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区育婴院
沃夫也回复了他的调查结果：“我对贝茨了如指掌，全镇共有居民562人。其中身高1米8以上的42人，男性38人，女性4人。每人都有不在场证人。也不排除有人撒谎！”
其实在凶手没找到之前，沃夫看所有1米8以上的男性都像罪犯。他总觉得这些邻居们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或者故作镇静。
看来这条线索此时的意义只是指明了，凶手是一个人，没有组织，不是团伙。
此时，小苏克推开了警局的大门，他的正义感不允许对家乡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在被问询的时候就从小约翰嘴里知道了案情的进展情况，于是安顿好老苏克后，来到警局：“沃夫警长。”
“贝茨镇的居民都渴望可以尽快抓到凶手，恢复正常的生活。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在家无事的男人们组织一支巡逻队，24小时巡逻，即便不能立即驱散邻居们的恐惧，也能震慑凶手，让他不能再为所欲为！”小苏克提出来自己的建议。
沃夫警长眼前一亮，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现在贝茨镇生产交易全部暂停，男人们也无所事事。他拍了拍这个比自己还高一些的帅小伙的肩膀，表示他的建议相当不错。
在和镇长通话之后，沃夫马上在镇频道上进行了广播：“贝茨镇的居民们，大家都知道，一个残忍的混蛋最近在我们贝茨连续作案。
对我们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孩子们哭泣，女人们慌张，男人们烦恼。大家都待在家里不能出门，我和克莱恩镇长决定成立 一只巡逻队。每个男人都可以加入，为守护我们的家园出一份力！”
贝茨镇男人们纷纷报名，巡逻队很快成立了。由除沃夫之外的三名贝茨镇警员分别担任队长，每8小时一班对小镇进行巡逻。
警局人手紧缺，沃夫把小苏克单独留在警局做康纳利和莱恩的帮手和向导。
警局中，康纳利也对众人分享起了他去莫西干大学的成果：“莫西干大学地理系列维教授有一张挂毯，上面就纹着那个图案。教授说，这是以前一个居住在哥洺密林里的部落图腾。这个部落信奉苏魔尔，而图腾就是苏魔尔的象征。传说苏摩尔是一位居住在地狱里的恶魔！这个部落喜欢把敌人的头皮剥下来做成可以把玩的玩具！”
康纳利打开腕表，展示自己拍摄的照片，第一张照片是绘有图案的挂毯。
挂毯呈暗红色，浓稠的像在血池里浸泡过。
第二张是一个棕褐色的事物，从正面看上去只有成年女人拳头大，模样却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样子，只是个头小得多。
小人头的头发被梳洗的非常溜顺，在脑后扎了起来，眼睛和嘴巴紧闭着，又被红色的细线缝了起来。
康纳利继续解释：“这是正常的人被缩制后的样子。部落战争中的胜利者会把敌人的头缩小成玩具，挂在腰间。被缝闭的眼睛和嘴巴会禁锢死者的灵魂，可以拥永远的禁锢着！十多年的开拓战争中，很多缩头被士兵带出来，成为权贵们的藏品，据说，经常把玩可以让男人更加雄壮！”
莱恩回想起一些记忆，他小的时候在父亲房间里见到过，还以为是父亲买给自己的玩具娃娃。只是觉得样子丑陋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那竟然是死人制作的！真是野蛮邪恶的原住民！
此时小苏克望着那副挂毯影像陷入了回忆，犹豫半天说道：“康纳利警官，我想我曾经见过这位苏魔尔图腾！“
“什么？你见过苏魔尔图腾？“
“是的，康纳利警官，我见过！“
康纳利警官眼前一亮：“在哪里？在哪里见到过！”
“亨利堡的育婴院。”小苏克低下头轻声说道，这牵扯到他的身世，他从来没对别人提起过。
沃夫也诧异道：“你去过育婴院？小苏克。”
“是的。”小苏克不敢将真相对任何人诉说，难道要对众人说自己记得从出生到现在的任何一件事情嘛？这太过惊世骇俗了。只能隐瞒部分真实：”听说育婴院已经被关停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康纳利马上在星网上查询，结果马上反馈回来：“育婴院虽然废弃，但还有所保留！”
小苏克松了口气，善意的撒谎道：”我帮罗斯叔叔进货的时候路过过，好奇就进去转了转。在一个房间的墙上看到过。”
康纳利说：“如果我们现在去，你还能找到嘛。”
“应该可以。”
小苏克坐在飞梭后排，手指触摸着飞梭的金属舱壁感到特别亲切。这让他回想起了几百年前的时光。
对于坐在驾驶位的莱恩，他并未过多关注。此时的小苏克对财富和权势没有任何感觉。他的观念里也没有因为出众的外貌带来的优越和自信。他的脸上更多的是对世事发展的淡然。
区育婴院位于南部丘陵的密林里，远离城镇和农场。
从贝茨镇到育婴院有一条直达的双车道公路，飞梭沿着公路上方飞行，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看到了坐落在起伏丘陵群中的一片灰褐色的建筑群：办公楼、宿舍楼、教学楼、食堂、图书馆、体育馆、电塔，净水塔……。
从最后一批原住民儿童成年算起，这里已经荒废了3年。
大门已经满是锈迹，院子里也是荒草横生。院子西北角的大树格外粗壮。
康纳利打量了一下小苏克，心中疑惑，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走进育婴院看到图腾的
小苏克推门进去，先环顾四周，又盯着主建筑叙说：“这个是育婴院的办公楼，我路过这里时，天下着大雨，就躲进去避雨。那个图腾就在三楼的一面墙上！”
“小苏克，你带路吧！”康纳利说着，从枪套里取出音波枪，打开充能开关，刚才从外面还么有感觉，但是走进院子才猛然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莱恩看见康纳利取枪，犹豫了一下，也拿出自己的枪，跟着康纳利一起把开关打开。
小苏克只认为是警官的职业惊觉。并没有多说话，只在前面引领二人来到办公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金属门，踏过满地的灰尘，一步步来到三楼。
小苏克凭着记忆，走到三楼东首最大的一间房间里，推开门向东墙一望，泛黄的墙面上隐隐约约有某些图案的痕迹。
莱恩和康纳利并排站在小苏克身后，顺着小苏克的目光仔细辨认。
很显然这面墙上曾经长时间悬挂着绘有图腾图案的画布或其他什么东西，以至于染料侵染到了墙面上。
康纳利拍了拍小苏克的肩膀，赞许道：“你竟然能在雨天发现墙上的印痕！”
“是的，康纳利警官，我记忆力比常人要好一些，对废墟和未知总有一些好奇心。”
“那你的好奇心还有什么发现嘛？”
小苏克指着一侧的照片墙说：“这个好像是福特先生！”
康纳利转身盯着小苏克手指的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里面是福特接受教会表彰的照片。旁边的文字记述了福特先生作为育婴院院长对区慈善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福特育婴院从2635年开办以来，共接收33524名原住民儿童和34名孤儿。并为社会持续输出合格的女佣和男仆共计33543名。
莱恩挑挑眉，看着落满灰尘的楸木办公桌，对康纳利道：“这是院长室？我想福特先生即使对对苏魔尔图腾有所了解，和这起凶杀案也绝没有关联！”
康纳利也想不到苏魔尔和福特先生会有什么联系，联想到福特先生丰富的收藏品，或许这儿的苏魔尔图腾只是被福特先生收藏过而已。
康纳利和莱恩在院长室拍照、查看，寻找线索。小苏克则下了楼，顺着路径向后院宿舍楼走去。
杂草丛生的院落，荒废的建筑和紧闭的门窗总给人破败的感觉，令人心生不适。这种不适感让小苏克尤其敏感。
他来到宿舍楼一楼走廊，脑海中回忆着一幕幕片段：啼哭的同伴，稀薄的奶汁，不耐烦的宿管，冷冰冰的机器人。
从这些闪回的片段里，他捕捉到一些以前被忽略的内容：
“后山沟里的兔子都满了……”
“还不如挖坑埋了……”
“袋狼天天趴后山吃得比牛还大……”
“多拿点线，把会哭的兔子嘴全缝上……”
“302的怎么都扔了 ……”
“你请了两天假，夜里冻死了一个，其余的都感冒了……”
“院长怎么不采购几个新款智能机器人，扔兔子还要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