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加训
听完这番话，江辰不由看了眼趴在沙发上的柳红缠。
大抵是因为受伤太重，她此刻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那她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
装机师呵呵一笑：“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即使一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注射阻断剂，只要他能忍住不上瘾、有所节制，那就没问题。说到底，这还是跟意志力有关。”
还没等江辰松口气，他又补充：“话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想完全依赖意志力抵抗，很难。这玩意儿的精神成瘾性是缓慢但逐级递增的。“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装载着淡绿色液体的小玻璃瓶，透过玻璃望向江辰的目光已变得有些扭曲。
“好比你是一位乒乓球运动员，你前方放了一个自动发球机。第一次注射阻断剂，就相当于开启了这个发球机。而之后的每一次注射，都是对发动机本身的调速。”
“随着调速次数的增多，发球机发球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你可以防住很多次，但只要你漏接一颗球——也就是放纵了第一次的话，后续就是无数次。”
“一旦如此，你就完了。”
对于柳红缠来说，即使她不主动去找恶魔的麻烦，身为神眷者的她指不定也会在什么时候成为恶魔的目标。只要战斗，就有受伤的可能，就可能需要注射阻断剂。
逃不掉，也避不开，只能不断往前。
想到这儿，江辰脸色不太好看：“难道就没有解决方法？”
“当然有。比如变强。实力强大了，被恶魔伤到的可能性就小了。而且，受伤程度轻的话，人体也可以自主排毒，无需依赖阻断剂。”
“人体排毒依靠肾脏换而言之，如果你肾功能强，排毒能力也强；肾虚，那排毒能力就相应较差。比如我，排毒能力就很强。”
他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出强大。
“再者，就是借助脑机芯片。理论而言，脑机可以从精神层面很大程度上缓和阻断剂带来的成瘾性副作用。”
脑机，说通俗点儿就是将一块功能强大的芯片植入头骨、与人体脑内部分神经相连。如此，人类就可以通过脑波控制芯片快速完成许多工作，从而解放双手。
发展多年，几经波折，脑际技术趋于成熟。部分国家一年前就开放了脑机芯片植入手术。
至于大夏，看这趋势，估摸着近段时间也会逐渐颁布相关政策。
“你这儿能做脑机植入手术吗？”
装机师此刻已经回到座位开始摆动自己办公桌上的人工蛋蛋，企图继续完善自己猛龙抬头的大业，江辰上前追问。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笑声显得有些诡异。
“当然可以。我知道手术流程，只是还没亲手做过。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你都敢把命交给我了，难道我还不敢花吗？”
“……”
关系不熟，也没什么好多聊的。江辰将刚才杀死恶魔获取的两块魔晶与柳红缠自掏腰包的一枚魔晶送给装机师，以它们为酬金，让装机师为自己打造一把合适的武器。
这自然也是柳红缠的意思。
当然，由于三块魔晶的品质都不算高，所以只够做一把匕首。
一小时后，柳红缠醒了过来，江辰上前询问。
“感觉怎么样？”
“还行…有点渴。”
接过江辰递来的水杯，柳红缠一口饮下，简单舒展了一下身体。
痛，而且没力气，不过睡一晚应该能好一些。
“回去吧。”
江辰点头，轻轻搀扶着她离开，身后传来装机师慵懒的声音。
“一周后，来拿你的刀。”
江辰将柳红缠送到家，又给她买了些熟食和水果，随后便暂时作别，打了辆车回家。
反锁房门，拿出魔方。收拾好情绪，他开始模拟对战。
这次选择了更高难度，2星币/小时。
此前，他之前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每晚都会沉浸式修炼一到两小时，除模拟训练增加战斗经验外也在锻炼肉身，可现在看来还是不够。
首战的优柔寡断难以避免，可倘若自己实力再强些，即使下手不够果决，后续也不至于让柳红缠付出那么大代价救人。
可惜，没有如果。
【当前累积魂屑：25】
【当前累计星币：14】
他本还想存着魂屑，薅满100立增20的规则，可现在看来，当前还没到节省的时候，继续存着，搞不好哪天就变成了棺材本。
打开属性面板：
【生命：55】
【精神：65】
【星能：45】
【体力：62】
【力量：67】
【防御：60】
【敏捷：60】
相比于最初，体力和力量有所提升，锻炼成果也直观地体现在了面板上。
然后，分配点数。
——5点星能，5点体力，5点敏捷，其余全加力量。
也不苟着，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御。
于是，新面板：
【生命：55】
【精神：65】
【星能：50】
【体力：67】
【力量：77】
【防御：60】
【敏捷：65】
接着又进入模拟战开始训练，这次选择的是更高档的2星币/小时的服务。
一分钱一分货，这次，对手果然比先前又强了不少。尤其是对星能的掌控，给他一种圆融如意之感。
收纳、压缩、爆发，一气呵成。
压力骤增。
四十分钟后，他疲倦地选择结束战斗。余下的二十分钟会被存储起来，下次可以接着用，不会浪费
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因为紧张而出的薄汗，正打算去冲个凉然后就睡觉，不料刚一转身，便看到写字桌上多了枚玉佩一样的东西。
这是啥？
他伸手拿过玉佩，温润异常，其中仿佛还蕴含了一股奇特的能量。
等等？
他猛地一个激灵。
玉佩？
这不会就是柳红缠口中所说的神明的馈赠、可以用来和灵兽签订契约的信物吧？如此突然？
想到这儿，他打开窗户望了眼夜空，一如往常，深邃、空旷、寂寥。
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舔了舔唇。
或许还真就是那么突然。
指尖一碾，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