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公主她太骄矜08
弹幕区也热闹。
（要成为长公主男人的男人：我就说公主不会莫名其妙发火的嘛，事出有因）
（可爱本爱：无易天：朕为了当个好皇帝付出了太多，朕的灵魂乃至朕的身体）
（总有逗比挑衅本尊：正常正常，现在哪个男频文不开后宫啊，只是无易天真能屈能伸……）
（奥特man：公主嘴好毒，神特么“既不美丽，又实在愚蠢”）
……
见问不出什么来了，无苏挥挥手，示意十七把人带下去处理了。
晓意这些日子心不在焉，差事常常出差错。
前天早上给无苏梳头的时候弄断了七根头发。
七根头发！！！
这给年纪轻轻，身在古代但也担心秃头问题的无苏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创伤啊。
这是罪过。
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更何况晓意还一脸的少女怀春，不知道是被哪家傻小子勾了魂。
无苏八卦的心蠢蠢欲动，于是派十七跟着晓意，想了解了解晓意的情郎到底是谁。
没想到十七说她偷偷进宫见了皇帝，还带出来一包香料。
无苏那时才知道哪家傻小子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弟。
这感觉很微妙。
就好比有家房子着火了，你笑着去看热闹看了大半天，最后才发现是自己家的房子。
后院着火，都快烧着她屁股了。
……
无苏让人赶紧把那香灭了——那香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派人请了信得过的蒋太医过来。
太医姓蒋，年过半百，医术高明又见多识广，随意捏了些香，扇闻一下便开口：“应当是西域那边传来的一种香料，不过在味道上却是有些许不同。”
“的确不同，和本宫平日里用的一种香很相似。”若不是晓意露出了马脚，她怕就迷迷糊糊地着了道了。
“这种香起初使用的确会有安神之效，不过有成瘾作用。若是一直使用，怕是会毁人神志。到了后期，若是闻不到这香，便会易怒暴躁，严重的还失去理智。这样的东西，中原地区是没有的，不知公主殿下是在哪里得到的？”
无苏神色凝重，没有解释。只是吩咐蒋太医好好研究一下这香，改良改良，调个新的味道出来。
要和龙涎香的味道一模一样，她自有用处。
蒋太医没敢多问，弯着腰退了下去。
系统818巴巴地凑到无苏跟前：“宿主，你是不是要拿那香对付狗皇帝啊？”
无苏把食指靠近鼻尖，“嘘”了一声，道：“秘密。”
“那上一世，宿主变得易怒易躁，是不是也有这个香的原因啊？”
无苏没说话。
岂止，她觉得她后期强行降智的原因也找到了。
这时候弹幕里有人质疑，说看的原著里没有这一段剧情，怀疑系统平台故意洗白无苏形象。
有弹幕解释道：“人类历史发展多年，科技不断进步，但是文艺作品质量嘛，有点儿一代不如一代的意味儿，所以许多星球利用科技穿越空间时间，派遣星际观察员，从其他世界中获得创作的灵感。这本书是这个世界的星际观察员写的。既然是人写的，就不可避免带上主观色彩，一些隐瞒甚至篡改都是很正常的。很明显，长公主的形象被刻意抹黑了嘛。”
818默默把这个弹幕移到评论区并顶置加精。
……
正如系统818所说，无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狗皇帝平日里用的龙涎香被换成改良后的西域奇香。
只是用的日子还不久，暂时还没什么反应。
倒是何时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得了无易天那狗皇帝的信任。
狗皇帝把他从翰林院调出来，他摇身一变成了礼部尚书，一时风光无限。
现如今狗瞧见他都要多叫两声“汪汪”。
——
某日下了早朝，无苏派人堵住了已经换了常服，准备打道回府的何时之。
何时之是坐着马车回府的，他也心大，身边只跟了一个车夫，一个侍卫。
那两人被无苏的侍卫拦着，眼睁睁地看着何时之被人逼到一条罕有人至的巷子里。
何时之心里的“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还没说出口，就见得无苏一身素衣，从小巷后面走出来。
她甚少这样打扮。
在何时之记忆里，她的穿着打扮，没有一处不华丽，没有一处不精致的。
她的衣裳，不是金色便是红色——都是艳丽雍容的颜色。
就算是先帝死后，她在守孝期间穿的白衣，身上的花纹也是银线绣的，低调又奢华。
那身白衣，和今日里这一身很像。
“认不得本宫了？”无苏笑着望向他，眼神温柔缱绻。
不知道是哪个先人说的，要想俏一身孝。
这句话对于无苏来说莫名的合适。
本来是极为艳丽，海棠花一般的面容，这样打扮，也合适的很。
一身素衣，宽袍大袖，却衬得腰肢越发纤细，头上只簪一支纹饰简单的玉簪，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何时之心里如浪潮奔涌，心绪万千，面上一点不显，行礼道：“下官见过平阳长公主。”
无苏让侍卫退下，空荡荡的巷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何尚书还真是拘谨，”她直勾勾地望着他，从上到下，肆意打量了一番。
何时之被她的目光盯着，喉结微微滚动。
她赤裸裸的眼神让他想起预知梦里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秘场面，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无苏瞧着他泛红的耳根，轻笑一声。
何时之浑身一颤。
不是害怕，是一种隐秘的酥麻，心切的欢喜。
“何尚书好本事，攀上了比本宫还高的枝。如今成了朝中新贵，怕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吧？”她戏谑道。
比平阳长公主还高的枝，自然是指皇帝。
“下官不敢。”
无苏歪着头看他，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娇柔得直播间的网友身上都快起鸡皮疙瘩。
“那何尚书对本宫是有多不满，本宫送的金银珠宝不肯收下也就罢了，如今还要与本公主作对，帮着狗皇帝对付本宫吗？”
“公主慎言。”
他其实还想反驳，金银他退回去了，珠宝倒是留着。
何时之自己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反正他就是悄悄地留下了那支簪子。
无苏没接他的话头，问道：“本宫穿这身，好看吗？”
“好，好看。”
何时之文采斐然，平日里颇善言辞，但一见了她，就结巴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那与两年前相比，是那时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何时之察觉出她话里的不对劲，长公主怎么知道他两年前便见过她？
但是预知梦里，似乎他与她说过……
无苏一记直球打过去：“你是不是做了个梦，梦见上一世委身于本宫，和本宫纠缠不清，在床榻之上，处处被折辱还……”欢心雀跃。
何时之一把捂住她的嘴，害怕她再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见不得人的言论。
系统818很是庆幸，要是再捂晚点，宿主这没遮没拦的样子……直播间说不定就要被封了。
它才不是不正经的系统，它绿色着呢。
再说，它可不想被关小黑屋。
继续偷偷听ing
无苏看见何时之无措地望着自己，但手上还是捂的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心下一转，于是偷偷地用舌尖舔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一片濡湿，像是触了电，吓得赶紧松了手。
无苏趁机挣脱他的桎梏，半嗔半怒道：“真是放肆！”
她这两颊带红，因为呼吸不畅而气喘吁吁，含羞带怯的样子唬得住谁？
无苏半是埋怨半是娇嗔：“你想活活捂死本宫，好杀人灭口？”
何时之被刚才的触觉弄的有些手足无措，还真被唬住了，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下意识道：“公主息怒。”
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无苏和他挑明：“那可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上一世。”
“本宫也才知道，你这样一身傲骨的人，看着清清冷冷，在床榻之上竟然那般楚楚动人，令人怜惜——”
她把尾音拉得老长，羞得何时之想钻进衣袖里躲起来。
818：这些虎狼之词她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公主别再说了。”何时之的语气里破天荒的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无苏拉过他的衣袖，晃了晃。
“别生气了，我只是说说嘛。上一世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对你，现如今从头来过，不会再那样了……我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