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流合污
“流沙，上来，那姑娘醒了！”秦鹰在楼梯口探探脑袋。
流沙听了这话，急忙跑上二楼。
秦鹰也不打扰，下楼来找薜林洲。“是她！但是我没问太多，她的状态很差！我就告诉她，我们是她爹找来救她的人，让她相信流沙！”
“那咱们先回去吧！”薜林洲看看秦鹰，忙了一大人，说实在的，他都感觉累了！
“好不容易混进来，大人不好好消遣消遣？”
“……”薜林洲回头瞪秦鹰。
“哈！”秦鹰心里好笑，说实在，薜林洲这样子，怪可爱的！
二个出了花汐晚，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不过他们有府衙的腰牌，进城是没问题的。这渭州府的城墙可不是清泉，就算凭他们俩的功夫也翻不进去。
“你饿了吧！”进了城，薜林洲问秦鹰。
“快饿死了！要不是我今天这身不太像个男人，我都想留那喝花酒了我！”
“……”薜林洲苦笑。“那我请秦大人吃个饭吧！”
“大人，我发现你真挺爱笑的！虽然这次是苦笑！”
“呵呵，我父亲母亲都是性子温和的人，我自然也是！”薜林洲说。“秦大人想吃点什么？”
“这时候，恐怕也只有些小摊子了！”
“小摊子也行！我没那么讲究。”
两人走了两条街才遇到了个卖面的，就坐下点了两碗。
“好吃！”秦鹰吃了一大口，赞叹道。
“你是太饿了，吃什么都好吃吧！”薜林洲不信，但自己尝了一口，发现味道是真的不错。“店家，这肉单卖的，给我切一盘！”
“卖的卖的！”店家是对老夫妻，老伯煮面，阿婆切肉。“慢点吃，不够可以加点面！”
“不够吃你再来一碗！”薜林洲见秦鹰三口一碗面见底，笑着说。
“那我真再来一碗了！”秦鹰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老伯，再来一碗！”
“好好好！”那老伯笑着说。
“你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身体不好！”
“我也知道，但没办法啊，又不是我一个，你看他们不也都一样！我们是先生存下来，再讲究这些！”秦鹰说。
“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当捕快！”
“我功夫好啊！而且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吗？都是你们这些男人订的破规矩！依我看，你们是怕被女人比下去没面子，才不准女人这样，不准女人那样！”秦鹰语气有点不太好。
“我又没那样！”薜林洲还有点小委屈。
“呵呵！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对姑娘啊，这叫一个宠爱呢！”送面的阿婆说。
“噗！”秦鹰刚干了那碗汤，听她这么说，差点呛死。
“你没事吧！”薜林洲吓了一跳，伸手想去拍拍却没好意思。
“没事没事，汤底……有点咸！”秦鹰说。
“欸，我突然想到件事！”二人吃饱，在街上往回走，秦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你说那庞冲会不会是因为……”
“因为什么？”薜林洲没理解。
“大人帮着分析分析！我刚才见了那赵月儿，虽然她受了伤，面色不好，但着实是个美人，而且身上有一种不卑不亢的清冷气质，以庞冲那种家世样貌平时肯定是倍受女人们追捧，没想到他自己和赵月儿退了亲，那赵月儿根本没往心里去，一口答应不说，还不愁不怨的，他觉得没面子才会又去骚扰人家？”
“会吗？”薜林洲不信有人会无聊至此。
“你看，今天庞冲说话那口气，还是挺在乎赵月儿的，有的男人，真是贱啊！”秦鹰说完马上强调，“大人，我是说有的男人！不包括您！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见多了那些打骂妻子、厌弃妻子、喜新厌旧的男人，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你这随口一说的次数也太多了！”薜林洲吐槽。
秦鹰闭嘴，直到回了衙门都再没说一句。
“大人您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早些休息！”进了知府府，秦鹰急忙告别，快速消失。
次日大清早，沈悦又难免一顿牢骚，嫌大家把他放在家里和方主簿大眼瞪小眼。“那赵蓼今天要是又来问我，我要怎么说？”
“大人就说正在调查，让他等着，他要是不愿意在衙门呆着，可以回家去等！”薜林洲。
“那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沈悦问。
“我今天要再去找一趟赵月儿，问她一些事！”秦鹰边吃边说。
“你小心点！”薜林洲嘱咐。
“恩！我跟流沙一起去！”
“也好！”薜林洲批准。
“今天估计赵月儿他爹也会跟佟喜他们过来，最好不要让他见到赵蓼，我和流沙说一声，先送他那去吧！”秦鹰建议。
“你安排！”薜林洲。
“你们俩现在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沈悦抗议。
“那下官司现在从头给大人说一遍？”薜林洲逗他。
“那还是算了，一会再说吧！”沈悦喝粥。“耀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天不见人？”
“去盐矿那边了！”薜林洲。
沈悦没说什么，抬眼看了看秦鹰，因为他知道这盐矿之事非常重大，本不应该让外人知晓。
“下官吃完了，先出去了！”秦鹰多识相啊，沈悦那一眼，她还明白？
“你和她说了？”见人出去了，沈悦问。
“说了一点！”薜林洲继续吃。
“她能信得过吗？”
“我觉得可以吧！”薜林洲肯定的同时还点了点头。
“你……不是吧……”
“什么？”薜林洲反问。
“没什么！”沈悦觉得薜林洲眼光不至于这么差。
“秦大人！”秦鹰刚到衙门院里，见莫三在那站着，见她来了还行个了礼，之后从怀里摸出个包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
“回大人，这是昨天庞家给的银子！”
“……”秦鹰笑了笑，“昨天配合得不错，辛苦了！人家的好意你就收着吧！”
“……”莫三扭着头用一只眼睛看了看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退钱的事，秦鹰一般不做，也不会让自己的属下做。
“那……”莫三扭捏。
“那什么，上面问，有我！”秦鹰说。
“那这给您分一半，剩下和我和兄弟们……”
“不用了！给你的，你说了算！”
“别啊！”莫三举着钱袋不走，这要是大人不同流合污，他朝事发，他不落了个贪污受贿的罪名？
“那行，我来一块喝茶！”秦鹰笑了笑，从钱袋里随手取了一块，在手里往天空扔了二下，拎着剑就走了。
秦鹰刚出衙门口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佟喜他们，赵蕲见女儿一夜未归，愁得不行！
“放心吧，赵月儿找到了，但是受了点伤，不方便过来！不过，您先别急，她现在无大碍，我一朋友正在给负责给她治伤！”
“那……”赵蕲心里慌啊。
“我保证，她没事！”秦鹰严肃地说，赵蕲见她这样，也不敢再追问赵月儿在哪。
“我先送你到我一个朋友那暂住，你安心等着便是！”秦鹰把赵蕲送到医馆，流沙早上刚回来，知道这人是赵月儿老爹，又安慰了一番。
“今天什么时候还去那边？”见赵蕲去休息了，秦鹰问流沙。
“下午再去！”
“带我一起！”秦鹰说，“就说我是药童。”
“行！”他们以前常干这事，早就轻车熟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流沙到现在还不知道原委。
“你不困啊！”
“还好，那赵月儿的伤其实没那么重，是她求着我故意那么说的。所以昨天后半夜我也休息了一会！”
“没人骚扰你？”
“……说正事！”
“哦！”秦鹰也不开玩笑，把关于这个案子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有意思！你觉得庞冲会因为那么可笑的理由绑架赵月儿吗？”
“不好说！流沙，你也是男人，要是你会怎么样？”
“这怎么说呢！”流沙想了想，也不掩饰，“的确是有点没面子！”
“看吧，我就说，你们这些奇怪的自尊心！”
“要是换了你，以为自己在人家心里很重要，结果根本还是那么回事，你就不会心里觉得失落？”流沙反问。
“呃！应该也会！”秦鹰笑，丝毫不迟疑！
“你今天要做点什么？”
“我上午要去趟赵蓼家，快去快回！”
“你怀疑他？”
“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怀疑所有人！”秦鹰说。
秦鹰的快去快回还真是说到做到，刚过了晌午，她便回来了。
“这么快！”流沙。
“我自己骑马去的。能不快吗？”
“查到些什么？”流沙给她倒了杯茶。
“赵蓼他们家人在村子里的风评不太好！而且他本人心胸极其狭小，据说他年轻时因为赵蕲的无心之失摔断了腿，所以就设计故意把赵蕲的腿也给弄残废了！当然这没有证据，都是村民们说的。”秦鹰灌了一杯茶，“而这次他女儿死了，他就跟失心疯似的，出去找了一圈回来便又一口咬定是赵月儿了杀了他女儿……”
“你觉得不是赵月儿？”流沙又给秦鹰续了一杯。