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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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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意外遇险,傅川受到的惊吓比丝药还大,回去的路上,傅川一直把丝药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动的时候会亲吻她的额头一下。

    昏暗的车厢里,那垂眸的眼满是化不开的深情和疼惜,那轻轻的吻是一个大男人能做的最轻的动作。

    丝药被傅川用帽子罩着,眼前黑漆漆的,能看到的只有傅川。她的脸颊一直挨着傅川颈侧,肌肤相贴,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傅川的体温。

    傅川的温度在黑漆漆的世界里就是丝药的光,是丝药的安全感。傅川只是一个人,但是他却给了丝药全世界,从重生到今天。

    也正因为这样,在今天经历的危险之后,丝药见到傅川就没那么害怕了。她的所有恐惧和绝望,在傅川出现的那一刻,都被他的光芒和温暖照耀的消失不见了。

    人生有幸,自己可以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人生更有幸,身边人也可以给我们充足的安全感。

    到季叔家里的时候,季婶看到丝药被傅川抱着很担心,秋塘小镇不大,今天巷子里孩子被拐的事闹得很大,警车哇啦哇啦来了好几辆,没一会儿家家户户就都知道了。

    季叔和季婶听说救孩子们的是一个顶顶漂亮的小姑娘还有一个模样也超级好的年轻人,就马上想到了傅川和丝药,他们秋塘小镇十一放假是有不少年轻人回来,但那些老一辈都认识,只有付出啊和丝药是陌生人。

    “妹妹还好吗?你们去医院看看了没?”

    “她还好,没有受伤,叔叔婶婶不用担心,你们早些休息,我抱她上楼了。”

    季婶和季叔看到傅川有些疲惫的样子,也不多说,就催着他们上楼了。

    傅川三两下撤掉了自己的衣服,又脱掉了丝药的,抱着她就窝在了被子里。

    傅川此刻不想有任何人、人和事打扰他。他就抱着丝药,紧紧抱着,他甚至萌生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以后无论到哪里,他都要抱着丝药,只有把她抱在怀里,他才觉得丝药是安全的,他只有时时守着,丝药才会一直都在。

    这个想法很强烈,他甚至很偏执地想把丝药禁锢在自己身边。傅川的下巴压着丝药的头顶,丝药身上的气息安抚了他躁动的心神,理智回笼后他压下了所有疯狂。

    傅川长久的沉默让丝药也担心了起来。她预想过傅川会生气,会教训她,可是傅川没有。他很温柔,很包容。

    “哥。”屋子里没开灯,窗外有月光。

    “哥。”被子有些凉,傅川身上很暖。

    “哥。”

    第三声的时候,傅川终于动了,“哥在。”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了丝药。

    傅川的眼睛很红,像一只以为会失去伴侣的雄狮。丝药有一瞬间想躲,但是那冰凉又炙热的唇落在身上时,她的灵魂颤栗了。

    因为傅川在她耳边低吼着说:“明年九月七号领证!一天都不能迟!”

    九月七号,她的生日。明年的九月七号,她就满二十周岁了。二十周岁,法定的结婚年纪,是她可以和傅川名正言顺结为夫妻的日子。

    傅川语气狠狠的,但是并不凶,他像是在对自己下命令一样,告诉自己那一天他必须做这件事,这件事一天都不能迟。

    “小媳妇,我等不了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傅川说话很少用这种商量祈求的语气,丝药这一刻体会到了其实他在害怕。这样的一向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傅川,因为她,害怕了。

    丝药心里酸酸涨涨的,还很甜。她哽咽了几下,手臂主动环上傅川的后背,很坚定地说了声好。

    她很幸运,能以妹妹的身份被傅川捧在手心,她更幸运,能以傅川妻子的身份和他相伴到老。

    如果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要积攒幸运遇见你,那么我愿意。

    秋塘夜里下了一场雨,很猛烈的倾盆大雨,雨声打断了胡思乱想,让白日里经历了噩梦的人们,晚上好眠。

    丝药在傅川怀里睡得很香沉。计划睁眼到天明的傅川也不知何时陷入深眠。

    医院里。

    三个孩子的妈妈,廖珠,坐在病床上抱着小女儿轻轻摇晃。她身边的病床上,大儿子和小儿子在一个被窝里睡着。

    廖珠的老公跟着村里人外出打工了,只有她一个人在秋塘照顾三个孩子和腿脚不利索的婆母。

    可是她还是没有照顾好孩子们,她一想到李队长和她说的人贩子已经盯上他们家很久了,她竟然都没注意到,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在村里玩儿,给自己跑腿儿,就很后悔。

    她都不敢想,要是今天没有那对兄妹她该怎么办。

    除了她们一家四口,隔壁病房还住着几家人。他们的孩子是八点多才被李队长从人贩子招供的窝点找回来的。

    那几个孩子眼神空洞恐惧,见人就害怕地嗷嗷的直叫,对他们的爸妈也是拳打脚踢,抱都不让抱,医生说是因为孩子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才会对所有人都恐惧。

    除了这样,那些孩子身上还有被捆绑和殴打的青紫和破皮。廖珠摸着三个孩子的脸,眼泪滴吧滴吧的,她很难想象要是自己的孩子被打成这样,她的心得碎成什么样子。

    还好,还好。

    医生说她的三个孩子只是被迷晕了,身体没大事儿,明天睡醒后就会活蹦乱跳的。

    清早季叔和季婶吃过早饭,两个老人家又在厨房忙活了起来,他们要煲一些养心安神的汤给丝药。

    两人的动作很轻,不想吵到楼上的丝药和傅川。

    “咚咚咚!”

    季婶儿握着汤勺,指使围着她转的季叔道:“一大清早的是谁啊,老头子你去看看。”

    “那你看好火,汤要温火慢炖。”季叔看起来很不放心,他挥扇着着大蒲扇回头嘱咐,又对着门外问了声。

    “谁啊!”

    “咚咚咚。季爷爷是我们啊。”三个小孩子齐声喊道,嗓门清亮很有活力。

    季叔拉开门栓,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廖珠带着三个孩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哟,是廖珠啊,来快进来!”

    “季爷爷还有我们呐。”三小只一跳一跳的,想让季叔也注意到他们。

    季叔抱着小女孩卖过门槛,“是是,爷爷也请你们进来。”

    “季叔,没打扰你们吧!”廖珠拎着东西,牵着两个儿子过门槛跟在后面进来。

    “没有,我和你季婶儿每天也没啥事儿,有啥打扰不打扰的,你带孩子们来是看丝药和傅川的吧。”

    “是啊,昨天多亏了他们,我要感谢他们。”廖珠说起昨天还有些哽咽,但是在孩子们面前她不想表现出来。

    孩子们还小,其实不太懂,以为就像动画片里的主人公遇到坏人,被英雄解救了一样,对昨天的事儿一点也不害怕,听说来见丝药和傅川还很激动呢。

    “季奶奶,你做什么好吃的呀!”

    “哟,你们来了啊!”季婶看到三小只在厨房门口探着小脖子,看了一眼锅里,已经好了,就关了火。

    “是啊,是我们呀。”季奶奶递给他们每人几个蜜饯,让他们先吃着。

    “就在那儿等奶奶啊,奶奶给你们洗水果。”

    “好啊,谢谢奶奶。”

    “奶奶,姐姐呢?”小女孩含着蜜饯甜得眯着眼,来了一会儿都没见到姐姐,她有些好奇。两个小男孩一嘴两个,比赛谁的脸颊更鼓,听到问丝药,也好奇地看着季婶。

    妈妈说待他们来看姐姐的。

    季婶带着三小只来到了厅堂,招呼廖珠吃,对三个孩子说:“姐姐昨天累到了,还在休息,你们要等等吗?”

    三小只看向自己的妈妈,廖珠对他们一笑,又对季婶说:“当然,我们等一会儿。”廖珠理解,她没在场都吓得不行,小姑娘和人贩子面对面周旋肯定也吓坏了。

    三小只敲门的时候,丝药已经醒了一会儿,正在傅川怀里犯懒。

    “谁来了?”

    傅川听力好,“三个小孩子和一个女人。”他抱着丝药倚在床头,手指绕着丝药的头发。

    三个孩子?“难倒是昨天的差点被拐的三小只?”丝药拿过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眼,快十点了,“那我们下去看看吧?”

    傅川赖着不想起,丝药就掰不动他的胳膊,两人玩闹了几下才起来。

    丝药换了一件白色的娃娃领蓬蓬裙,裙子上绣着可爱的小草莓。傅川是白色休闲衬衫加灰色长裤。

    楼下,季婶和抱着小女孩的廖珠闲聊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围着季叔吃橙子,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彼此都很熟络的样子,看起来平日里也是经常走动的。

    “姐姐!妈妈,奶奶,姐姐下来了!”丝药一下楼,小女孩就从妈妈怀里出溜下来,扑了过来抱住丝药的腿。两个小男孩也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你好呀。”丝药停在最后两节楼梯上,笑眼弯弯地和她打招呼。

    丝药想抱起小女孩,结果他身后的傅川先她一步把小女孩插着腋下抱到了迎过来的季婶儿怀里,“季婶早,季叔早。”

    “早。”季叔笑呵呵地招呼他们过去,两个小男孩看到丝药也想凑上前来,可是有碍于傅川也在,犹豫着不敢过来。

    小女孩没抱到丝药也没不开心,反而很喜欢傅川把她拎起来的感觉,像是在飞,叔叔一伸手她就飞到了季奶奶怀里。

    廖珠也站起来,她看着衣着不凡的两兄妹俩眼神很热切,她既激动又紧张,救了三个娃的兄妹难倒是天上的仙人和仙女吗?不然怎么会这样风姿不凡?她双手潮热,搓着裤缝,她心里有很多感谢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些啥。

    季婶儿看到她拘谨的样子,抱着小女孩就到了她身边,对着丝药和傅川介绍道:“她叫廖珠,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今天是特意来感谢你们的。”

    “对对,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的孩子就!”廖珠激动地直接对着丝药和傅川鞠了一躬。

    两个小男孩此时也很懂事的来到妈妈身边,和妈妈一起感谢傅川和丝药。

    “起来!快起来,不用这样。”丝药赶忙上前扶起廖珠,“他们三个孩子这么可爱,任谁看到都不会不管的。”

    “可爱!”

    小女孩听不懂别的,就明白了丝药说她可爱,一本正经地在季婶怀里点头。

    “你呀!”季婶也被她萌到了,虚虚地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尖。

    廖珠也被女儿逗得放松了下来,大家一起在厅里的椅子上坐下。

    季家厅里上座有两把椅子,季叔和往常一样坐在右边,傅川过来坐在他下手,让丝药也挨着他坐,他今天都不可能让丝药离自己超过一米远。

    廖珠在左边下手的位置,等丝药和傅川都坐了,她才坐下。

    季婶儿把小女孩放下,让她自己玩儿,转身进厨房给傅川和丝药一人盛了一碗汤。然后坐在了左边。

    “早饭点过了,婶婶没给你们留饭。你们兄妹俩先喝些汤垫垫,过会儿我们直接吃午饭。”丝药一看奶白醇香的汤就知道是精心熬得,“谢谢季婶儿,让季婶儿操心了。”

    廖珠也想到季婶刚说丝药在休息,结果她们进门这没一会儿,丝药就下来了,有些担心地问道:“姑娘,不好意思啊,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丝药小口小口地喝完汤,微微一笑让她别担心,“没有,我也醒着的,就是想偷懒赖床一会儿。”

    小女孩听了煞有介事地安慰她:“没事的,姐姐,我也赖床的,妈妈不说。”

    小女孩的天真的童言童语,让丝药跟廖珠也很快打破了陌生的尴尬。

    傅川那边,傅川喝了汤,季叔给他倒了杯茶,两人搬个小桌在座位中间边喝茶边下棋。两个小男孩对傅川既害怕又想要接近,一左一右围在季叔身边,看他们下象棋。

    季叔和傅川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两兄弟看得开心,对下棋也感兴趣了。

    “傅姑娘,这是我自己晾晒的桂圆干、莲子、山药,茯苓什么的,都是我们自己家里产的,你别嫌弃,还有几瓶我自己酿的桂花酒。”

    丝药看着廖珠推过来的好几个扎着口的白色布袋子,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傅川装葛根的尿素袋子,廖珠这些东西放到一起也可以装满一个大尿素袋子了。

    “你们兄妹救了我家三个孩子,对我们一家有天大的恩情,是我们怎么还都还不完的,这些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等他们三个孩子长大后,会尽他们所能回报你们的。”

    廖珠招手让两个儿子过来,小女孩也凑过来和两个哥哥站成一排,廖珠温柔地摸了摸三个孩子的头,“还记得妈妈和你们说过的吗?”

    孩子们齐齐点头,懵懂的眼睛里此刻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认真的严肃,他们面对丝药和傅川的方向站着,声音掷地有声。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向天!”这是男孩中的哥哥。

    “向阳!”弟弟紧跟着。

    “向熹!”小女孩没有两个哥哥个子高,但是鼓着小胸脯喊出的声音一点也不低。

    “会一直记得恩情,报答你们!”

    丝药没想到三个孩子不仅是看着乖巧,而且还这么懂事,让她更喜欢了,“那你们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健健康康的长大才行哦!”

    “嗯!”三小只认真的低头,小女孩呵呵笑着扑向丝药怀里,两个男孩也向动,但是忍住了,倔强的小眼神盯着傅川看。

    傅川心里笑了一下,觉得他们这样的性格倒是很适合当兵。傅川看了一眼丝药,对着向天和向阳道:“听她的。”

    顿时,向天和向阳看丝药的眼神就更热切了,好厉害啊,原来这个吓人的哥哥都听你的话!

    小孩子心思浅,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丝药耳根发红,但稳住了,像模像样地对着俩小孩点头,说道:“这事儿过了,别有压力,去玩儿吧。”

    季婶和廖珠虽然是过来人,但是两人先入为主的认为傅川和丝药就是兄妹,因此虽然觉得傅川和丝药之间的气场过于亲密,也没有多想。

    廖珠表达了感谢和心意,也没有多待打扰傅川和丝药休息,带着孩子们就要回家了。丝药和季婶送她们出门。

    没想到刚送走了她们,就看见来迎面走来的另一队一家三口。

    “囡囡!”季婶惊喜地看了一眼丝药,回头冲着屋里喊了句:“老头子!快出来!女儿回来了!”

    季婶小跑着迎上女儿一家,“你们回来啦!你这孩子不是说不回来吗?也不提前告诉妈一声。”季婶激动得眼眶湿润。

    丝药和傅川站在门边相视一笑。

    季叔健步如飞地过去,他们一家人许久没见,都很激动。女婿被岳父和岳母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很热情地回应,脸上一直带着笑。

    丝药看好多邻居老人都出来看热闹了,走得近的还过来打招呼。他们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进屋。

    进屋后傅川和丝药主动做到了边上的位置,让他们一家人做起一起好说话。

    季叔和季婶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外孙,稀罕的不得了,一岁左右的小孩胖嘟嘟的,也不认生,很爱笑,露着两个小米牙,笑得嘴角都直流口水。

    “小知为,叫外婆。”

    “叫外公。”

    进门时,季婶介绍过他们的女儿叫季忆,季忆身材娇小,长发梳着低马尾,容貌很有古典美,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看到爸妈这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爸爸,妈妈,他还小呢,刚会叫爸妈,不过你们多教教他,说不定他还真会叫了。这次我会在家戴两个月,时间也够了。”

    “这次能待半个月,那个是太好了。”

    “是啊,傅浩他要出公差去山东两个月,担心我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所以临走前专门送我回来陪你们。”

    季家一家三口聊得兴起,季家的女婿傅浩也没有觉得被冷落不自在,他隐隐还有送了一口气的感觉,微笑着和傅川搭话。

    “傅先生,刚听爸妈说,你们兄妹是来旅游的?”

    傅川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傅浩,笔挺的中山装,金框眼睛,举止圆滑,但眼神很正气,自信不自傲,也算是个佼佼者。

    他淡淡地回道:“家里人喜欢江南水乡,就来看看。”

    傅浩不介意,他工作中接触的人多,有几分眼力,他能看出傅川平时应该也是这样的性格,没有不爱搭理他、瞧不起他的意思,还热情地邀请傅川来杭州:“要说旅游,一定要来我们杭州,杭州的西湖景色可是不能错过的。要是你们来杭州,我还可以尽尽地主之谊。”

    傅川没说去还是不去,他把剥好的一小碟桂圆干递给丝药,转头道:“如果家里人喜欢,会去的。”

    傅川说了两句话,两句话都不离家里人,傅浩就好奇了,但是碍于不熟,不好多问,他笑了一下转移话题,“傅先生也姓傅,可是这个傅?”他在桌子上笔画了一下。

    见傅川点头,有些惊喜地道:“那可巧了,咱们同姓,没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我是山东烟海的,父兄哪里人?”

    傅浩还真是搞交际的一把好手,这么快就把称呼从生疏傅先生变成亲切的傅兄了,傅川正在擦手,动作没停,但是微微抬了抬眉,山东烟海?

    “小地方,宁省望海市的。”

    傅浩一听宁省望海市,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太爷爷家里的那张老相片,越看越像,他惊喜地睁大了眼,追问道:“可是海泉县,水泉村?”

    傅川看着他,挑了一下眉,这么巧?

    傅浩见他不说话,直接自报家门:“家父傅罕,稀罕的罕。祖父傅陆生。”

    傅川笑了,还真是这么巧,“原来是傅罕四叔家的堂弟。”

    季叔季婶还有季忆的目光也都看着他们,听到原来是亲戚都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傅川问了傅家四叔傅罕,傅家三叔傅希,还有小姑姑傅未几,傅浩说他们都好,就是小姑姑还没结婚把爷爷和奶奶愁坏了。

    傅浩是知道傅川父母意外身故的,所以只问候了二奶和二叔一家。

    他听到傅川介绍丝药的名字的时候,第一次失去了表情管理,直接站了起来,喊了声大嫂!

    丝药的脸突的一下像是红透的西红柿,她和傅川的事家里的二奶二叔都没告诉,这个刚刚认亲的傅浩是怎么知道的?

    傅川也惊了!虽然他表面上八风不动,他皱眉看着咋呼地瞪着丝药的傅浩不悦地道:“傅浩,坐下,你吓着我家里人了。”

    傅川握着丝药的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傅浩环顾,岳父、岳母和媳妇都皱眉看着自己,他尴尬一笑,坐下解释道:“大哥,大嫂是叫傅丝药,我没记错吧!去年秋天,太爷爷写族谱的时候我正好在的,我给我儿子上族谱吗。花丝的丝,药材的药,随你姓傅,傅丝药。就写在你旁边,身份是你的妻,没错的。”

    傅浩仔仔细细回忆了一边,自问自答:“对,没错,那时大嫂刚满十八是吧,我爸妈,大伯和大伯母还说,你肯定是特别喜欢大嫂,所以在大嫂一成年就赶紧办了订婚宴。”

    傅川:。。。。

    他心中只有一句话:天助我也!

    “没错,傅丝药是我的妻子,因为她年纪还小,不能领证,所以在外面为了方面就说是我的妹妹!”

    “我就说我没认错吗?”傅浩兴奋的像个孩子,他们这一辈儿没见过面,家里兄弟几个可都对这个年纪最小的“大嫂”好奇的紧,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见到传说中的“大嫂”,和传说中的傅家这一辈最出色的孩子——傅川的人,傅浩有种中头彩的惊喜感。

    不认识的时候傅浩端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现在认了亲,一下子暴露了本性,在傅川这个哥哥面前,他就是个热血少年。

    丝药看着傅川在众人面前,坦荡地说自己是他的妻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心里热热的那种开心。

    “好好,我这就去做饭,我们中午好好吃顿好的,庆祝你们兄弟重聚。”季婶欢喜地拉着季叔去厨房忙活了。

    季忆抱着儿子坐过来,叫了声大哥和大嫂,傅川很满意地嗯了一声,丝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季忆给了她一个理解的眼神,她刚结婚的时候也经常害羞的,她把儿子往前抱了抱,告诉他:“小知为,这是大伯和大伯母哦。”

    季知为当然没听懂,不过他很喜欢大伯和大伯母,两个藕节似的小手臂使劲向上摇着,留着口水咿咿呀呀地说:“好看,好看,喜欢!”

    小身子一挺一挺地想让丝药抱,傅川当然不同意,又截胡了,季知为看到抱自己的人变成了傅川,也不怕,还咧着嘴开心地傻乐,他不介意,只要好看的人抱抱都行。

    但是季知为一看到丝药时候,还是会啊呀啊呀地要抱。傅川只好让他背对着丝药坐在自己怀里,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还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一百的放到他的小手手里,美其名曰见面礼。

    弄得傅浩和季忆很紧张,生怕自家儿子一个高兴就把钱撕了。

    季忆觉得大哥太客气了,现在给小孩子压岁钱大都是十块,多的五十,几乎没有给一百的,太多了。

    傅浩倒是没觉得,傅川在他们傅家就是传说,啥都行,顶顶厉害那种,傅浩看着傅川那钱当玩具哄孩子的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很说夸张想像:钱在傅川眼中大概就比纸强一点点吧的剧情。

    傅川没想到有一天要和一个也都没长齐的娃娃挣媳妇,不过,谁都不行,他的媳妇他都不能随便在外面抱呢,别人更不行,奶娃娃也不行。

    丝药看着难得孩子气的傅川,心里美滋滋的,嘴里的桂圆干也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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