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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嫉恶如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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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好乳鸽、烧鹅、白切龙岗三黄鸡、沙井生蚝、观澜狗肉、下沙大盆菜六个菜后,金万亿征求美女的意见。

    “你就知道大鱼大肉的,还说不土。”江丹妮听着就油腻。

    “就要大补啊,不然,哪有胜仗,吃不胖的,多用点功夫就冲抵了。”金万亿的身子都快掏空了,正需要补补。

    “听着就烦,点几个女生菜。”江丹妮下命令似的。

    “好吧,来点清淡的和甜食。”

    这时门外,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三人立马疑惑,没有听说这栋楼谁家有喜事呀,也没有见到什么场面?

    江丹妮立刻转身去外面瞧,这边金万亿趁机捧住王盈的脸就狂吻,自从尝到鲜味后,他觉得自己一刻也离不了她。

    看在他诚意的份上,王盈让他过了几下瘾,继而挣扎着跟了出去,只见江丹妮在门口望着白烟翻滚。

    “谁呀,无端的放爆竹?”王盈尽量在烟雾中寻找目标。

    一会儿,烟雾散去,肖杰立在那儿向着王盈微笑,“哎哟,我的天啊,莫把车子弹了?”王盈在心里说,急切地走向车子,这本就是她的心肝宝贝,仿佛是她生的儿子,她前后左右看看,甚好车子没事,“这个木头还懂点事,晓得把爆竹放得远远的。”

    “恭喜,恭喜。”肖杰抱拳向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王盈不知说什么好。

    “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是我在楼上看到。”

    “你怎么判定就是我买的车?”

    “你自己开着,前头两个反光镜上,系着红布条,一般新车都是自己开的,”肖杰也帮着她看车子,看弹着没有,“没事,我放的远,新车到家也不打挂爆竹,怕是忘了,我特意给你补上。”

    “谢谢你啊。”王盈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新车就是新房子,要庆贺的。”肖杰已观察到她与雷帅分手了,因此,更加的关心她,也更有了许多的心事。

    “他谁呀?”金万亿见一个白白净净,高挑的帅哥,在和王盈对话,看眼神就非同一般,醋意早涌上心头。

    “哦,我的同学,又是邻居。”王盈指向金万亿,“这是金董。”

    看在王盈的面上,金万亿伸出右手,但肖杰没有理采他,继续观赏她的车子,“这个颜色好,环保又悦目。”

    金万亿窘迫地转向王盈笑笑,王盈回敬他的微笑,也不好说什么。

    看在眼里的江丹妮,伸手不打贺喜人,“一起进来坐吧。”

    王盈也向肖杰招手,“走。”

    肖杰非常荣幸地跟在背后。金万亿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呀,还摆臭架子拉大,一点礼貌都不懂。”

    几个菜很快送来了,本想一战二的金万亿,被眼前的肖杰扫去大半兴趣,好在他见的场面多了,几杯酒下肚,依然兴致不错。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主动多敬几杯美女。”金万亿一心想讨好王盈。

    而肖杰只敬美女,从没敬他一杯,他又觉得不是滋味,并且肖杰是专敬王盈,很少敬江丹妮。

    “你妈,最近又给你介绍了几个吧?”江丹妮也有些不爽,想在他身上找点话题。

    肖杰立马变色转脸,何况当着王盈的面,就是平常,有人提起这话,他也是立马走人,并且多日不会理人,今天难得和王盈在一起唱歌喝酒。

    “我来唱首歌,”肖杰边说边走到机子旁,选一首《爱上你等于爱上寂寞》肖杰吹吹话筒,“就这首吧,献给她。”

    “献给谁呀?”江丹妮高声问,“她是谁呀?”

    “她就是她,她也是你。”肖杰乘着酒兴也活跃起来了。

    “哟,开天辟地啊,我还真荣幸,我姐不会吃醋吧,那我非要敬你一杯。”歌还没有开始,江丹妮就灌了他一杯。

    歌曲中间,还叫真正吃醋的金董上去敬一杯,他装着没听见,江丹妮用脚踢他,他只得照办,还好肖杰给了他面子,把酒干了。

    歌曲终了,王盈不紧不慢地敬上一杯,激动得肖杰差点把杯子吞进肚内。

    “我也来一首,”金董先抢到话筒,“江总,帮我选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行不行呀,老掉了牙。”江丹妮鄙视他。

    “歌老意新嘛。”

    “还意新,谁和你做夫妻呀,脸皮三尺厚。”

    “不就是一首歌嘛,王主任陪我唱。”外人在场,他懂得怎么称呼。

    “我来吧,嫩牛对老牛。”肖杰不愿让王盈和他一起唱。

    王盈知道他斗气,微笑着拿过话筒,走到歌舞池中央,一开口,她的歌喉真的不亚于那英,三人都沉浸其中,虽然是老歌,效果就不一样。

    之后王盈唱了一首台湾范玮琪的《一颗心的距离》

    你一首,我一首,或对唱,全把酒菜凉在一边了,累了便放音乐跳舞,交际舞时老是肖杰抢先在前,恭请王盈,金万亿只有老情人江丹妮了。

    江丹妮也不怪肖杰,她知道他为王盈用情太深,平时又抓不到机会,这次他绝不放过,而且处处防着金万亿,他现在已把金万亿列为头号情敌了。

    必须要他远离王盈,她不会怪他的,因为她绝不可能看上这个老古董,顶多是图他手里有几个钱。

    没有尽到兴的金万亿,只能草草作罢,他盘算还是单独约她为好。

    往后的日子,他们都在兴头上,王盈正好要练练车,他们跑得远远的,甚至到惠州、东莞、广州、中山,时间短就在本市跑,一切开支都是金万亿,玩了个酣畅淋漓,只是碰到过肖杰两次。

    金万亿以为是碰巧,不放在心上,但想起他冰冷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自在,王盈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跟他明讲。

    之后几次,王盈提出,干脆坐他的车去玩,金万亿巴不得,正当他们开心时,金万亿接听一个电话后,便沉默寡言,脸色阴沉。俗话说,人生有几多快活,就有几多忧愁。

    “怎么啦,有事呀?”王盈也正色瞧着他。

    一分钟后,他似乎才醒来,“没事,没事。”

    “能说出来吗?好同时帮你分析一下。”王盈怕事牵到自己。

    “单位上的一些小事,没关系,我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既然这样,王盈也不好多问,闷声低头的回去。

    以后的时段里,王盈就没有接到过金万亿的相邀,她也落得清静,男人就是这样,新鲜劲过了,就把你丢在一旁,这样正好合王盈的意。

    有些男人,给了一点恩惠,老是抓到对方不放,添堵添乱,让人不得安生,不过他消失得有些突然,到夜总会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江丹妮说,也好久没见他来了,有事给他打话,他回答让她处理就好了,问他为何这么久没来,他说单位有点事,一时走不开。

    既如此,王盈就不放在心上,全部精力都在新车上。这日,她突然接到金万亿的电话。

    “怎么回事呀,你的老同学,仿佛总在我身边?”

    “你说的是肖杰?”王盈直接想到了他。

    “还有谁啊,我又没惹他,你也没在我身边?”

    “不会吧,可能是巧合?”

    “我敢肯定,他在跟踪我,我这多时,因为事多烦心,没注意,车子出了点事,也不想开车,有空就出来散散步,一回头老见他在身后,像个鬼影似的,让人难受。”

    “有这等事,我帮你问问。”

    “你转告他,再这样我就找人揍他。”

    “好的,你莫急,如果真是这样,我找他说说。”

    这个神经又发作了,王盈在心里说,不至于吧,她交的几个人,虽有跟踪,也是有次数的,况且在她的交谈后,他就收手没跟了。

    而这次,果真是这样的,肖杰可能恨的是,老家伙并不是在谈恋爱,是在玩弄她,所以肖杰要好好地让他难受。

    王盈找个工作上的借口,来到人民医院找肖杰闲聊。

    见日思夜想的人主动找上门来,喜得肖杰不知如何自处,愣在那里不动。

    “不想请我坐?”王盈瞄准眼前的凳子,想就势坐下。

    “啊,呃,等下,等下。”他这才扯下干净抹布,连连擦拭椅子,喜不自胜。

    “看把你激动的。”王盈笑笑。

    “哦,对不起,一时没回过神来,还以为是看错了人。

    “现在看清楚了?”王盈扫视一眼整洁的办公室,“最近没听到医院工会有什么活动呀?”

    “我们那位院长,一心注重经济效益,他才不管这烧钱的工会活动。”肖杰仿佛有一肚气要发泄。

    “每年安排了那么多经费,总要花出去?”

    “成天发些冒牌的洗衣液啊,洗发精啊,家里都成了化学洗涤阵列室。”

    王盈知道,钱又不能发,上下都一样,这只是说话的引子,“你最近忙什么呢?”

    “天天坐办公室。”

    “没有到外面走走?”

    “坐闷了,有时也会出去走一下。”肖杰已猜到她要说什么。

    “一般喜欢去哪里?”

    “就地公园走走。”

    “华侨城湿地公园会去么?”

    “有时会,也不经常去。”

    “碰到过金万亿,金董么?”

    “碰到过两回。”在王盈面前肖杰一向诚实。

    “没骚扰人家呗?”

    “这怎么会呢,他走他的路,我散我的步。”

    “那就好,我和他就是喝喝酒,普通朋友,他也是我好妹江丹妮的朋友,这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你说是吧。”

    肖杰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心里却在说,就因为他年纪大,才可憎,这种人就该早去见阎王爷

    杨慧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扔到白飞新买的车上,他开车,白发坐在后排右坐,当惯了领导的人,自然而然的坐首长位置。

    一路上,俩人很少说话,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来到林宛门口,白飞看见蓝色女式小车,还以为她家来客,刚下车,王盈便走上来,“叔叔来了。”

    “这谁的车?”白飞问。

    “我买的,好久没见叔叔。”王盈看见杨慧林在后背箱里拎东西,手快拎不了,赶忙过去拿。

    “好事,青年人也该配部车子。”

    “来就来了,又买这些东西。”林宛也早从屋里迎出来。看见白飞情绪不高,“怎么,有事呀?”

    “进去说。”白飞反而走在了前面。

    倒水坐定后,林宛一直等白飞先开口,他一向开通爽朗,一定是有什么事,而且事不小。

    “吃点水果。”家里原本没有准备水果,林宛就叫王盈摆上他们拎来的东西。

    “林老师,这次我师傅变动了工作。”杨慧林见场面尴尬,就直截了当地说。

    “变了工种?”林宛不好说高升了,看这情势。

    沉默了一会儿的白飞,收拢双脚,握紧拳头,在自己膝盖上,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他正视林宛。

    “嫂子,是这样的,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主要是我自己不小心,上了人家的当,和一宗走私案有些牵连,跟着一块倒霉,我被调去区交通局运管所,说白了,就是调离了公安系统。”

    “不过我师傅还是运管所长。”杨慧林补充着。

    “什么所长,就是个讨饭头,要去抢司机口袋里的钱。”白飞真不甘心离开公安系统。

    “换个环境也好,公安也是没日没夜的,还挺危险。”林宛尽往好处说,好安慰他。

    “林老师,我也换了个地方。”杨慧林自我介绍。

    “也跟你师傅一块去了?”林宛有些不解。

    “我还在公安系统,多亏师傅帮我说话,调到南山分局沙河派出所了,只是没有了中队长职务。”

    “都是受我的牵连。”白飞说。

    “师傅可不能这么说,我能来深圳,当个中队长,不都是师傅给的。”杨慧林在心里从没有埋怨过白飞,一直怀着感激之情。

    “小杨啊,不管在哪儿,都要好好做事,有人关照,没有关照,都要尽自己的努力,你是个懂恩感恩的孩子,不要辜负了你师傅的期望。”

    “林老师,我一定铭记在心。”

    说出了难于启齿的变动原因,白飞才有点口味吃起水果来,大家在他带动下,都吃了起来。

    “以后有什么事,照样可以找我和小杨的,我的那帮兄弟还是会听我的。”白飞想找点自信,好让自己宽怀,人走茶凉的道理他懂,任何情面都是有时效的。

    “只要我能办得到,决不会有迟疑。”杨慧林表决心。

    “我们平民一个,能有什么事啊,你们都得好好的,我才放心。”

    杨慧林猜着白飞还有什么事,需要避开他说的,便借上卫生间去到外面,等他走远后,白飞果然在包里掏出一部崭新的三星智能手机,递给王盈。

    “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只做我们之间的联系,别的人、别的事都不要用这部手机。”白飞交待。

    “谢谢叔叔,要记着。”林宛在一旁说。

    “好的,谢谢叔叔。”王盈很喜欢这部灵巧的手机,开机后,拔打了自己的手机,“哦,联通的,听说马上就要进行实名认证。”

    “我知道,我会办好,你只管用,有什么事或困难,就用它联系我。”白飞非常关爱王盈。

    这时杨慧林进来,“师傅,刚才接你手的所长来电话,说今日就送我去沙河派出所报到。”

    “哦,对了,他跟我说过,我说我一同去送送你。”白飞站起身来。

    “多谢师傅。”杨慧林分别向母女俩告辞。

    在白飞和分局顾伟大队长的推荐下,加上杨慧林的脑子活,沙河派出所长焦钢才,很喜欢杨慧林这个小子,有事一般的会带他在身边。

    “锦绣中华民俗村,出了一起命案,十分钟后你跟我去现场。”焦钢才一边整理行装,一边对杨慧林说。

    时刻准备着的杨慧林,伸手帮所长拿东西,“不用,你去开车。”所长摆摆手。

    他们直奔民俗村风雨桥,“真见鬼,还真应验了风雨桥这个名号,每年都有人坠水溺亡的事故发生。”焦所长自言自语。

    杨慧林也听说了这样的事,“莫非是这里的安全设施有所欠缺?”

    “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人要寻死,你拦也拦不住。”

    “所长说的是,怪不得他人。”

    现场乌压压的,110、片警、分局刑警大队、围观的群众,他们挑起警界线入内,有多年经验的杨慧林特意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晚上十点整。

    今天气候尚好,月明星稀,还有微微的凉风,处处是霓虹灯闪烁,灯照水,水映灯。

    落水者已在路人的帮助下打捞上岸,没有一丝气息,已死多时,但手摸还有余温,施救人说,死者头脚向下没入水中,只露上衣在水面。

    从外表看,是中年较伟岸的男子,生前条件不差,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只有一部手机,因泡在水中多时,开不了机。

    看来是居住在附近的人,至少是开车离这儿距离不远的人,因为外来的人,身上都会带有证明身份的证件。

    法医说,“从尸僵的部位和尸温来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今晚8时左右,死亡因素要回去解剖方知,从现场来看,没有明显的外伤,此处是抛尸还是死亡现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有待后查。”

    尸体运回分局,经过解剖,口鼻腔有蕈形泡沫,这是生前入水的重要征象,另外还有手握泥沙、水草等异物,水性肺气肿,气管内还有泥沙等物,种种迹象表明死者是溺死的,是在溺水的过程中,口鼻咽在水中无法呼吸,导致缺氧、窒息损害,从而引起了心脏骤停。

    幸好手机卡没有坏,也做了多个备份,查出了死者的手机号码和通信录。

    淹溺者为平安银行副董金万亿,原为深圳发展银行,警方通知家属到场确定身份。

    警方从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金万亿有自杀的倾向或散步时不小心坠入水中淹死的可能。

    可金万亿的家属不这么认为,因为他的水性很好,就是不小心坠入水中,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况是平静的水域,水性好的人,就是自杀也不会选择淹毙,因为他知道这很难做到,人要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自救。

    警察也没有任何线索,去调查他杀的可能,事情就一直这么僵持地拖着。

    杨慧林记起了金万亿经常在人人乐夜总会出入,好像与王盈、江丹妮都很熟,便打电话告诉了王盈这事,而王盈和江丹妮也从电视、报纸上知道了此事,江丹妮还特意通过顾伟大队长看到了金万亿的尸体。

    惊讶之余的王盈,开玩笑地说:“他死了对谁最有利呀?”

    “我是想过,但我没有这么坏。”江丹妮听到他的死讯,显然有说不出的兴奋。

    “顾伟也是受益人呀?”王盈提醒她。

    “这里的投资跟他没有关系,是那个死鬼硬给他的干股。”江丹妮不以为然。

    “以后你想撇开他?”王盈问。

    “也不会,他知道这里的情况,不给他会坏事,这里也需要他罩着,我还打算多给他一点,他就会闭嘴。”

    “他拿干股,本来就见不得人,差不多就行了。”

    “也是,不过,有钱大家赚嘛。”江丹妮老练地说。

    “不愧是行家,精明。”

    “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以后要多帮忙。”江丹妮也需要人手,少了一个依靠、帮手,显得势单力薄,自然想到了她和她的人脉。

    因为没有下文,金万亿的家属便上访,硬要有关部门给丈夫一个说法,经上头批示,就成立了专案小组,由南山分局刑警大队牵头,并抽调辖区地沙河派出所的焦钢才和杨慧林等人参加侦办此案。

    专案组首先在假设他杀的情况下,进行摸排和了解金万亿的生活行踪、社交关系、工作圈子等情况,派出所的人主要进行外围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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