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的遗物
顿时，苏然感觉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迸发，像是十数年的记忆扑面而来！
“实验体z019死亡，生命活性极其不稳定。”
“改变基因模组，将个别片段重新进行编译。”
“实验体z020死亡，但已经初步形成了胚胎，相比较前19个实验体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注入新的营养液，更换掉原先的。”
“实验体z021和z022都活了下来，并且可以脱离营养室而活！”
“这真的是一次重大突破！我们的实验即将成功，旧时代的秘密即将被我们解开，我们的名字将被记录在历史中！”
“接下来，直接用高纯度原液来代替营养液，我们等不了了！”
“组长，不能这样吧！胚胎时期怎么可能接受高纯度秘力的灌溉？！”
“我自有办法，你们尽管放手去做！”
声音逐渐清晰，并且逐渐出现了画面。
“组长，实验体z023活了下来！他睁开眼睛了。”有穿着极其严实的实验人员出现在他眼前，同时他发现自己被极高浓度的秘力包裹着。
这时，一个让他无比熟悉的男人走来，只见他极其兴奋的捶在容器上，而他的脸赫然就是苏武城！
“组长，实验体z023的数据极其稳定，我们……成功了！”
随即，眼前的画面一转。
当画面清晰下来后，他发现自己身上连接着无数的输液管。
“组长，血液抽取实验极其成功，可以将秘力混杂着血液一起抽出，这些血液有奇效。”
“很好，进行第二阶段实验，将那从深渊尽头中提炼出的灰色秘力注入他的体内，观察契合度如何。”
他模糊中看到一个研究人员将一根针管插入他的胸膛，剧烈的疼痛让他都险些昏厥过去。
随着灰色的秘力顺着输液管被注入他的体内，那股撕裂感让他愈发痛苦，感觉像有毒虫猛兽在撕扯着他的身体！
“嗯，实验体身体数值波动很是剧烈，但还在可控范围内。”苏武城站在那蓝色屏幕前观看着各项指标，随后画面再次一转。
这时候他看起来已经七八岁了，可却被关在一个牢笼之中，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被他们当成小白鼠一样做着实验，被注入高浓度液态秘力观察着身体变化，收集各项数据。
“实验体z023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了，镇静剂的效果也越来越差，组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实验，哪怕他是黑王，现在也不过是一头被创造出来的野兽罢了，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价值。”
“这已经是他死亡的第19次了，我们真的杀不死他了！我们创造了一个魔鬼出来！”
往昔痛苦的记忆一件件浮现在心头，这些都是现在的他被创造出来时所承载的，也是行走在世间的他所失去的。
这些实验人员将他当做野兽关在囚笼中，肆无忌惮的用他身体做实验，收集和黑王相关的信息，直到不死躯的出现。
先一步苏醒的黑王靠着不死躯横扫了那片实验室，破坏了关押他的基地，让当时如同野兽般的他从牢笼中跑出，同时他意识到了，苏武城是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躯壳去当做不死躯的基础，他这个被称为z023的实验体才能活下来，这才衍生出后面种种。
“哥哥，你看见了吗？苏武城为了得到我们的力量，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还将我们囚禁与折磨，整整十三年啊。”黑王的声音从水晶球中回荡起。
“虎毒尚不食子，他居然……”苏然觉得苏武城这个人太可怕了，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当做试验品！
可惜这水晶球中的内容是黑王提前录好的，并不是他本人，无法回答他的一些问题。
“哥哥，我知道你可能很难原谅我，甚至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但苏武城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企图夺走我们造物的权柄，不断制造出亵渎生命的异种！”
“但他可能会找到克制我的方法，毕竟你临死前留在我体内的诅咒太过狠毒，我现在的灵魂真的承受不住啊。”
“苏，这份礼物是我临死前为你准备的，如果我死了的话，这个东西便会自动复苏，它凝聚了我的仇恨与愧疚！”
随着话音落下，这水晶球猛然冲起，钻入了苏然的眉心中！
“苏武城。”苏然掌心灰雾凝聚，随即骤然炸开！
“哥哥，让深渊复苏吧，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重新崛起。”
随着苏然眉心裂开，周围的环境悄然生变。
漆黑与纯白的王座渐渐融合，那本纯白古书也是从天而降。
“契约已成。”他自主翻到空白的一页上，上方赫然出现了沙尔图的身影。
灰色的迷雾从亘古长青的苍穹上落下，凝聚出本已死去的沙尔图！
从灰雾中走出时，沙尔图还懵逼呢，他明明记得自己灵魂被驱逐出了身体快要消散了，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苏然？你眉心的那个眼怎么回事？”沙尔图看到高坐王座上的苏然，他眉心中那个灰蒙蒙的眼睛让他望而生畏。
“你现在看到的是真正的我，一个游离在时光之外的亡魂。”他从王座上站起，在和那本古书的交流中得知了他的作用。
“你的灵魂被天灵卷收拢，被动完成了契约，成为了深渊在新时代的第一位君主。”苏然抬起手让迷雾凝聚，成为了一个低配版的王座。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来自深渊。”苏然抬起手散去迷雾，让沙尔图看到了这片凝固的世界。
虽然这一下子很难接受，但沙尔图还是不得不选择去接受，同时苏然打了个响指，变出了一根沙尔图喜欢抽的雪茄。
沙尔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是我喜欢的那个牌子。”沙尔图哈哈一笑。
“老图，这次出去后，你就有使命了。”苏然拍了拍他的肩头，虽然不想他参与进来，但现在实在没人能用了。
得到深渊的力量后，沙尔图恨不得现在杀回去给纳托尔一巴掌！
“对了，这个地方是哪里？”他看向四周，对这片凝固的无风世界很好奇。
“不知道，等我的记忆完全复苏应该才能知道。”苏然打了个哈欠，随后沙尔图就感觉眼前一黑，再次张开眼时已经被灰烬重组完成身体了。
轩辕星月站在一旁哑口无言，感觉这个世界太过疯狂，死亡似乎不再可怕了。
拥有不死躯的苏然不死也就算了，这个被她劈成血雾的男人怎么也能复活？
虽然轩辕星月很是不解，但还是拉不下面子去问苏然，当然，她也想不死。
注意到轩辕星月的目光后，苏然心头微动，随即右手这灰雾翻涌，那本名叫天灵卷的纯白古书便出现在手中。
他皱着眉头翻开了其中一页，发现轩辕星月的影子居然也在上面！
“你……”苏然眯了眯眼，轩辕星月则感觉一阵眩晕，之前被苏删去的记忆便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你的影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面？”他很不解。
“怎么了？难道我没有资格吗？”轩辕星月并不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对这东西的认知只是停留在签订并保留契约的层面上。
下一秒，苏然眉心裂开，那灰蒙蒙的深渊之瞳让轩辕星月感觉灵魂一滞，自己的一切仿佛都要被苏然看透了。
注意到轩辕星月灵魂中的那一抹灰雾后，苏然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让轩辕星月很是不爽，但不知为何却讨厌不起来。
如果换做以前，她可能已经一剑拔出将对方劈碎了。
“轩辕仙子啊，对不住了，这契约也不是我骗你签订的，要杀人就去找骗你的那个吧。”苏然让天灵卷散去，跟她解释了沙尔图为什么会复活以及天灵卷契约的真相。
不过出乎苏然意料的是，轩辕星月不止不抗拒这东西，反而还主动向他索要深渊的力量……
“你去哪里？”轩辕星月发现沙尔图要离开。
“去虚无之地，当个搅屎棍，嘿嘿。”沙尔图期待的摩挲着双手，以前是没啥实力不敢干这事，现在得到了深渊的力量自然要大干一场。
轩辕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