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理期
时光咖啡屋。
九点五十，马上就要到打烊的时间了。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店里只有店员们忙碌的身影，在进行着关店前的清洁工作。
“梦梦，你在想什么呢？”
水“哗哗”地流着，林而梦一动不动，眼神放空，姚安安只能晃了晃她。
“没……没想什么。”
林而梦回了神，拿起手边的器具，接着清洗。
自从听过余戒讲之前的事之后，心就彻底乱了。
“余尧什么时候回来啊？”姚安安擦着厨台问道。
这两天耳边没了他的叽叽喳喳，感觉少了很多乐趣。
林而梦想了想，早晨还听到李阿姨问余奶奶来着。
“明天比赛结束，估计后天就会回来了。”
“这样啊。”
这时，有人推开了店里的门。
“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话刚脱口而出，姚安安才发现来的人看着眼熟。
这不是余尧的哥哥——余戒吗？
林而梦也听到了动静，抬起了头。
当看到余戒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余先生。”
他怎么来了？
“余戒～”
已经见过几次了，所以姚安安熟练地打起了招呼，“你怎么来了？”
“奶奶让我来接林老师。”余戒笑了笑。
姚安安打趣道，“真羡慕梦梦，还有人来接。”
林而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在厨台下偷偷地碰了碰安安，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姚安安没再说话，只是笑得狡黠。
余戒的车上。
就在刚刚，把安安送到了地铁站。
下车时，她那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车里，依然是沉默的氛围。
林而梦感觉，自己控制不住眼神，时不时就盯着余戒看了。
那天他说，2012年就认识自己了。
在门前的那条巷子里，他经常看到自己。
尽管他只是大概地说了说，林而梦也能猜到，那晚的向日葵、贺卡、巧克力都是他送的。
那朵向日葵，原本以为是谁落下或者丢掉的。
它躺在白色的雪地上，虽然有些蔫了，鲜艳的黄色却依然夺目。
也是从那时起，自己喜欢上了向日葵。
那张贺卡，当时把它夹在了书里。后来又放在了相册里，珍藏着。
至于那盒巧克力……
想到这，林而梦打开了车窗，晚风让飘散的思绪平静了一些。
忽然，下腹部开始隐隐作痛，痛感越来越强烈。
林而梦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确定是生理期来了，赶紧在包里翻找起来。
翻来翻去，没找到。
之前都会在包里提前备着，这次好像忘记备了。
“余先生。”林而梦忍着疼痛，“可以在便利店停一下吗？”
“好。”
听出了她的不对劲，余戒连忙问道，“林林，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从后视镜看到，她捂着肚子，整个人缩在一起。余戒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是生理期到了吗？”
“嗯。”
林而梦的声音有些虚弱。
车一停下，林而梦挣扎着想要起身，就听到余戒说：“你在车里坐着，我去就行了。”
刚要拒绝，他就已经下了车，进了便利店。
腹部实在是太疼了，完全不想动。林而梦就干脆坐在车里等，由着他去了。
余戒打开车门的时候，林而梦正揉着腹部，额头上也因为疼痛微微地冒出了汗。
“来，先把药喝了。”
余戒手里端着一次性杯子，“止疼的。”
“谢谢。”林而梦接过药，另一只手去拿杯子。
“烫。”
余戒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用嘴吹了吹还热的水，把杯子递到了她的嘴边。
“喝吧。”
林而梦没再拒绝，就着水把药喝了。
“林林，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喝完药，余戒递过来一包东西。
林而梦看了看，是很多包日用夜用的卫生棉和暖宫贴。
“我刚问过店员了，可以借用他们店里的卫生间。”
余戒连忙用手扶住起身的林而梦，把外套脱下来，“你围上吧。”
“谢谢你，余先生。”
林而梦边把外套系在腰上，边忍不住回头看，看有没有弄到坐垫上。
“没关系，很容易就洗干净了。”
余戒看出了她的想法，安慰道，“快去卫生间吧。”
“嗯嗯。”
林而梦忍着疼痛快走几步，进了便利店。
在店门口等林而梦出来，扶她坐上车，余戒又递给她一个保温杯。
“这里面是红糖水。”
“谢谢，麻烦你了。”
看着他忙来忙去，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用谢。”
抱着保温杯，时不时喝一口红糖水，热水进肚，感觉疼痛慢慢地缓解了。
想着他刚才忙碌的样子，林而梦的心“砰砰”地狂跳。
他真的是太温柔了！
原来，清冷的月只是看着冷，实际很温暖。
所以，他那么引人向往啊。
“林林，你以后……”
余戒犹豫着问道，“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喊我"余先生"了？”
余先生，这个称呼太生疏了。
“那……”林而梦无措地咽了咽口水，“那要怎么称呼呢？”
自从那天之后，私下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喊自己“林林”。
林而梦承认，喜欢他叫自己“林林”，因为这样就感觉两个人靠近了一些。
“跟姚安安一样。”
余戒想了想，补充道：“喊我"余戒" 就行了 。”
“行。”
林而梦点点头，鼓起了勇气，“余戒。”
“嗯嗯。”
终于到了家。
下车的时候，余戒赶紧过去扶林而梦。
“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行。”
看到她摇了摇头，稍微放心了一些，“快去休息吧。”
“好的。余……”林而梦顿了顿，“余戒，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那么客气。”
余戒愣了愣，催促着，“快去吧。”
又靠近了一步。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余戒不再掩饰内心的狂喜，笑出了声。
房间里。
林而梦躺在床上，想着怎么给余戒发消息。
自己好像总是在麻烦他，他却一直很有耐心，温柔似水。
删删写写，终于发了出去。
——余戒，真的谢谢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叮咚～”
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消息。
——不用谢。
——做好保暖，记得早睡。
说出了想说的话，林而梦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她放下手机，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