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通敌叛国
绯烟入宫陪伴燕台，因为皇宫门禁，彻夜未归。次日，“天上人间”就出了事。
“闪开，快闪开”，骑兵开路，一支队伍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目标直指蓟城青楼。露珠刚刚凝结，“天上人间”还未开门待客。燕祁酒后微醺，自然睡得沉些，前厅动静未传入后院
“官府来人，快开门”
“官爷们，这么早，姑娘们还没醒呢。”粉黛姑娘打着哈欠迎客。
“少说废话，把你们所有人召过来。”
“‘天上人间’里的姐妹们清清白白的，来这只是讨一个生计，从不做违法之事，官爷是否误会了什么？”粉黛拖着凶神恶煞的官差。
绿娥隐入角落，趁着门外众人的目光被吸引，潜入后院，敲响燕祁的门。
慕容念从其它房间探出头来：“绿娥，怎么了？”
“慕容姑娘，官府大清早来人，看起来是想闹事。姑娘都被召集，你们还是先躲起来吧。”
“召集？”燕祁跨出房门，眼中红血丝，显然睡得不安宁。
慕容念：“估计是想搜出什么。”
“我先去探探······”
慕容念叫醒沐衍，赶到前厅，隐在暗处。
这么短的时辰，“天上人间”里的姑娘都聚在前厅。
“三皇子，您为何在此？”
燕祁：“袁提督一身盔甲，待在这屋里更显得格格不入。”
慕容念看着与燕祁对峙的男子，这就是燕国的提督，护身甲冰冷，金腰牌却闪闪发光。面容吗，不大气。那位提督刚开始摆出官职在身的气场，被噎了一下，整个人变得阴骛起来。
“下属传来消息，赵国人混入蓟城，隐秘在青楼。卑职身担蓟城的安危，自然亲自调查。三皇子在此，卑职不免怀疑您与赵国人有联系，通敌叛国可是死罪。”
燕祁的握着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自己手，漫不经心：“提督说笑了，在下喝酒作乐，放荡惯了，夜宿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如此，卑职只好派人搜查了。”提督向身后招了一下手，士卒散开，踹开门进入各个房间，翻箱倒柜。
动静不对，慕容念听到窗子摩擦窗沿的“吱”声，与沐衍对视一眼，那个房间窗子外是个深巷，为了避免外人溜进来，一般都是从内部上锁，现在······
周围眼线太杂，慕容念受制，无法一探房间里的究竟，里应外合？
“咣”的一声，柜子倒地，一个侍卫急匆匆地推开门：“禀告提督，屋内有情况。”
袁提督装模作样地吃惊了一下，视线转向燕祁，“三皇子，随我去看看？”
袁提督张牙舞爪，燕祈不知在想什么，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他。挑衅不成，反而像个跳梁小丑。指甲掐进肉里。当年就是你，差点断我前程，今日我要你死。
“你们三个跟上。”袁提督带了三个自己人，其他侍卫封住“天上人间”。
前一步，燕祈双脚踏入房间，后一步，提督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关上门。侍卫上前递上赵国皇子的令牌。提督拿在手里端详，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燕祈扫了一眼屋内，首饰撒在地毯上，对方虎视眈眈，自己不占优势。昨天赵国人刚露出苗头，今天提督又以此闹事。敬王与赵国勾上线了？
袁朗，平民出生，他这么针对自己，还是因为四年前武举。
那年武举为元旦前后，在外流浪多年的燕祁回蓟城，关怀一下妹妹，顺便告诉自家父王，我还活着。袁朗作为武状元的候选者之一，自然热门。皇子世家公子举办宴席，为拉拢人，请了几位候选者参加宴席。其他人为避嫌借病推脱，只有袁朗大摇大摆地出席。
受巴结者的恩惠，袁朗的外衣从粗布棉衣换成丝绸锦绣，风光无限。席中的精致小杯与他的块头不符，袁朗不以为意，学着贵族公子，抿着淡酒。
燕祁入江湖，感慨世间真正潇洒豪迈的武者。可惜，他们不会接受朝廷的招安，一旦入仕，如同老虎拔了爪牙，发挥不了真正实力。所以，燕祁了解袁朗这类人行为的始因，但不代表理解。习武多年，袁朗却没有接受系统地培养，实力达不到江湖中人的平均水平，心性比不得忠君报国的行伍出生，入职后，多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贪官。
终选，燕祁附加道题，袁朗心中笔墨不够，为面子强撑，言多必失。袁朗话中小人之见频出，连燕王都听不下去。当时，朝廷中选拔武状元的主考官是万无疆，由燕祁的外祖父一手提拔，与燕祁思想相投。万无疆也对袁朗摇了摇头。
前提督伤势加剧，告老还乡，本该由武状元接替他的职务。拟旨前夕，武状元喝醉酒跌入河中，仵作未查出异状，草草结案。敬王举荐袁朗上位时，燕祁已经离京。万无疆本可以动摇燕王的决策，却被调往边关。
美名其曰：燕祁外祖一家战死疆场，不久便是忌日，燕王念着他们的好，派大臣前往边关抚慰。万无疆算是燕祁外祖的半个后人，理应担责。
袁朗因武状元一事与燕祁结下梁子，敬王自然推他上位，更何况，这人也好控制，给他点甜头，就会像狗一样跟在你屁股后头。
这不，袁朗心胸狭隘，燕祁刚回庙堂，他就按耐不住，多次以蓟城防卫为由，否决燕祁的提议。不过，燕祁字面上的功夫可不是袁朗能比的，所以，这些都没有实际意义。敬王禁足期期间，袁朗自知没有人撑腰，憋了一团火。这次，敬王打算直接解决燕祁，袁朗第一个凑上去。
手里握着燕祁的“罪证”，袁朗好不得意：“三皇子，你娇生惯养这么久，没经过牢房吧！”
袁朗继续补充：“别担心，牢里不过是些老鼠馊饭，还有些神经不正常的杀人犯。等我和敬王查明实情，会放你出去的。”
袁朗也不顾及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上面印着赵国图章，又一项“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