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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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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刚进西园就见方绵正怒气冲冲,“我要你两个都保住!你若医术不行就找旁人来!”

    他连忙递了眼色,哲仪连忙小跑着就出去了。

    “妻主莫担心,侧也有熟知的稳公和医女,已经差人去请了。”

    方绵嗯了一声又看向屋子里,热水是一盆一盆是送,血水是一盆又一盆出。

    孟氏此刻正守在欢侍的房内,眼瞧着生产之人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仟晖适时拉了拉主子,此时此刻心软是最要不得的。

    又附耳低语,“徐氏已去请了稳公和医女,主子,可得快些了。”

    孟氏顿时回过神,“将参片给欢侍含上。童医者,你做主吧。”

    童医者擦了擦额头的汗,“好。”

    仟晖又凑上前去,“欢侍,小主子在腹中已是憋了一日了,您可要打起精神来啊。”

    为父则刚,欢儿拼着全力,生生咬断了压片,只觉腹部一松。

    “哇~”

    方绵只听见一声微弱的啼哭声,当即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动静了?”

    徐氏连忙上前拦着妻主,“妻主稍安,屋内血气冲天,侧进去瞧瞧。”

    话刚落,门就推开了,仟晖怀抱孩子上前道喜。

    “恭喜家主,欢侍诞下孩女。”

    方绵一愣又立刻大笑道,“好好好,我方绵终于又得一女了。”

    徐氏僵着的脸几乎动不了了,一时都忘了恭喜。

    又听屋内传来一句。

    “不好了,欢侍血崩了。”

    徐氏这才勾起嘴角,连忙用帕子遮住脸。

    “这,这怎么回事?”

    方绵只瞧着屋子里慌忙进出的人。

    哲仪总算带着人过来了,徐氏连忙上前。

    “快!快进去瞧瞧欢侍。”

    天快放晓之时才听屋子里传来一句。

    “血止住了。”

    方绵这才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小姐,不好了!家主暴怒,要将君夫关进家祠!”

    方沅一愣,“怎么回事?”

    西园闹了一天一夜,天明之时不是说欢侍父女平安的吗?

    怎才过了一个时辰,怎的就出了乱子?

    周漓连忙快步跟上。

    西园内,孟氏跪在地上。

    “爹爹。”

    方沅连忙冲了过去,又看向上头火冒三丈的娘,当即跪下。

    “娘,这是怎么回事?”

    方绵冷笑一声,“这要问问你的爹!”

    孟氏跪的笔直,“夫身不认!欢侍之死与夫身无关!

    自欢侍有孕以来,夫身尽心竭力的照料,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是吗?那你要再听听医者如何说?再听听稳公如何说?”

    方绵随即看向在场的医者和稳公。

    “此番已是闹出人命和,你们若是说实话便就罢了。

    若是有半句虚言,那便请了县衙来做主!”

    童医者当即就朝着孟氏跪了下来,“君夫,事到如今,老者唯有实话实说了。”

    又连忙朝着方绵跪了一拜。

    “老妇受君夫所托,一直照料欢夫侍。

    然老者第一次替夫侍诊脉便诊出了夫侍胎像不稳,恐拖不到生产之时。

    然君夫让老者不可透露实情,只管保胎。

    月份越大,夫侍不适之症愈发明显,老者曾数次提及不若落下此胎以免伤及夫侍之身。

    但,但君夫充耳不闻”

    这颠倒黑白之言仟晖立刻就打断了。

    “你胡说!童医者,君夫曾有恩与你,你怎能血口喷人!”

    徐氏抿嘴轻笑,“仟晖,何时轮到你插嘴了?莫不是当家主不在了吗?”

    方绵沉下脸,“这就是你教的刁奴!婵娟,张嘴!”

    孟氏难以置信的看向妻主。

    “不可!仟晖自幼跟随我,妻主,这是要打我的脸?”

    徐氏轻轻摇头,“哥哥此言差矣,奴有错当罚奴。

    没有规矩如何成方圆,今日他敢插嘴,他日难保不敢作威作福!

    哥哥,您一向自诩家教森严,这便是您教出来的好奴。”

    仟晖连忙磕头认错,“奴有错!奴该打!”

    说罢自扇起嘴巴。

    “娘!仟公年岁已大又是爹爹身边之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是护主心切!

    即便您不顾及他的颜面也该估计爹爹的颜面才是。”

    纵使身后有人紧紧拉着她,可方沅还是挣脱了为仟公辩解。

    徐氏巴不得她开口呢,不然这火势怎么往她身上引呢?

    “小姐,这儿是家主的内院,您不该在这儿的,还是请您离开的好。”

    方绵的脸沉的能滴水。

    “沅女,回你的院子去!是哪个狗奴通风报信的!”

    苒芝吓得腿一软,“婢子有错。”

    孟氏看向方沅冲她摇头示意她走。

    可她走了妄为人女!

    “娘!沅女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不能听医者一人之言,爹爹是万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

    童医者又连忙道,“老者一人言不可信,还有其她医者,可请其他医者断方辩证。”

    徐氏等的就是这一句,事情发生的当真是太过顺利了。

    童医者将往里的方子一一拿出交予另一位医者。

    医者仔细瞧了又瞧,“老者以为童医者所言不假。

    夫侍之孕确是自打诊断出便是强行保胎的,且六月熏艾,更是耗夫侍之寿。

    夫侍此番突然临盆也是因昨日所服的保胎药里有红花之物,可见夫侍临盆是刻意为之。”

    方绵只丢下一句,“查!给我好好的查!”

    又看向孟氏,“这便是你掌管的内院!”

    “夫身冤枉。”

    “冤不冤的待查过后自然明朗。”

    方绵示意婵娟,婵娟领着人退下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全都在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婵娟绑了两人过来,赫然是主院的成诃和成亘。

    二人一跪下,连忙磕头就招了,

    “奴招,奴什么都招。是仟公,是仟公让奴这么做的。

    从欢夫侍入院起,奴便盯着西园,避子汤一碗不落的就开始送了。

    欢侍有孕也是奴先回禀主院的,后欢夫侍才查出有孕的。

    昨日的药奴只是按吩咐煎了送去西园,其他的,奴一概不知。

    家主饶命,饶命啊……”

    招的这般干干净净,方绵已是气极反笑。

    “孟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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