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美色误人啊~
周漓这才松了口气,手上却是不敢慢的。
“快些帮我整理一下,还得去给公爹请安。”
待二人急急忙忙地赶去,饭食刚进了院子。
周漓忙跪地请罪,“儿侧来迟,还望公爹责罚。”
孟氏见他额头出了薄汗,也知是一路疾步,放缓了声。
“不迟,快起来吧。”
周漓提着心稍稍放了下来。
饭食上了,他连忙起身侍奉。
孟氏本不愿让他伺候,奈何这人一再请求侍奉,便也随了他的心意。
这一顿饭下来伺候的孟氏很是满意,“周家的规矩不错。”
周漓谦虚地回答,“公爹不嫌弃儿夫蠢笨,儿夫愿日日侍奉在侧。”
孟氏深感欣慰,“有心了,你也累了,去用饭吧。”
“儿侧侍奉公爹就寝要紧。”
这一番侍奉下来,望舒已高高挂在树梢上了。
孟氏拍了拍周漓的手,“时辰也不早了,算起来沅女也该回来了。”
“儿侧告退,明日再来侍奉公爹。”
仟晖将人送了出去又折了回来。
“主子,这周氏瞧着是个伶俐的人儿。”
“是个伶俐的,也是个谨慎的。”
仟晖心中满是佩服,“主子眼睛可真真是厉害的。”
孟氏嗯了一声,转而问道,“今日妻主可说歇在哪里?”
仟晖摇头,“尚未回呢。”
“去吩咐一声,若是回了,便来告知一声。”
仟晖想起了今日梁家人来过,“主子,可是因着梁家?”
孟氏颇有些头疼,“今日邹氏是来问责的,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的字,无不是在说方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仟晖不解地问,“那主子的意思是?”
“我也想问问妻主的意思,梁家虽比不得方家。
却也是知根知底的,这般贸然毁约,实属不妥。”
仟晖点头应是,诚然,氏州的男子虽多。
可大多数也都定了亲的,也不知家主另有何人选?
约莫三刻后,脚步微乱的方绵回来了。
仟晖早早地上前搀扶,方绵到嘴边的“欢”字咽了下去,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叹。
这沅女回来了,朗珀也主动了些许,都来截人了。
待远处传来声响,孟氏才姗姗起身,出门相迎。
方绵只见一位衣着简净的男子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汪清水,透着无双风韵。
“妻主。”
方绵走上前去,牵着孟氏进了房门,仟晖识趣地留在了门外。
一番云雨过后,她细细打量着怀中的人,年纪虽已不轻,面容却秀丽非凡,依昔透着昔日的风姿。
论相貌而言,朗珀的相貌毋庸置疑的。
倒是她舍本逐末了。
孟氏见妻主久不言语,只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秀发,一时不知是何意。
思忖片刻还是开口了,“妻主。”
方绵低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何事?”
孟氏斟酌着问道,“沅女如今也纳了侧夫,正夫一事…”
原是为这事,方绵反问,“朗珀可见过县令家的公子?”
孟氏心中一跳面上不显,“年前吕家设宴曾远远见过一面。”
方绵笑了一声,“朗珀,改日宴请吕家君夫叙叙旧。”
孟氏迟疑,“妻主…”
“先与吕家交好,沅女正夫一事不着急。”
孟氏明白了妻主的意思,也不多问了。
周漓还在用着饭食,方沅已经踏进房门。
“怎的这么晚了才用饭?”
周漓瞥了一眼桌面示意让意檀撤下,笑着上前,“妻主可曾用了?”
她点点头,“用了。”
周漓又吩咐道,“意檀,快去备水。”
她拦住了意檀,“不用,让苒芝来就好,你先用饭。”
他还想说什么,她已经招手让苒芝去了,又接着说道,“待会我再来。”
周漓看着远去的背影已无了胃口。
“意檀,快备水吧。”
意檀边帮着拆发边问道,“少侧夫,其实君夫免了您的晨昏省定,您又何必上赶着去伺候呢?
您这没吃几口呢?夜里如何有精力伺候小姐。”
他压低声道,“不可胡言。晨昏省定是做儿夫的应尽之事,免了是公爹仁爱,万不可再提。
今日第一次侍奉不得其章法,往后得心应手了自然也提前些时辰。”
意檀讪讪地闭嘴了,来了方家,他是说什么错什么。
周漓叹了口气,这事得慢慢地教才行,眼下却是没有时间了。
梳洗过后,方沅也过来了,二人躺在榻上。
她主动开口,“今日疲乏,早些睡吧。”
“妻主,漓儿曾侍奉过双亲,也略知推拿之法,可需漓儿为您解解乏?”
“不用,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方沅说着闭上了眼睛。
周漓沉默着将妻主回来后的事一再思虑,却无不妥之处。
难道是他多想了?
轻轻转过头想瞧一瞧,这人便抱了过来。
嘟囔着,“漓儿快睡吧,切莫多想,你若不睡,我怕是忍不住要再做禽兽了。”
他听了立刻闭上了双眼,只剩两只耳朵红的发热,心却踏实了。
不久就沉沉地睡了。
方沅稍稍睁开眼,美色误人啊~
多亏了她装睡忍住了,诚不欺我,这刚开荤,美色在旁实在是热血沸腾的紧。
个中滋味当真是经历过的都懂。
深呼吸了几口才忍下心悸,再忍几日罢。
一夜好眠,周漓醒的时候,方沅仍在睡着。
刚想起身就被她抱了满怀,“漓儿身上好香啊~”
说着又深嗅了一口。
臊的他整个脸都红了,却是动也不敢动的。
白日宣淫有伤风化,若是一不小心传出去岂不是败坏了周家门风。
“妻,妻主,天亮了,该起身了。”
方沅心里大骂自己色胚!手比脑袋还快,搂着人便不想放。
难道在这方面遗传了娘?
一定是这样!
周漓见她不放手,又羞又急,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妻,妻主,还请妻主忍一忍,待,待晚间,漓儿再,再好好服侍您。”
这话说得她和饿中色鬼似的,连忙松开手中的软香,“起身吧。”
说着快速的穿戴好衣衫走了。
他想叫住妻主终是忍了,他来此时日尚短,万不可留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