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因成迷
“你为什么没说你与死者万木根的关系？”还是阳壮壮问话。
“说了呀，我们是老乡。”王盈故作糊涂。
“还有嘞？”
“我名誉上的老师呀。”王盈继续装憨。
“还有嘞？”阳壮壮忿她不好好配合，避重就轻。
“你们之间的事，我们都知道，因为你有了杀人动机，我们也是履行公事，望你实话实说。”杨慧林忙从旁解围。
“那你说说，你、江丹妮和孙虎是怎么算计死者的？”阳壮壮信心满满，每个问题都是假设成立的。
“我为什么要算计他呀？”王盈觉得他的提问，用反问是最好的回答。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阳壮壮很是生气。
“我没有算计他。”王盈只好用否定来回答。
“你当然不肯轻易承认，刚才我同事也说了，你有杀人动机，这就是为什么，你怕他拿你们之间的故事，来要挟你，向你借钱或者别的什么？”
“我也犯不着三人共同算计他呀。”
“因为你是江丹妮最好的朋友，而孙虎又是江丹妮的旧恋人。”
“田润还是江丹妮现在的恋人呢？”王盈觉得这不是理由。
“她不知道田润就是他的儿子。”阳壮壮似乎有胜算。
“有时我是想杀他，可我干吗要让这多人知道呀？那我今后的命运，还不握在他们手里。”
“因为你相信他们，或许他们的秘密也在你手里，你们彼此就制约了。”
“不可想象，没有的事，我也无法向你们提供。”
“我劝你还是早早承认吧，免得后悔不及，到时想要从轻处理都难了。”
“没有的事，我不需要想什么。”
“你最好是细细想明白。”
一无所获的两位警官，再次找到孙虎，阳壮壮对视孙虎几分钟，直把他逼低下头来，才问话。
“这几天想清楚了吗？”阳壮壮像下山摘桃子的人。
“真的，这也是我一直纠结的事，我怎么会突然开上了人行道呢，但我敢保证，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孙虎问自己这个问题，都快把自己给弄疯了。
“我们知道你、王盈、江丹妮三人之间的关系，从实招来吧，大家省事省心。”阳壮壮真有些不耐烦，他毕竟是交警。
“我们关系再好，我也不会为她人去杀人呀。”
“为心爱的人去杀人，多了去。”
“我才没有这么傻。”
“你是不傻，但你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嘛。”阳壮壮冷笑地盯着他，像看透了他内心的大侦探。
“我真的没有故意要撞死他，就是个意外。”孙虎只能反复强调这个意思。
“说到故意，我想你也知道，如果行为人是以故意杀人为目的而开车撞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请你注意，我说的情节较轻的意思。”阳壮壮耐心做他思想工作。
“谢谢你们的好意，提醒我认罪的态度，可我真的不在这故意范围内。”孙虎做出无辜样。
“你不要只想着，不小心将人撞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没有这样的好事，这是你必须明白的。”阳壮壮想打掉他的幻想。
单是这样最轻的处罚，孙虎都不想承担，“我求你们行行好，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恩情，真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涉险撞死他。”
孙虎被他们逼得几乎要跳楼，以证清白，但人被他撞死了是事实啊，比起死者，他的委屈也不算什么，耐心与他们周旋吧，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做。
待两位办案人员走后，孙虎才想起江丹妮和王盈说好今天来看他，只等他有空去电话告之，被警察一闹，反正也无心做事了，正好与她们借酒消愁一番。
接到有请的电话，江丹妮开上车接到王盈后，就直奔公司而来，刚好孙虎从厂区巡查工作返回办公楼时，对面碰着。江丹妮按响喇叭停住车，王盈在座位上向他招手，孙虎向前帮她开门，“欢迎。”并向江丹妮点头打招呼。
“见到美女就勤快了。”江丹妮瞥了他一眼说。
“还是照样的客气焕发，一根头发也没少嘛。”王盈见孙虎看她发光的眼神，玩笑着，以解见面时的尴尬。
除王盈之外，孙虎还瞥见一辆似曾相识的车，跟在她们背后，在公司大门外停顿了一下，便开走了，他鬼使神差似的赶紧抢前几步，看看远去的车，呆在原地默想。
“怎么啦？“王盈跟出几步。
“刚才跟在你们背后的车，是谁的呀？”孙虎懵懵懂懂地问。
“是肖杰的车。”王盈惊讶地望着他说。
停好车，跟上的江丹妮也不解地问，“他不是黑色的大众2000吗？”
“上个月刚换的这辆白色途锐36越野车。”
“是这个木头呀，我说嘛，怎么一直在我们背后，他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啊。”江丹妮冷笑着。
“唉，我也没有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其实人不坏。”王盈说着摇摇头。
“你可不要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哟。”江丹妮快笑出来了。
“你就会拿我开心，你是知道的，这可能吗？”
“至少，你也要安慰人家一下吧。”
“去，去，净胡说。”王盈推了江丹妮一把。
俩人齐看向呆立的孙虎，江丹妮走过去，“走啊，发什么呆呀，不欢迎我们啊。”
“不是，刚才的车，忽然让我想到了什么？”孙虎抓挠后脑勺。
“喜欢他的车型啊，那你就换一辆呗。”
“不是，不是的。”孙虎也说不清楚。
“是不是他车上坐着令你眼馋的美女，要不，我帮你问问？”江丹妮对他的表现有意见。
“乱说，好吧，我们进去。”孙虎终于回过神来。
六神无主的孙虎，由她们在办公室乱说一通，自己便一心想着刚才的那辆车。之后还是江丹妮说，“时间不早了。”孙虎才起身同她们一同下楼去酒店。
“两对一，不如叫上我闺蜜的老同学黄白金一同去，如何？”江丹妮朝王盈挤挤媚眼。
“哦，黄白金啊，他现在不在我公司上班。”孙虎说。
“为什么呀，你妒忌人家能干啊，是怕他夺了你的宝座，还是抢了你的美女，你就把人家给开了？”
“哪有的事，是他自己要走。”
“我不信，他上次对自己的前途都信心满满的，你问我姐，是不是这样的。”
“上次见面时，他是真的说过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王盈帮着她说。
“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对我们有所交代？”江丹妮拉住孙虎。
“我本来不想说的，怕你们，尤其是我们的大美女失望，既然这样，你们不要怪我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他这个人确实很能干，厂里货物的调度运输搞得很顺利，你们也知道，现在是车多货少，运输公司竞争激烈，没有抢到公司业务的运输公司，几次三番告他抬高运输价，吃回扣，我派人一查，他确实得了不少好处，这样一来，我们公司的一部分利润就落入了他个人的腰包，我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已是法外开恩了，让他走，而且是让他自己主动辞职的，这是保护他，都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
“一个这么好的人才，太可惜，你要保证你说的是真实情况。”江丹妮为王盈着想。
“千真万确，我哄你们有什么意思。”孙虎双手一摊。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王盈心里一沉，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时不时地想起他。
“听说他出去后，闲呆了一段时间，然后承包了一个饭店，搞得还不错。”
“那我们去他承包的饭店吃饭？”江丹妮急着提议。
“下次吧，我知道那家酒店，太低档了，你们去不合适。”孙虎觉得再见面会很难堪。
“那我们就不去，听孙虎的。”王盈也觉得，此去不妥，见面免不了尴尬。
“行，你们都这样说，我没意见，开路吧，我们跟着，说好的，你安排，我买单，不许跟我争哟，否则我在姐面前，太没面子了。”江丹妮钱多气壮。
孙虎在前领路，一心想着肖杰车子的影子，稍为分神，差一点又开进了人行道上，吓他一跳，猛的一看，挨近身边快速驶过的车子，也是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这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别车啊。
是自己回想事开得太慢了，又不肯让车，后面车子的主人生气，故意别他，可上次他洒后开车速度很快呀，也没有妨碍谁的车。
“对了，是有人故意别车，让我当替死鬼，借我的车杀人。”至此，他吓出一身冷汗，同时也豁然开朗，并在心中暗暗惊喜，终于可能解脱自己了。
孙虎忍着内心的激动，没有告诉两位美女，只是在酒杯停歇间，问了肖杰不少的事情。
“咦，我说孙总，今天你怎么特别关心他的事呀？”江丹妮心里泛醋。
“关心你姐嘛，这很奇怪吗？”
“我们是不可能的，谢谢孙总呵。”王盈好意地敬上他一杯酒。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的，这可是我姐……”江丹妮江湖混的，她什么没见过。
“我妹说胡话，别往心上去。”王盈也有七分醉了。
“你们都误会我了，我只有实话实说，”孙虎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弄得两位美女更是睁大了眼睛等着，“大美女可不要怪我，你刚才也说了，你们是不可能的，告诉你们，肖杰的车，加上刚才路上的车子一别，让我突然想起，那天就是他的车别了我，我是本能反应，就开上了人行道，原来是借我的手啊。”
“有这等事？”江丹妮不敢相信，望着俩人。
“不会吧，有这么巧的事？”王盈更是吃惊，难怪肖杰的话让她不解。
“到底是不是，让交警去查吧。”孙虎装出无奈的样子。
听孙虎如此一说，王盈的心情，不由得不紧张起来，她趁上卫生间的机会，给肖杰发了个信息，“孙虎想起那天是你别了他的车，才导致万木根被撞身亡。”
“放心吧，没有我的事，又不是我撞死人，谢谢你的提醒。”回完信息的肖杰，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这个信息，完全说明王盈心里有他，他庆幸自己的坚持，金石为开啊。
正当肖杰沉浸在天花乱坠的想象里时，阳壮壮和杨慧林已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他无动于衷地望望俩人，即不叫他们进来，也不打招呼，继续伏案整理归纳桌上的文件材料。
“架子还挺大的啊，不喜欢也没有办法。”阳壮壮事先联系了肖杰，遭到了冷落，现在是完全不给面子，两位警官只得自己寻位子坐下。
“慢点，慢点，”这时的肖杰才赶紧动身，拿出两个早已备好的纸垫子，放在椅子上，“人的衣服最脏，到处乱碰乱坐的。
阳壮壮惊愕地望一下杨慧林，苦笑地摇摇头，在心里厌弃道，“真是怪人一个。”
因他们来之前，粗略地了解了肖杰的情况，这是他们办案人的敏感和惯例，不然就不会登门来询问了。
阳壮壮自我介绍后便问：“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知道。”肖杰头也不抬。
“那你15日晚上9点到10点在做什么？”阳壮壮瞪了一下眼前摆谱的家伙，心想到时有你好看的。
“哪年哪月呀？”肖杰终于放下手中的活，讥笑地问。
“2009年6月15日。”这个家伙还会钻空子，看来就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这天晚上我在单位加班，然后就回家休息了。”
“单位加什么班呀，有证人吗？”
“有呀，门卫可以证明，就是整理材料文件，永远做不完的事。”
“几点到办公室”
“我一直在单位办公室呀。”
“什么时候离开的？”
“具体没看时间，大概9点左右吧。”
“离开去了哪里？”
“回家呀。”
“走哪条路？”
“走的路可就多了，先是东门北路，沙湾路，龙岗大道……”肖杰对回家的路铭记在心，可也不一定走原路，看堵车情况，哪条路好走，就临时走哪条，可他清楚，红绿灯路口的监控能查到他那天行走的路线，他不想回避，如不直说反而会更糟。
“行了，你在龙岗大道，看到什么交通事故吗？”
“我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事故，一直很通畅的。”
“这么多天了，你行走的路线又多，怎么单单记住了龙岗大道？”
“因为我经常在走呀，而且龙岗大道几乎是必走的路。”肖杰冷笑地望着他们，很欣赏自己的应变能力。
“我们请你好好想想，这天你别了谁的车？我提醒你，主动交待和我们查到的，是两码事哟。”阳壮壮诡异地盯着肖杰。
“没有呀，我一直开得很顺利，基本上没有堵车，何来别车之说。”肖杰自顾自的喝口水，也不管他们，他在心里想，越是对他们好，他们越是会怀疑你，不理他们是最聪明的做法。
“你别忘了，这样的主要干道，都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
“哪还用问我，直接调监控录相嘛？”
“我们这是给你机会。”
“我谢谢你们的好意，没有的事，叫我怎么说。”肖杰双手一摊，做个鬼脸。
杨慧林放下笔：“我们虽然不能监控到全路段，但我们能找到目击车辆和路人，你不要存侥幸心理。”
“我实事求是。”
“你认识万木根吗”阳壮壮直接切入主题。
“哪个万木根？”
“就是这天在龙岗路被撞死的行人，你没有听说吗？”
“那倒是听说过，说认识也不认识，因为我们从没有单独交往过。”
“你认识日月星皮革制品公司的孙虎吗？”
“也只是见过几次，没有交往，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给我装，有你哭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哭呢，我又没有做犯法的事。”
“你故意别车，撞死他人，还不犯法吗？”阳壮壮很是生气，看他的态度，真想把他铐起来带走。
“没有的事，莫乱说，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
“证据自然会有，”阳壮壮问，“你认识龙岗区工会的王盈吗？”
“她啊，认识，我们初中、高中是同学，大学是校友，还是前后邻居。”肖杰这次说得最顺溜和兴奋。
“你知道王盈和万木根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他们不就是老乡嘛，经常来向她借钱。”
“你怎么知道的？”
“邻居嘛，站在自家楼上就看到他们为此闹过一场。”
“你恨万木根的行为吗？”
“谁不恨，就是一个无赖，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
“所以你就别车，叫他人撞死他，好为你解气，好为你求爱铺平道路。”阳壮壮发觉他渐渐入套了，很是高兴。
“恨归恨，爱归爱，但我决不会为此去剥夺他人的生命。”肖杰赶紧刹车，他庆幸自己的反应快。
“我看你就是不计后果的人，你也用不着辩解，从实招来，大家省事。”
“乱说，没有的事也能瞎编呀？”
“像你自己说的，你爱王盈，恨万木根，万木根死了，你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你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更有作案工具，我劝你爽快一点。”
哄三岁小孩啊，这样的事能爽快，还真把我当蠢子看待，好笑。肖杰眼睛骨碌碌地望着他们，不想再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说的越多越麻烦。
三人僵持在那里，杨慧林打破沉默，“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呀，本来就是你们找我说。”肖杰无奈地摇摇头。
“我还是要提醒你，主动和被动是两个不同性质的问题。”阳壮壮作着最后的努力。
没有得到回应的俩人决定回去整理思路。
“看这情况，就是一个普通的交通事故。”杨慧林坐上副驾驶室，等阳壮壮发动车子后说。
“不，我不这样认为，越来越多的迹象，越来越清楚的他们四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我现在更认同田润的看法，这里面存在谋杀的可能，而且孙虎是被人当枪使了。”阳壮壮根据多年的经验得出自己的看法。
“没有这么严重吧，可我们没有半点证据，再说当时孙虎确实喝醉了酒，这么久没记起什么，突然之间就想起是他别的车，是不是有推脱的嫌疑，或是干扰我们视线的可能。”杨慧林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这样分析，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孙虎还是脱不了干系，如他所说，是醉了酒发生的意外，反正是赔钱，何必又要多闹出一个事来。”阳壮壮站在孙虎这边分析。
“他这样就无须一个人承担，至少在心理上好受些。”
“对啊，刚才说的监控，孙虎不是有行车记录仪？”阳壮壮好像发现了什么。
“有也没用，车撞人，已到人行道上了，记录仪朝前不朝后。”杨慧林否定。
“你想啊，车子拐上人行道后撞上人，第一反应是刹车，再是打方向盘，如果他右打就没得戏唱了，如果他左打，不就直接记录了别他车子的车，从边上直接驶过吗？”为这个发现，阳壮壮也把车子拐上了人行道，吓他一跳。
“你想的没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他俩高兴地立刻赶到交通事故车辆停车场，查看肖杰的车子，一问，便知他们放走了这辆事故车，找来负责人说，因为他们办了取保候审手续，人都放了，事故车辆也放不下，就让他提走了。
“可案子还没有撤啊，这可是直接证据，简直是乱来。”阳壮壮气得无话可说，但他知道停车场承包人，是所有交警人的朋友，他只能叹气。
继而又赶到孙虎处，要他把行车记录仪找来，“这是你撇清关系的唯一证据。”
“哇，这样呀，我听你们说，这个记录仪录着车子猛的往人行道上打，我就恨死它了，叫人折了丢掉，你们等下，我叫人问问，丢哪里去了。”孙虎后悔死了。
“你就自己作死吧。”阳壮壮狠狠地瞥他。
“我哪里知道这个利害关系。”
弄了半天，行车记录仪还是无下落，拆装的人说，这是个新兴稀罕物，舍不得掷掉，给了一个熟人用，熟人知道是事故车上的东西，很忌讳，就把它丢了，说是被拾破烂的拿去卖了，买家已转了几次手，终无下落。
孙虎后悔的打脑袋，“说不定，我后面的车也装了行车记录仪。”
“这还有你说。”阳壮壮俩人一无所获地离去。
找到一部分人，都说没有注意身边的车辆有别车的情况，而且基本上都没有装行车记录仪。
只有一个人模糊记得，白色大众途锐在前面别了一下，至于要他作证嘛，他又说，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因为当时他也喝了不少酒，况且是夜晚灯光斑斓的时候，之后这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了。
阳壮壮知道人们都怕多事，又不能强迫他作证，吓他也没有用，只得反复找肖杰逼问，可他就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想动点粗的，又怕承担后果，队上管事的也从旁敲击，遇事要讲证据，阳壮壮叹叹气，全没了兴趣劲儿，杨慧林从旁说，反正人也死了，也不能怎么着，赔钱了事是最好的办法，至于田润，时间能平息他的怒火。
3个月后，田润还是在交通事故调解书上签了字，虽然心理不服，但也没有办法，他妈妈田莲英天天劝说他算了，她本人也急着回南昌去，不想老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
从此，田润也断绝了与江丹妮的来往，他一直怀疑江丹妮在不知道他的情况下，在他们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通过这事，江丹妮和孙虎来往得更频繁，大有爱情之火重燃的意思，并与王盈接触的机会也更多了。孙虎不但不怀疑王盈有参与这件事的可能，而且更佩服她为人处事的冷静、能力和魅力，也怜悯她过去的遭遇和身世，至今还能有这样的积极人生观和开朗的处世性格。
王盈经过的世事多，这点事她不会放在心上，至于肖杰在这件事中是否有关，她也不去多想，只在心里感激他便是，一旦表露出来，肖杰这个木头又不知弄出什么事故来，只好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