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白
“我不愿意！”
颜如曼看着景昊霖，嘶吼出来声音。
“景昊霖，你生活在光亮之中，而我生活在黑暗之中。你是幸福的，我是破碎的，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伤害和痛苦！”
她泪流满面，想起来那些家丑更是心如刀割。
雨越下越大，一滴滴的雨水搭在她的身上，她瑟瑟发抖站在他的面前。
她喜欢他。
但是，颜如曼也知道——
她们不会有未来的。
“怎么就破碎了？你信不信小爷我能一片片把你拼成完整的？”景昊霖向前一步，一把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她，“如曼，别这样好吗？”
“放开我！”
颜如曼流着眼泪，推开他的怀抱。
“放开。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至于过去，就当是梦一场吧？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不认识你，你也一样。”
景昊霖听到这话只是感觉浑身冰冷。
“如曼，你到底怎么啦？”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要说起来入宫，她格外在意。
他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他拒之千里？
难道他这么差？
只是，眼前的颜如曼愣愣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死鸭子嘴犟的他半晌才吐出来三个字。
“我担心。”
“我有手有脚，不会死的。”颜如曼甩开他的手，洗了一口气回答道，“这些日子多谢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府吧！”
“颜如曼，你知道吗？”
他看着她离开，又怎么忍心！
这是第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这是第一个让他这个天之骄子的男人快要气死的女人！
她是第一个！
“知道什么……”
身子被转开来的那一瞬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被他一个起身拉在墙角，狠狠地吻了上去。
下雨她冷的要死，贴着她的身子，她感觉到一身的热气。
面前的景昊霖眼圈红红的，他看着她。
第二次吻了上去。
力度那么大，一圈一圈。
“景昊霖，你干什么？”
“我喜欢你。”
他抿唇，雨水从发尖落在他的眉心上。
喜欢？
他喜欢自己？
颜如曼内心很开心但是却又很无奈。
他怎么能喜欢自己呢？
她不能做那个坏人，不能……
“我不喜欢你。”
颜如曼冷冷地说着违心的话。
“小爷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景昊霖目光深情而又宠溺，只是嘴上依旧是得理不饶人，“在此之前，你不喜欢小爷，没关系。”
“我等得起，我只要你，我只爱你，非你不可。”
“景昊霖，你疯了吧！”
颜如曼听到这话，心酸而又决然。
“那你的家人呢？她们呢，你有没有想过她们？”
景昊霖不理解，为什么她非要把自己和家人分离起来。
他皱眉，看着她问道。
“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我的家人会如何？这两个事有关系吗？”
颜如曼停了停，半晌回答道：“我不想伤害你们。”
“你离开让我找不到你，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景昊霖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眼巴巴看着身下的她：“如曼，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这些日子，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喜欢你吗？”
颜如曼：“……”
可是，她要怎么告诉他呢？
眼前的景昊霖似乎看透了她的担忧。
他继续说道：“爹娘从小就告诉我，夫妻是患难与共的。你放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小爷我都会帮你的。但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真酥。
“只是……”
“没有可是！”
他再一次吻了上去，不给她任何辩解的理由。
一遍又一遍，俊逸的面容下，她悬空的手慢慢抱住疼的脊背。
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双向喜欢的爱更是让人心潮澎湃的事吗？
可是，这世界又有比相爱又怜悯更让人矛盾的事吗？
……
雨夜，瓢泼大盆。
他与她在雨中相拥相吻。
这一刻，天地似乎都是身外之物。
……
“只是，你若是跟了我，你的家人……”
颜如曼啜泣，缓缓挣脱他的怀抱。
景昊霖不明白——
自己的家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二人便是成为不可存在的情况？
“我们都会好好的。”他冷得发颤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心，“我景昊霖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飘零一天。我发誓，如果我做不到，天打……”
“别说了。”
颜如曼捂住他的唇角，看着他道：“我不想伤害你们。我日后要入宫，之后的事情必然会牵连你们，这不是我的本意。”
“如曼，你为何非要入宫？难道你想那荣华富贵？”
景昊霖不理解，但是极其怜惜。
“我将军府虽虽然在这富甲一方，但是在京城也不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但是，关于宫的事情，本小爷还是略知一二的。从小我从爹口中就知道——那宫不是谁都能去的！”
“多少人，被污蔑，多少人被迫害，多少人生离死别，多少人在那了冷宫郁郁寡欢，惨死其所……”
他顿了顿，试图打消她入宫的年头。
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顺着脸颊落在唇角。
颜如曼不语。
她惶恐极了，又无奈极了。
家国之恨，又如何开口诉说？
她要如何告诉他？
她又应该如何开口？
“如曼……”他哽咽了起来，伤口疼得他眉心紧皱，“跟我回府吧。”
颜如曼冷得发颤，扭头身子泪流满面。
“你回去吧，君向潇湘我向秦，不同路的日子就此别过。”
她依旧是这么凄冷。
景昊霖却走向她的面前，张开了双臂。
“你现在一个人，怎么入宫？”
他问道：“非要入宫不可吗？”
颜如曼抬眸看向他，坚定地点点头道：“是。”
“我帮你想办法，一定送你入宫。”
他说道。
“我不喜欢你。”颜如曼冷漠地开口，内心却早已经痛不欲生，“我若是跟你回府，也只是想要利用你入宫。”
景昊霖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小笨蛋是个清冷的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疏离淡漠。
“一点都没有喜欢过吗？”
往日高高在上的小爷却成为了渴望被爱的胆小鬼，失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