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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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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来了个阎罗。

    这个消息从刑部的士兵口中流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流入整个京城,朝堂上的人很快就知道陛下派了个厉害人物去接管刑部。

    祁蕴听到属下的禀报时, 在脑中回忆着那个被人称为“阎罗”的內侍,在想起他的来历时,他眯起眼,流露出几分兴味。

    慕予的孩子

    他唇角浮出一缕笑,招手唤来管家,“去,将这位‘阎王’请来,就说我要好好与他探讨探讨刑部之事”

    望着黑衣少年远去的背影,祁蕴勾起一个满意却略显讽刺的微笑。

    陛下你可得小心了啊。

    最近元溪老是早出晚归,被乐清好不容易养胖一点的脸飞速瘦了下去,那腰怕是都快比她细了,看得乐清心疼极了。

    她吩咐御膳房的人日日做些好吃好喝的给元溪备着,孩子正在发育呢,可别耽误了。

    乐清端着一碗鸡汤来到了元溪房间,刚一进门,就被满屋的血腥味惊到,她放下手中鸡汤连忙跑到元溪身边,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她表情紧张, 上前就想扯元溪的衣服。

    元溪原本正在脱衣服,听见有人闯进来的时候他神色一凛, 刚想出声斥退她, 那人就跑到了他身边,一把扯掉了他的衣衫。

    元溪下意识收了浑身凛冽的气势,“陛下”

    乐清正拉着他的衣服,焦急地上下打量着他全身, “哪里伤了?快给我看看!”

    元溪被乐清扒着衣服,近日都是面无表情的脸现出几丝红色,他没有拉开乐清的手,只是偷偷转了个身,挡住了有血迹的一边。

    “陛下不要担心,是别人的血,不是元溪的。”他解释道。

    乐清紧张的心放下了些,这才注意到自己拉下了元溪的衣衫,此时的元溪半边身子都暴露在她眼前。

    十四五岁的少年身量不高,却异常挺拔,因为日日练武,所以身上不显瘦弱,腹部和手臂都有着肌肉,线条流畅好看。

    乐清好奇地戳了戳元溪的腰腹,“你怎么练的啊?”

    元溪咬住下唇,忍住差点溢出口的轻吟,他偏过头,不与乐清对视,“陛下若是想练,元溪可以教陛下。”

    乐清想到这两年元溪练武时吃的苦,连连摇头,“不了不了。”

    元溪一眼就知道乐清在想什么,他感受到衣物的拉扯,唇角微勾,“陛下是想要元溪不穿衣服吗?”

    他说这话时眼底闪过暗芒,整句话像是在打趣,但由他口里说出来又不太像是开玩笑。

    乐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正扒着元溪的衣服,她迅速丢开衣襟,将手藏到身后,神色无辜,“怎么会呢?这还没到夏天呢,快穿上,别生病了。”

    元溪见眼前人一副无辜的样子无可奈何,他将衣服拉起来,随意搭在身上,看起来并不在意。

    看着元溪不在意身体的样子,乐清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拉住元溪的衣领,细细帮他系好衣带。

    元溪垂眸便是正为他打理衣服的陛下,他感受着从胸膛前划过的指尖,心中溢出几丝痒痒的微麻,他忽的开口,“陛下您会讨厌元溪吗?”

    乐清闻言抬头,正好撞进一片幽深的海面,好似深海,看似平静无波,但那隐藏在海面下的波涛不知何时会掀起巨浪。而此时,那里面有她。

    乐清冲他笑了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还真是没办法对这样听话的孩子产生任何恶意啊,就算以后他会亲手杀了她,她也没办法讨厌他。

    元溪视线下意识移到乐清正翕动的唇瓣上,淡粉色的樱唇一张一合,偶尔露出那柔软的舌尖,引得他眼神一暗。

    “那陛下可要记住您说的话啊,无论谁在您面前说了些什么,都不要讨厌元溪。”要喜欢元溪,要一直喜欢元溪

    乐清觉得元溪肯定是在刑部受委屈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她也不是那种随意听信别人的话的人,于是她点点头,应了句,“好。”

    元溪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乖巧听话的模样,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欲望,他想光明正大拥她入怀,他想让她日日冲她低眉浅笑,他想要眼前人与他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可这些他现在做不到。

    元溪移开视线,“陛下还有事吗?”

    乐清眨眨眼,一拍手,“对了,”她快步行至桌边,将刚刚慌乱时放上去的鸡汤打开,她挥了挥手掌,鸡汤的香味瞬间涌入房间里,“这是我特意吩咐他们熬的鸡汤。”

    她看向元溪,向他挥了挥手,“来,你最近都瘦了,要多喝一点。”

    元溪鼻尖萦绕着鸡汤浓香的气味,径直走向桌边,被乐清压到位子上坐下。

    乐清亲手为他舀了一碗鸡汤,放在元溪眼前,“来,可香了。”

    元溪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汤,就在乐清以为他正在出神时,元溪忽的舀起汤勺,往嘴里送了一口。

    乐清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喝吗?”她刚刚可馋了一路。

    元溪看到陛下眼中的期待,将勺子递给她,“陛下可要尝尝?”他这么说着。

    乐清就等着他这句话,拿过勺子就尝了一大口,入口就是浓浓的鲜味,鸡肉的鲜香与油的爽滑碰撞,在舌尖炸开了花,细细品尝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元溪却眼神微暗地盯着她含在嘴里的勺子,那个勺子,刚刚还在他唇边。

    “这御厨不错,下次也让他熬。”乐清又偷偷喝了一口,直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才想起来,这鸡汤是元溪的。

    她掩唇轻轻咳嗽两声,“你多喝点,我先走了。”说着,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元溪的房间。

    元溪望着乐清的背影远去,良久,他才收回视线,又落在了被慌忙放在碗里的勺子上。

    他顿了顿,伸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往唇边送去。

    甜的。

    明初十三年冬,叛军以锦州为大本营,以迅雷之势吞并周围并、抚二州,而后渐渐隐入人流,再不见耳闻。就在众人都以为可继续安享太平时,这支叛军于明初十四年秋日异军突起,不足两月便吞并江东顺州。

    琅琊王氏家主自请并入叛军,充当军师,却被叛军头领拒绝,言曰其私德有亏,连自家门前雪都扫不干净,何以扫天下?

    这话引起百姓探讨,说连南主都如此评价,那琅琊王氏家主定不是什么好人。

    说来也奇怪,南主是叛军头领,百姓非但没有抵触,反而是他说的话被众人追捧,并奉为圭臬。祁蕴站在大殿内,听到探子这样说的时候,他眼神微变,这般能收拢人心的人物,恐怕是大敌。

    朝堂上众人也听到了叛军头领是这般厉害的人物,议论纷纷,都害怕某一天叛军打上京城,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谢戎耳力好,自然听到了朝臣的议论,他斜斜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官员,那官员立马噤声,不敢再谈论。

    谢戎轻“呵”一声,一群胆怯的文人懦夫。

    这时,云台上方的陛下开口道:“威北将军何故发笑?难道你有何不满吗?”

    谢戎很懵,他哪里笑了?但这种时候也不可能驳了陛下的面子,于是他拜道:“回陛下,老臣是觉得那些不自量力的叛军好笑。”

    上面的人“哦~?”了一声,听不出多大情绪。

    谢戎摸不透小皇帝的心思,于是道:“这些叛军现今只占据江东小半州府,却这般大摇大摆,生怕朝廷不知晓他们的存在。也正是他们这般轻敌的想法,令我朝有了警惕,陛下大可趁他们尚且弱小派人剿了他们。”

    切莫养虎为患才好。

    谢戎在心底默默补充着。

    乐清叹了口气,谢戎想的不错,可惜南若厘就不是正常人,她其实已经夺下江东过半城池,只是为了放低敌人警惕,与当地官吏暗通款曲,将战报瞒了下来。

    而且她那些来自未来的发明,早就惠及整个江东,江东百姓对于她这个南主莫不称赞,纷纷投奔她。

    这场仗,大周赢不了。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南若厘这几年积累下的财富,可不是她那个岌岌可危的国库所能比的。兵力祁钰暗地养的私兵,恐怕早就不在平阳候的掌控下了。

    乐清将视线放在眉头紧锁的平阳候身上,看来平阳候也不知道那个被他视作大敌的叛军,有他儿子一份。

    男女主已然合作,那她

    乐清垂眸。

    朝堂内因为威北将军府这般话语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索,陛下应该会派威北将军去平叛,毕竟威北将军从来都是帝王的左膀右臂,从无败绩。

    谢戎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双膝微曲,做好了要接圣旨的准备。

    云台上的陛下终于发了诏令,道:“那便命人率十万兵众前往江东平叛。”

    十万?谢戎狠狠皱起眉头,就算是平叛也用不着这么多兵力。平阳候也是疑惑,抬头瞧见小皇帝一副懒散的样子,又放下心来,看来小皇帝只是想快点铲除叛军。

    “先锋,王易。军师,黄玉吉。左右将军,胡玉清、段喜。”

    被她提到的人都走到殿中央领命受恩。所有人都在等着陛下说出谢戎的名字,没人觉得会有意外,祁蕴也这么觉得。

    可乐清却没让他们如愿,她轻启双唇,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

    “主将”

    “谢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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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初三年,帝师裴衾授首伏诛,其心腹将之恶行公之于众,震惊朝野。陛下赐其毒酒一杯,尸首悬挂于城门之上曝晒七日,以示帝王威仪。

    我死后三月,庆国上下,举朝欢庆,无一人不欢喜我这大奸臣终于伏法,庆国得见光明。

    我死后第二年,朝堂起用大批新人,旧臣忙得焦头烂额,有人突然提起我,朝野上下一片静默,眼见陛下面色漆黑,无人敢接话。

    我死后第三年,皇帝为我平反,众臣为我守灵,百姓为我痛哭鸣冤。

    而我魂魄囿于玉佩之内,冷眼旁观着这迟来的清白。

    我死后第七年,庆国覆灭,朝臣叛逃,狠心的小狼崽子在曾经悬挂我尸身的城墙上一跃而下,口中喃喃“我来殉你。”

    这折磨他数年的心魔缠绕于身,终究与他一同归于天地。

    新朝赋税沉重,旧朝百姓过得苦不堪言,人人都道,若是帝师尚在,必定不会到如此地步。

    于是,元祚一年,帝师死后第七年,我被世人奉若神明。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十三年前还在祁山隐居的时候。

    彼时的虞骆舟还是个小可怜皇子,在山门外顶着风雪跪了整整三日,欲许以帝师之位,请我出山。

    我觉得亏本的买卖不能再做第二次。

    于是在他终于经受不住暴风雪的侵袭,虚弱倒地时,我躲在背后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他一顿。

    然后命人将其丢出祁山百里外,再不用见他那惯会哄人的委屈模样。

    第三人称。

    女主出山时20岁,死时26岁。

    追妻火葬场,男主不换,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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