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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奇葩的租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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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青每天盛装打扮,盼星星盼月亮,也没能等来这个名叫“司华年”的大帅哥。

    甚至,她恨恨地怀疑,是不是房东太太为了捉弄她,才编出了这么一段鬼话。

    直到一个礼拜后,天青对“新房客”几乎不抱任何希望,早早卸了一脸妆容,换上了可爱的兔子睡衣,准备睡觉。

    然而,朦胧入睡时,客厅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一晚,顾朗偏偏随导师去了兄弟学校拜访,独留天青一个人,守着这两层小楼,胆战心惊地强行入睡。

    这是什么声音?有贼?还是灵异事件?

    天青自顾自地乱想一通,瞬间花容失色。

    她抽出床头边的棒球棍,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后,偷偷地扒开了一条门缝。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啪”地一声,玄关处的灯亮了。

    天青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客厅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手里推着一个行李箱,挺拔着腰脊背对着自己。

    而站在他对面,正对着天青视线的,是一个身材极其妖娆的女人。

    “司华年,你为什么要扔下我,搬出海边的别墅?还要住到这种合租的房子里来?”

    司华年?房东太太口中那个绝世大帅哥?

    天青突然来了劲,猫着腰匍匐在地上,偷偷摸摸地爬到镂空雕花的护栏处,扒着雕花的缝努力往下张看。

    这绝对是一场狗血大戏!

    男主是还没有看到正脸的大帅哥,女主身材不错,长相还待考察。

    单单是俩人之间弥漫着的男抛女弃的怨愤,便让隐藏在二楼的天青兴奋不已。

    “司华年,你说话呀!你是不是背着我在这里养了什么小妖精!”女主娇柔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怨怼。

    “你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了?跟踪我?”

    男人声音凛冽,脊背僵硬,不用回头天青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华年,你不要这么凶嘛!我是关心你,才会……”女人低下去的语调中平添了些做作。

    “金素妍,你定位我手机了?”司华年更加不悦,掏出口袋中的手机,两指单捏提了起来。

    “华年,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女主的声音几乎要挤出哭腔,听得天青的心肝儿都疼得颤了几下。

    司华年冷哼了一下,迅速转身,眼睛巡视客厅,最终目光定格在天青精心护理的鱼缸上。

    然后快步走了过去,将手中捏着的手机轻轻一抛,“咕噜咕噜……”手机沉入缸底,金鱼纷纷围了过去。

    “我的鱼缸……”二楼的天青差点叫出声来。

    鱼缸位于客厅的角落处,荧光灯忽明忽暗地投射在司华年的脸上。

    天青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粗略地瞧出他脸部的线条清晰深邃,仿佛刀刻一般。

    尚且沉浸在悲痛中的妖娆女主看见沉到鱼缸底的手机,颤抖了一下,仿佛又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飞奔扑进男人的怀里,顺势送上了自己娇润欲滴的红唇。

    只是,这寒冽如冰的男主并不领情,抬手便把女人狠狠推在了一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海边的房子你要是愿意住,那随便你。如果你再敢跟踪我,那么……”

    司华年的话并没说完,而是抬手指了指鱼缸中的手机。

    女人闻言,狠狠地打了个冷战,肩头微颤,带着哭声跑了出去。

    “啧啧啧,渣男……”天青忍不住出声评价道。

    “楼上的,看够了吗?”司华年的声音划破客厅的寂静,随后客厅大灯一亮,天青不由自主地伸手挡住刺进双眼的强光。

    待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天青缓了缓,才看清了楼下男人的长相。

    怎么说呢?如果说有一眼万年,那么此时的天青便深深沉浸在这言简意赅的四个字里。

    易天青也算是个阅尽美色之人。

    自己长相不差,从念书时起身边就不乏各类追求者。

    大学里念的是服装设计专业,一只脚踏进时尚圈,各式各样的俊男美女们早就让她有点审美疲劳。

    但此时,楼下站着的这个男人,却仍让天青在这寂静无声地暗夜里,一时晃了神。

    这个和顾朗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模特身高,宽肩窄腰,一双寒目狭长锐利,却在眼眸流转间泛着魅惑的光泽。

    他安静时,长长的睫毛覆上双眸,宁静美好,让人心生向往。

    但当他抬起双眸看向着你时,却是一层寒冰,带着三分盛气凌人。

    好看是好看的,只是多了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二楼的天青,就这样僵持着匍匐在地的姿势,呆呆地暗想道。

    楼下的司华年突然勾唇一笑,让天青觉得院外墨色的黑夜都多了几分璀璨之色。

    她不由得花痴般地挥了挥手,招呼道:

    “你好,新室友!”

    司华年却不接话,仍是唇间噙笑,然后抬手指了指天青的胸部,说道:

    “你……走光了。”

    天青不解地低下头,看到自己宽大的睡衣领口低垂下来,站在司华年的角度,睡衣里的春色正好一览无余。

    “啊啊啊!”天青一连尖叫,跑进屋里,当晚再没了出来打招呼的勇气。

    第二天,易天青难得起了个大早,坐在化妆台前捣鼓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精心挑了一件婉约又不失性感的方领小黑裙。

    等她确保自己装扮得完美无瑕后,拎着裙摆骄矜地走出房门,却见整个小楼寂静无声--隔壁的司华年早已人去房空。

    接着一连好几天,司华年都没再回来过。

    直到顾朗回来的那一晚,天青迫不及待地汇报自己的八卦见闻:

    “阿朗,你知道吗?房东太太没骗我,那个司华年真的是个超级大帅哥!”

    顾朗懒懒地白了天青一眼,嗤之以鼻道:

    “你每次见了有几分薄色的男人,回来对我都这么说!”

    天青热情不减,继续狂热地介绍道:

    “这次我真没夸张!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话刚落音,门外密码锁开锁的音乐声响起,天青振奋一起,果然,开门而入的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司华年。

    顾朗顺光而去,打量着对方,长得……的确不错。

    只是对方从一进门便死死地盯着自己,这灼热地目光中,竟有几分按捺不住的探究。

    这个人,让顾朗直觉很危险。

    而天青,全然没有察觉两个男人间的电光石火。她直了直腰背,端出一份自认为最得体的笑容,朝司华年摆了摆手,含笑说道:

    “你好,司华年!”

    然而,对方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司华年径直走到顾朗面前,唇边意味不明的笑容越来越深,目光紧紧锁住顾朗,盯了许久,伸出手来说道:

    “你好,我是司华年。”

    顾朗敏锐地察觉到来者不善,但礼仪不失,僵硬地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顾朗。”

    两手交汇之间,顾朗感觉到对方掌纹劲厚,似乎带了些敌意,还多了份挑衅。

    干晾在一旁地易天青有些愕然,又有些失意--她从小自信,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冷遇!

    等司华年上楼后,她小声地向顾朗求证道:

    “这个司华年,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如果不是同性恋,那怎会对自己这个大美女熟视无睹,偏偏对身边的顾朗兴趣盎然呢?

    这种不屑和轻视,对易天青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天之娇女无疑是致命的。

    于是,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层小楼里,她每天乐此不疲地炮制出各种邂逅、偶遇和搭讪。

    即使对方兴趣寥寥,天青也是热情不减。她坚信,只要司华年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就不可能眼中看不到自己这个大美女!

    毕竟欲擒故纵,也是男人示爱的方式之一。

    半个月后,最后一名房客到齐,房东太太的四个房间全部售罄,而天青一行人,也可以各怀鬼胎地坐下来组一局四人麻将了。

    据房东太太提前告知,这最后一名租客名叫叶杯明,是国内q大的双学位博士,这一次来哈耶大学,是作为学术交流的代表人物。

    只是这位号称高智商的优质房客,原定上午10点半就能到达地铁站,而地铁站距离小楼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但天青和顾朗两人,从一早端坐在客厅地沙发里,期间点了一次披萨和炸鱼薯条,又点了一次馅饼和香肠,直到晚上十点,仍然没有见到这位新租客的身影。

    当外出一天的司华年披着一身月色回到家时,看见坐在沙发上木桩般的两个人,略带惊讶地问道:

    “新房客,还没来吗?”

    三个人已经合租了大半个月,不说关系多么亲厚,点头之交总算是顺利达成。

    天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给这位高材生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他说他路盲。让他找人问路,他说自己社恐;让他打车过来,他说太过费钱!”

    天青说完,两手托腮,盘腿往沙发里又靠了靠。

    顾朗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脚,说道:

    “还是我去接一下吧!地铁站过来的路,的确有些绕。”

    司华年不置可否,侧身让出门口的路。天青见状,对顾朗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大神,这么点路都摸不回来!”

    临出门时,天青不忘回头对司华年喊了一句:

    “我给你留了披萨在冰箱里,你记得吃掉!”

    俩人走后,司华年打开冰箱门,一盒还没有开封的披萨静静地卧在隔层里。

    司华年唇角微动,轻轻一笑。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便对天青的性格有了一定了解--

    这是一个与自己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自己冷面冷心,而天青却热情似火;自己吝于感情,但她却敢爱敢恨。

    司华年知道这样的女孩,若是爱了,便是一生一世;如果不爱,就是头也不回。

    他们本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天青活在阳光之下,自由洒脱;而自己,桎梏在暗无天日的泥泞中,怀揣秘密,至死方休。

    只是,对不起啊易天青,我不得不将你拽进我的泥潭中,一起面对这场恶臭与不堪,将你变成这盘棋局上最无辜的杀棋。

    顾朗和易天青在地铁站旁的小巷子里,接到了一脸懵圈的叶杯明。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国男孩--略显土气的套头衫,一条洗得脱了色的运动裤,手中拎着2000ml的巨大水杯。

    见到两位室友,他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们好!我是叶杯明。不好意思,我路盲,不太认路。”

    顾朗自然地接过叶杯明的行李,介绍道:

    “没关系的。我是顾朗,刚才咱们打过电话了。这是易天青,以后咱们都是室友。”

    天青对着叶杯明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率先走在了前面。

    这一夜,接上了新室友,大家睡得都有些晚。

    不过许是疲累,沾到枕头的那一刻,睡得倒也香甜。

    客厅的石英钟慢慢走向凌晨,墨色的夜寂静无声,这栋雅致的两层小楼也怀揣着秘密酣然睡去。

    司华年的屋亮着昏黄的夜灯,他目光灼灼,似乎在等待着谁。

    果然,门锁微动,他抬头望去,只见叶杯明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咧出一口大白牙,低声道:

    “好久不见,司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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