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份暴露
悠扬的魔钟响起，那是只有发生魔界发生大事才会被敲响的。
所有魔尽数赶去议事大殿。
西延上前一步，道：“陛下，钦无伤密信来报，说仙界小公主失踪。”
众魔意外。
“仙界小公主是仙帝最宠爱的女儿，仙帝怎么没看好？”
“是她自己偷跑出去的吧。”
“管她怎么走的，当务之急是捉住小公主，那可是个绝好的筹码！”
“……”
众魔七嘴八舌议论，平灵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强迫自己淡定。
魔尊面色不改：“小公主失踪，关系重大，即刻起，众魔齐力，一定要找到小公主。”
台下，玄魔医想起什么，上前一步，道：“陛下，还有一件大事。”
魔尊看他。
玄魔医想了想，拿出鹅黄色衣裙。
平灵吓得心脏漏跳一拍。
玄魔医道：“这是臣在五毒缸附近找到的。”
魔尊抬手，衣物自动飞入他手中，他瞧了瞧。
玄魔医转向平灵，开口：“弱魔医。”
平灵一激灵，看他。
玄魔医道：“弱魔医，你根本不是男儿，你是女儿身！”
平灵僵住。
众魔大惊。
平灵忐忑：“我……我……”
“玄魔医别逗了，她都没有胸。”一个小魔兵道。
平灵欲哭无泪。
玄魔医道：“回陛下，弱魔医确实是女儿身，老夫把过她的脉。”
魔尊看她。
平灵吓白了脸，一时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魔尊。
玄魔医又道：“回避下，既然已经知道弱魔医是女儿身，再继续让她住在魔宫，恐有不妥。”
啊？平灵更愣。
良久，魔尊开口：“无妨。”
众魔道：“弱魔医，你竟是个女人！”
“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医术这么高明。”
“……”
平灵松了口气，擦擦额头。还好还好，大家只以为自己是女的，没往小公主那边想。
走出殿后，背后传来西延的声音：“喂！”
平灵回头，看他。
西延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你真是女人？”
平灵干笑两声：“是啊。”
西延道：“魔医阁从未有过女人，你这样做也不无道理。只是眼下正逢小公主失踪，你这万一被人误会，多危险！”
平灵点了点头。
是很危险……
西延道：“我给你的三清水还在吗？”
平灵从脖间取出，笑道：“天天带着呢。”
“那就好，”西延笑道，“那以后你就是不是我小弟了。”
“啊？”
“是我小妹了。”
平灵愣了下，笑道：“嗯。”
西延道：“今天不用练兵，我带你出去玩吧。”
“好呀。”
一望无际的草地，碧绿青翠，偶有奇花异果点缀其间，更添几分灵动。
“魔界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平灵感叹，伸手去摸那可爱的小花。
西延道：“以前这里这里更美。”
平灵的手顿了下，问：“又是因为仙魔大战吗？”
西延“嗯”了声，目中升起恨意：“无能又自私的仙帝，坑惨了多少生灵。”
平灵咬了咬唇，道：“你很讨厌仙界的人。”
“是。”西延道，“我母亲便是死于仙魔大战，我怎能不恨。”停了停，“当年仙帝提出用东海的月影石去换三清水，那月影石是东海至宝，东海王自然不会给，魔界拿不出月影石，仙帝便不给三清水，终于，魔界率兵攻打仙界，我母亲便是死于那场战役。从那后，我勤心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报仇。”
平灵道：“那你父亲呢？”
西延沉默片刻，道：“自然也不在了。”
平灵安慰他半晌，垂首：“我的母亲，也是死于仙魔大战。”
西延意外。
平灵道：“当年……我误入战场，母亲为了救我，替我挡下致命一击，魂飞魄散。”停了停，“临终前，她让我好好活下去，将她的那份也活下去。从那起，不能修行法力的我便勤心钻研医术，好在战乱中保全自己。”
西延笑道：“你倒机灵。”
平灵看着远方的天空：“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格外胆小，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有人说我贪生怕死，可我不能死，母亲用性命救的我，我不能让自己有事。”
西延道：“我们都不能有事，有朝一日，我会让仙帝付出代价。”
平灵默。
月斜星沉，整个魔宫陷入一片寂静。
回到魔宫，平灵无精打采地坐在寝殿里发愣。
当年神界三皇子退婚，她愤怒；众魔憎恶仙界，她恐惧；如今，得知西延也憎恶仙界，却只剩下伤心。
心头麻麻的，酸酸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不再属于她了。
平灵摸了摸脖间的三清水。
神奇的小玉坠，没有半点凉意，相反，却带着淡淡的温暖，触手舒适，像在安慰她。
突然，叩门声想起。
平灵望向门外：“谁呀？”
“是吾。”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魔尊大人？平灵回过神，是啊，这里是魔尊寝殿，除了魔尊，还有谁会来这里？
平灵开门：“陛下找我有事？”
魔尊负手：“今晚还害怕吗？”
平灵愣了愣，想起仙界大臣伯伯说的那些话，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魔尊看她半晌，递给她一颗夜明珠。
小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不强不淡，恰到好处。
平灵接过，欣喜：“多谢陛下。”
魔尊“嗯”了声，转身走开。
“主人，小公主从仙界回来后似乎有些变了。 ”
“是啊，不知她这次在仙界发生了什么。”
“主人，我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现在跟小公主说，她一定会答应。”
“还不是时候，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