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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成器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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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若是落在她人手里才真的是愧对列祖列宗!

    不会可学啊,再不济还有老掌事在,怕什么?

    你若真败给了庶妹才当真是让人戳脊梁骨。”

    “我不在意这些闲话,家业传于她无妨。

    我另谋她路。另谋,另做什么呢?”

    她已有醉意,扒着章潼不放,“章姐,我另谋什么路好?”

    章潼无奈的推开她,“谋什么路?你当这么好做的?

    你我投了好命,生来就是富人女。

    若是平头百姓,像我俩这般不成器早沦落街头要饭了。

    你也不想想今日这一顿要花多少银子?光靠种地种五年也吃不上这一顿。

    赶紧老老实实回去想法子,趁早拉下庶妹才是真。”

    方沅只听见了种地,笑呵呵的点头,“好。种地好,劳动人民最光荣。”

    章潼懒与醉鬼讨论,招来苒芝,“将你家主子带回去吧。”

    有了这酒精抒乏,方沅是睡了一夜好觉。

    仟晖还在回禀着东院的事儿,话刚落,这人就走了进来。

    惊得他都结巴了,“小,小姐。”

    方沅也不在意,扑通一声跪在了孟氏的跟前,“爹爹,沅女知错。”

    孟氏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出去醉了一场幡然醒悟了?

    “你知错?”

    “沅女不该任性无状顶撞爹爹,惹爹爹烦忧,更让爹爹抱恙,实乃沅女之过。”

    孟氏眼圈一红,他等这话已等了半月余了,刚想开口让她起来却又听到。

    “沅女初心不改,想另谋出路。”

    孟氏慈爱的手还未抬起,就要发作却被仟晖劝止。

    忍了又忍才挤出一句,“为何不愿继承方家家业?”

    方沅垂了眉,“沅女不愿方家败在其手,也不愿明抢暗斗的。

    爹爹放心,我定会找到出路,定能养活您的。”

    孟氏压着火气耐心询问,“那你可想到何出路了?”

    她沉默了片刻,如实回答,“沅女尚未想到。”

    仟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小主子当真是

    雏鸟尚未长大啊。

    孟氏也没忍住笑了起来,“就你这般还敢扬言自食其力?”

    她羞愧极了,但听爹爹的笑声。

    心里没来由的一酸,珠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孟氏掉的更厉害,搂过沅女痛哭一场。

    “你当真是狠心,便为着些子虚乌有之事这般与我疏离,真真是要寒了我的心啊。”

    “爹爹,沅女知错了,沅女当真错了。”

    孟氏将所有的委屈都流干了,才摸上她的发间。

    “好,爹爹不逼你了。”

    “当真?”

    “不过,方家的家业却不是放弃便可放弃的。

    爹爹给你半载的时日,你便从浆洗做起。

    若是半载后,你仍无所获,那爹爹便放你自由。”

    她迟疑着,孟氏欲语泪先流。

    “即便你她日不继承方家,去庄内做个掌事也好,爹爹总能庇佑于你。”

    这话一出,她还哪敢不从。

    “沅女遵命。”

    “此事我还需与你娘商议,总归这几日便可动身,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

    仟晖见人走了才敢开口,“主子,您这般轻易允诺小姐,若是小姐她”

    她当真不愿继承方家,平白误了半载。这可怎么办?

    孟氏轻轻擦去自个儿的泪,“这可由不得她了,去请妻主一叙。”

    方绵初闻此事一时没有开口,孟氏却是执意而为。

    “那便依你的意思。”

    他自是听出了妻主的不悦,却是不在乎了。

    方绵自讨了没趣,拂袖离开,却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朗珀,你永远是我的夫。”

    孟氏愣在原处,直到院内早已没了身影,他才惊醒过来,已是冰凉满目。

    “仟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仟晖一时也不知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为安主子心还是?

    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去沅女那边告知一声,择日就动身吧。”

    方沅前来告别,父女二人又是满眼含泪。

    孟氏忍不住叮嘱,“此去寒城非氏州,虽季坊与方家是故交,万不可丢了方家脸面。

    半载之期,爹爹绝不食言,你亦不可食言。”

    方沅点头应下,踌躇着还是说了出来。

    “沅女不在,爹爹便免了漓儿的罚吧。”

    “好,依你便是。”

    “谢谢爹爹,沅女去拜别娘了。”

    “去吧。”

    方沅敲响了房门,得到回应才推开了门。

    “沅女给娘请安。沅女即将动身前去寒城,不能在娘跟前尽孝。”

    方绵看着地上一意孤行的人儿,眼前忽然浮现了许多场景。

    “起吧。”

    “沅女不打扰娘了,娘多多保重身子。”

    方绵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人,“沅女,做任何事,无愧于心才是。”

    方沅点点头走了。

    方绵直看着人彻底看不见了才轻叹了口气,“婵娟,你瞧沅女,像谁呢?”

    “自然是像您的。”

    她笑着点头又摇头,喃喃道,“此去若是像当年一般就好了。”

    方沅站在马车面前,却是迟迟不上车。

    苒芝忍不住往后张望,等了许久也无人相送。

    “罢了,走吧。”

    她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却见子真跪在那儿。

    “子真?你怎么在这儿?”

    “奴,是君夫让子真随主子一道儿去的。”

    “胡闹!我是去拜师学艺,怎可带你同去。速速回去。”

    子真慌了,眼泪漱漱落下。

    “主子,子真绝不给您添麻烦的,求主子大发慈悲,带上子真吧。

    您若将子真赶下马车,子真怕是无颜再进方家门了。”

    “前去路途遥远带你一男子实是不妥,你且回去。”

    他连连磕头,泪珠儿跟断了线似的。

    “主子,主子,奴是服侍您的,绝不是累赘。求求您,求求您…”

    眼泪当真是好东西,她妥协了。

    这子真也学坏了,唬不住了,反倒是隐隐将她掐算的死死的,可气!

    他瞧着主子不高兴,也不敢贸然打扰,只默默缩在角落,装隐形。

    这一装便是十三日路程,直进了寒城。

    方沅递上拜帖,季笙看完了信又上下打量了来人,“你便是她那不成器的嫡女?”

    她轻点头连忙行了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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