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兽间失格（26）
身边的梦岚还在熟睡着，山海穿上衣服站在一旁端详着躺在床上的梦岚。
梦岚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照亮了梦岚的身体。
山海打开柜子清点着里面的药物，拿出一板然后轻轻地关上门，房间里没有阳光，显得有些昏暗。
蓝色瞳孔的机械狼兽人站在门边，没有光泽的眼睛注视着山海，爪子上握着的长刀黯淡无光，上面带着不少的凹痕。
黑色液体跟在山海身后，他打开了门，门外是一艘小飞舰，上面的枪管在风沙中映照着阳光。
“请不要做出任何违背合约的事情，否则我们会在芯片上施加电击。”机械狼跟在山海身后，将他推上飞舰。
飞舰里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两个简单的驾驶座，后排采用了监狱般的设计，里面只有锁链和几副手铐，此时战舰后翼旁的枪管朝天空发射了几枚导弹。
“那是什么？”山海询问道，但电击的疼痛很快使他倒在地上。
“还请不要对无关事物发表任何评论，这违背了您曾经签订的条约，请记住，您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条约的限制。”机械狼把山海拎了起来，摔在金属隔板上。
山海没有说话，只是倚靠在隔板上。
“这就对了，主人最喜欢沉默的工具了。”机械狼站起身，握着那把长刀站在山海身旁。
山海依然没有说话，望着窗外黄沙漫天的天空发着呆。
突然窗户被铁板覆盖，整个后座变得一片漆黑，只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山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舰缓缓停下了，机械狼将山海推出舰门，门外的红狼把脚搭在跪在地上的山海的背上。
“你们可以滚了，你留下。”红狼指着提着两把长刀的机械狼。
“好的，主人。”机械狼提着两把刀跳出了战舰，然后战舰向机械门飞去。
山海回头望去，却被红狼踩在脚下。
“我允许你回头了吗？你杀掉我哥哥的时候可比现在傲气多了，别以为获得了什么异能就能反抗我，你还远远没那个资格呢！”红狼咬着牙把脚缩了回来，“把衣服给我脱了！”
“好的。”山海躲避着那只红狼的视线，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眼前的红狼接管了那张契约。
“虽然我早该猜到的，他就是出现在梦岚回忆中的那个凶手的亲戚，而我该说是风水轮流转吗？没事，我这辈子做过的错事也够多了，替他接受我应有的惩罚也无妨。”
脸上的疼痛将山海从幻想中拉了回来，红狼正掐着他的脖子，充满恨意地望向山海。
“一个奴隶竟然敢反抗自己的主人！你只是一个废物！一个败类！居然敢杀害主人！不过没关系，反正末日降临前你就已经死了！”机械狼用刀斩断了他的手臂。
“反正你又死不掉，正好让你吃点苦头！”红狼松开爪子，然后狠狠地踢了山海一脚。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山海咬紧牙关，但无论怎么努力忍受也无法彻底摆脱痛苦，不能哭泣的山海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红狼走到远处将一把巨大的椅子推了过来，他的下半身已被喷出的血液染红，但他丝毫不在意山海的血液玷污了自己的身体。
“把他抬上来。”红狼戴上手套调试着椅子把手上的按钮。
山海被抬到椅子上，伤口虽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血液依然不停地涌出。
机械狼脱掉了山海的裤子，山海明白所谓契约规定的归还日期只是让自己活不过今天罢了，或者是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他大概猜到了红狼的身份和目的。
“将军，你不打算撤离吗？”山海刚说完，芯片的电击紧随其后，然后红狼用椅子旁的锁将他锁住了，他完全失去了挣脱的机会。
“嗯，看来狗狗还不笨嘛。”红狼扇了山海一巴掌，疼痛虽然不容小觑，但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两股疼痛并没有叠加，反而有些降低，山海本能地试图挣脱，却被锁链困在椅子上，鞭打与施虐并没有停止，而是愈演愈烈。
红狼几乎把山海玩死了几次，鲜血完全染红了座椅，机械狼的身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山海叹了口气，紧咬着的牙关也缓缓松开，不是因为失去了力气，而是被拔掉的牙齿带来的疼痛。
山海绝望地躺在椅子上，房间里没有亮光，头上的芯片限制着他的行动，就连自己最擅长的异能都无法使用。
“把这条狗给我抬下来，让我亲自玩玩。”红狼取下山海腰上的锁链，锁链已经勒进了皮肤，血红色的痕迹留在锁链表面。
“好的，主人。”机械狼把山海摔在地上，他身上的电线也同时被拔下，复生的手臂上满是刀痕，高温烫伤的痕迹蔓延到山海的左半身，模糊的血肉混杂着些许毛发。
山海已经被砍去了双腿，无助地望着正践踏在自己身上的红狼。
“感谢总统先生给了我这个面子，才能让我报仇雪恨呢！”红狼一边说一边踹着已经残疾的山海。
“唔唔”被切除的声带还没有痊愈，被戳聋的双耳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剩下的感官只有被血液覆盖的鼻子和只剩一颗的眼睛。
蔚蓝色的瞳孔无神地向上望去，自己已经无法感知除了疼痛之外的任何感觉，无法反抗的山海望着红狼笑了笑。
“原来他的生活就是这样过的吗？也难怪希望给他留下的暗示能帮到”
“只要干掉你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哈哈哈！”红狼嘲笑道，而此时山海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哪怕是自己的惨叫和呜咽声。
机械狼将两把刀高举在山海的头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你快回来找我吧，梦岚”山海已经无法感受到任何兴奋，虽然自己的伤口不久之后会恢复，但精神创伤是不会轻易恢复的，它就像一张白纸，被戳破后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道工序才能复原，而即使复原后也不再是原本的那张纸了。
被割掉的舌头使他无法抑制唾液的分泌，透明的液体混杂着血液从嘴里流出。
“梦岚你快过来啊我可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山海想着，如果自己现在还能说话，一定会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身后的红狼不停拉扯着山海的尾巴，把他当成玩具般发泄着自己罪恶的欲望。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被监视的话，我想保持曾经那样的生活抱歉，梦岚，我”黑色的液体吞噬着山海残缺的身体。
红狼站在一旁，他对身旁的机械狼下令杀掉眼前的这个怪物。
“既然已经是怪物了，不如再努力点，毁灭这个世界吧！”一匹长着黑色翅膀的灰狼站在山海的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