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乱了心绪
又是周五，叶欣然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是因为那句话，那个短信。
没有睡好的夜晚，叶欣然想了很多。
想到了初中自己那么的幼稚，什么也不懂，理解不清，也体会不到。
如果现在问自己对这个男生，是否有好感，好像有那么些许吧。但自己形容不上来那是什么。
何战齐是那么出众，在初中阶段因为没有更多接触过，只知道他的学习还不错，班级前五。现在到了高中，个子长高了不少，有各样的爱好，篮球打得好，喜欢玩乐器。符合女生对理想男朋友要求，属于女生眼中的宝藏男孩。
仅仅只开学一个多月，收到的情书，不下10封，有她知道名字的，也有其他班级，完全不认识的。所有这些，都一一被撕碎扔到了垃圾桶。
还有班长王倩，同样优秀的女生，有着吸引男生的爽朗性格，深得班主任喜欢，组织能力强。
自己又算什么。
又想到国庆节放假回家，老爸老妈旁敲侧击地拿同事家姐姐上了高中开始谈恋爱，影响学习的例子提醒她，高中阶段任重而道远，要提前想好以后的方向，有必要要提前选好学校。千万不能头脑一热，顾此失彼，一堆一堆。
在家里自己是独女，也是父母眼里的乖乖女。父母的叨念，就像紧箍咒一样，萦绕在头上，挥不去也躲不开。
她知道，这个男孩，在自己心里，占据的一定的位置。
现在这个阶段，喜欢又能怎样。
上午的课，叶欣然虽然也在记着笔记，大脑思绪乱飞，大部分内容没有听进去，恍恍惚惚。
“叶欣然，你来说说秦朝中央集权制度的内容是什么？”历史王老师推了推眼镜，看出叶欣然思绪游离，抛给她一个问题。
“秦朝，中央集权，内容”，何战齐小声提醒她。
“噢，首先是创立了皇帝制度、第二点在中央设立三公九卿制、其他在地方推广郡县制。”
“好，坐下吧。认真听讲。”老师又故意点她。
“嗯”，这个嗯字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到，静静的坐下，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指。
坐下后她没有刻意不去看何战齐，收了收注意力，回到老师课堂上。
。
感觉手臂处被弹了一下，抬起头来，才看到何战齐面无表情，但两眼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也好像在追问着什么。
叶欣然手扶了扶额头，把耳边的碎发向后拢了拢。又低下头去看书，顺势把椅子向前拉了一下，坐直了身体。
总算到了课间，叶欣然感觉自己可能因为没有睡好的缘故，头晕晕的。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外面天空看起来也是阴沉沉的，她走出了教学楼，打算出去吹吹空气。
走到操场转弯拐角处，正低头看着脚下的青草出神，背后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肩膀，转过头视线正落入何战齐眼底。
“你这一上午怎么回事？”何战齐脚步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靠得更近了，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没什么，没睡好。”叶欣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又低下头，躲开了那个追寻的眼神。
“我昨天给你的信息吗？”
“……”
“我又没急着让你怎样，至于睡不着？”何战齐嗤笑一下，用手摸了摸鼻梁，感觉很好笑，但又忍住了，这个女孩怎么还是像初中的那个小姑娘。
“我不知道。”何欣然脸上明显露出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我没让你回答什么，回去吧，上课了。”询问的语气，换成了关心的声调。
叶欣然抬起头，看到男孩脸上柔柔的笑。转头回了教室。
到了教室里，叶欣然清醒了很多，看看讲台，又看看窗外，外面天色更沉了。
要下雨了吧，十月以后，温度也低下来，叶欣然两手交替着拽拽衣袖，两只胳膊往校服袖子里缩了一缩。
下节自习课，叶欣然拿出课本，把刚刚讲的两节课的课本拿出来打开了，准备再过一遍课本，两周以后上学期期中考试，老师提醒得对，要认真些，不能放松。
刚刚结束晚自习，还是下起了小雨。出了教室，叶欣然向外走，看来今天又要淋回宿舍了。头一低疾步快走。
刚要迈开步，胳膊被拽了回来。回头一看，何战齐正单手打着伞，另一手把她从小雨里拉回到雨伞的笼罩里。
“着什么急。”他声音低沉着，看向叶欣然。
“下雨啊。”叶欣然说罢又把头埋在了校服的衣领里。
“走一会吧，还早呢。今天操场上人少，说两句话。”何战齐眼睛往远看了看，转回头又向叶欣然。举着伞的手往她肩膀上轻压了一下。
正是下晚自习，加上下雨，学校里活动的同学很少，两个人并肩走着。
走到操场跑道边，何战齐拿着伞的手手绕过叶欣然肩膀，两人距离更近了一些，走路也放慢了速度。
“我想跟你聊聊。”何战齐站在那里，定了定神，看着叶欣然“这些话我只说这一遍，我初中就喜欢你，也告诉过你。那时候你没回复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很特别，虽然你性格内向也很沉闷，你朋友不多，说话也不多，我就喜欢你这样，每天安安静静的，不为什么。也只想对你好。”说到这里，他低了低头。
“可是……”叶欣然想说出心里的顾虑，又理不出个头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的。我们就这样，就很好。你专注学习，我也不想打扰你，让你静不下心。影响了你学习我可担待不起，你爸妈非得拿着砍刀来修理我。如果你心里也喜欢我的话，我们就这样，一直到高中毕业，有可能的话我们高中毕业考到一起上大学。我们就做同桌，同学，但是你心里，要有我，好不好？”何战齐伸过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底着头去看叶欣然的眼睛，是询问，也是恳求。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叶欣然眼框有些红。
“我看你最近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惹得心情也不好。”
叶欣然明白他指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些示好的纸条、抽屉里的那些东西，王倩，诸如此类。
“我都没在意它们，你怎么还因为它们心烦，你是不是……”说到这，何战齐想逗她的心思又来了，笑着调侃着，又往前近了一步。
“是什么是？”叶欣然又红了脸。每每开到这类玩笑，她的脸就红到脖子。
“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转脸何战齐又像只小猫，两手收成拳头，放在脸颊处。
“噗嗤”叶欣然一下子被逗笑了，也打破了刚刚的尴尬。
“不闹你了，走吧，不早了。”收了笑容，换上一脸认真，何战齐伸手理了理欣然的额前的头发，捏了下她的脸。
叶欣然本能往后退了一下，何战齐把伞换到另一只手上，一手拉住了她，虽然有一定距离，但还是能感觉到她手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那只手揽在她的肩上，感觉力量不轻不重，若有若无，但让人感觉又很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