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国庆插曲

    还有一周就是国庆节，早上班主任张老师走进教室，“大家把先把手里的书先放一放，上课前我先说一个事情。”

    所有同学都放下了手里的课本，叶欣然也放下笔，抬起头，看着老师，何战齐两手背到了椅子后面摆了个懒散的姿势。

    “下周五国庆联欢，咱们班要集体准备一个节目。可以是合唱，也可以是其他节目，立意要与国庆相关。班长王倩你下午班会上带着大家选个节目，体委这期间你负责协助组织，课下时间大家练习。”宣布完这个通知，张老师拿出课本开始上课。

    叶欣然回头看了一眼何战齐，只见他耸了耸肩又撇了下嘴。继续看着讲台，盯着张老师开始上课。

    下了课，班长王倩一脸笑意跑过来，凑到何战齐桌旁，“有没有什么建议，我知道你玩乐器，咱们班就表演合唱好了，你来伴奏，有没有什么歌曲推荐？”班长是个外向的女生，个子高高瘦瘦，齐耳短发，一直积极组织团支部活动，说话也是干练。

    “国庆的歌曲，那也不能是流行歌曲呀，爱国歌曲，就那几首，你们选吧，这个我没什么好推荐的。”何战齐推开桌子往外走，“去个厕所。”转眼间，剩个背影。

    叶欣然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作声，一手搓着大拇指指甲，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班长讨了个没趣，自己走开了。

    虽然只是简单两句对话，叶欣然心里还是一阵波澜。她知道自开学以来班长王倩就对何战齐就有些好感。同是班委，活动组织两个人也有不少配合，平日里也总是找机会和他搭话。同是女生，又怎么看不出来这点心思。

    没一会，何战齐坐回到座位上，看叶欣然正在发呆，“想什么呢？”

    “没什么。”叶欣然又垂下了眼睛，默不作声。

    “喝点水吧，看你的嘴干的。”他拿起水瓶，摆到她手边。双手又插到口袋里，后背靠向椅背。

    叶欣然打开水瓶，缓缓喝了一口水，含着半看水看向何战齐，那边一个斜视，一瞬间转变成斗鸡眼的鬼脸，一口水没喷出来。

    相视一笑。

    国庆节最终节目定下了合唱《我的祖国》，何战齐手风琴伴奏。

    上台表演那天，班长王倩担任指挥，何战齐伴奏坐在侧列队侧前方，一身黑色套装，同学们一水蓝色制服。整齐的音调，洪亮的合唱，演唱与伴奏协调的配合，得到了台下各班级同学和老师们的一致赞许。

    正是这一次国庆节演出，何战齐的名字也仿佛是一夜之间，竟也在学校的内部信息网上，冲上了热搜。

    在国庆节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何战齐的书桌里不时就被塞满女生们送来的零食。每每收到这些，何战齐统统给了它们一个归属，垃圾桶。

    “啪”。又是一兜零食，正当何战齐走向垃圾桶，叶欣然眼睛便紧盯着，这个男孩确实面容看起来很舒服，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腿细长，虽然不像体育生那样结实，但身形也像是刻意剪裁的。额前不长不短的碎发，整齐且干净，皮肤透着健康的小麦色。

    “看什么呢？”何战齐手在叶欣然眼前晃了晃。

    “没有，上课了。”叶欣然收起了胡思乱想的思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何战齐脸上扬起诡媚的笑，这倒笑得叶欣然泛起一片绯红。

    “鬼知道。”叶欣然瞥了一眼何战齐。

    “啊，对对对，鬼知道。”想继续打趣调侃一番叶欣然，逗一逗这个女生也是蛮有意思。

    物理老师走进了教室，谈话就此打住，两个人都坐正了身体。

    第二节晚自习，叶欣然课间整理着白天上课的笔记。一个余光，看到班长王倩从她身边走过，不经意的撞了一下她的书桌。在她挪书本的一瞬间，何战齐也坐下来，眼神深邃，藏着内容。

    “你，这是什么情况？”叶欣然好奇地问道。

    “没事，我告诉她我有喜欢的女生，不用对我好。”何战齐向前拉了拉椅子，往她身边侧过身“那个女生就是我的同桌。”同桌两个字说得很轻，但叶欣然听得很清楚。

    两个人眼神对视了一下，叶欣然又赶快逃开了。

    第二节自习课，教室里安安静静，叶欣然翻着课本，内心里又是一片波澜。

    晚上回了寝室，收拾完毕，叶欣然默默爬上床铺，脑海里翻着一点点碎片的记忆。今天这么一说，他肯定是拿自己搪塞班长而已。不用多想，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手机亮了，短信。

    【何战齐】：我跟你说的话，不是玩笑。

    【叶欣然】：什么不是玩笑？

    【何战齐】：我喜欢你

    【何战齐】：我初中就告诉过你

    只感觉呼吸停滞了一秒：初中的那张纸条，在十五六岁的年纪，那时的行为不代表什么。平时的说笑，是同学间的正常的互动，开开玩笑，也符合同学间的行为。可他讲，不是玩笑。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