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042章天降神使
“小鬼头，你也想喝酒吧！”老者笑咪咪地指了指那个小衙役，“行，今天我老头子就出点血！”他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递给那小衙役，“看着买！”
“您可真抠啊，就这么点！”小衙役说。
“还想要多少？臭小子！”老头一巴掌拍到那小子头上！
“再来一块！”那小衙役看他没留意从他手里又抢了一小块，笑着跑了。
“你就说，你这老头，没儿没女的存着那么多钱还干什么？还想着带进坟堆里去？不如趁早孝敬孝敬我们，还能对你客气点！”高个子衙役见同伴走了，自顾靠在假山石上，跟那老头说话。
“哼，敢让我孝敬你们，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那老头呸了那人一口，靠着石头找了地方坐下。没一会，那小衙役拎着酒菜就跑了回来。
“给我酒，其它你们吃去吧！”老头说。
“别啊，怎么也是您出的银子，来，给你个鸡腿！”小衙役将包着肉菜的油纸平铺在地上，老头靠在石头上光顾着喝酒，很快就有点迷糊。
“别理他！”两个衙役见他睡着了，便挪了个避风的地方，继续吃喝起来。
薜林洲和秦鹰见他睡着了，还没有所行动，就见那老头等两个衙役离开后，居然睁开眼睛又醒了。
老头悄悄地爬到墙根儿那，好像在藏什么东西，然后又快速爬回原地，继续若无其事地在那打酣。
又过了有半个时辰，老头站起身，摇摇晃晃消失在那堆山石之中。
薜林洲和秦鹰悄悄从房上跳下，溜到那个墙根，一堆杂草碎石后面竟有个墙缝里，秦鹰手小，伸进去一摸，有二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四个黑色小药瓶！两人对视一眼，秦鹰把药瓶放到怀里，找了几块差不多大小的土块用油纸包好，又给塞回了墙缝里。
“走！”秦鹰小声说。
他们今夜的目标达成了。
连夜溜出隔离区，回到与耀联络的那个小院。
“大人！”他们回去的时候，耀在小院等他们。
“你把这个给齐大夫看看！如果要是赤蝎毒粉，就先找两个重病患者试一下！”
等耀拿了药离开，两人席地坐下，“刚才他们说‘你怎么从这边出来了！’那说明那密道，还有很多出口！”薜林洲。
“恩！我也听到了！”秦鹰。
“那小瓶里就是赤蝎毒粉，应该是那老头偷出来的！”薜林洲说，“情况应该就和关山抓住那人说的一样，制毒粉的地方就在下面！”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好？”秦鹰问。
薜林洲想着秦鹰那天说的，要么抢要么偷要么骗！抢和偷以目前的情形来说都不太都不太现实，可是骗这件事吧，他不太行！
“大人？”秦鹰见薜林洲在发呆。
“啊？”薜林洲回过神来。
“大人在想，咱们怎么能把那些毒骗到手？”
“嗯！”薜林洲倒是诚实，“你也觉得骗最保险是吧！”
“是啊，偷和抢都不保险，咱们现在时间紧迫，必须一击成功，所以只能骗！”秦鹰。
“那要怎么做？”薜林洲问。“等下说，耀回来了！”
果真，耀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草民齐响见过薜大人！”来人没有进门，站在门口给薜林洲行了个大礼。
“您是齐大夫吧，快请起！”薜林洲哪还会怕他，快走两步上前将人扶起来。
“大人，不可！”齐大夫后退两步。
“唉！要是传染，我早就染上了！”薜林洲笑笑。
把根据齐大夫的说法，这两天用了他们带来的方子，病人发烧的症状缓解更加明显一些，但是药物不足，此时成了难题。
“大人，这个小黑瓶里的确就是赤蝎毒粉。我已让人给几个重症的病人试用了！但这只有一瓶的话……而且方子里的其它药物，我们这也没有多少了！”齐大夫为难。
“我们这还有几瓶，但还有点用处！”薜林洲说，“这样，您先回去，容我们想想！”薜林洲说着让耀送他回去。
“等一下，齐大夫，我知道您这边药品不足，但还要是麻烦您给给我配几副外用药粉，我有急用！”秦鹰说。“至于用处，暂时还不能告之，不过请您相信我们！”
“我信！”齐大夫点头。
“大人，这事吧，我想了一路！”等他们走了，秦鹰说，“我先说说我的计划，然后要是想的不周到的地方，大人再补充？”
“好！”薜林洲就知道她肯定有办法。
两人在小院里说着计划，很快耀便把配好的药粉的送了回来，“你有办法了是不是？”他问秦鹰。
“秘密！”秦鹰说，“这两天，注意点城里的动静！全靠你们了！”她没头没脑地说。
耀白了她一眼，“嗖！”地没影了！
“咱们出城，边走边说，这事光有我俩还不行！”秦鹰对薜林洲说。
次日清晨，一个七、八个人、十几头骆骆组成的西域商队，出现在崂县附近。他们一路上遇到人就双手合十，念一通听不懂的经文，然后再送一份干粮。
很快城里就有了一个传言说是上天派来一队使者解救苍生。人到了这个份上还管什么真神假神，就冲那块饼子那就是真的！但凡还能走动的百姓都出城去迎接。路边跪着虔诚的百姓，如忠实的信徒一般将那些番商众星捧月般迎进城里。
“让我们进去，我们有专门治疗疫病特效药！”商队领头人怪腔怪调地对守着隔离带的官兵说。
“快和你们老爷说，我们是上天派来拯救人民的……”领头人身后一个人双手合十大声解释说。
“什么上天派来的，我还玉皇大帝派来的呢！快走！”不出所料，这些商人被驱逐了。
“你们不让我们拯救人民，是会得到报应的！”领头人大声说。
“报应，我让你们现在就有报应！”那帮官兵不客气地把剑都拔了出来。
“天上的神灵啊，惩罚这些无知的人吧！”商队里的人一起做着奇怪地手势。“走，他们不肯接受我们的庇佑，我们去其它城镇！”
那些人十分失望地准备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没等到城门口，齐大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身后是几十个百姓。“各位神使大人，是真有治疗疫病的药吗？”
“你竟然敢怀疑我们？神灵会不高兴的，灾难会再次降临……”
“不不！”齐大夫在那喘着粗气。“我相信，我相信！只是……”
“这样，病人在哪里？”领头人说，“如果我治不好他，就让上天来惩罚我！”他说完，双臂伸向天空。
坐在县衙里的曹知县很快就得到了什么神使降世的消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他们被姓齐那老东西请去了？”
“是啊！”陶主簿。
“让人去盯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敢紧回来禀报！”
“是！”陶主簿也有点慌，这县衙门里，他和知县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上下级，他们互为心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坐针毡地过了十二时辰，他们得到消息有几个重症的病人用了那些异族人的药粉后，病情的确开始有所好转。
“什么？”听到这消息的知县心中一惊。
“确定这商队不是我们的人？”曹知县问。因为这本来是他想出来的把戏，等到渭州那边疫情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后，派他们同伙的西域商队上门去推销药粉。
“大人，咱们的商队那些人虽然天天催问我什么时候出发，但都还在等我们的命令呢！”陶主簿说。
“那为什么其它人会有药！”
“这……”陶主簿不知如何说解释，说多了，自己容易被怀疑。
“会不会有人背着我们……”
“大人，那边守卫一直非常严密，怎么可能有人偷药出来？退一步说，就算有人偷得出，但这想要控制住疫情需要的可不是一瓶二瓶！”
“难道还有其它人也在制造这些东西？”
“大人，从前些天那个腰牌的事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中可能有叛徒！”陶主簿想了想还是说了，而他主动这么说，也是把自己摘出去的一个好办法。“所以说，有没有人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情，也不好说！毕竟度秣那边不是我们能控制和监视的！”
“你派人去那边看看！不，你亲自带人去看看，告诉他们准备好，这两日等我命令出发！”曹知县也稳不住了。
惠民堂医馆，“神使大人啊，我们都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您看这药能不能先给我们的病人用，然后我马上去筹钱！保证一个铜板也不少！”齐响和百姓哀求着那所谓的“神使”。
“不不不！这些救命的药，我还要用它们去拯救其它地方的百姓，不能赊给你们！”这话他也真好意思说，明明就是要高价卖给别人，愣说是拯救！“要不这样，你们求求知县，毕竟你们是他的子民，就跟亲人和孩子是一样的，他总不能见死不救！我给你们十二个时辰，天黑之前如果你们还不能拿出钱来，我就只好去拯救其它地方的百姓了！”神使大人说。
于是，求神不如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