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何功言的好女婿
自从言西走后,凶柏头都要被自己薅秃了。
他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误。
于是给老宗主送了一封信:在线求防脱配方!急!
老宗主看着信:急!急!急!
老宗主:“…”
然后把信烧了。
老宗主回了封信,把“防脱配方”写在里面,把最近打探到的所有消息告诉了凶柏。
于是,凶柏收到了更加让他头秃的消息。
因为自己贱的原因,把言西给支走了,导致整一个宁夏道官场大地震。
现在无论是官府江湖、好人坏人,大家都在找神秘失踪的三皇子,就连老宗主那里的乞丐窝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而神秘的言西,此刻可能正舒舒服服地美人在怀,
凶柏愤恨咬咬牙,又想起那个倾国倾城的七师妹。
不行!
他摇了摇头,再漂亮也是个女恶魔!
凶柏手托着下巴,看着天空,脑子里想着道永清的惨状,以便找些心理抚慰:现在道永清他们可能跟我一样急疯了吧?
不过好像没啥用,凶柏并没有开心多少。
只要那些人一天没死绝,凶柏都不会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原本还想苟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好像苟不了了。
这一世,牵一发动全身,他破坏了道永清最开始的计划,那接下来未来的走势,他也不是太确定的。
特别是言西的事情,三皇子失踪,有可能会被道永清利用,成为他们挥向谢意忠的一把刀。
他得想法设法知道后面接着的计划才行。
丐帮众人看见自家的帮主这些日子愁眉苦脸,茶肉不思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
帮主现在都不好好吃肉了,昨日烤得香香的孜然羊羚肉,帮主也只是嗅两下,就赏给了其他人。
简直太狗了!
役营和守城门的兄弟们看到都想心疼,昨日王将军还送来亲切的问候,都开始担心哪一天忽然就没有了野味。
人这样瘦下去,还能不能好好给他们打猎了?
乞秀才看着凶柏,若有所思:“这好像是恋爱中的男人的样子。”
“不该呀!“另一个人抢答,“军营里也没有女人。”
几人对视一眼,握拳轰在了自己的心脏。
“为帮主献出屁股!”
“帮主牛逼!”
凶柏不知道自己为丐帮里的兄弟,挖掘出了什么样的奇怪属性。
他今日好像有些眉目,但不太确定要去做。
他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他是道永清不,真正的幕后应该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御北候何功言。
如果他是何功言,下一步他会做些什么?
凶柏梳理了一下上一世的事情。
鸡贼的道永清利用了抓壮丁的事件,暗中串通附近的土匪,以反抗谢意忠恶政的名义造反,然后再“爆出”谢意忠的八大罪状。
封公公八百里加急请示皇帝,最后谢意忠因此被薅掉了军权,几近全族被屠,十万骠骑营落入了何功言之手。
也正是因此,皇帝彻底寒了大梁将士的心,导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武将肯鸟他。
谢意忠倒台后,何功言算是彻底收拢了整个宁夏道的兵权,便开始露出獠牙。
他先是利用十六年前与八毒山宗的婚约,假意用他的爱女何蝶鸳与之联姻,把老宗主和上一世的凶柏牵扯入局。
但老奸巨猾的何功言,在凶柏与何蝶鸳的大婚之日,竟然毒倒了自己和整个御北侯府,以及来贺的所有宁夏道主要官员。
宁夏道群龙无首,如何能应对虎视眈眈的北凉?
“对自己真狠啊。“凶柏自言自语。
何功言顺理成章诬陷八毒山宗投敌下毒,而他自己则带着所有的人、所有的兵退守原州养病,把大半个宁夏道拱手让给了北凉。
好一双狼狈为奸!想起上一世的事,凶柏紧握拳头,咬紧牙关。
但很快,凶柏释怀了,所有的都是推演之术的预测结果,还未发生。
“你们看帮主。”
“他看起来忍得好辛苦。”
“那今晚要不要…”
众丐帮子弟单拳扣心脏。
“为帮主献出屁股!”
“帮主牛逼!”
凶柏从裤裆里掏出金色的“何”字令牌,那是他离开破观音庙之日,从老宗主身上刮下来的。
“你看,你看,帮主自己动手了!”
“…”
他冷冷盯着令牌,摸着令牌上的纹路,他忽然疯癫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不直接去认亲呢?
我的好岳丈!
凶柏下了决定。
以他现在的身份,别说很难知道何功言的下一步计划。
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有势力去阻止。
那我就将他们的势,变为自己的势!
…
御北侯府内外,张灯结彩。
封公公已经带着皇帝的旨意,将御北候晋爵为御北公,晋爵庆典就在十五日之后,府内一片欢腾之势。
身穿红色衣裳,胸前挂着白色绸缎和大红花球的丫鬟婆子,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盆景、鲜花正在忙着布置,脸上堆满笑容。
但书房内,气氛凝重。
这些年来御北侯先不说战功赫赫,光是杀良冒功的把戏已经把人口不多的宁夏府闹得鸡犬不闻,这不,想嫁祸给谢意忠,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封公公还大力赞扬谢意忠治军有道,深得民心,让大家好好取经。
书房内,端坐上首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男子,一身石青色蟒袍,青丝规整梳于发髻,拇指戴着黑玉扳指,王者气质隐现于眉,皮肤经历风沙洗礼显得黝黑粗糙,一身肃杀气质,他就是御北侯何功言。
何功言四指关节轻叩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叩响,这是他思考时的模样,何功言自谦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他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不会自作聪明,愿意纳贤纳谏,就连蠢货的意见都会听取三成。
下首左一坐着的是何功言三子何守成,以及五子何守益。
何守益先不说,外号五指色魔,穿的花姿招展,也算是常态。
而何守成是秀才功名在身的人,但却没有秀才的模样,也是一身胡里花哨的装扮,看起来像是贵族老夫人的面首。
而右一座还有一位谦谦公子,看样子倒是像个书生,他是侯府的首席幕僚杜鹤,右二的是何功言的部将将军方夏橧,一身的腱子肉,满脸络腮胡,看起来特别吓人。
“那皇帝就是无知小儿,原北凉本无意开战,现在却不得不发兵,那陈玉言和萧成枭也是一丘之貉,圣旨还没下到,就先把使者砍掉了脑袋,这事闹得,这不是为难咱们侯爷吗?”方夏橧一脸义愤填膺,像极了受到委屈的肌肉男。
何守成翻了个白眼,“方将军慎言,我等乃天子朝臣,忠肝义胆,不可妄言圣上,况且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如今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献城,又能保的侯爷爵位的事儿吧。”
好一个一身正气的道貌岸然,把叛敌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方夏橧心道读书人就是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特别不要脸!
“不早就计划好了吗?” 何守益有些不知所以然。
何守成道:“孙子越那个蠢货,把事情办砸了,反而让谢意忠占了便宜。”
“好了。”何功言压了压手,蠢货的话,他只听三成。
大家很自觉的停止了讨论,他望向一直沉默的杜鹤,“杜先生怎么看?”
杜鹤从沉思中醒来微微一笑,“不敢当侯爷一句杜先生,叫我杜鹤便好,侯爷可还曾记得与七小姐定亲之人?”
“嗯,八毒山宗?”何功言揉了揉眼角,有些不以为意,“当初只说了联姻,并未确定人选,为何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