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030章施府怪事
“还有其它？”秦鹰。
“别说，这施府里还真有点怪事！”
“有鬼？”秦鹰和郝如意混久了，这神神鬼鬼的她倒是不怕。
“这世上有没有鬼我是不知道，但这施府倒是刚来四个魑魅魍魉！”
“……”秦鹰白了郝如意一眼。“说正事！”
“这施府里一共有二桩怪事！”郝如意把秦鹰拉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蹲下。
刚才，郝如意和那个吴管事边走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说了一遍，郝如意猜到秦鹰肯定会来找他，听完了就把吴管事给打发走了，说自己在园子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嘘，好像有人在喊你！”郝如意正在说故事，秦鹰突然打断了他。“我先走，再找机会！”秦鹰轻飘飘往石头后面一闪，就没影了。
郝如意见她溜了，自己则站起身，找了块石头往上一歪，假装睡着了。
“哎哟，我的郝大人、郝道长！您怎么就在这睡着了！这要是受了寒可怎么是好！”吴管事找到郝如意，拍着大腿在那念叨。
“哟，吴管事！我刚才把这院子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有点乏了，但知道有贵客在府上，就没敢乱走！看这里挺好就想着在这休息休息，没想到这太阳一晒就睡着了，真是岁数大了！”郝如意从石头上下来，人却一歪，“哎哟，这腿都有点麻了！”
“来，我扶着您！”吴管事小心地扶着郝如意，世人怕鬼者甚多，所以对郝如意这样的人，便是又怕又敬。要不然就他这么个小破县丞，就算是施家的一个家丁都不一定能拿正眼瞧他。
秦鹰听到郝如意和吴管家的对话，估计是前面要结束了，便加快了脚步想快些回去。
“哎哟！”为了抄近道，到了湖边凉亭，她直接便跃了过去，却没想到亭下有人。
“哎呀，老伯，您没事吧！”亭下湖边一个老伯正在那种花，被秦鹰一撞，直接倒在了地上。
“没事，没事！”他爬起来也不理秦鹰，拿着花锄继续挖土。
“老伯，您真没事，那我可走了！”
“走吧走吧！”
秦鹰回头看了那老伯二眼，想着时间紧迫，便也不再纠结。
她刚跑回前院，就见辉在那东张西望，“你怎么上个茅房这么长时间！”见她小跑着回来，辉没好气地训了一句。
“我……迷路了，这园子也太大了！”秦鹰猜他必是要说给谁听的，就顺口胡说。
此时，沈悦也和施大人客套完毕，由施岁亲自送到府门外。
“见着郝如意了！”回程路上，沈悦坐马车，其它人骑马。不是沈悦不想骑马，只是他身份在那，只能坐车摆个官架子。
“见了！”秦鹰说。
“他说什么？”
“他说施府今日来了魑魅魍魉四个！”
“是五个吧！”薜林洲笑。“他把自己给忘了！”
“郝如意说施府还真不仅仅是为了给他送钱这么简单，最近真的有二桩怪事发生，只是刚才只说完了一件！”
“哦？什么怪事！”
“回去说吧！”秦鹰说，“大人们聊了些什么，这么久？”
“也没说什么正经事，主要是寒暄，之后说了一下春播节的事！是我发现你不见了，才特意找话题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薜林洲说，“还有，我为什么要向你汇报！”
“这哪是汇报啊，我在想外一郝老头说的事和几位大人聊的事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秦鹰强词夺理，她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薜林洲就应了。
下午回了衙门，还没来得及细聊，就又接了个人命官司，一户人家的儿子非说他老爹被寡嫂毒死，于是秦鹰连饭都没吃上带着流沙就去了案发现场。结果那老头跟本不是被毒死而是正常死亡，只是那家小儿子两口子想霸占老人那点家产，特意诬告他嫂子。在流沙给了验尸结果后，那小子不死心居然对流沙说“只要帮我坐实了这件事，老爷子的家产分你二成！”流沙也没惯他毛病，当着他的面把秦鹰叫过去，把这事一说，气得秦鹰也不嫌麻烦把人拎到衙门，让沈悦判他个诬告的罪名，打了三十大板还罚了银子，顺便把老头的家产也帮着分了。
“气死我！”案子断完了，秦鹰气得直转圈。
“你都当捕头这么多年了，还为这种事生气，你不是老说怒伤肝吗？”
“我这是真性情！”秦鹰说。要是遇那种大案，她倒不生气，就这种小老百姓家的案子，她倒总是跟着糟心上火。“本来人生就够难够苦，可是这弱者却老是欺负和自己一样的弱者！”
“秦领侍经常有各种感触呢！”薜林州在那看往年关于春播节的卷宗，这明明案子审完了，也不赶秦鹰离开，有一句没一句的在那和她搭话。
“秦领侍参加过春播节吗？”
“没有，咱们下属的县镇哪有闲钱办那个！”秦鹰不忘哭穷。
“这样！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说郝老头那事！”
“对！”秦鹰气忘了。
“先去吃晚饭，我请客！”薜林洲，“我和杨婶说了，晚饭不用带咱们的份！”
叫上沈悦和辉，四人去了城里的一处馆子。“我听人说这是城里做鱼最好的一家！”点完了菜，薜林洲说。
“你想吃鱼了？”沈悦问，如果没记错，薜林洲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吃鱼的人。
“啊？嗯！”薜林洲喝了口茶。
馆子里人本就不多，加上他们四人在包间里，很是安静。
等菜上好了，秦鹰一看，共八个菜一汤，其中二道鱼、一道虾！“嘿嘿嘿嘿！”她心情突然好得很。
“味道是不错！”沈悦吃了块鱼，夸奖到。“难得这地方能有这么新鲜的鱼！”
“西北就是河鲜少，又不是没有！”薜林洲说，“这渭州毕竟不全是在沙漠里，东南方没有大江，小河湖泊也还是有的！”
“就是！”秦鹰的附合，一方面是因为不论如何也要维护家乡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对薜林洲记得带她吃鱼，表示感谢。
酒足饭饱，秦鹰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等回了衙门，主动烧水沏茶，准备给大家讲故事。
“早知道你吃了鱼就这么乖巧，应该经常吃才好！”薜林洲找机会小声挖苦秦鹰。
“我吧，也没说就那么爱吃这鱼，只是没怎么吃过！”秦鹰说。
“这样啊！”薜林洲小狐狸似的笑了笑。“说说吧！施家到底出了什么怪事？”
“沈大人不听吗？”
“方主簿找他有事，你先和我说说！”
“也好！郝老头上午说，那施家这二个月以来，隔三差五晚上就会有人听到‘嗒嗒嗒’的声音，还有人看到黑影！”
“会不会是什么动物？”
“我和郝老头也这么觉得，但施府的人说应该不是，因为他们白天的时候，全府上下搜查过好几次，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就在这个月初，有天中午，他们家大夫人在院子里看到一群一群的黑蝴蝶，所以他们府里的人就想着可能是因为这成群的黑蝴蝶远看像影子似的！但那‘嗒嗒嗒’的声音又怎么解释？而且蝴蝶不是飞蛾，怎么会半夜出来！所以因为这些黑蝴蝶，府里的人更害怕了，基本一入夜就没人敢出来！”
“我怎么觉得这事，报到我们渭州府里比找个道士更靠谱呢！”薜林洲说。“不过也是，这施岁怎么可能让我们名正言顺的到他家去搜查？”薜林洲拿了茶壶给自己和秦鹰都续了半杯。
“大人，我发现您一点也不急！”
“急？为什么急？”薜林洲还真没太理解她这话里的意思。
“大人，如果我没想错，您这次是奉圣旨调查三任知府被杀一事，还有那谁和那谁！”
“哪谁和哪谁？”薜林洲猜她所指一人是施岁，但另一个……他好像没提过！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我哪想了，我谁也没想！”薜林洲装傻。
“没想算了！”秦鹰。
“陛下是派我们来查案，但一没限定时间，二没说调查方式，三没说最后一定要达成的目标，就是让我们在影响最小的情况下尽量查明事实真相，能查多少查多少。而且渭州这边虽然是不算太平，但更多是之于朝廷，百姓尚且能安稳度日，所以不需要雷霆手段，也不必操之过急，你懂我意思吧！”
“嗯！”听了薜林洲的话，秦鹰不得不认同，渭州之事是天下大事，不是一个案件，查证据抓凶手，结案完了，他要考虑的是方方面面，各方均衡。“是我浅薄了！”
“秦领侍莫要谦虚！”薜林洲笑笑，“秦领侍其实懂很多道理，只是不屑与我说罢了！”
“我哪有！”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薜林洲坏笑。“你说黑影的事郝如意能帮着解决了吗？”
“大人不想他能解决是吧，但如果这样，他这次就砸了招牌了！”秦鹰说，虽然她知道郝如意十次有八次是胡弄人的。
“不是还有一件怪事吗，他把那件事给解决了不就完了，大不了施家给他的钱要是少了，我补给他！”薜林洲知道郝如意养活县衙里一大家子不容易，现在他把秦鹰带走了，郝如意赚钱就更难了。
“真的？”秦鹰意外。
“你不能告诉他我答应给他补钱的事知道吗？”薜林洲突然想到这层。
“那我可为难了！二边都是我家大人！”秦鹰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