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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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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背也抽筋了!”

    巴戈趴在床上,额头上的汗水都渗了出来。

    归海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巴戈的背部,配合着手部的动作,问:

    “这块疼吗?还是这儿?”

    每按一处,巴戈都已经疼得失了声。

    “肌肉放松!你使的劲越大,背上越疼!”

    归海降低按摩力度,学着以前在足浴店的那群姑娘们的手法,帮巴戈缓解着背部的酸痛。

    师哥时不时探出脑袋,侦查一眼俩人的腻歪是否已经结束。

    当他发现归海侧身坐在床边,破天荒地帮巴戈按摩着背部,像极了他老婆每晚睡前帮他按摩腿一样,光看这一个动作,师哥立马就明白了,这俩人的关系——

    不一般啊!

    师哥躲在厕所,开始大彻大悟。

    “巴戈当初能成功调查‘同志俱乐部’的那些事,原来是使了美人计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方面的取向呢?哎呀,那巴戈现在离婚了,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喜欢的人下手了嘛?太可怕了,我和他来往这么多年,我怕不是也曾是他狩猎的目标之一吧?”

    正在师哥复盘过往时,归海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喊道:

    “你肾功能有问题啊?蹲这么久?”

    师哥猛的回头,战战兢兢地反驳:“你才肾有问题!我这是……回避,你俩刚才那是……干啥呢,电光火石的……”

    归海没回答,开始解裤腰带。

    师哥吓得面容失色,“你你你……你干什么?”

    “撒尿!”

    趴在床上的巴戈以为师哥被欺负了,急忙支楞起来,忍着疼痛一路飞奔,冲到厕所门口。

    “师哥,你怎么了?”

    归海打趣道:“唷,刚才还一蹶不振呢,听到我撒尿,这么亢奋?”

    巴戈偏过头看了一眼。

    归海抖了抖,不要脸道:“怎么?想占我便宜?”

    “真小。”

    巴戈故意刺激归海,想解解气。

    “呃,你俩先聊,我……我去睡会儿。”

    师哥一溜烟似的跑去了上铺,生怕在厕所再多待一秒就贞操不保。

    归海提了裤子,向巴戈走去,“你刚才说什么?”

    巴戈伸出手,在归海脸上拍了几下,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情意。“说你小,年龄小。”

    归海的手不安分地在巴戈胸前游走着。

    “那是,哪有哥哥的大呢……”

    巴戈心里一个劲儿的“卧槽”,没想到眼前这家伙这么骚气,什么话都敢接。

    他抓住归海的手,飞速甩开,然后在归海肩头戳了戳。

    “离我远点!”

    “好——”

    归海拖着长音,心中早就笑靥生花,想着:跟我玩欲擒故纵,那我可得奉陪到底了。

    两人从厕所出来,一言不发,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诡谲中透着安静,唯独师哥用被子蒙着脸,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总担心太阳下山后,这屋子里会发生点什么。

    “喂!”归海望着周叔辰,“你是巴戈的师哥,对吧?”

    “嗯。”师哥冷漠地回道,回完后背过身去。

    “是你透我门锁了?”归海扬声问。

    “你要是介意,我出去了赔你一个。”师哥说。

    “我本来都换好了,谁知道你带着你那师弟,去给我哐哧一下撞开了,门锁指定是要赔的,但起初门缝下那张小纸条,是你俩谁塞的?”

    巴戈插嘴道:“什么纸条?”

    “哦——”归海坏笑道,“那我就知道了,你这个师哥可真是太负责了,这么着急给师弟说媒啊!”

    巴戈寻思了半会,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太明白。

    “前几天,我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那声音……”

    巴戈盯着归海。

    归海再回看巴戈时,竟有几分心虚,眼神潦草的避开。

    师哥装作睡熟的样子,鼾声渐起。

    巴戈和归海也不再言语,两人时不时瞅一眼对方,在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

    屋里灯一直亮着,照得人心慌,直到后半夜,巴戈在半梦半醒中突然听到了“啪”一声巨响,醒来时,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一只手从床边摸进来,放到了巴戈身上,他感觉自己的衣服正在被层层揭开。

    “你干嘛?”巴戈惊坐起,隐约看见一只人影在脚下晃动,“卧槽,你有病吧!”

    师哥的鼾声突然停了,巴戈被子里的动静也停了。

    巴戈压着嗓子问:“归海?”

    四下一片寂静,直到师哥的鼾声再次响起,巴戈的被子又开始蠕动了起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巴戈小声骂道。

    不一会儿,归海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巴戈身旁,倚在墙上。

    “你有病吧,钻我被子里干嘛?”巴戈骂道,但这次的语气显然比前几次温柔了许多。

    归海严肃地盯着巴戈,嘴里冒出六个字:

    “哥哥的,确实大。”

    “什么大不大的……”巴戈突然反应过来,“卧槽,你他妈的是不是欠揍!”

    归海往床边蛄蛹了几下,做了个“嘘”的手势。

    “想什么呢?我看了眼你的伤,有个疤好大。”

    归海的尾音放的很低,像叶子落在了地上,夜很黑,但归海的眼里却有点点星光。

    “那什么,你能不能睡你床上去,一会把师哥吵醒了!”巴戈扯着归海脚下的被子,“抬脚!”

    “我又不和你做什么运动,怎么会吵醒你师哥?”

    归海坏笑着,打亮手机的闪光灯,目不转睛地盯着旁边人的脸。

    “你长得这么柔情似水的,偏偏这对眉毛又浓又黑,这说明……”

    归海说着,把脸凑到巴戈耳边。

    巴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说明……你肾好!”

    巴戈手指修长,一伸手就可以盖住小骚包的整张脸,他猛地推开那张脸,“你是不是见了男人都这骚样?”

    归海反手一抓,把巴戈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起开!”巴戈一掌排山倒海,床板瞬间裂成两半,二人双双坠入床底。

    师哥在床上翻了个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巴戈灰头土脸地从床底爬出来,四肢酸困。

    归海缠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笑道:“不巧了,你把自己的床砸豁了,只能去我床上睡了。”

    “想得美。”巴戈起身,朝另一边的空床走去。

    等巴戈在床上躺好,归海又摸了过来,从背后绕出两只胳膊,来了一招“强人锁男”。

    巴戈猛地挣脱开,往床里边挪了挪,归海又蛄蛹着贴了上去。

    巴戈能感受到归海在背后的喘息,那股气息一起一伏,伴着湿润的水雾扑到他的后脖颈上。

    “我对你没兴趣。”巴戈故意道。

    “我对你有兴趣就够了。”归海小声说。

    “唉——”巴戈叹气道,“我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我哪种人?”归海问。

    “骚了吧唧的,比我之前穿的那条紫色紧身衣还骚。”巴戈说着,打了个哈欠。

    “哟,记性不错嘛,还没忘呐?”归海笑道,“就你,还不够我骚的呢!”

    巴戈嘴角不自觉上扬着,深夜的倦意渐渐袭来,他闭上眼睛,神志逐渐浑浊。

    归海想起白来财对女朋友说的话,便有样学样,照猫画虎地勾勒着他和巴戈的未来:

    “巴戈,你跟我出国结婚怎么样?领养个孩子,在郊区买套不大不小的别墅,然后在二楼挖个阳台,种些花花草草,再摆张麻将桌,闲下来的时候,就可以通宵打麻将,虽然我不会打,但忽悠你这个菜鸡足够了……”

    归海见巴戈半天没反应,便小心翼翼地从巴戈身下把手抽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床上。

    巴戈是睡着了,师哥整个后半夜可是一点儿没合眼,自从被归海吵醒后,归海叽里呱啦对巴戈说的那些颠覆他人生观的话,算是给他“单纯”的心灵留下重重一击,他甚至觉得自己愧为男人,作为已婚人士,平日里对自己老婆都没这么浪漫。

    师哥偷偷抹着眼泪,在无月的夜晚,思念着家妻。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被巴戈连绵不绝的电话铃声吵醒。

    “喂,爸!啊?什么?”巴戈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脸色暗了下来。

    归海扭头听着,瞥了一眼上铺同样好奇的师哥。

    巴戈听到电话里孩子的哭声,顷刻间慌了神。

    “爸,你把手机给孩子,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归海心头一惊。

    巴戈都有孩子了?

    那昨晚……

    归海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电话里传来女儿的哭腔:“爸爸——妈妈昨天被坏叔叔打断了一根肋骨,现在睡在医院床上醒不来——”

    “宝宝不哭,爸爸刚才听你爷爷说了,没事的,有医院的白衣天使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巴戈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

    女儿啜泣道:“医生说妈妈要住院,要住好多好多天,坏叔叔今天去加班了,只有我和弟弟在照顾妈妈。”

    满耳都是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心口像被人捂住了,透不过气来。

    “宝宝不哭,你和哥哥怎么不给姥姥姥爷打电话呀?”

    “妈妈不让说……”

    “宝宝,你和哥哥吃早饭了没?”

    “爷爷刚才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包子。”

    “你们一定要好好吃饭……”

    归海话音未落,女儿抢着问道:

    “爸爸,你怎么不来看妈妈?”

    归海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板。

    “爸爸在出差呢,一时半会回不去。”

    “哼!”

    女儿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师哥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问:“巴戈,什么事?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女朋友过去帮忙?”

    “没事。”

    巴戈说完,又火速给爸妈打了一通电话,让爸妈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去照顾前妻几天。

    巴戈的父母自是通情达理之人,一口就答应了。

    归海在床头一字一句地听着,他感觉今天的巴戈和往日印象中的巴戈完全不同,巴戈有妻子,有孩子,有至亲的父母,还有随时能“使唤”的兄弟。

    他原以为自己和巴戈一样,现在才突然意识到彼此的差距。

    原来巴戈才是完完整整的人,他拥有完整的一大家子。

    那他自己呢?算什么?

    一个挑逗良家少夫的恶霸?

    “诶呦!”

    归海双手捂脸,悔恨道:幸亏昨晚没有霸王硬上弓,要不然就酿成大错了。

    他觉得此刻只有装死,才能洗刷自身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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