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038章赤蝎毒粉
“胡说，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管咱们老百姓死活，自己在城里过着好日子，让我们在这等死！”一个男人说。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怕死，对我们不管不顾！”又一个人说。“嘴上说得好听，自己却躲在城里，你要不怕，就放我们进城！”
“不是我们不放大家进城，只是各位之中，不能完全排除没有疫病，一旦在城中引起大面积感染，那将不可收拾！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我们需要时间，大夫们正在寻找治疗大家的药方，相信很快就就会有结果！”薜林洲诚恳地说。
“说得好听……”刚才发冠中了一箭的男人刚想说话，一支剑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杀……杀人了！”那男人尖叫。
“再叫也没用！你不是说你是流民吗？好，咱们现在就一起去那边重症区呆着，谁怂谁是孙子！”秦鹰在这人巴巴说个不停的时候早就忍不住了，从城楼上飞降下来，到了他身后。“我敢在那呆着，因为我相信大夫们能找到治病的方法！你敢不敢？”
“你……”另一个男人刚想再说，一柄剑也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薜林洲也飞身下了城头。
“大家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自己，真正的流民有他们这样细皮嫩肉，膀大腰圆的吗？”秦鹰说。“来人，找个地方把他们押起来！”
“是！”几个兵士冲过来就把他们带走了。
“听我们一句劝，在这等侍是最好的方法，我们并没有不管大家，虽然帐棚简陋，但能保证各位有住处栖身，三餐果腹，生病有大夫送药看护，虽然我们现在只能做到这些，但我们一定尽心竭力想办法将大家治好！”薜林洲说。
挑事的人被抓了，加上天上的雨也下起来了，流民都怕自己再受风寒，就赶紧回帐篷里乖乖呆着，薜林洲叹了口气让人给他们煮了姜汤驱寒。
“你呀！就这么就冲下来了，外一被感染了怎么办！”薜林洲。
“我说得是真心话，我相袁爷爷，也相信其它大夫们肯定能治好大之家！”
第二天傍晚，流沙强行将二天一夜没合眼的袁维和那几位年纪略长的前辈送回来休息。
“昨天夜里爷爷和那这几位老前辈老师观察了那些重症的病患，都觉得他们的症状类似于多年前在西南蜀地爆发的赤颊症！染上的人主要有内外两种病兆，表象是皮肤生脓疮溃烂，内里是发热，发烧，双目双颊赤红！”安排完爷爷睡下，袁流沙来找薜林洲和秦鹰。
“可有治疗的方法？”薜林洲忙问。
“内症不难治，大家已经在几个自愿的重症患者身上试了几味汤药，可用清热解毒、宣中理肺的汤药早晚各服用一次，外加烧艾和饮食调节即可缓解，但外症就比较难办。这些痈疮会化脓感染，使人再次发热，反复几次，这人就必死无疑！爷爷说当年，是毒谷谷主将产于蜀地的金蝎毒粉入药才医好了那些人的脓疮，这次疫病生于西北，想那西北独有的赤蝎毒粉也定有此疗效！爷爷刚刚在几种治疗痈疽恶疮的外敷药中分别加入少量关山兄留下的蝎毒粉，然后敷在不同在几个重病患者身上，十二时辰后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好，你也累了，也去休息一下吧！”薜林洲说。
“还不行，我得回去盯着！”流沙说，“放心吧，我挺得住！”他冲二人笑笑就回去了。
次日，天还没亮，袁老先生就急忙赶回安置所，刚过中午，流沙就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有一位患者的脓疮明显有干瘪结痂的现象。果真是毒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赤蝎毒粉的确可解这赤颊症之毒。但同时也有一个坏消息。“我们没有这么多蝎毒，这赤蝎身形极小，一只蝎子可以可取毒不超过三滴，再制成毒粉，关山给的这小瓶药粉足有数百只蝎子才能提取出来的，应该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而且这疫病来的突然，外敷的方子里好几味药城中储备全都不足！”流沙说，表情十分无奈。
“其它药品我让沈悦想办法，至于这蝎毒……”薜林洲也一时无法接受这有方无药的现实。关山说过施岁家中也有养蝎，但不是赤蝎，而是攻击性很强的另一种青面蝎！他为什么要养蝎子呢！会不会也养了赤蝎呢？
“去找施岁！”薜林洲对秦鹰说。“跟袁老先生，请他先稳住这些人的病情，蝎毒之事，我来想办法！”他对流沙说。
“施大人？”施岁怕把疫病带回家，这几天也住在城外帐篷里。薜林洲按照驻守的士兵指引，见施岁坐在一堆乱石中发呆。
“施大人这是？”薜林洲不解。
“在里面坐着心不安，出来透透气！”施岁说，拍了拍身侧的石头。
薜林洲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他身边，捡了几个小石子把玩。
“大人倒是我不怕我们身上带着疫症！”薜林洲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这些天的行踪。
“怕什么，薜大人会来，就是料定自己不会传染给我！”施岁说。“可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那我便说了，施大人府上可有赤蝎？”
“赤蝎？没有？薜大人何来此一问？可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施岁不傻，知道空穴不会来风。
“没什么，只是前些天审问关山，他曾提到府上有养蝎子！”
“哦！府中是养了些青面蝎，那是为了泡酒，给军中的将士强身健体所用！可是有了治疗疫病的方子？”
“有了，只是……需要大量赤蝎毒粉。”
“要赤蝎毒粉啊，我记得，有一年我们往西南蜀那边打仗，因为地震死了不少人，正值盛夏，很多尸体无人掩埋，从震区出来的幸存者中很多都得了疫病，致使不少将士也都染上了疫病，后来……后来我……一位故人的……朋友替我们治好了怪病，好像用的是金蝎毒粉。”施岁提到自己的故人，似还有点影响到了心情。
“巧了，那时我也在西南！”薜林洲说。
“据说这种赤蝎生活的沙漠地区只有我们这里还有西域那几个小国才有，所以它的价格肯定不菲！我是真没有，若有，一定会拿出来！”施岁面色诚恳。
“我信施大人！”这事上，薜林洲还是信施岁的，毕竟他们军队几万人驻扎此地，要是疫症泛滥，那后果不可收拾。“那薜某有一事相求！”
“请讲！”施岁见薜林洲手里的石子搓得卡卡响，知他心中一定着急非常。
“我要去找蝎毒和药品，这城里城外诸多事宜，还请施大人出面主持！”
“我？”施岁不觉得薜林洲信任自己到这程度。
“薜某无人可依！大人想必听说今日城外有人闹事，沈大人有其它事情要忙，这种场面除了大人，再没人镇得住！”薜林洲说。
“薜三公子……”施岁想说点什么，却想了想摇了摇头，“薜大人放心前去，渭州城自有……我在！”
薜林洲再没说什么，二人站起身，面对面郑重地互相行了大礼。
薜林洲和秦鹰返回西城门，两人一商量，总觉得这事就应该追本溯源，从哪来的自哪里解决。所以他们跟守城的人交待了一下，打算准备些干粮出发去崂县。还没动身，就见一个兵士跑了过来，说有个番邦打扮的人让他给秦鹰一个纸包。
秦鹰和薜林洲对视了一眼，拆开纸包，里面是一黑一白两个小瓶，打开一看，都是白色的粉末。
“纸上有字！”薜林洲提醒，“若要瓶中物，今晚酉时城西北十里处！”
“这会是赤蝎毒粉吗？”薜林洲说。
“不知，去找流沙看看！”秦鹰。
流沙这时刚刚睡下不久，就听叫他，急忙爬起来。“有事？”
“你看看这个！”秦鹰将二个小瓶递给他。
“哪来的？”流沙打开一看问道。
“是赤蝎毒粉吗？”
“黑色这瓶应该是，而这白瓶里是配好的外用药粉！”流沙吃惊看着对面两个人。“只不过药力应该不如爷爷的方子，治疗时间会需要更长！”
“这瓶是配好的！”薜林洲大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疫病之祸，正像薜林洲猜的那样，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这哪来了？”流沙。
“别人送的，不知是敌是友，求财还是求别的！”秦鹰将那纸条递给流沙。
“你们要小心！”流沙知道，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刀山火海，这两人也肯定会去。
“放心，这边大人已经交待给施大人了，你有事可以找他！”秦鹰嘱咐。
“好！早去早回，等你们消息！”流沙说。
“走，去会会他们！”出了帐篷，薜林洲笑笑对秦鹰说。
渭州城西北十里，无人的旷野，巨大的石堆，动物骨骼还有倒下被风化的植物，在惨白的月光下，越发显得惊悚诡异。
“就是这了吧！”秦鹰问。
“差不多！”薜林洲停下马，左右观察。
“嗷呜！”远处传来狼叫。
“来了！”薜林洲突然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