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闺蜜重逢
招手叫停出租车，江丹妮像秘书做出恭敬之势，拉开车后门，让王盈先上，她上后关好门对司机说：“去国贸大厦。”
王盈然后转向江丹妮，等她开口，“我们去旋转餐厅吃饭。”
“呀……”王盈大眼珠望着她，早想去这个深圳第一栋摩天楼，也是中国最高的旋转餐厅，边吃边欣赏深圳全城风光，还可以看到香港的落马洲，它几乎是深圳人及中国人的惦念，因条件所限，她听人说起都觉得过瘾。“听说好贵。”
“不贵，我埋单，几年未见，静下来时，我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江丹妮满不在乎的。
“发财啦？”
“养活自己没问题。”
上楼后，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想吃什么？尽管点。”她把菜单递给王盈。
“我随便，你点吧。”王盈只顾看脚下窗外的风光，不接菜单，她从未上过这么高级的地方，根本点不来菜。
“那我点了？”江丹妮前后翻翻菜单，很快锁定了基围虾、猪肚包鸡、沙井鲜蚝、南澳鲍鱼、水晶钵仔糕。“你看看，还要什么？”
“够了、够了，这么多就吃不了。”王盈虽然在看外景，耳朵里却是她点的菜名。
她们边吃边聊，身处高空，令王盈想不到的是，深圳竟然这么美丽，尤其是华灯闪烁，景色更加美不胜收，自己往日竟浑然不知，枉在深圳呆了这么久。从此，她深深爱上了这座寄托着她梦想的新兴之城。
江丹妮一个劲地讲叙香港的繁华和好去处，王盈一直想弄清她这三年多的工作。
“你现在还和孙虎在一起吗？”王盈始终牵挂他们的事。
“刚过去，我和他一同在他大伯公司里做事，后来我受不了约束，就一个人出来了，他还在那里做事，他大伯说，要在深圳办子公司，要他好好历练、历练一下，将来要委他重任，他很听话，一心想当个代理大老板，慢慢的我们就很少来往了。”
“这样呀，你出来又到哪里做事？”王盈追问不放。
“香港到处要人，尤其是青年人。”
“总要做些具体事啊？”王盈看她这么个高兴劲儿，绝不会有什么难言之处。
“好闺蜜，跟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硬要说做什么工作，那就是做人的工作。”江丹妮诡秘地朝她笑。
“做人的工作？”王盈还是不懂。
“做男人的工作呗。”江丹妮仍然望着她微笑，猜她应该明白了。
“哦，哦。”王盈似乎明白了，只是在想，她如何选择了这个行业。
她也几乎猜到了王盈的想法，“这年头，有钱才是最真实的，还能深入地接触了解很多各式各样的人，有趣得很。
“你现在还在香港？”
“回来一个月了，一位大姐，也是我师傅，硬把我拉回来，给我一个副总，让我给她坐台，收入高多了，工作也轻松，只是压力大点。”
“回来好呀，我们又可以经常见面。”
“回来一直忙着接手的事，一时走不开，又没有你的电话，今天我轮休，便来找你了。
“谢谢你想到我。”王盈很高兴她的情谊。
“见外了呗，当时落魄之时，你的不离不弃，才是我要感谢的。”
“不说这些，你混得好，我就高兴，今天就沾你的光，这么高贵的地方，这么多好吃的，我想都不敢想。”
“这有什么，要不，你今天就跟我去上班的地方，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真的？”王盈很想了解她工作的情况，只是不明白她工作的对象是男士，自己怎么也可以好好享受呢？”
“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去，吃饱了吗？”
“早饱了。”王盈对未知的事，总有一股好奇劲儿。
俩人又是性情中人，一拍即合，时下又打的前往。
当的土停在深南大道9026号，威尼斯皇冠假日酒店大门前，王盈惊讶地拉拉江丹妮的手，“你就在这里上班呀？”
“对呀，刚开的酒店，装饰设施都是顶级潮流的。”
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仿佛进入了琉璃世界，王盈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目不转睛，内心震撼，跟在江丹妮身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兔子，心惊不已。
“我在二楼上班，是走上去还是坐电梯？”
“由你。”
江丹妮还是点开了电梯，里面明亮宽大，也是王盈首次见到的。几个小时下来，从空中餐厅到这里的豪华，她觉得自己就是井中之蛙，时代日新月异，她却置身事外，完全被新的生活甩得老远的。
出电梯，抬头见到“圣莎薰健身水疗美体中心”王盈连接不起她的见识，只能拭目以待。
跟着江丹妮进入一个大厅，柜台后面的值班小妹，立马迎上前来，“江总，您来了。”
江丹妮瞄了一下灯光温柔的休息厅，五排沙发上零星地坐着几个等候服务的男士客人，有瘦有胖，也有老有少，看来今天生意不错。
客人都抬头望了望两个刚进来的，像是女生模样的她们，又看自己的号，心里想着什么彼此都明了。
江丹妮把值班小妹叫到后面的过道里，“这是我的闺蜜，安排一个好技师，让她好好享受一下。”
“做拉拉？”小妹问。
江丹妮点点头，“你说呢，记我的账。”
“刚好小华出来，我叫她行吗？”
“小华手法不借，就她吧。”江丹妮同意。
她俩来到8号空房里等着，王盈心里忐忑不安，心里生出诸多疑问，她还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眼睛不停地观察里面的设施。
“这边是水磨床，先洗后冲。”江丹妮带王盈一边参观一边介绍。
“拉拉是什么意思？”王盈担心着自己的配合。
“我的好闺蜜，你真的要多出来走走，男的叫同志，女的叫拉拉，也叫蕾丝边、les、gl、百合等等。”
“我看还是算了吧？”王盈脸有难色。
“你担心什么，你不要配合，只管享受，再不与时俱进，你真的要变成老土了。”
“我只按摩。”
“行，都依你。”
“这里还有女顾客？”
“有，不多，她们在进厅的另一个小房间等。”
不多时，值班小妹身后跟进的小华，见到江丹妮，马上拼拢双脚低头说，“副总好。”她身穿洁白的连衣裙，长发后面扎起一个跳上跳下的辫子，一切为了做事利索方便。
“小华，我的好姐妹，好生招待。”
“知道了，副总。”
“放松，好好享受。”江丹妮朝王盈挥挥手，转身离去。
她们穿好衣服，拿起东西出来，听到走路声，江丹妮伸头来看，笑脸迎上来，“怎么样？”王盈笑笑没做声，抓住她的手，使劲地摇着。
“休息一下吗？”来到休息厅门口，江丹妮问。
“不了，回去，好晚了，妈妈又要担心。”
江丹妮也觉得已经够意思了，就送她下楼回去，刚转身就被值班小妹拉住，在耳边低语，“那个要新人的包老板又来了，他说今天不给他弄个来，他就不走了。”
“他临时来，叫我哪里去找人？”
“他上次来时，我被他逼急了，就答应他今天过来看看，找到了一定会留给他。”
“这个人还真是的。”江丹妮皱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看看疑惑的王盈，眼睛一亮，“就你吧。”
“我怎么啦？”王盈一时不太明了，但她们的意思，她隐隐约约有些懂。
她把王盈拉到闲着的房间里，说明了来龙去脉。
“我不行。”王盈坚辞。
“整个按摩程序我也不懂。”王盈转身要走。
“你可以现学现卖嘛。”
“别拿我开玩笑。”
说着，包老板竟然自行走了进来，见着副总在做一个学生模样人的工作，心下痒痒的，再细看王盈，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梦中人。只可惜王盈生死不从，他只有惋惜的分，从此以后总也忘不了她。
江丹妮只好送王盈出来。
“我可听说，你后来又交了一个帅哥，真的那么守规矩？”江丹妮不相信她守身如玉。
“我敢发誓，我们只是看了几场电影，唱了几回歌，就被我妈拆散了，绝没有越雷池半步。”
“我相信，你要集中精力考大学，我支持鼓励你，在你上大学前，决不把你带坏。”
“你很坏吗，说得这么难听。”
“不坏，不坏，我们都是好孩子，行吧。”
经过这十多个小时的体验，王盈觉得穿越了几个时代，她真想放下学业，跟江丹妮同闯天下，好好享受新时代带来的日新月异的生活。可妈妈的期望和自己的志向并不在此。
王盈极力克制内心的冲动，离开酒店后，她的心情基本恢复平静，考大学是她目前最迫切最大的愿望。
“这么晚才回来？”妈妈在门口等她。
“同学带我到国贸大厦看夜景，深圳变化真大，”妈妈的牵挂次次让她感动，“天凉了，站在门口冷，妈。”
“你不回来，我坐立不安，和哪个同学玩这么久？”
“妈，她就是初三被开除的江丹妮同学，她从香港回来了，找我玩。”
“是她呀，我记得，不要跟她学坏了。”
“妈，哪里会，人家在酒店坐前台，参加了正式工作，工资两千多，比你们老师还多一倍，这不，她还送一部用过的手机给我。”王盈拿出手机，前后地欣赏着。
“真的，我看看，”林宛心下不信，“这么好的手机她舍得给你？”
“我们是初中最要好的同学，她感谢我对她的不离不弃，她有三部手机，还有更好的。”
“那费用也不少？”
“我现在不用，等考取了大学再装卡，到时在学校寄宿，我想妈，好时时联系。”
见女儿这么懂事，林宛就放心多了。
今天星期日，也是深圳大学02级新生报到首日，白飞借了一部私车，一同送王盈上学，他和林宛把堆在一起的行李搬上车后，净等着王盈出门。
“王盈快点，你叔还有事呢。”林宛觉得不好意思，几次催促女儿。
“没事，一天都休息，要离家了，她有点舍不得。”白飞与她相视一笑。
“就来。”王盈高声应着，新生活，新的学习环境，让她亢奋不已，她试了几套衣服才拿定主意，然后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蓬松的头发，大学生不再用穿校服了，有条件的可以任性展示自己的优美身材和青春活力。
时下牛仔裤、带着猛烈的势头又回来了，她选好一件磨旧蓝色紧腿宽脚的牛仔裤，上身搭配白色束腰吊带背心，肩挎白色小包，出得门来，让人耳目一新，高挑性感，独领风骚。
“穿少了，少了，搭件衣服。”林宛觉得太显眼。
“由她吧，女孩子嘛，”白飞支持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留给他人第一印象很重要。
“妈妈保守，叔叔懂人。”王盈高兴地钻入车内。
“哎，你上次说的是学什么专业？”
“变了，调剂后定的是传播系新闻学专业。”王盈很高兴这个调剂。
“合适你的外向性格，以后准备当记者？”白飞侧转头，车子晃了一下。
“那不一定，记者好辛苦，看机会再说吧。”副驾驶上的她，回头看妈妈的反应。
“你自己定吧，都大学生了。”林宛很是开通。
大学报到处，人头攒动，基本是两个大人陪着一个学生，王盈前去办好手续，拿了个指示条回来，“前面车子不好开，东西要搬过去。”
“我把车子放好地方，”白飞四下望望，“哎，那不是你的邻居同学吗？”
王盈朝白飞指的方向望去，“哦，是肖杰和他爸妈。”
“他也考取了深圳大学？”白飞问。
林宛点点头，“听说差几分，来报到了，肯定补录了，王盈，我们去打个招呼。”
“肖局长、柳老师，你们也来了。”林宛恭敬地点头。
肖万里伸出右手，“是林老师哦，你好，女儿越长越高了，快赶过你了。”
“谢谢肖局长的关照，不然那里有上大学的机会。”
“哎，自己努力的结果。”肖局长很是嫌虚，他爱人只忙着整理行李。
“王盈，我们过去吧，你同学还有好多事要忙呢。”林宛见柳春花一劲地在跟肖杰说话，然后又打了招呼便回去。
“他哪个系？”白飞问王盈。
“肖杰爱讲究，我刚才问了，他读的是医学部临床医学。”
“学医有前途，工资也高，将来成了专家更吃香，”白飞见林宛没有做声，便放下这话题，“放好行李，我们就去吃中饭。”
“不用了，他叔，放下东西你就回去，我和盈盈坐一下，再坐公交回去，要不，你也在学校吃个便饭。”
“有人请客，就两个人没意思，你们去热闹一些。”
“我们又不认识，不好吧。”
“认得，老乡，见面就知道了。”
安顿好后，白飞把母女俩一同拉到约定的、大学门口不远的临街湘菜饭店，这是白飞特意安排的就近店，母女推辞不掉，只得一同前往。
车子还没有停稳，王盈便瞧见站在门口迎接的杨慧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相貌差不多的人，当他走近车边时，她不再存侥幸了，灵动的气息一下子焉了。
“妈，我不想吃，我回去了。”
“来都来了，又没有外人。”林宛不高兴。
杨慧林赶紧拉开前后车门，“林老师好，王盈妹变化真大，走在街上我根本认不出，快下来吧。”
既然见到了，王盈尴尬的情形好多了，不再推辞，下车跟上。
“服务员倒茶，林老师坐，这有瓜子，我去厨房催菜。”杨慧林想不到王盈也会来，对她印象特别的他，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他特意来到厨房加了两个女生喜欢吃的螃蟹、甜点。
“小杨怎么来了？”林宛问白飞，王盈也急想知道原委，睁大眼睛等着。
“小杨也因南昌的那个案子受牵连，我一走，他再没有人罩着，一直得不到关照，根本谈不上前程，脏事累活都叫他干，还受人排挤，更有人说，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刚参加工作的人，受此打击，真够他受的，多次向我诉苦，要我帮忙调离南昌，硬要到我这里来，我也很想帮他，一直没机会，上个月所里调走了两个人，我便找到周庆国局长，死乞白赖地逼他，才同意把他调过来，也在我们所里上班。”
“多一个老乡，多一个帮衬，你俩人也划得来。”林宛觉得一个好汉三个帮。
“小杨人不错，吃苦肯干，我的话，他百分百听。”白飞捺动转盘，瓜子朝向林宛，“他几次要请客，我今日才答应他。”
“那边事，要他保密。”林宛有些担心。
“那必须的，已严格交代了，他说打死也不会说。”白飞信心满满的。
听此，王盈放下心来，青春活力又荡漾在脸上。
这时，杨慧林进来问：“白所长，喝什么酒呢？”
“当所长了，也没听你说一声。”林宛笑脸灿烂。
“副的，有什么好说的。”白飞反而不好意思。
“有副就有正，有帽子，不论大小都好办事。”林宛鼓励他，也想到了自己。
“白酒吧，”白飞知道林宛酒量可以的，发起性来比自己还行，“就喝本地的，随乡入俗。”
“荔枝酒，高度的，上冷金香。”杨慧林慷慨地说。
“太贵了吧？”白飞言不由衷。
“不贵，所长是我的恩人，林嫂子又难请到。”
“那就破费你了。”
“没事，应该的。”
“给王盈来瓶奶吧。”林宛没忘了女儿。
“都大学生了，酒也要喝点，以后走向社会免不了的，先打好基础。
“你就惯着她。哎，小杨……”林宛欲言又止。
“林老师，有事您吩咐。”杨慧林站起向着她
“哦，没有，没有。”林宛想问南昌案子的事，又觉得不好，他也大概猜出她的意思，几年过去了，两个案子没有任何线索，成了积案。
菜还未上齐，酒已过三巡，王盈硬是被杨慧林劝着吃了几杯，还得她跟江丹妮喝过了几回，才知道自己会喝酒，当时至少喝了三两高度白酒，外加一瓶啤酒，只是觉得头晕晕的，过了几个小时就像没事般。
酒劲上来，四人两瓶白酒，干了大部分，便顾不上吃菜，分成两对海阔天空的交谈着，谈了什么并不要重，能发泄心中的感慨便觉浑身轻松，这就是酒的好处。
杨慧林一直惦念着王盈，想不到她还能考取大学，长得快有自己一样高，还是那样活力四射，而且越来越引人注目，真是个美人胚子。
原来他就想，他比她大六七岁，如果她愿意，他很有可能会跟她谈一场恋爱的，现如今，她已是大学生，自己还是个中专生，怕是配不上她了。经过两次磨难，她还能有今天的状态，这是他这个内向的人想不到。
“我太高兴了，你能考上大学，还能在这里见到你。”杨慧林边说边跟她倒酒。
“小杨，不要让她喝多了。”林宛一边和白飞说话，一边关注着他俩。
“不要管他们，青年人难得吃一回酒。”白飞不愿她分心。
王盈端起酒杯，站起来：“谢谢大哥，我喝一杯，你喝三杯。”
杨慧林傻了，想不到她还会主动进攻。林宛更是睁大眼，白飞也一惊，从没有经历过场面的她，会这么厉害，众人哪里晓得她已练过几次了。
“两杯，怎么样？就两杯，多了会醉。”杨慧林讨价还价。
“男子汉大丈夫，喝嘛，难得我侄女主动。”白飞站在王盈一边。
“就这一杯哦，还要去学校。”林宛不放心。
“好，我喝，林老师放心吧，这一杯后，王盈只喝奶。”杨慧林连干三杯，眼都没有眨一下，他觉得好痛快。
王盈和杨慧林谈起了读书的事。
白飞轻声对林宛说：“你去过威尼斯假日酒店吗？”
“没有。”
“去年刚开张的新店，深圳数一数二，里面金碧辉煌，琉璃世界，繁华得很，等下我带你去看看。”
“不想去，那有什么好看的。”林宛一口拒绝。
“那里是世界之窗、国际连锁五星品牌、中国大陆档次最高的《皇冠假日》之一，去嘛，去玩一下，就我们两个人，让小杨送王盈回学校。”
“又没有什么事，去做甚？”林宛知道他的意思，他多次邀请过，她都以种种理由婉拒了。
“去看看嘛，洗个澡也行，浪漫的空中泳池别具一格，”白飞穷追不放，见她连忙摇头，又说，“那里还有流动劲爆的v吧。”
“没见过，不会。”林宛依旧不从。
“那去理个发总行吧，你的头发好久没剪了。”见林宛不再明显回绝，白飞起身对杨慧林说，“吃好了，你送王盈去学校，回来再接我们。”
“好的，早吃好了，那我们先走。”
“在学校听老师的话，跟同学搞好团结。”林宛还在尽一个母亲的责任。
俩人走后，白飞用手机给杨慧林发了一个短信，叫他直接把车子开回所里，还给刘所长。他只是不想王盈知道，只有他们俩人去。其实，王盈早听在耳朵里，冰雪聪明的她，巴不得妈妈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