的,就有这般成就,都非常的佩服你,有能力、有闯劲,为人又好。”说着他又低下了头。

    “谢谢大家看得起,这还不是大家帮衬的,我一个人的能力总归有限。”

    这时院门外铃声响起,他们一看是灯具来了,一同下楼去提货,先在院内拆封,再由云昂一人提上二楼,江丹妮拿出工具箱。

    “你这里还样样都有啊。”

    “前房东留下的,我哪里会弄这些,要先关掉电源呗?”

    “配电箱在哪里?”

    “在一楼楼梯下,我来去关,就是不知道哪个开关是管灯的?”

    “还是我去吧,把总闸关掉。”

    “我怕房内光线不好。”

    “用手机照啊。”

    “对,对,看我这脑子,还有几个应急灯可用呢。”

    因为床太重,不好移,江丹妮就把被子枕头卷起放一边去,拿了一块布垫好,让云昂踩上去。

    他几次抬脚,都不忍踩上去。

    “怎么,有恐高症?”

    “哪能呢,我怕踩坏、弄脏了床。”

    “这不垫着了吗,没事,没事的。”

    云昂懂得一些电工,因为原来的店上和现在的会所,经常要换灯、电器的,跟着人也学了几回,一会儿就弄好了,通上电,一切ok。

    江丹妮把垫布收了,重新把被子等东西复原,看着她的动作,他口里都有些作干。

    “这样热的天,盖这个不热呀?”云昂觉得自己多事,又不好意思起来。

    “不热呀,晚上开着空调,这是蚕丝被,没有它还不行。”

    “真好。”

    江丹妮不明白他的意思,望着他不转眼。

    “我是说,你这里还盖被子,我们外面一夜电扇到天亮。”

    “哦,这房内的温度,一年四季都设置在24度,有人就开着。”

    “哪要多少电呀?”

    “也没多少,哦,我们下去吧,外卖快到门口了。”

    “又没打电话,你就知道?”

    “我刚才看了手机,外卖小哥的轨迹显示快到了。”

    他们来到院内,刚要去开门,美团外卖人员就到了,俩人接手后把院门关好,到餐厅把菜转到瓷盘里,摆好菜汤碗筷。

    江丹妮立定面向他问,“喝点什么酒?”

    “还喝酒呀,本来吃饭就太客气了。”

    “辛苦了,要的,早应该请你过来吃餐饭。”

    “你太讲究了,我怕会所有事。”

    “既来之则安之,那边就交给他们,你就放心地喝,醉了就休息一下,是红的白的,还是脾酒?”

    “一定要喝,尽你口味,我什么都会一点。”

    “哪就来白的?”

    “行吧,我先洗个手。”

    “去吧,我来开酒。”

    等他返回桌边,一切准备妥当,“请。”她先坐着,向他做手势,云昂用一只手去移开椅子,觉得好吃边,忙用双手移开坐下后再移拢,“我老是忘了这是红木的,真的好重。”

    “我只做了两个菜,其它都是我点的,也没问过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望着八菜一汤,有形有色又香,他早已口内翻水,“太客气了,俩人这么多菜,我口糙得很,什么都爱吃。”

    “那就好,都是粤系菜,清淡为主。”

    云昂看着飞天茅台酒瓶,惊讶地问,“喝茅台呀?”

    “嗯,酱香型白酒,习惯呗?”

    “不怕你笑话,只听说过,还真没有尝过。”

    “那我们就端起杯来,尝尝。”

    云昂伸手去端小酒杯,沉沉的,“这是什么杯子,这么重?”

    “哦,这是玉杯,当然比玻璃杯要重多了,来,一口干。”

    俩人同时举杯,“碰一下。”

    见她干了,他也闭眼咕噜一口气吞下,辣得他连连伸舌头,吞口水,减轻喉咙的刺激。

    “好辣是吧?”

    “嗯,”他连连点头。

    她叫他赶紧吃口菜,吞下菜后,“名酒都是这样,进口味辣,过后回味就有甘甜的感觉,并生出还想喝的需求。”

    “啊,你不要说,还真是这样,其它差酒只有刺激的份。”他连咂咂嘴。

    “你知道这酒是怎么做的呗?”

    “不知道,喝都是首次。”

    他们又对干了一杯后,“你先吃点菜,听说啊,茅台酒两次下料,九次蒸馏,八次发酵,七次取酒,酿造周期大概一年,加上基酒的窖藏陈化期3—5年,之后再勾调后装瓶上市。”

    “这酒是勾兑的呀?”

    “是呀,勾兑的酒或叫勾调的酒,才是真正好的白酒,名贵的酒都是经过调酒师的精心调制,将不同的年份、批次的酒按一定的比例调剂,并不断地品尝、调整,最后达成自己需要的风格。所以,勾调师在酒厂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职位,经过他们勾兑之后,才会有风味纯美且品质稳定的白酒。”江丹妮能在这个初出茅庐的他面前,显摆一番很是得意。

    云昂也为她的见识多广,深深地被折服。主动倒酒,敬了一杯又一杯,也很乐意多吃几杯这样难得的名酒,以后跟同事拉高,又多了份本钱。

    她见他吃菜很少,便一个劲地劝他多吃点,并动手给他夹菜,生蚝夹了一个又一个,鲍鱼堆上一个又一个,“这些东西都是你这样的男孩子需要的,上了就不要客气,不吃也浪费倒掉了。”

    “谢谢,你都弄得我不好意思吃。”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跟我生分。”

    “不是,我怕一时吃多了会流鼻血,我知道这些都是好补的东西。”

    “流鼻血,不会吧,对,你这样的小伙子火气重,那流就流呗,还管那么多,来,喝酒。”

    “对呀,这酒也是。”

    “你想的还蛮多,没关系的,咦,你不说,我几乎忘了,我们一人都快半斤了,难怪我觉得头有点晕晕的,你没事吧?”她用手按着太阳穴,眼睛望定他。

    他也同样地对视着她,酒壮心胆,他不再回避她炽热的目光,“我还行吧。”

    “那我们再开一瓶?”

    “不用,不用,够了,等下站都站不起来。”

    “开一瓶,能吃多少是多少,怎么样?”她的目光早已射出酒以外的深情。

    “点到为止,再喝,什么都白吃了,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他也似乎话外有话。

    “哦,那么就这样吧,”江丹妮试着站起来,刚离开椅子,摇晃一下,重又坐下了,双手抱着头,“今天怎么啦,不应该呀?”

    云昂此时早已站起离座,他想过去扶她,又犹豫不决。

    “你帮一下我呗?”

    见她发话,正合他心意,赶忙过来,几乎是抱起她,“要去哪里?”

    “不好意思喽,我想休息一下,”刚说完,身子就完全软了下去,他只好把她抱到床上,正准备给她益被子,她用手抓住他的手,“你这么样?”

    “我还行。”他正等着她的指示。

    “帮我按按呗,兴许酒醒得快点。”

    “哦,好吧。”

    ……

    江丹妮白天工作还充实,晚上回到别墅仍是空荡荡的,这天她起得很晚,见王盈也在阳台,便向她招手。

    王盈会意,下到一楼,再转过这边上二楼,她们几乎天天在会所见面,可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江丹妮搬来一个椅子,俩人并排坐下。

    “姐,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孙虎去香港后,我晚上有时会做恶梦,近来,越来越多,严重妨碍我睡觉。”江丹妮显出颓废样。

    “你是不是在想他呀?”王盈笑她。

    “鬼才会想他。”

    “不会吧,想他可视频呀,或叫他经常回来,你也可过去看看他,这边会所有我呢。”

    “不想说他,自从去了那边他就像失踪了,从来没主动来个电话,我也懒得理他,由他疯去,不见不烦。”

    “可你们不能老这样啊,一个人生活多无聊,我还有个妈妈说话。”

    “就是嘛,我可能是一个人有些惧怕,所以才会做恶梦。”

    “要不,我经常过来陪陪你?”

    “哪怎么行呢,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是那方面的人,不妥,我也不能拖累你妈。”

    “要不这样,叫店上的姐妹来陪陪你,你不好开口,今晚我帮你问问如何?”

    “不好,她们也有她们的事。”

    “不然,你请个保姆吧,打扫卫生,弄饭洗衣服,平时也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我也不想请保姆。”江丹妮漫不经心地摇头。

    这也不好,那也不行,弄得王盈没了头绪,突然她明白了江丹妮的意思,因为她和云昂的关系,会所的人和王盈、妈都看出了端倪。

    “做梦,一定是身心没有完全放下,还不如叫云昂有空就过来,帮你按按,也许能改善睡眠?”

    “是啊,这个主意不错,不愧是我姐,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江丹妮眼睛发亮过后又低下。

    “他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去帮你说。”

    “那倒不用,我这里有的是房间,他睡他的,我睡我的,有个人在房里,我就心安,兴许就不做梦了。”

    “只是要防着孙总回来,没事也说不清。”王盈提醒她。

    “他还会管我,魂都在人家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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