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步入波澜诡谲局
两人先去医院看望秦福来。
秦老爹的状态好了不少，交待一番，两人决定去吃碗鸭血粉丝汤。
苏严连鉴宝都专门开设一定数量的古玩店，足以说明他的势力已经将金陵古玩市场垄断，他这种毫不顾忌的行事风格，足以证明他怕傲慢。
“关子，我们怎么做？”
秦奋终于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关山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秦奋瞪大了双眼，何？
关山说不管何庆是谁的马前卒。
今夜都得先拱了它。
晚上九点刚过了五分钟，关山两人已经摸进了何庆所在的小区。
何庆家是套复式，楼上楼下十分宽敞。
进门的玄关处丢着个女式单肩包，地上歪斜倒着一双高跟鞋。
从楼上传来水声、女人娇呼声。
声音是从浴室传来的。
先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何总，你别这样，我老公的电话…啊！”
关山冲秦奋点点头，后者打开了手机录音。
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秦奋用唇语表示两分零八秒。
可浴室的家伙还腆着脸问女人是谁厉害些。
慵懒又带着些许嗲嗲的女声，“何总，你好坏！”
…
女人下楼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吓晕过去。
何庆则被两人堵在卧室。
何庆原本闪过讶异的眼神，在看清来人是秦奋后，冷哼一声。
只见他将身上的浴巾一抖，露出身上的龙虎纹身。
他大剌剌往床头一靠，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另一只手将烟盒一伸，“抽一支？”
“抽不起！”秦奋脸上带着笑。
何庆一听，大声笑出来，身上的肥肉跟着一起晃动。
他看似随意地将烟摁灭在烟灰缸。
突然脸一黑，“你是来还钱还是求饶？”
话音未落，何庆突然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冷不丁就朝着秦奋脑门砸去。
秦奋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开。
烟灰缸砸在墙上，随后“咚”的破碎。
秦奋战意起，双手握拳，恶狠狠道，“都不是！”
“那你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废物带个傻子来视频拍摄吗？”
“不是的话…那是准备讹人吗？”
“我告诉你姓秦的，一百万一分不少，明天中午前给我送来。”
“行，没问题！”关山一扬手，“一拳一万，现在就还吧！”
秦奋早憋足了劲，他干脆跳了过去，扯着何庆的头发往墙上撞去，顺手抓起床头的台灯就一个爆击。
“打得好！”何庆嘴硬。
秦奋干脆放开他，示意他过来。
关山指指门外，“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拿过秦奋手机往外走。
门外楼梯口，那女人已经醒了，正准备往门口跑，看到关山，妈呀一声，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那女人顾不得疼痛，一个劲儿求饶,“我也是受害者，是他强迫的…”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关山将录音打开，那女人顿时焉了。
“你走吧，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那女人千恩万谢一再保证自己马上回老家。
关山再回到卧室里。
何庆已经低头认怂。
关山则开始对着何庆讲故事。
何庆眼睛闪过一道迟疑和不解，之后犹如惊弓之鸟。
毕竟他在道上混了多年，知道江湖规矩，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他充傻装愣，有气无力问道，“兄弟，你告诉我这么多，我也没记住啊！”
关山点头的同时，从口袋抓出一张纸，“照着念！”
何庆只瞅了一眼纸条，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带着恐惧，“大哥，饶了我吧…你们不用赔了，不用赔了，我自己掏钱补给他…另外我付五万医药费给你们，求放一条生路啊！”
关山朝着秦奋努努嘴。
秦奋又像练习擒拿一般，对着已经丧失战斗力的何庆一顿招呼。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何庆醒转。
秦奋又上前两步，准备再次操练。
这回何庆彻底服软，“大哥，行行好…再打真的要了人命了，我念！”
从何庆家离开之后，秦奋一直低着头。
朦胧的夜，昏黄路灯下拖着两道长长的影子。
方才教训何庆的酣畅淋漓，已经消失无影踪。
关山知道秦奋心里的迷茫，如同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后，吐了两天。
秦奋心里明白，今夜以后，他就不再是混迹在金陵大城小巷的古玩爱好者，而是正式踏入波澜诡谲的江湖之中。
走到一半，秦奋停了下来。
“兄弟，我懂了！”
关山闻声笑了，“你懂了？”
秦奋一本正经道，“包袱斋我是干不了了！这行当比山高，比海深，一个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他突然一笑，“我要乘风破浪，还要云帆沧海！而这就需要我得有个掌舵人！”
关山眉头一挑，“所以你的决定是？”
秦奋却一拱手，“我想跟你混，你就是我的掌舵人！”
他的表达，关山并不意外。
成叔早就说过，一虎势单,众鸟遮日。
要成大事者，必须先学会接纳和包容，才能所向披靡。
秦奋十岁就愿意整天跟在关山背后疯跑，他会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真的想好了？”
秦奋一手指向星空，右手一拳砸在墙上，“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他正色道，“从我见到你就知道你有本事，长大一定是人中龙凤。可你是干大事的人，有些活得让其他人来做，那些脏活、累活就由我来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秦奋指关节在流血，关山也有样学样，挥手一拳砸在墙上，“歃血为盟！”
秦奋笑了，一脸阳光，同时眼里流露出星芒。
…
何庆栽了大跟头，而且还被逼着读了揭发信，他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
但为了防备他狗急跳墙，关山让秦奋天亮后就将秦福来转移到偏僻的郊区医院。
至于苏严，既然他是苏启民的儿子，那账就一笔一笔地算。
如果他还要玩，那就等着他露出命门，到时一个爆击，让他彻底动弹不得。
“如果他夹起尾巴低调了呢？” 秦奋有些担心。
“那就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