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有蓬莱，北有天台（1）

    半空中俯瞰天台山云雾缭绕，也算是半个天界，和天庭只有一个碧落泉之隔，那碧落泉水乃是从天庭的瑶池注入下来，一落万顷，在天台和天庭之间形成了一个蔚为可观的瀑布，水雾弥漫，浮云环抱。其实灵婴想错了，从天台往下看并不能看到万家灯火，因为天台下面是浩瀚无垠的北冥，一个硕大的湖泊。天台还有个美誉——“天上人间”，因为那次大战之后，一部分居无定所的凡人被带到天台，从此天台也就有了人间烟火气，即便是地上的凡人上来也会一时半刻傻傻分不清自己在天上还是地下。在以前，和这“天上人间”相对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人间仙境”——蓬莱，呈锥形悬于南溟之上，可是无论各种书上面对蓬莱的记载都很少。蓬莱和天台算是三界仅存的非在天上非在地上的地方了，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蓬莱已经不复存在了，南溟上方已经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天台自然少不了提到天台山。灵婴居住的九畹在天台的最边上，而那天台山不偏不倚恰好在天台的正中央，层峦耸翠之处，整个天台灵力荟萃之地。人间大大小小的修真界不胜枚举，天台山却是唯一一个天上的修真界，而且天台山的弟子初入仙门就都是灵力不俗之人，而天台山的仙师更是皆已成神，法力通天。

    “小灵婴。”

    “嗯？”趴在轩赫肩头的灵婴不冷不淡地哼了一声，她现在正思绪万千，游目骋怀，一时也忘记让他不要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一个“小”字。

    说起来，灵婴还没有被人这样亲密地抱着过，也许小时候爷爷抱过，可是她不记得，从记事就没有过了，灵婴很早就记事了，她的长大似乎没有过渡，每天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她的脾气秉性，也许自己真的就是他们说的，只是变小了而已，以前自己可能就是这样，只有十几年的时间塑造的性格才不会变化，可是以前的事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呀。灵婴叹了口气，陷入了两难的模糊中。

    心中有了阴翳，脾气也就收敛了一些，而且灵婴感觉轩赫对她的坏脾气很容忍。

    也许是一个人习惯了，以至于太过热情的人会让她更加不适，可是反过头来想想，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伤害了对她好的人，一瞬间竟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还在贴心抱着她为她挡住迎来的风的人。道歉肯定是绝对不可能的，对灵婴来说，现在主动跟他说两句话就已经算是表示歉意了。她立起身子，向侧面看了看轩赫，他在一本正经地御剑，似乎没注意到灵婴瞥了他一眼。简洁利落的高马尾，冰蓝色加月白色的练功服将俊逸的身形修饰得很好，其实他长得非常好看，和他的名字一样，带着少年的傲气，光彩照人。

    “轩——”

    “对了，灵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生活的？”

    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灵婴的话就被打断了，她只好假装咳嗽一声来掩饰尴尬。

    “我以前和爷爷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