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清水的真相
仙云腾腾，天空地净。
空旷的大殿内，压抑的气息浓浓。
仙帝拍案而起：“废物！竟让公主在眼皮底下被劫走！”
两名小侍卫瑟瑟发抖：“陛下饶命！”
大皇子道：“父皇，此事恐怕有蹊跷，不能全怪他们。”
仙帝扶额：“罢了罢了，自去刑房领三千鞭。”
“是。”两名小侍卫颤抖着应声，刚要退下。
“慢着。”仙帝突然抬手，金光闪，自他们口中取出两团白色小雾。
两名小侍卫登时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仙帝又吩咐一旁的大皇子：“你带他们下去。”语毕，使个眼色。
大皇子知道仙帝的意思，道：“是。”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有点莫名，起身往殿门外走，刚走到殿门口，便被身后的仙剑刺穿身体。
张口欲叫，却无半点声音，两名小侍卫瞪大眼睛，看向执剑的大皇子，又看向仙帝，终于，魂魄一点一点在空中飘散。
仙帝叹息：“灵儿失踪之事关系重大，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大皇子收剑，拱手道：“儿臣理解父皇的无奈。”
仙帝又急：“灵儿能上哪去呢？”
大皇子道：“父皇，会不会是魔界的人？”
仙帝沉思片刻，道：“你派人去魔界……”
“父皇——”二皇子闯进来，又急又喜，“有灵儿的消息了！”
仙帝眼睛一亮：“在哪？”
“在神界！”二皇子道。
“神界？”大皇子惊讶，“会不会搞错了？神界的人怎会掳走灵儿？”
二皇子道：“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在神三皇子的贴身护卫那打听到的。”
仙帝想了想，起身道：“即刻去神界！”
“是。”二皇子转身欲走。
大皇子道：“父皇，那魔界呢？”
“都说了人在神界还去什么魔界！”
黑石巨墙，上面依稀有斑驳血迹，似乎年代很久远了，已经淡去。
平灵以前都没注意过，如今才看到，望着墙壁发呆。
魔尊来到她身侧。
平灵看着墙壁：“这是谁的血？”
魔尊道：“一个仙兵的。”
平灵哆嗦。
魔尊挥袖，血迹消失。
平灵沉默片刻，道：“除了三清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压制魔界子民体内的浊气了吗？”
“目前为止，没有。”
平灵撇嘴：“可是三清水是仙界的东西呀，一直抢人家的……是不是不太好？”
魔尊道：“三清水并不是仙界的。”
“啊？”
“三清水是神界圣水，只是当年神界交由仙界保管罢了。”
“什么？”诧异。
魔尊缓缓道：“神界强大，守护苍生，事务繁忙，便将保管三清水的重任交给了仙界，交接之时，仙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每年只需魔界进贡一些珍宝名药即可，可后来，渐渐的，他的野心越来越大。”
“他提了什么要求？”
“他将每年一次进贡改为每月一次进贡，同时要求魔界子民陪仙界练兵，但其实就是充当仙兵练武的靶子。”
平灵愣住。
这么多年，她只管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她从不曾了解过这些，她只知道自有记忆开始，那些奇珍异宝，名药海味，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魔尊看她。
平灵回过神，打哈哈：“我不修炼，竟然都不了解这些。”
魔尊“嗯”了声：“你现在知道了。”
平灵咬了咬唇。
魔尊道：“没有三清水，魔界子民体内的浊气越积越多，终遭反噬，身体会难受异常，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胸口爬，而这，唯有鲜血可抑，但就算是鲜血，抑制的时间也极短，一般也就一日，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日，所以，仙界不给三清水，魔，只能去人间嗜凡人的血。”
平灵道：“可是陛下，您并没有佩戴三清水？”
魔尊道：“吾法力高强，以摆脱此反噬，自然不惧。”
“那陛下为什么还要……留在魔界？”
“因为吾是虚天魔帝，守护子民是吾的责任。”
闻言，平灵愣了下，低头。
良久，平灵开口：“陛下，我想去魔医阁一趟。”
“允你。”
魔医阁外的院子里。
今年的三清水已全部分发完毕，黑色巨缸旁，玄魔医正清点剩余的三清水。
突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角落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玄魔医奇怪，上前查看，取出一瞧，发现是件鹅黄色的衣裙。
玄魔医惊讶，对一旁小医童道：“最近可有女人来过这里？”
小医童摇头：“近百年都没女人来啦。”
闻言，玄魔医瞧了瞧手里的衣裙，沉思。
正巧此时平灵赶来，看见他，忙笑着过去：“玄魔医。”
玄魔医转身看她。
平灵看见他手中的鹅黄色衣裙，倒吸一口凉气。
坏了，这不是自己的裙子吗？啊对，那天换完湿衣裳后就被拉走，后来忘记把它收起来了，惨了惨了惨了……
玄魔医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见她神色不对，唤：“弱魔医，怎么了？”
平灵回过神，打哈哈：“没什么，今日想你们了，所以回来看看。”
玄魔医笑道：“陛下魔宫可还住的习惯？”
“习惯习惯。”平灵紧张，“对了，我想研究一下三清水和浊气的事，我先进去忙啦。”
玄魔医很热情：“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平灵摆手，强迫自己淡定，“你先忙，我自己研究，有不懂的再来问你。”
玄魔医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女人衣裙，笑道：“也好。”
炼药房内，各种名贵的药材应有尽有，平灵仔细研究着三清水，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太困，想着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便睡着了。
玄魔医进来，看见她，摇着头笑了笑：“年轻人啊，为了理想，总是忘了身体。”
玄魔医关切地为弱魔医拿了条披风盖上，见她打了个喷嚏又继续睡，不由担心，这孩子没日没夜为魔界做贡献，别回头自己累倒了。
唉，跟他年轻时有几分像。玄魔医笑了笑，为她号脉，手搭上她的脉搏，然后僵住，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熟睡的弱魔医。
弱魔医……竟是女儿身？
回想起初见弱魔医时的情景，又想起方才她看见那衣裙时的反应。
玄魔医惊得不由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