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收藏品与你
【新手手册:
……
9您所处的社区网络灵魂端与电脑引擎(包含绿色社区论坛)相连接, 可以在休息时间娱乐,但请勿发表违反任何条例的[不当]言论。
10直播间首页将会定期更新,置顶一个特殊的直播回放,无论您曾经是否看过, 都请务必要在规定时间内浏览;如若超时完成, 生活管家将会每隔十分钟对您的灵魂处以电击惩罚, 直到您完成任务。
……】
第九条和第十条条例吸引了安尔的注意力。
先是用休闲娱乐吊着他们, 给他们一个甜枣, 然后又猛地扇了他们一巴掌。
不过为什么要强制他们观看直播回放?
她稍微思索了片刻, 便发觉系统会这么做的大概原因了。
——让他们学□□, 并防止某些人偷懒不看直播。
“生活管家提醒您:您的新生期即将结束,还剩13分钟, 请尽快浏览《新生手册》。在这段时间内,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询问生活管家,13分钟后就将立即被随机投入第一场游戏。”
每一项条例都在有意无意地警告着永生的人们:
不要试图违抗它,否则你将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与痛苦。
随着生活管家最后的提示音结束,脑中似乎有某些记忆在逐渐浮出,某种熟悉感不断在安尔身边萦绕。
安尔拼命地想抓住那种感觉, 但对方就像是泥鳅一样, 在她的思维刚触及到边缘时, 大脑一阵刺疼,那种感觉便溜走了。
不得不说, 系统对她记忆屏蔽做的很到位。
大脑在这方面简直混乱成一片。
她冷啧了一声, 干脆原地坐下梳理思绪,思忖着该怎么对付生活管家, 尽量收集到更多的线索, 好出去之后告诉闫岸。
可就在这时, 她脑海中陡然又冒出了闫岸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彻底给她提供了一条新思考的路径:
【系统对记录在册的现有居民身份仍有基础的监管,但安尔她死了,可不在居民行列,自然也不能被系统监管,对吧?】
这是闫岸之前对保安大爷说的话。
对啊……
安尔骤然抬起头,眼神微微发亮。
到目前为止,她看到的新生手册里,系统对“永生者”的惩罚永远只止于“电击灵魂”,而不是“抹杀”。
“永生者”也是已死的居民,那已死的居民身处网络灵魂端,到底还受不受系统监管呢?
所以目前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永生者”仍然受系统监管,可以被系统抹杀,只不过系统没有点明而已;
第二种可能:“永生者”早已不受系统监管,根本无法被系统抹杀,只是因为身处网络灵魂端这种特殊媒介的平台,可以被系统惩罚。
不过目前,安尔的态度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要是系统可以直接抹杀“永生者”,那她当初根本都没有机会逃离这里。
如此看来,只有他们活着,且身处社区现实端,生活管家才能全方位的监管处理他们。
一旦他们在游戏中死亡,进入了网络灵魂端,他们便真正成为了“永生者”,就连系统也无法抹杀的“永生者”。
事到如今,安尔不再犹豫,直接站起了身,为了抓紧一切时间,直接大致扫了一眼后面啰嗦的条例,然后关闭了新生手册,开始有目的地向系统提问:
第一个问题:“我们的编号都是按进入网络灵魂端的顺序排列的吗?独一无二的?”
回答:“是的,独一无二。”
第二个问题:“我能看到所有浏览过那个直播间的玩家的编号吗?”
回答:“可以。并且如果您观察到,其他玩家发送的弹幕触犯了网络灵魂端的条例,但没有被我监察出来,您可以借助对方的编号举报对方,我将会给予您适当的奖励。”
“好,现在打开直播间。”
在新生期结束前,安尔无法进行除关闭手册之外的其他操作,只能让生活管家替她打开直播间。
她神色镇静至极,想要尝试着证明一下自己的观点:
系统无法抹杀“永生者”。
证明它的最简单直接方法就是,分析浏览过该直播间的玩家的编号。
她自己也有,只不过因为她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而且还是通过特殊渠道,所以显示“48xb…d…号居民”的乱码。
如果系统无法抹杀“永生者”,那么在直播间首页顶置的、被系统硬性要求观看的回放里,所有玩家的编号顺序绝对不会有突然中断的情况。
这种方法最直白,也很浪费时间,但却是最保险的方式了。
于是下一秒,随着直播间的画面被展示开,映入安尔眼帘的便是那张熟悉而淡定的脸。
安尔愣了一瞬,然后嘴角微扬。
这次被首页顶置的直播回放,是闫岸他们的预备役筛选赛,那场与海特、卢林、羊昌喜、钱咏春的对决——《狩猎片场》。
那场游戏确实很精彩,闫岸在对方不知不觉中就把他们压制得死死的。
不过她要找的并不是这一次被顶置的直播回放,而是上一次——因为这一次的截止时间还没到,可能还有一部分人没有浏览它,会有漏洞。
于是她让生活管家调整了一下,进入了上一场被顶置的直播回放,花了七分钟左右,从上至下完整地数了一遍浏览过该直播间的玩家编号。
得到的答案与她的猜想一致。
没有一个中断的编号。
也就是说……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那些试图反抗过系统条例的玩家,没有一个人被系统抹杀掉,都“乖顺”地完成了系统的指标。
被奴役到丧失了反抗意识的灵魂——安尔大脑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完美契合当下的词语。
“生活管家提醒您:您的新生期即将结束,还剩3分钟。”
“……闭嘴,别催了,跟催魂似的。”安尔冷着脸。
答案已经得到:“永生者”即为永生,想死也死不了。
【他们要么已经被压抑到心中充满怒意,要么已经丧失了自主意识,在无尽重复中生活。】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里的人都极好被掌控……极好被闫岸掌控。
安尔的嘴角忽然勾起,眼底的冷意如芒刺,看着脚底的囚笼。
只要她出去了,
这个地方就绝对会在不远的未来,被闫岸掀得个底朝天。
那么接下来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收藏品】
那个从她失忆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紧紧抓住她心脏的东西。
以前的她告诉她:收藏品就是出去的关键。
安尔在死前总共只收集到了五个收藏品,被孤零零地放在集邮册里。
第一枚、第二枚和第三枚收藏品邮票都是在第一个游戏世界里收集到的,第四枚收藏品邮票是在第四个世界,而第五枚是在她死前的最后一个世界。
根据收藏品的特征来看,每个收藏品似乎都是那场游戏的核心,跟剧情紧紧相连。
但除了这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共通点了……
安尔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停滞,察觉到自己似乎找错了方向。
如果将角度再度回到闫岸身上呢?……
闫岸在每一场游戏里都收集到了收藏品,整齐地排列在集邮册里,很是赏心悦目,毫无缺漏。
安尔开始仔细回忆起来。
她之前看过闫岸的集邮册,闫岸第一个游戏世界里的收藏品就一共有五个,分别是游戏里五个npc的雕塑……
——等等。
好像不全是npc的雕塑,里面有一个雕塑邮票是闫岸她自己的。
已知收藏品邮票被闫岸带进游戏之后,她通过了某种方式,收藏品直接化形呈现在了所处的游戏里。
李老板的雕塑,被带进游戏后在游戏里化为了npc李老板,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如果是闫岸的雕塑呢?
——在游戏里又会化为什么?
安尔喉咙动了动,脊背处冒出一阵冷汗和刺激感,那是一种答案即将揭晓、兴奋来临前的生理性反应。
她喉咙干涩,骤然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生活管家对她最后新生期的倒计时,瞳孔微微颤抖。
下一秒,她立即从可以照常使用的背包里调出了闫岸的小蝎子,轻抚着它尖锐的尾针,神经紧绷着站起了身。
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单人游戏:《耶稣的尸体与影子》
等级:a
开始载入100——”
眼前陷入了熟悉的黑暗,四周环境化为破碎的数据方块,再次重新组合。
这一刻,她的记忆有某些地方开始复苏了。
被尘封已久的匣子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掀起细密的灰尘,直到尘埃落地,视野重新展开。
啊……她好像记起来了。
这场游戏正好是她进入社区的第一场新手游戏,也是她首次拿到前三枚收藏品邮票的游戏场。
那三个收藏品分别是:
安尔的影子、耶稣的影子、狗的影子。
这里的三个收藏品也有安尔她自己。
她想,她这次应该找到收藏品的共通点了。
所有人的第一场游戏-新手游戏场里的收藏品都包含着“他们自己”。
收藏品是一个游戏的核心,它一旦被带进了另一个与之无关的游戏,它庞大的的数据便会大幅度增加另一场游戏运行的计算量,所以才会出现闫岸在《狩猎片场》里看到的那副场景:
“李老板”和“厕所巡查者”两个收藏品同时出现在了游戏里,游戏世界产生崩塌,出现吞噬数据的白色裂缝。
那个白色裂缝到底是什么?通往哪里?
安尔很想知道,要是象征着他们自己的收藏品被带入了另一个游戏,两个自己的数据量对于系统来说究竟有多么大呢?
会不会再次直接产生上次的那种白色裂缝?
一切都要等到她通关了这场游戏,拿到那三个收藏品再说。
安尔重新睁开眼,看着眼前荒芜一片的墓地,终于进入了游戏世界。
……
闫岸的公寓。
“因为失去了上次通关的记忆,我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拿到所有收藏品。”安尔平静地叙述着。
“那么接下来呢?你是怎么把收藏品带进另一个游戏的?”闫岸循着她的思路,温和地问道。
安尔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悔自己当初想的太复杂了:“……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直接带进去的。”
闫岸怔住了:“直接带进去的?”
“是的。我直接拿着邮票进游戏的,系统没有任何阻碍。”安尔声音低沉,“就跟在这里一样,在我完成了第一场游戏之后,系统就在那边模拟出了跟我现在住的一模一样的公寓,又给我发了一本集邮册,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如果不是我们一直以来都特别关注收藏品,它肯定早就不知道被我们丢到哪儿去了……那其他人应该更是根本都不会关注它了,因为他们原本就没有打算收集它,更何况最关键的还是第一场新手游戏里的收藏品——他们初来乍到害怕都还来不及,非常难收集到。”
闫岸沉默片刻,似乎有点理解了:“你说得对。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系统觉得,根本没有人会把这么厚这么大的一本集邮册拿在手里,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把它带进游戏里。”
也没有人会想要把收藏品邮票拿出来,拿在手里,再带进游戏。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尔抬头瞥了一眼她,此时以沉默表示自己的赞同。
系统根本都没有能力对他们把收藏品带进游戏的行为进行约束,只是稍稍把集邮册变得夸张了一些,潜移默化地告诉他们——这东西重且没用。
而且,在游戏里唤出收藏品的方法也很特殊,闫岸上次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方法的,普通人非常不容易发现这一点。
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都需要一种概率异常极端的巧合。
一是、安尔死后重返社区,使得闫岸发现死人不会受系统控制,能够自由出入社区。
二是、奇怪的游戏boss恢复了自我意识,使得闫岸可以通过小雕塑把收藏品带进游戏。
三是、闫岸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收藏品可以化形,针对于游戏有特殊之处。
巧到离谱了。
闫岸觉得这一切的发生都很诡异,好像是有某些人在暗中推动似的。
安尔沉默了片刻,把话题又拉了回来,继续讲道:“但是我在把收藏品带进下一场游戏之前,中间还隔了挺长时间的,在那段时间里我无意间还发现了一件事……”
“是关于那个奇怪的游戏boss的。”
“他恢复意识的时间很奇怪,是在11月10号——刚好就是我从网络灵魂端逃出来的那天。”
……
12月25日,网络灵魂端。
“这鬼东西到底怎么带进游戏……”安尔坐在床上,眉头拧起,胡乱把玩着那三张收藏品邮票,“我又没有闫岸那个能动的小人……”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盯着自己的邮票,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了。
不行,不能再在这上面等着浪费时间了,她必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赶回去,她还有比赛要参加。
最后,安尔直接把邮票塞回了集邮册,打开了直播间,想想能不能找到灵感。
此时直播间的首页正滚动着社区大赛的内容,首先吸引了她视线的是鬼佬所带领的队伍跟另一方的对决。
比赛已经进行到尾声了,直播画面中也出现了那张熟悉的大boss的脸。
对方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温和笑容,在两队之间一边划水一边擅自增添任务,动作游刃有余。
安尔静静地看着这张脸,想起了之前闫岸跟她提过一嘴,说这个家伙是个游戏bug,系统都没能管住他。
只见此时,直播间的上空缓缓飘过几条弹幕:
「这个boss最近怎么这么奇怪?我怎么总感觉他在划水???我以前碰到他可不是这样的」
「+1」
「真的,他以前手段可残忍了的说……」
「我记得他以前在每场游戏里还是有名字的,每场游戏里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害怕,结果到后面生活管家又发布了一个新的怪物游戏指南规则,说啥让我们看见他就跑!这我tmd就更害怕了!!」
「什么这个boss最近奇怪?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boss啊!这张脸应该是被系统用烂了才对……每个游戏大boss用的都是这张脸,所以才会这样。不得不说,系统是得多懒啊」
「但是后面用这张脸的boss,确实都是没有名字的啊……这不正好证明是同一个npc么」
安尔眯了眯眼睛,从他们的言辞间发现了,这个自称大怪物的家伙在每场游戏里都出现过,而且恢复自我意识的时间并不久,估计就是在几个月之前。
她退出了该直播间,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着手开始调查起来。
这个家伙不仅能是怪物boss,而且似乎还能是游戏里的任何一个npc。
就在《狩猎片场》那场游戏里,这个家伙原本在黑暗森林里待的好好的,中途又变成了另一个重要的npc,而且根据弹幕反应和她自己的判断,每次即将到他扮演的npc出场时,画面就会自动跳转开。
根据以上几点线索开始地毯式搜索。
两个小时后。
这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直接让安尔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家伙恢复意识的时间,正好是11月10号晚上。
她正好是在那一天晚上,从网络灵魂端里逃了出来。
时间都相差无几。
安尔盯着那场直播回放的时间看了很久。
她现在只是觉得奇怪,但看不出来任何具体不对劲的地方,只能等到时候出去了跟闫岸讲讲,她应该能发现点什么。
倒也正是因为安尔这时的举动,让她发现了把收藏品带进游戏的方法——
要是把收藏品带进游戏只有借助小人的力量那一种方法,那如果这个boss没有机会恢复自我意识,也就没有赠品小人,收藏品岂不是就永远都无法带进游戏里了?
……不,肯定不是这样。
或许……是她把方式想得太复杂了。
毕竟她上一次逃离这里,手上也没有借助其他任何特殊的东西。
于是在第二场游戏开始时,安尔直接放弃了所有想法,尝试着采用了某个最直接简单的方法——把邮票拿在手里,带进游戏。
结果如愿以偿的,她这次竟然成功了。
她释放的第一个收藏品,就是她自己——“安尔的影子”。
当面前站着跟她一模一样,动作神态毫无差别的人时,安尔的心下意识跳得飞速,全身生理性地冒起鸡皮疙瘩。
那是一种灵魂契合感觉。
只不过对面这个人并没有安尔的思维,她只是比范绸所复制出来的复制人多了点“数据”——能被系统检测出来的玩家的数据:
安尔的面板上,出现了两个人的数据,两个完全相同的人的灵魂百分数。
对于系统而言,这似乎就是另一个真正的她。
系统把她的所有数据都复制了一遍(除了自我思维),这也就刚好解释的通,为什么他们这些居民在进行所有游戏时,会发现游戏里总充斥自己记忆里的东西。
接下来,安尔与另一个安尔面对面站着,将剩下的两个收藏品释放了出来,唤醒了那条熟悉而耀眼的白色裂缝。
沉浮的记忆在大脑深处发出某种暗示般的呢喃:
安尔,你得进去,坠入白色裂缝里。
但没等安尔反应过来,白色裂缝仅仅只维持了半秒,便立马消失在空气中了。
收藏品过少。
【你需要收集更多的收藏品,越多越好】
此时此刻,她记忆深处涌现的那句话终于应验了。
她需要收集更多的收藏品,来支撑白色裂缝,坚持到她能够提前将自己的所有记忆储存在小蝎子那里,然后跳入裂缝。
于是,安尔独自一人在第二场陌生的游戏场里坚持到了最后,拿到了另外三个收藏品。
但在进入第三场游戏释放收藏品时,白色裂缝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秒左右,于是不得已,她又在第三场游戏里收集了两个收藏品。
最终在第四场游戏里,整整八个收藏品,终于给安尔提供了刚好合适的时间。
于是拥有与安尔完全相同数据的收藏品安尔,帮助真正的安尔躲过了系统的监察,将系统这个潜在的bug利用到了透彻。
……
“幸好当时我赶回来了,否则我的位置很可能就要被你随便找个人给替代了。”安尔面无表情道。
闫岸摸着鼻子,无辜地笑了笑。
安尔:“所以现在来个总结,我知道的能从网络灵魂端逃出来的办法就是:除了收集到自己新手游戏场里的拥有跟自己数据一模一样的收藏品之外,还得至少收集满足足七个收藏品,才能支撑那条随机出现的白色裂缝维持两秒。”
“他们都有可能得救,只是看你的选择,闫岸。”
安尔眼神晦暗,将最终的问题抛给了闫岸。
她知道闫岸的秉性。
闫岸向来是个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人,但也会在极少的情况下参杂一丝个人情感倾向……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闫岸究竟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网络灵魂端的那些“永生者”们?
说句冷血的话,这看上去跟闫岸没有一点关系,她原本是根本不会插手管的。
这里面一定有部分东西,牵扯到了她的利益——
【社区限制了他们所有人的灵魂】。
安尔只能想到这一点。
“安尔,你说错了,不是他们得救。”闫岸歪着头,以如若平常地态度陈述道,“是他们自救。”
“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闫岸轻笑一声,“我这个人其实坏的很诶。”
安尔盯着她,没再说一句话。
无需他话,就凭这一句话,她就已经知道闫岸的态度了——这件事无论是什么原因,闫岸她都管定了。
或许是因为利益的牵扯,当然,也或许是因为闫岸真的大发慈悲了。
安尔明白,在她自告奋勇重新返回灵魂端的时候,闫岸就已经有了应对社区系统的完美对策,只是她从不会把还未完全部署好的计划说出而已。
“既然最关键的线索已经被安尔你发现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该联合各方,对社区进行逐个击破——”闫岸面对安尔笑容灿烂,眼底却隐隐发暗,“最终的目的是,拿下这次比赛的冠军。”
获得那个【限制级别最低的‘愿望’】。
计划里,这就是彻底解决所有问题的重中之重。
之前的每一场游戏,闫岸都已经在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大可以放心地把所有事交给她,她绝对会给他们一个不说绝对满意,但绝对公正的、最佳的答复。
在社区网络灵魂端上的永生者们身上,自然也一定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